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失控
第九章:失控
他挑釁的沖著秦競饒笑,笑里極致瘋狂。
秦競饒就那樣斜眸瞥著何凌風,隨著他說程一念的那些話,眼底的怒意熊熊燃燒,一發不可收拾,下一秒鬆開程一念向前走去卻被程一念拉住了。
秦競饒猛的回頭指著程一念的鼻子,怒吼道:「給我閉嘴!」
程一念半張開的嘴唇就僵在那,半天垂了垂眼眸,到嘴邊的話還是又咽了回去,不自覺的就放開了手。
「少爺……」
「都給我閉嘴!」
他猩紅著眸子怒吼一聲,胳膊上脖子上青筋暴起,一步一步朝何凌風走過去。
看著似乎有些瘋狂的秦競饒,何凌風不自覺的後退了半步,朝十幾個保鏢揮揮手,出奇的是,那些保鏢像是沒看到他揮手似得,都沒人動。
何凌風臉色一變,朝他們大吼一聲,「你們在幹什麼?」
十幾個保鏢還是沒人動作。
何凌風傻眼了。
看著似乎是要殺了他的秦競饒不斷後退。
這是怎麼回事?
秦競饒停下腳步,沉怒的眸子燃燒著火焰,「你以為這些廢物能攔得住我?」隨即朝保鏢怒吼一聲,「都給我上,誰不拚命我要他的命!」
保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新老闆都發話了,不得不上不得不拚命了,下一秒秦競饒就和十三個保鏢糾纏在了一起。
結結實實的拳頭,一拳下去就是一塊紫青。
程一念看著秦競饒身上不斷多出來的淤青,心底里的某處似乎抽搐了一下,像是被什麼震擊了一下,抽搐的疼。
穆黎看著秦競饒,收回舉在空中的手,推了推眼鏡,饒有深意的看著程一念。
少爺有多久沒失控過了?記得上次失控還是夫人去世的時候……
就在他陷入沉思的時候,那邊已經打完了。
「到你了。」秦競饒死神般的眼神放在何凌風身上,每一秒對何凌風都是折磨。
何凌風看著躺在地上哀嚎的保鏢,再看看還好好站著的秦競饒,忽然覺得全身有些無力,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
「廢物不如的東西。」秦競饒瞥了他一眼,轉身朝程一念走了過去,拉起程一念的胳膊順手帶上了穆黎手裡的合同離開,離開時經過何凌風身邊,「啪」的一聲將合同甩在了他臉上。
「穆黎,給我好好數著,少爬一個合同立馬生效!」
「是,少爺。」
——
藍色西貝爾就像飛馳在馬路上熊熊燃燒的火焰般狂躁,就像秦競饒現在的心情一樣,沒辦法得到平復。
「嘭!」
他一拳砸在方向盤上,似乎要發泄心裡的怒火。
「該死!」
程一念看著無法平靜的秦競饒,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剛想說停車走走吧,卻被他一聲怒吼懟了回去。
「程一念,你先天找虐後天欠虐是嗎?只要你一句話,我分分鐘捏死他,你還糾結什麼?」
「你知不知道我多想弄死他?」
「我怕我忍不住!」
「你就不能給我長點臉!別人罵你你不會還回去?打他!罵他!打不過罵不過告訴他你有男人給你撐腰!你男人不是吃素的!」
他近乎歇斯底里的怒吼著,西貝爾陡然停在了馬路邊上,就像他現在的心情一樣,暫時泄了氣。
程一念看著秦競饒,就那麼怔怔的看著。
他對她的好,就像一把火焰,燃燒著她平靜的原野,將她一點一點的吞噬掉,讓她感覺不到一絲疼痛,相反的,她只感覺到被人吞噬入骨的安全。
他的好,來的洶湧,來的猛烈,來的狂野,來的讓她無法招架,原本平靜的心……
「這個時候你該抱著我!安慰我!吻我!」
程一念的思緒又被一聲怒吼打斷了。
低了滴眸子,她喃喃道:「我不在乎任何人的說法,那都與我無關。」
她不在乎何凌風怎麼侮辱她,別人怎麼說她,因為她不在乎他們怎麼說怎麼做。
「任何人?」
秦競饒眯著眸子看著程一念,如鷹般的深眸染著危險的流光,下一秒一把揪住程一念的領口,嘭的一聲將她拉進了懷裡,動作粗魯,程一念鼻子撞到他健壯的胸膛上,頓時就酸了,等她抬頭看他怎麼了的時候,卻迎上兩片薄涼的唇瓣。
看著眼前突然放大的臉龐,她微微皺眉,在他的眉宇間,他看到了憤怒,擰成黑線的憤怒。
他怎麼了?
炙熱的吻就像狂風暴雨突然襲來似得,讓她無法招架,這一吻和上一次一樣強烈,卻讓她感覺到了痛,那感覺好像他要把她吃掉一樣,感覺好像是在懲罰她。
「唔……」程一念痛苦呻—吟出聲,緊皺眉頭,嬌艷紅透的嘴唇上慢慢綻放出一朵花。
秦競饒捏著她的下巴,怒意低沉道:「不在乎任何人看法?程一念,你真的很會挑戰我的底線!」
該死的!那他呢?他算什麼!
迷茫的眼眸沒有焦距,她正在思考他因為什麼生氣,卻絲毫沒注意到他正在因為她思緒遊離而更生氣。
「該死!」
秦競饒沉吼一聲,順手將座椅放平,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粗魯的撕開她的領口,瘋狂侵襲著她的每一寸肌膚,眼底燃燒的怒火已經變成了熊熊烈火。
他盯著她,低沉道:「做我的女人。」
或許是被他突然粗暴的動作嚇住了,又或許是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身份,她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嘲笑。
「這是我的義務。」
用他的錢應該付出的義務。
秦競饒突然就僵在了那裡,義務兩個字讓他一時間沒了反應,合著她不是在享受而是因為義務沒辦法拒絕他?眼底烈火漸漸染成了怒火。
車內空氣有些窒息,程一念雖然看著秦競饒,眸光卻是空洞漂渺的。
「該死!」
砰地一聲,秦競饒一拳打在了車窗上,眼底全是猩紅的血絲,她縹緲的目光讓他某一個地方狠狠一揪,下一秒脫下自己的外套將程一念拉起來給她裹上了,打開車門扛在肩膀上就走。
車外海風瑟瑟,海鹽的味道充斥著鼻尖,程一念只能感覺到耳邊呼呼的海風聲還有秦競饒身上散發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