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住處

  確實如同泠所說的一樣，沒有身體的人自然不會有心這種東西，而讀心能力又要怎麽讀沒有心的人的心呢

  雖然古明地覺同意泠的說法，但是又有一個問題出現了，那就是如果泠沒有身體的話，那麽現在站在古明地覺面前懷裡抱著古明地戀的泠又是怎麽一回事呢


  「妳大概在想現在站在妳面前的我是什麽對吧」


  看著表情越發疑惑的古明地覺，泠一下子便猜出了她的想法，隨後笑著解釋道：


  「我剛才說過了，我是一個沒有身體的人。而現在構成我身軀的是剛才我使用的那些能量氣團，雖然說是五臟俱全，但也只不過是由能量聚成的而已。」


  泠說完之後覺得有些口渴，但是看了一下四周的那些岩漿坑後，他只能無奈的打消找水喝的念頭。


  將古明地戀的身體托起，用舌頭潤濕一下乾澀的嘴唇後，泠又補充道：


  「現在的我，哪怕是心臟也是完全由氣體構成。也就是說，妳讀出來的東西只不過是氣團而已，不論妳怎麽讀都只能讀到維持我身體的白色的氣，這樣妳能明白嗎」


  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古明地覺還在整理著剛才獲得的資訊，由於這些事情是她從來沒有見過和聽說過的，所以她必須花上一些時間才能理解完畢。


  而在她思考的期間里，那些被泠剛蘇醒時發出的氣流吹散的動物們，全部都已經在古明地覺和泠談話的時候，跟著不知在何時離開的阿燐和阿空回來了。


  動物們看到泠的時候並沒有像是看到敵人一樣的充滿敵意，反而還像是已經相處了很久的寵物一般的親近他。


  很多的動物在一定的基礎上都是一種極其單純的生物，只要惡意相向就不會受其歡迎，但若是以好意相待就會很容易產生好感。


  現在牠們之所以會對把牠們吹出去的泠這麽親近，其原因就是剛才牠們被吹飛的時候其實全是朝著岩漿坑裡飛去的。


  不過當牠們還飛在半空中的時候，莫名的又吹出了一陣輕柔的微風將牠們吹到遠離岩漿坑的地方，而且直到落地之前那些風還不斷的幫牠們進行緩衝，所以並沒有任何一隻貓或者烏鴉因摔落而受傷。


  接著在動物們回來時，牠們從泠的身上感受到了那一陣微風的氣息。也就是因為這樣，那些動物們才將泠看作自己的救命恩人來看待。


  「好了好了，別這麽黏人。」


  看著不斷往自己身上爬和在頭頂尋找立足點的黑貓和烏鴉們，泠不由得感到一陣無奈，況且他原本就抱著一個熟睡中的小女孩，現在又多了這些動物出來，他就算想擺脫也完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阿燐，阿空，讓牠們下來吧。」


  從思考中回到現實的古明地覺看著被動物們糾纏的泠後，帶著淺笑向那兩位領導者下達指示。


  「喵喵喵」


  「嘎嘎」


  隨著阿燐和阿空的叫喊，那些貓和烏鴉才戀戀不捨的從泠的身上下來，然後在地靈殿的門口前排成先前的隊列。


  「多謝了。」


  泠理所當然的向古明地覺還有阿燐和阿空道謝，畢竟剛才要不是她們即使制止的話，現在他的身體說不定就要變成一個小動物園了呢。


  「沒什麽。」


  「喵」


  「嘎啊」


  一人一貓一烏鴉都像是不介意一樣的擺了擺手。


  應該說，只有一個是手，另外的一個是前腳，還有一個則是翅膀吧。


  「那麽回到正題吧。」


  說著，古明地覺換上了一副嚴肅的表情，在一旁的動物們都被自家主人莫名的變臉感到錯愕。


  「妳還有什麽不了解嗎」


  雖然古明地覺換上了嚴肅的表情，但是泠依舊是那一個平靜淡然的樣子。


  「你說你的身體是由氣體所構成，那麽你的意識又是怎麽來的還有為什麽你會出現在舊地獄」


  並沒有從頭到尾聽完兩人對話的阿燐和阿空都無法理解古明地覺因何問出這種問題，而其他的動物們也只是獃獃的在一旁看著他們罷了。


  「嗯妳的第一個問題就連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至於第二個問題的話，我想大概是支撐我身體的這些氣因為某種原因而分散，最後在這箇舊地獄重新凝聚成我這個存在吧。」


  泠想了想之後只能給出如此模稜兩可的答覆。並非是他刻意有所隱瞞，而是他只有從這裡醒來之後的記憶，而關於他身體的事情他也是在保護古明地戀的時候才知道的。


  「那麽你再來打算怎麽辦」


  雖然無法使用讀心能力來驗證對方是否有說謊或是隱瞞，但是從泠的表情和眼神中，古明地覺看出了真誠和一絲迷惘，所以她才會再問出這個問題。


  「不知道，原本是打算先搞清楚這裡是哪裡，了解一些事情後再開始尋找目標的，所以我現在暫時也沒有什麽頭緒。」


  將古明地戀往上託了一下後，泠語氣平淡的說著。


  身為一團氣體所聚成的存在，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算是什麽東西。說人又不是人，說鬼也不是鬼，這樣的狀態真的讓他有些煩惱。


  「那麽你就暫時住在地靈殿吧。」


  古明地覺面色平靜的說道。


  一旁的阿燐卻是嚇了一大跳，因為牠並沒有跟上話題，所以就被古明地覺的這一句話給震驚到了。


  阿空倒沒有像阿燐一樣訝異，因為主人的行為並不是牠所能干預的，而且牠自己對於那個男人也不是很討厭。


  「這樣沒問題嗎」


  雖然對於現在無處可去的泠來說，這一個提議是很不錯的，但是一個今天才認識的男人突然住進只有一對姊妹和一堆寵物的地方里，基於道德，泠還是覺得有些不妥當。


  「如果你還有其他地方能去的話拒絕也沒關係。」


  古明地覺看著他這麽說著，長久以來一直讀取著別人內心想法的她現在就算不靠著讀心也能從別人的表情上看出一些想法。


  「那我就暫時住下吧。」


  雖然他很不想承認，但是古明地覺說的的確是事實，在經過一番苦思後他才答應留在地靈殿。


  見對方一臉無奈的答應下來，古明地覺的臉上微微的露出得意的笑容，隨後她又對阿燐說道：


  「阿燐，去準備餐點吧。」


  「喵」


  阿燐聽到主人的命令後立刻應了一聲，接著又快速的進到地靈殿裡頭。


  不過古明地覺的這一道命令倒是讓泠覺得有些奇怪，稍微猶豫了一下後，他才好奇的問道：


  「妳喊得那個阿燐是一隻貓吧叫一隻貓去做飯是怎麽一回事」


  不過古明地覺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露出微笑說了句「別小看阿燐喔「後便帶著動物們一起走進地靈殿。


  不明所以的泠只能無奈的將懷裡古明地戀抱好，然後才跟著一起進到地靈殿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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