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離開他
第四十九章：離開他
「小念念，我先走嘍，祝你們睡的愉快哦。」
……
程一念望著天花板，抿了抿嘴唇裝作沒聽到。
「嘭」的一聲房門被關上了，不一會兒秦競饒就走了進來，看著秦競饒回來，程一念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趕緊坐了起來道：「我起床。」
秦競饒點點頭，下一秒把她撲倒在床，曖昧道：「借他吉言，我們睡途愉快。」
「不……」
她接下來的話淹沒在他狂風暴雨般的吻里。
伊藤宥從小區里出來直接去了學院。
學院某工作室里。
「陳博士，你到底有沒有把握啊？」伊藤宥坐在沙發上，一邊吃著菠蘿一邊嘟囔。
「臭小子，吃都堵不上你的嘴。」一個白鬍子老人穿著白大褂在那敲打著程序。
伊藤宥白了他一眼，「這隻蒼蠅太煩人，黑霆國際很生氣，你自己看著辦吧。」
陳博士看了他一眼，「臭小子，就知道威脅我！」
「哼。」伊藤宥不屑一哼，忽然想到了什麼，放下手裡的菠蘿道：「聽說美國碩大研究院給你發了邀請函，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我可告訴你，程序弄不完你想都別想，去了我也讓你混不下去！」
「嘿，你個忘恩負義的小子，就知道你會這麼說，邀請函我已經送人了。」
「送人了？」伊藤宥狐疑的上下打量他一圈，有些不太相信，「那麼難得的邀請函就這麼……送人了？」
那邀請函是多少人活了一輩子都求不來的，這個老頭活了大半輩子好不容易得到的，就這麼隨隨便便送人了，讓他怎麼輕易相信呢？
美國碩大研究院可是美國計算機之最，據他了解，這次的病毒程序就是碩大研究院的學生編寫出來的，一個學生編寫的程序就讓橫跨中美兩國的黑霆國際束手無策了，可以想象那些元老級別的教授是有多變態，去那進修個一年半載，出來之後幾乎就能成為中國計算機史上的神話。
這麼好的機會，他隨隨便就送人了？他搖搖頭，還是不信。
「我說送了就送了，你個臭小子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那送誰了？」
「學院的一個學生。」
「哪個學生讓你這麼慷慨，女學生是吧？你該不會是想老牛吃嫩草吧？」
陳博士被他的話氣到了，脫了鞋就要打他，「臭小子不學好，我一鞋底拍死你。」
「好好好。」伊藤宥雙手擋在身前，「相信你了相信你了。」
陳博士放下鞋穿上，瞪了他一眼繼續弄程序，邊弄邊道：「從那個學生身上我看到了素琴的影子，一個充滿憂傷迷茫卻很有天分的女孩。」
素琴，他已經離開了三十年的愛人。
伊藤宥點點頭，似乎能明白他的初衷。
「天分這個東西，除了天生的天分還要有後天的機遇，這個女孩一直和計算機牽扯在一起，有天分有機遇，邀請函只是成就她的一個助力而已。」
「哼，有時間一定要介紹她給我認識，讓我提前摸摸中國未來一代神話的手。」
「你小子。」陳博士搖搖頭，繼續編寫手裡的程序。――
房間里，經過一輪激戰的秦競饒窩在程一念秀髮里昏昏欲睡，此時的程一念卻沒有一點睡意。
「如果你父親讓你接管秦氏，你會去嗎？」她問他。
「不會。」他想也沒想的回答道。
「我不想你為了我成為一個失去自我的人。」她摸著他的頭，眼眸里有些淡淡的憂傷。
「程一念，你就是我的自我，我的一切……」他喃喃說著，昏昏欲睡，最後完全睡了過去。
看著呼吸均勻的秦競饒，程一念淡淡一笑，為他蓋好被子下了床，她洗了個澡梳洗了一下自己，打算出門去買點肉回來給他做飯吃。
卻沒想到剛剛走出小區，就遇到了何凌風，他點著一顆煙倚在牆上，看到她出來把湮滅了走了過去，似乎專門在這等她。
程一念看著他，不自覺的握緊了手指，何凌風同樣看著她，也不說話，程一念見他不說話，越過他準備離開，他卻叫住了他。
「程一念。」
她停下腳步也沒回頭。
何凌風轉過身去看著她的後背，陰冷著嗓音道：「你知道多少個夜裡我拿著一把刀，多想就那樣去殺了他嗎？你知道現在我站在這沒有上去捅死他需要多麼克制自己嗎？」
她斂了斂眸子，回頭看向他道：「你今天找我來是為了什麼事？」
如果他要殺他，就不會來找她對她說這些話了。
「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讓他死，要麼讓他生不如死。」
她皺眉，「什麼意思？」
「我要你離開他，從此再也不出現在他生活里，如果你答應我我現在就離開，離開這座城市，再也不和他有任何交集，如果你不答應，現在我就上去殺了他然後自殺，如果他命大我失手了，只要我何凌風還活著，只要稍微有那麼一丁點機會，我就會帶著他一起下地獄！」
聽到他的話，她卻笑了。
何凌風眯了眯銳利的眸子，看著她的笑很不解，「你笑什麼？不相信嗎？」
她搖搖頭，「相信。」
他廢了他，現在他都不算個男人，這輩子只能生不如死的活著，會做出任何瘋狂的事她都相信。
她笑，她在笑，她苦笑，她苦笑所有人都在想盡辦法想盡理由讓她離開，似乎她離開就能成全所有人。
她能不笑嗎？
「那你答應嗎？」何凌風不管她在笑什麼，他只管秦競饒是不是生不如死，秦競饒活的是不是比他還痛苦。
「我答應。」她看著他，答應得很肯定，「你也別忘了你答應的，離開這裡再也不要回來。」
何凌風冷笑道：「再也不要回來的還有你！」
他抽出一顆煙來點燃，轉身離開了，銳利的眼眸里點燃著瘋狂的煙火，離開了這裡，我一樣能讓他一無所有。
程一念走在路上，心想著他們可能真的是沒緣分，似乎所有人都不同意都在阻撓他們在一起，或許很多年以後他們都會忘記彼此，重新開始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