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洗澡要人陪
「豆子,你們幹嘛?」江欣怡不解的問。
「大將軍要洗澡,就燒了水送過來,師父,你什麼時候要洗澡的話,提前跟我說一聲,我給你燒水。」豆子笑嘻嘻的說著,把水挑進旁邊的屋子裡。
原來那間屋子是浴室啊,江欣怡伸了脖子看看,文瑀鑫這時也回來了,揮揮手讓他們先回去。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找好換的衣物呀。」文瑀鑫催著她。
「哦,真懶。」江欣怡不服氣的嘟囔著走進了裡屋,胡亂的找了些他裡面的衣物,捧出來往他面前的桌子上一放。
「咦,怎麼是我的,我是讓你找些你自己的衣物,難道你不想洗澡么?這些日子來,你每天練武都出汗,快聞聞自己的身上吧,都餿了。」文瑀鑫擰著眉毛說。
「什麼,那熱水是給我洗澡的嗎?」江欣怡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問到。
「你不想洗么?那為夫去洗了。」文瑀鑫站起身,捧起桌子上的衣物,裝著樣子要往外走。
「不要啊。」江欣怡立馬拽住他嚷道。
「那你還不去準備換洗的衣物?水該冷了。」文瑀鑫回頭看著她的樣子說,覺得很好玩。
江欣怡飛快的進裡屋,挑了幾件裡面的衣物,趕緊往外走。邊走邊聞聞自己的領口,腋下,咿呀,是很難聞。
可是這怪誰呀,來軍營后她就沒有洗過一回澡,最多就是每天在他沒回來的時候,去伙房裡弄點熱水,關緊門用棉布攪了熱水擦擦身子,洗洗下身。沒辦法,非常時期,特殊環境,沒辦法那麼講究了。
江欣怡走進那間屋子關了門,落了門栓。把衣物放在浴桶旁的椅子上,裡面點著一盞蠟燭,加上浴桶里的霧氣,顯得有些怪異,她感覺心裡毛毛的,沒脫衣服又走了出去。
「怎麼了,裡面的炭火太少了,很冷是吧?」文瑀鑫站在門外問。
「裡面太黑,我有點怕。」江欣怡不好意思的小聲的說。
「什麼,害怕?在王府你不是一個人在後院,也沒見你怕呀。」文瑀鑫真的不明白了,問她。
江欣怡也說不上來是為什麼怕,覺得好委屈,卻沒覺得自己在他面前這樣說會沒有面子。
文瑀鑫見她這樣子,也不忍心再責怪她什麼,推開浴室的門,走進去四處檢查了一下,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又退了出來。
「去洗吧,我在裡面陪你,閉著眼睛。」文瑀鑫試探著說。他以為她會拒絕。
可是沒想到的是,她竟然點點頭答應了,也沒啰嗦囑咐什麼,捧著衣服又進了浴室,文瑀鑫跟隨其後,幫她關好門,就背對著浴桶站著。
朦朧中,看見他的背影,江欣怡有種說不出的安心,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自己給剝光光了,拭了一下浴桶里的水溫,慢慢的踩著小凳子跨了進去。
哇,好舒服!江欣怡閉起眼睛享受著,要是弄些花瓣來撒在水裡就更美了,可是這冰天雪地的能有什麼花?雪花?呵呵,豬頭!她笑著罵自己。
泡了一會兒后,她趕緊搓身上,我地個娘唉,手心裡的泥卷隨著她的動作,越來越大。一下子讓她想起了小時候看過的濟公,搓個泥卷當仙丹,要是真能當仙丹的話,自己身上估計能產幾葫蘆裝的!
什麼都么有,沐浴露么有,洗髮水么有,連塊香皂也么有,就是在京城裡用的皂角也么有,就在浴桶里干搓!
