第三十九章 他是瘋了
「聶長歡,你給我開門,我們說清楚……」陸向遠抬腳踹門,再也沒有一點斯文的姿態,「長歡,我們的婚約還在,你這輩子都別想躲開我!你別以為那個男人會護著你,我告訴你,他那樣的人,對你至多也就是玩一玩……」
長歡坐在沙發上,怔怔的看著電視,她的腦袋嗡嗡作響,耳邊全是刺耳嗡鳴,門外隱約傳來保安和陸向遠的爭執聲,沒過多久,就趨於平靜。
陸向遠被保安帶走後,是聶長晴出面解決了這件事,聶長晴還對保安說這是自己的哥哥,自此,陸向遠出入這公寓更加自由……
——
從那天在醫院和江少勛分別之後,長歡就再也沒有看見江少勛,每天被陸向遠騷擾的時候,她都假裝不在家,而每次聽到門鈴聲,她的眼前都會浮現起江少勛的身影。
有時候她甚至在想,如果當初答應了江少勛,就不會被陸向遠這樣無休無止的糾纏騷擾了。
只是,沒有如果。
這天,丟丟給聶長歡打了一個電話。
「歡歡,你把金子紐扣還給叔叔了嗎?」
丟丟的提醒,長歡才想起江少勛在她家裡落下的那枚紐扣,那晚……他曾吻過她的,長歡不由自主的抬手撫上自己的唇,雙頰隱隱在發燙,她用冰冷的手背貼在自己的臉上,試圖讓溫度降低下去。
「歡歡沒有見到叔叔,所以還沒還。」長歡扯了個謊話。
她這幾天也確實是沒有見到江少勛,應該不算騙孩子吧,長歡在心裡安慰自己。
「那你要快點還給叔叔哦,丟丟昨晚夢見叔叔帶丟丟去玩,還夢見叔叔給丟丟講了很多小故事,歡歡,你和叔叔什麼時候來看我?」
丟丟的話里充滿了期待,長歡扯出一抹苦笑:「丟丟,叔叔很忙的。」
「那好吧,那你們忙完的時候,一定要來找我,丟丟很喜歡叔叔,有份禮物想送給叔叔。」
面對丟丟這樣期待的話語,長歡心裡一陣酸澀,她連丟丟這樣簡單的要求都無法回應,可對方是她高高在上的老闆,根本不是她的朋友。
長歡還在絞盡腦汁怎麼讓丟丟丟掉這個念頭,門外又響起了門鈴聲,對於這幾天宛如噩夢般的門鈴聲,長歡幾乎是條件反射的頭疼了起來。
「丟丟,家裡有客人來了,就先這樣吧,拜拜。」
「好吧,拜拜。」
長歡掛斷電話后,把手機丟到沙發上,不顧門鈴一直在響,從自己的行李箱里翻了翻,翻出那枚金色紐扣。
盈盈似水的眸子里倒映著這金色紐扣,長歡心裡一陣悸動,明明是抓著冰冷質感的紐扣,手心卻在發燙,好像他就在面前一樣,她連忙將紐扣放好,江少勛對她的影響太強大了。
門外的鈴聲還在響著,這麼多天了,長歡也實在是煩了,每次找保安,保安都敷衍她,她還是決定好好和陸向遠談一談,若是實在不行,她只能報警了。
長歡打開門,門外頓時傳來一股濃郁的酒氣味,陸向遠臉色酡紅的站在門外,她不由地擰眉,不著痕迹地微微退後一點。
「歡兒……」陸向遠沖她笑著,醉醺醺上前一步,直接強勢擠入了長歡的屋裡。
長歡根本抵擋不住喝醉酒的男人,眼見陸向遠直接進了她的屋子,不由氣的柳眉倒豎:「陸向遠,你給我出去。」
她願意跟他談一談,不代表她願意讓他進來。
陸向遠卻好像沒有聽見,他醉醺醺的走到鞋架旁邊,看著鞋架上面清一色的女鞋,他拎起其中一雙高跟鞋,譏諷地看著長歡:「你一定和那個小白臉同居了,他替換的鞋子你一定藏起來了對不對?」
長歡臉色一陣鐵青,氣到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陸向遠繼續往裡走,他看著周圍的布局,也沒有一點男性生活的味道,甚至還往洗手間里看了看,牙刷也只有一把女性用的牙刷,房間呢?
