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不平等條約
第五十八章:不平等條約
聽到她的話,他忍不住低頭笑了起來。
忽然想到了什麼,他起身走出去,在回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疊紙,翻到最後一頁他露出一抹狡詐的笑,從兜里拿出印泥來走到她身邊,拿起她的手指按進印泥里,看著那根通紅的手指,他笑的得意,將手印按到了那頁紙上,然後幫她把手指擦乾淨,放了回去。
把紙收好,他怕吵醒了她,起身走了出去,倚在門框上,他嘴角抑制不住的笑意。
這樣就夠了。
夠了……
他望著半輪殘月,消失在了別墅外。
——
第二天一早程一念醒來,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到床上來的,她不是在門口看月亮嗎?難道是睡得迷迷糊糊的自己跑進來忘了?
也許是吧,她掀開被子起床洗漱,換上一身幹練的黑色小西裝,穿上高跟鞋,深吸了一口氣,走出了別墅。
到公司后她看了看時間,是八點整,人事部剛剛上班。
按照指示牌,她在十一樓找到了人事部。
「你好,您是來應聘的還是……」人事部門口站著一個女人,看起來像是接待。
她看了人事部一眼道:「我是來應聘總裁秘書的。」
女人聽到她的話恍然一笑,「是程一念小姐嗎?」
她笑著點點頭。
那女人回她一笑,「請跟我來。」
到了人事部之後,人事部經理讓她填寫了一份簡歷和申請,然後就把她帶到了二十二樓總裁辦公室門口。
按正常程序來說填了簡歷之後還需要幾天時間查看簡歷的真實性,她卻是直接被錄用了,而且當天就可以來上班。
看著總裁辦公室牌子,她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不幸。
深吸了一口氣,她敲門。
磁性深沉的嗓音回應道:「進來。」
她打開門走了進去,一進門就看到秦競饒坐在老闆椅上,一身黑色西裝的他顯得格外挺拔,白色襯衫敞著兩顆扣,露出古銅色的皮膚,多了一絲男人的魅惑。
她收回目光朝他走了過去。
他看著她,手裡還拿著一份合同,一副老闆認真敬業的模樣。
天知道,他今天天還沒亮就起來挑西裝,天知道他只有今天才準時來上班了。
她走到他對面道:「我今天做點什麼?」
秦競饒眯了眯狹長的眸子,「見到老闆說話時前面不用帶稱呼嗎?程一念,這點應該不用我教你吧?」
她抿了抿嘴角道:「秦總,今天我做點什麼工作。」
他滿意的挑挑眉梢,「你可以告訴我秘書的分內工作是什麼嗎?」
「秦總,我學的是計算機,不是秘書。」
「哦,我忘了。」他聳聳肩,把手裡的合同扔到她面前,「秘書的工作在這裡面,你自己看看,看完了沒意見就簽字吧。」
程一念看著眼前整整十厘米的合同,臉色略微變了變,終於肯定了一件事,讓她做秘書是假,整她才是真的。
既然答應了他……
既然答應了他陪他三年……
她拿起合同,一頁一頁的閱讀了起來。
—礙於甲方潔癖的習慣,乙方屬於近距離接觸甲方,乙方不得和甲方之外的人有過於親密的接觸,包括女人,否則違約。
—作為甲方的秘書,有工作時工作,沒工作時的工作日無條件聽從甲方的安排,否則違約。
—不得抱怨埋怨甲方所有的行為,否則違約。
……
才看了三頁她就看不下去了,看著那邊似笑非笑的男人,她皺著眉道:「這個是合約嗎?」
「不是嗎?」
「這是不平等條約!」
她第一次被他弄得有了脾氣,這麼厚的一本條約,不僅限制了她的人身自由,還限制了她反抗的權利,有這樣的合約嗎?
他似笑非笑的的笑著道:「程一念,原來你也是有脾氣的啊。」
……
「這麼說我可以不簽這個不平等條約?」
「可以,簽不簽是你的事,履不行履行是你的自由,違約也是你自己來負責。」
她皺了皺眉,不解道:「違約?」
她沒簽約哪來的違約?
他勾著嘴角,打開抽屜,從抽屜里又拿出一分合約來扔給了她,「這個才是正版。」
她皺著眉打開合約看了看,和她手裡的合約一樣的,沒什麼不同的。
「不同的在最後一頁。」他好心提醒她。
她看著他似笑非笑的模樣,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翻開最後一頁,她看到了一個黑色手印,手印按在乙方簽名上,甲方簽名上狂魔亂舞的簽著秦競饒三個大字。
她看著手印,不自覺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指。
他見她看著手指,打了個響指,「聰明,就是那根手指。」
……
「你什麼時候弄得?」
他故弄玄虛的轉著眸子想了半天才道:「昨天晚上。」
她看著合約,皺著眉道:「無恥!」
他冷笑,「無恥又怎麼樣?程一念,你離開我兩年,讓我生不如死行屍走肉了兩年,我要用這三年的時間好好「補償」你,你可以繼續選擇跑,就算你跑到火星上去我也能把你揪出來。」
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罵他無恥?他真是無恥早把她睡了。
「刺……」她把那張印著手印的合同撕成了兩半。
秦競饒看著她,冷笑道:「撕吧,反正是副本,如果不解氣我讓人在多複印幾份給你。」
她無奈道:「秦競饒,你不整我能死嗎?」
說什麼陪他三年,到頭來和兩年前沒什麼不同。
他眯起眸子,走到她身邊,捏著她的下巴,危險的眸光瞪著她,「用手段把你留在我身邊就是無恥?就是整你?程一念,我秦競饒什麼時候混到這種地步了,用盡一切辦法想留住一個討厭我的人!」
看著他痛苦受傷的眸子,她的心狠狠一揪,「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悠的站直了身子,冷冷道:「哪個意思也沒用,無恥也好整你也罷,程一念,我喜歡就好,你沒有發言的權利。」
「好吧,你喜歡就好。」她妥協了,岔開話題道:「病毒程序我已經編寫出清除它的程序了,只不過要消除它不太容易。」
他眯了眯眸子,「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