「欣怡,水冷了沒、要不要為夫幫你添些熱水?」文瑀鑫頭也沒回的問。
「不要浪費了,那點水留著等下沖吧。」江欣怡說。
「桶里成泥湯了吧?呵呵。」文瑀鑫笑著說。
「不許笑。」江欣怡不好意思的說著,盡量不讓頭髮濕掉,因為即使看不清,也知道自己成了泥鰍了。
「要不要我去吩咐他們再送些水來?」文瑀鑫又問。
「很晚了,不要折騰別人了,他們也都累了一整天了。」江欣怡趕緊阻止說。
「欣怡的心真是善良,什麼時候對為夫也這麼關心就好了。」文瑀鑫說出自己的感受。
「別回頭,我出來了。」江欣怡迴避著他的話題,叮囑他。確定他不會回頭才出了浴桶,好在現在室內一點都不冷了。
江欣怡麻利的把燉在炭火上的熱水,加進旁邊的半桶冷水裡。然後用葫蘆瓢舀水,往身上澆,人家形容美女是出水芙蓉,她呢,一出水泥鰍哼哼哼。
光著身子站在一個男人的身後,她可沒有心情再唱歌了,趕緊的把水沖光,摸起一塊棉布把自己身上的水珠胡亂抹了一下,就把衣服穿了起來。
「唔,好舒服歐。」她滿足的說。
「想洗澡的話,你自己去跟他們說就是了,水軍營里是不缺的。」文瑀鑫迴轉身看著她說。
「我可不想在這裡讓人家說狐假虎威。」江欣怡划拉著自己換下來的臟衣服,頭也不抬的說。
「什麼意思?」文瑀鑫沒聽懂。
「就是仗勢欺人的意思了,笨蛋。」江欣怡不耐煩的解釋著,又不想給他解釋那個狐假虎威的典故,她差點脫口說出簡單易懂的「狗仗人勢」來,還好她反應的夠快,不然就是罵了自己了。
江欣怡把自己手上的臟衣服放在屋內的牆角邊,打算轉身出去,卻被後進來的文瑀鑫給攔住了「你又幹嘛去?講故事?」他問。
「不是啊,我想去把洗澡水倒掉呀。」江欣怡解釋著。
「不用了,明天會有人來收拾的。」文瑀鑫不讓她出去。
「不嘛,要是讓他們看見水那麼臟,還不笑話我呀。」江欣怡難為情的說。
「哈哈哈,原來欣怡是擔心這個?沒事的,他們都知道是我洗澡,這黑鍋,為夫替你背了。」文瑀鑫笑著說道。
江欣怡一琢磨,也對,剛才也是她倆一起進的浴室,門外的侍衛也一定認為她是侍候將軍洗澡的,誰能懷疑到她的身上呢?何況剛剛洗了澡,也不想再去折騰了,就想美美的躺到床上睡一覺。
「那就這麼說定了,你自己答應的,不能在反悔陷害我。」江欣怡不放心的又對他說。看著他笑著點頭,這才進了裡屋,脫下外面的衣物鑽進被窩。剛剛用熱水洗了澡,渾身都暖烘烘的,躺在床上也沒覺得特別的冷,也不知他在外面忙什麼,還不進來睡?
江欣怡舒服的閉起眼睛,想著鐵心那裡該怎麼辦,真的放棄嗎?她不甘心!晚飯因為跟鐵心置氣,也沒有吃,還好傍晚的時候吃了好幾個雞蛋,也不覺得餓。該死的鐵心,她不由得又咒罵了一句。
等文瑀鑫從浴室端了那盆還很旺的炭火進來后,看見那可人早已進入夢鄉了。他把炭火盆放在牆角處,又站在江欣怡的床邊,猶豫著,現在要不要躺在她身旁?
看看被子下她冷的蜷曲的身子,又試探的喊了她一聲,確定她真的睡著了,這才脫了衣物,吹熄蠟燭,拉開被角躺在了她的身邊。
睡著的人兒似乎感受到了他的體溫,下意識的往他身邊移了移,把身子完全窩在了他的懷裡,這才消停的不動了。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嗅著她身上淡淡的體香,文瑀鑫已經習慣了每天都這樣。
他甚至想到以後就和她呆在這軍營里算了,他喜歡這樣的感覺,挺好的。這個軍營里幾乎都是他的親信,跟了他很多年,正宮皇后安插進來的眼線,都被他及時的處理掉了,當然,那些人都沒白死,都是「戰死沙場」的。
在這裡雖然條件很艱苦,可是她的適應能力竟然是真么的強,不但沒有哭著鼻子鬧著回京城,還混得比他這個老大還風光,軍營里一群徒弟、一群忠實的聽眾、外面的村子里,都已經把她當成救苦救難的菩薩了。
思路一打開,文瑀鑫竟然嚇了一跳,怎麼會為了兒女私情而產生要放棄計劃的念頭?她比那位置還重要嗎?他鬱悶了!
由於,文瑀鑫糾結這個問題,他思考到快天亮了才睡著。以至於江欣怡醒了以後,發現他還沒有離開。
江欣怡偷偷的把眼睛眯成一條縫,看見他不是裝的,確實睡的很死。被窩裡好暖和,她也偷懶不想早起了。
江欣怡緩緩的仰起頭,看著面前的妖孽臉,下巴上的胡茬都有些長了,像洗衣服的板刷一樣。她偷偷的伸出手指摸了摸,有點扎手。她又摸摸他的喉結,再摸摸自己的脖子做著比較。見他還是沒有醒的意思,竟然大膽的用手去撫摸自己那次咬的疤,相識一場,給他留下這麼一個紀念也不錯的,哈哈,她得意的笑出聲了。
憑文瑀鑫怎樣卷困也睡不實了,他閉著眼睛抓住她那雙不安分的小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不放開。
江欣怡知道他已經醒了,自己也沒有必要裝睡了,索性繼續偎在他的懷裡接著睡個回籠覺,都老夫老妻的拉,不能老是難為情呀,索性大方些吧。
文瑀鑫沒有料到她見他睡在同一張床上而發脾氣,反而這麼溫順,驚喜的把胳膊塞到她頭下,摟了她,接著睡。
江欣怡正打算繼續睡的時候,忽然看見他衣領內露出的一節紅絲線,她忍不住好奇的伸手把絲線拉了出來「什麼呀這是?」她看著落入手心吊在絲線上的半塊玉佩問。
文瑀鑫聽她這麼問,睜開眼睛一低頭,看見她手心上的玉佩,馬上就變了臉,冷冷的說;「不要動這個。」
江欣怡頓時傻眼了,剛才還好好的,這會兒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