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登徒子
第一百二十三章:登徒子
他將目光放在程一念三個字上,深邃的眼眸如漩渦一般幽暗。
程一念……
這個名字讓他死寂了多年的心被什麼狠狠敲打了一下,那種撕心裂肺般的痛楚讓他難以承受,彎下腰去,他捂著隱隱發疼的胸口,深邃的眼眸不知道為什麼濕潤了。
程一念。
遙遠的夜空漸漸散出一抹慘白,秦競饒一個人走在路邊,手裡拿著手機,手機里顯示著程一念三個字。
程一念是誰?
為什麼他對這個名字有那麼特殊的反應?
擰了擰劍眉,他看了一眼手機,將手機放進了兜里,她究竟是誰,去查一查就知道了,抬眸看了一眼,他朝一家酒店走了過去。
酒店房間里。
折騰了一路的翔少爺有點困了,「媽咪,我要睡覺啦。」
程一念收拾這東西看了床上的兒子一眼道:「不去吃點東西嗎?」
「不吃了,減肥呢。」說完翔少爺倒頭就睡了。
程一念嫌棄的看著兒子,平常讓你少吃一口就給我上演哭戲,現在跟我說減肥,睜眼坑媽呢?她無奈的收回目光,繼續收拾行李箱里的東西。
過了不一會,她將東西整齊的放進衣櫃了,看了看手錶已經凌晨四點了,走到床邊看著熟睡的兒子,她嘴角露出一抹寵溺的笑,幫他蓋好被子,她轉身走出房間打算去餐廳吃點飯。
關上房門后,她低著頭將房卡放進錢包里,正要抬頭的一瞬間忽然撞到了一個人,「嘭」的一彈,她摸著酸溜溜的鼻子,來不及抬頭就低下頭道歉,「不好意思,對不……」
她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男人,對不起三個字卡在喉嚨里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男人同樣看著她,一雙劍眉擰著,幽暗冷傲的眸子像是要看穿了她一般死死盯著她。
他……
她忽略心底里那一抹電擊般的痛,微笑著道:「對不起。」
秦競饒看著她,強忍著想抓住她的衝動,冷冷道:「名字。」
「什麼?」
「我問你叫什麼名字!」
他冷冷看著她,迫切的希望知道她的名字,那個黑西裝的女人,居然又出現在了他眼前,是巧合還是預謀?
看到他孤傲的眼神和冰冷的語氣,她皺了皺眉,「先生,我只是不小心撞了您一下,如果道歉沒用的話,我願意賠償您損失。」
「我問你叫什麼名字,我不想再問第四遍!」
「這和我撞了您有什麼關係嗎?」程一念看著他,這個男人真的很奇怪,就算想泡一個女人,也不應該用這麼凍死人的態度吧?
秦競饒眯了眯眸子,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冷冷道:「我懷疑你偷了我的東西,想知道你的名字證明以下是不是你而已,這麼怕我知道你的名字,難到真的是你?」
她看著近在眼前的男人,再看看她捏著她下巴的手,冷漠道:「這就是你抓賊的手段嗎?」
秦競饒冷冷眯著眸子,「是又怎麼樣?」
「你可以無憑無據把我當成是賊,我也可以把你現在的行為當成在耍流氓是嗎?」
「可以,所以呢?你想怎麼樣?」
程一念被他捏著下巴,微微閉了閉眸子,那一剎那,秦競饒看著她愣了神,為什麼這張臉看著那麼熟悉?為什麼對她他無法保持一貫的冷漠,為什麼他會做出現在這樣耍流氓的動作?
「我很想安安靜靜做個淑女,但是……」她忽然張開雙眸,抬起右腳朝著他就是一腳,隨著一聲悶哼的痛苦聲,她深吸了一口氣,看著眼前彎下腰去的男人道:「但是淑女不適合對付流氓。」
說完她轉身就離開了,秦競饒痛苦的彎著腰,看著那抹越走越遠的身影,死死咬了咬牙。
「該死的!別讓我……嘶……」下面傳來火辣辣的痛讓他難以忍受,咬著牙拿出房卡打開房門走進了房間。
躺在房間的床上,等身體上的痛減輕了些他才有心思考剛剛發生的事。
剛剛那個女人究竟是誰?明明他在美國見到過她,為什麼會出現在中國呢,而且還在同一間酒店遇見了,就連房間也是正對著的,這一切說是巧合有點太牽強了,如果是預謀呢?如果是美國那邊派來的卧底呢?
他冷傲的眸子不斷思索著,不管她是什麼身份,那張臉帶給他的感覺是真實的熟悉,要想搞清楚這些理不清楚的事,只有一個辦法,他看了看門口,嘴角露出一抹冷冷的笑。
餐廳里,程一念同樣也在想,那個人是誰?為什麼她會覺得他那麼熟悉?
拋開這個,他們是第一次見面,就算她偷了他的東西,捏下巴這麼親密的動作怎麼也不該是對陌生人做出來的把?
這麼想著,她搖搖頭,忽略剛剛那抹異樣的感覺,說不定那人只是一個想佔便宜的登徒子呢,剛剛那一腳她已經腳下留情了,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嘆了口氣,她吃完飯就回了房間。
回到房間后,她看了一眼還在呼呼大睡的兒子,嘴角勾起一抹笑,脫下外套后朝洗手間走去,準備洗個澡睡上一覺,就在她走進洗手間關上門的那一瞬間,脖子上突然一冷,那冰冷的感覺瞬間襲遍全身。
她放下還放在門把手上的手,淡淡道:「你是誰?」
身後的人嘴角一勾,磁性冰冷的嗓音道:「這麼快就不認識我了嗎?」
這個聲音……
是他。
程一念低了低眸子,不敢動一絲一毫,因為她脖子上架著一把匕首,她稍微一動就有可能被割了大動脈。
她皺著眉,「你到底想幹什麼?」
他挑了挑眉梢,心情似乎很愉悅,「現在知道害怕了?我問你叫什麼。」
「程一念。」
「程一念?」他深邃孤傲的眸子一眯,冷冷道:「你就是程一念?」
「你認識我?」
「我認識你兒子程懿翔!他偷了我的東西。」他動了動手上的匕首,「程懿翔你應該認識吧?就是睡在外面的那個兔崽子。」
她斂了斂眸子道:「他偷了你什麼東西?」
「你可以把頭給我扭過來在說話,我不習慣在女人背後說話。」
「呵,果然是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