陸向遠想著,就要往長歡的房間里看。
眼看陸向遠要去自己的房間,長歡三步並兩步瘸著腿走到房門口,伸手拉住陸向遠,雙眸赤紅:「陸向遠,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你以後別再來打擾我,我也已經有了新的男朋友了……」
「就那天在醫院看見的那個男人?」陸向遠輕蔑一笑,「長歡,我知道你是在氣我,他一定是你在哪個酒店找來的牛郎對不對?」
「陸向遠,我看你真是瘋了!」長歡冷眼看著他耍酒瘋,心裡卻竄過一個念頭,若江少勛知道陸向遠這樣說他,他會是什麼表情?
「歡兒……我知道我錯了,你別再生氣了,我們和好好不好?我不會再辜負你了……歡兒你相信我……」
陸向遠卻好似根本沒聽到長歡在說什麼,他醉醺醺的過來,抓住長歡的胳膊,就把她往懷中摟去……
長歡拚命躲閃,雙手掙脫陸向遠的桎梏,右手揮起,朝著陸向遠的臉頰上打了一巴掌:「陸向遠,我再說一次,我們已經不可能了……」
陸向遠的頭偏過一邊,臉上火辣辣的疼,他求了她這麼多天,等了她這麼多天,在門外被拒絕了這麼多天,他只當長歡是鬧脾氣了,女人嘛,哄一哄也就無事了,可現在的一巴掌,卻彷彿要把他打醒。
陸向遠一雙眸子紅的攝人,他咬緊了牙關看向長歡,忽地冷冷一笑,上前一步直接攔腰將長歡抱了起來:「長歡,這是你逼我的!」
長歡被陸向遠摔在了沙發上,她的手肘砸到了一直放在沙發上的手機,頓時一股疼痛襲來。
長歡又疼又氣:「陸向遠,你瘋了?你還要我說多少次,我們不可能了,不可能了,你聽不懂嗎!」
她說話的聲音一向輕柔動聽,可此刻卻充滿了對他的厭惡,陸向遠鬆了松領帶,在長歡意識到要發生什麼的時候,他的動作更快,直接把長歡壓在了身下……
陸向遠單手抓住長歡的手,將她的手高舉在頭頂,無視她充滿恨意的眼神,他另一隻手輕輕地劃過她細嫩的臉頰:「長歡,你忘記你在我媽面前答應了什麼嗎?」
「是不是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嗯?」陸向遠捏住聶長晴的下顎,手指用力,將她的下顎捏到發白,他血紅的眸子凝著她,唇角卻勾了起來:「你在我媽床前,發誓一生照顧我,與我生兒育女不離不棄,可你現在呢?」
長歡下顎彷彿要被捏碎,劇痛襲來,要她整個人都瑟瑟輕顫,她眸子里含了淚珠,卻倔強著不肯低頭,細碎呢喃:「那又如何……若是陸伯母知道你如今這樣,也不會強迫我非得與你相守一生……」
「長歡,我們有個孩子就好了。」陸向遠低低地說著,眼裡露出了情.欲的色彩,他伸出手,落在長歡的衣襟處:「歡兒,你的第一次沒有給我,不要緊,你生了別人的孩子,也不要緊,只要以後你乖乖留在我身邊……」
陸向遠一邊說著,一邊壓低了唇,在她頸側輕輕磨蹭。
察覺到陸向遠的意圖,長歡極度的驚懼之下不由得尖叫出聲,她拚命想要掙脫陸向遠的手臂,可卻無論如何都掙不開……
曾經她是那樣的想他要了她,可現在等他真正想要她的時候,她心裡卻充滿了無限的恐懼。
「撕拉」一聲,長歡的衣領被扯開,露出細瘦料峭的肩膀,雪白如凝脂的肌膚,完美蝶形的鎖骨,無一不在刺激了陸向遠的感官,他眼裡的情.欲味更濃,近乎著迷了一般親吻著她雪白的肩頭:「長歡,你這麼美,比她們都美,歡兒我是愛你的,我只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