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畫一隻王八
第二百零六章:畫一隻王八
聽到兒子的話,她繃緊的心總算放下來了,只要他現在沒事就好。
「你好,第一次通話,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我很期待……」
程一念還沒聽完他說的什麼,秦競饒就把手機搶了過去。
他沉著嗓音道:「想見我的女人,起碼要經過我的同意。」
「秦總裁,你好像對我有很大的敵意哦。」
「你聽錯了,我不是對你有敵意,我是想弄死你!」
聽到電話里的聲音,程一念也覺得這個人有些奇怪,綁走了兒子對他有敵意是正常的,怎麼還會說得自己很無辜呢?
電話里傳開一聲戲虐的嗓音,「別這麼說,我會害怕,既然秦總裁這麼不喜歡跟我開玩笑,那我們就直接進入正題吧,距離你左前地方二十公里的地方有一座麒麟山,你帶著你老婆去麒麟山腳下畫一隻王八,畫完了以後再打電話給我。」
……
程一念細微皺了皺眉,以為自己聽錯了。
連伊藤宥他們幾個都相互看看,也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看著秦競饒鐵黑的臉,她趕緊把手機搶了過來,她怕他忍不住發飆把手機摔碎了。
「你能不能再說一遍?」
「去麒麟山腳下畫一隻王八。」
……
她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自己沒聽錯。
「為什麼要畫一隻王八?」她很好奇,綁架了兒子就是為了讓他們兩個去畫一隻聽起來看起來都很滑稽的王八?
「你的問題太多了,真不明白他怎麼會看上你。」電話那邊的人的語氣似乎很疑惑,「按照他的性格,他喜歡的應該是平靜如水冷淡無趣的女人才對啊,不應該是一個話多的八婆。」
……
她抿了抿嘴角,突然間覺得這個人對兒子的綁架有點戲謔的感覺。
「好,是不是按照你說的做了你就會放了我兒子?」
「綁那麼麻煩架一次就讓你們畫個王八就完了,你覺得可能嗎?先去畫吧,等你們畫完了再給我打電話,沒畫完之前千萬別給我打電話,不然我接了你們的電話一失望會忍不住撕票的。」
電話里傳來嘟嘟的聲音,程一念看著手機淡然的眼眸滿是擔憂。
「這是有目的性的綁架,但是綁架后要你們做的是確實隨性來的。」恕銘肯定道。
禾星幕點點頭,「同意。」
「可以說這不是綁架,純粹就是為了耍你們兩個。」伊藤宥看著秦競饒和程一念道:「我怎麼不記得你們兩個誰得罪過這麼一號人物?」
程一念道:「耍我們也好,戲虐我們也好,現在我們都得按他說的做,你們先看著溫少,我們先去畫烏龜,如果辦完了這件事他還是這樣,你們就先帶著溫少回去。」
幾個人點點頭,同意了。
秦競饒眯著深邃的眸子道:「這次絕對不是簡單的畫烏龜,可能中間還有麻煩。」
「那我們跟著……」
「不用,我倒要看看他能耍出什麼花樣來!」他冷冷開口打斷了伊藤有的話,拿出車鑰匙坐到了車上。
程一念朝他們幾個點點頭,跟著坐到了副駕駛上。
「饒說的對,這個人明顯就是對你們其中一個人有敵意,一定要小心點。」恕銘道。
「看好那個東西!」
幾個點點頭,秦競饒開著車離開了。
程一念看著車窗外急速飄過的樹,一直強撐著淡然的眸子終於垮下來了。
「他會不會打他?」
「不會。」
「會不會餓著他的肚子?」
「不會!」
「他會不會逃跑然後被抓回去,像電視劇里一樣被……」
「我說不會!」他看著她,眼眸里是完全肯定的神色,「那個人的目的就是耍我們,這是一場玩笑式的綁架,這才是他綁架的目的!」
「那他為什麼這麼做?我們又不認識他,他為什麼……」
「蹭」的一聲,他猛地踩下了剎車,她被急速停下來的衝力猛地彈了一下,整個人撞到了前面,撞到了他擋過來的手上,額頭上的疼痛讓她恢復了一絲冷靜。
他大吼她一聲,希望能吼出她的理智,「程一念,既然擔心你就更要把自己往死里逼著冷靜,這樣才能救回你兒子!」
她恢復了一絲冷靜,但是還是沒辦法冷靜的像個路人一樣去思考問題,畢竟在她記憶里,兒子就是她的一切。
她抬著眸子看著他,眼眸里夾著一絲淚光,「他真的不會有事嗎?」
「我用我的命跟你保證,不會!」
「那就好。」她擦了擦眼眸里的淚光,但是眼眶不一會又濕了。
他看著她吐了,心裡一疼,邊開車邊道:「別哭了,醜死了!」
「還不是因為你。」她又擦了擦眼眶埋怨道。
「因為我?你自己不冷靜想哭,關我屁事!」
「是你急剎車給我撞出的眼淚!」
……
他看著前面不說話了,暗暗瞥了她一眼,嫌棄的收回了眼光,撞得就撞得,那麼大聲幹什麼?
很快他開車來到了麒麟山,看著眼前的石碑他停下了車,兩個人一起走下了車。
麒麟山和其他山有很大的不同,一樣的山,其他山雜草遍地,荒無人煙的樣子,但是這裡只剩下一些毛茸茸的細草,其他的都被處理過了,還有一條從山上留下來的石溪,青山露水的感覺。
忽然程一念皺了皺眉道:「我忘了拿畫畫的工具。」
「你怎麼不把自己也給忘了?」
「那你怎麼沒想起來?」
……
「我有辦法。」
他拉著她,兩個人朝山壁上走了過去。
忽然,秦競饒停下了腳步,把程一念往身邊拽了拽,就在她疑惑他怎麼了的時候,四周的石頭髮出一股咕咕嚕嚕打滾的聲音。
很快他們就被包圍了。
包圍他們的人帶著黃色安全帽,一共十二三個人,手裡拿著各種電鑽工具,好像是這附近工地上的工人。
「你們是啥子人?到這來幹啥子?」
程一念看著那個人,猜想他應該就是這些人的帶班。
「我們是受人所託,到這畫一個畫。」
看著他們沒什麼變化的表情,程一念低了低眸子,這個解釋說出來連她自己都不相信,更別說這些建築工人了。
跑到這麼偏僻的地方來畫畫,不是有目的就是腦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