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帶他去見瀚
第474章 帶他去見瀚
「凌澤！」
顧芊芊在客廳裡帶了點兒東西喊道
「好啊，」凌澤走過來抱住她，「怎麼帶了盆菊花，要去哪裡？」
顧芊芊淡淡回道，「我帶你去看看瀚。」
凌澤身子倏忽一下僵硬，顧芊芊感覺到了他的不自在。
「怎麼了？」
「沒事。」
凌澤表現的很安靜，顧芊芊也不說話，兩人徑直來到了墓園，期間顧芊芊還走錯了路，是凌澤把她帶對了地方。
「凌澤，你是不是來過？」
「嗯，在找的時候。」
顧芊芊不再問了，站到瀚的墓碑前，顧芊芊把帶著的菊花放在了他的面前。
「瀚，這是凌澤，我給你提過的，我今天帶他來跟你認識認識。」
凌澤面對著墓碑上的人神情複雜，心裡有個聲音一直在說著對不起，可是他不能表露出分毫。
顧芊芊低著頭靜靜的和照片上的人對視，心裡是憂傷的，也有些沉悶。
「凌澤，你看，他的眼睛特別好看，」顧芊芊淡笑道。
就是這雙眼睛啊讓她在記不起他的夜裡唯獨放不掉，溫暖如玉。
「嗯。」
凌澤只是淡淡的應著，不多說，也不問，只隨著顧芊芊自己來。
「你還別說，你們兩個還真挺像的！」
顧芊芊突然側頭看向凌澤，他們眉眼裡的模樣很相似，都說世上人多有相似，只是沒想到跟她有關的兩個男人也是如此相像，不知道是不是種緣分在指引著他們。
「凌澤，你們是不是認識啊！」
顧芊芊接著問道，明明是笑呵呵的神情卻帶著深深的探究，顧芊芊始終都是懷疑的。
凌澤低著頭也望著她，他該怎麼解釋呢？說是？那怎麼介紹瀚呢？說不是？他說不出口。
凌澤的沉默並沒有使得顧芊芊生氣，從她在瀚的車上發現那張照片開始她就知道凌澤和瀚一定有某種關係在，可是凌澤一直在迴避，不知是什麼原因，她不想逼他什麼，她在等，等著凌澤來說。
可是她等到的卻是一座冰冷的墓碑，這也算是了卻了她的心事不是么，可是凌澤為什麼不親口告訴她反而讓霍霍帶她來？
顧芊芊不想懷疑他的，可是現在也不得不懷疑他了。
「凌澤，你說過，你不會騙我，我一直都相信你。」
顧芊芊還在給他機會，凌澤終是開了口。
「芊芊，我和他怎麼說呢，也算是認識吧，也是查到以後才知道的，他是我的一個遠親，但我們沒有見過面，所以我不知道他。」
「那他為什麼有你的照片呢？」
凌澤也不知道，「芊芊，我也不清楚，那個時候我在國內並沒有出國，也不清楚他是不是要找我，所以我無法回答你這個問題。」
「那他的家人呢？真的都移民了嗎？」
「是。」
真真假假已經說不清也分不清了，顧芊芊停了很久才再問他。
「那你為什麼不肯直說呢，繞了一圈有什麼意義？」
凌澤苦笑。
「芊芊，我做的一切都是不希望你太難過，而且我也無法解釋我和瀚的關係，對於我來說它太匪夷所思了。」
「呵，我也覺得不可思議，所以我們走在一起誰敢說不是命運的安排呢！」
凌澤還能說什麼呢，安靜的一座墓碑徒留活著的人一個念想，而最痛的不過是生不能生死不能死的悲哀，有一天芊芊會恨他嗎？
「凌澤，你有問過別人瀚之前是個怎樣的人么？」
顧芊芊對瀚的了解太少了，她想要多了解他一些，她想知道這個優秀的男人會被什麼所困擾從而追求他想要的所謂自由和解脫。
「聽人說他很好，樂於助人，善良，聰明，寬厚，還有能力。」
「嗯，是我認識的瀚，別的呢？比如他的家庭情況啊之類的。」
凌澤沉吟了一會兒，「芊芊，怎麼想知道的這麼細？其他的我沒有過多的打聽，他們家人都搬走很久了，所以…」
「嗯，那算了，」顧芊芊稍有的失望，不過還好，她的瀚原來一直都那麼優秀。
「凌澤，做優秀的人是不是也會累啊！」
「怎麼這麼問？」
顧芊芊輕嘆了口氣，「因為他們太優秀了，也正因為優秀才沒有停下來放鬆的那一天，他會不會有一瞬間也希望自己不那麼優秀，偶爾也可以平庸一下呢？」
凌澤是理智的，回答問題更是如此。
「是個人都有累的時候，可是有些人喜歡苦中作樂，所以他的累就會降低很多。」
「拿優秀的人來說，有些人是一步步奮鬥而來的，他的累不敢說累，不然很可能從前的努力都白費了。」
「而還有一種人是天資聰穎的那類，他們也會累，可是自幼被捧得高了累又能如何，久而久之他們就高露於人前，累說明了他們的成功，而他們也不會再淪為平庸。」
「人人都有各自的苦，只是我們習慣掩藏了痛苦而告訴世人我們都過的很成功。」
顧芊芊看著照片說道，「所以如果優秀的人不甘於平庸他就只能選擇自我毀滅選擇離開嗎？」
凌澤有些驚訝的看著顧芊芊，她是不是猜到了什麼？那她恨不恨他呢？因為那麼嚴重的碰撞她也很有可能會沒命的。
「芊芊，你有怪過瀚嗎？」
「為什麼要怪他？」
顧芊芊眼角濕潤可還是臉上帶笑，「在我的記憶里，瀚給我了太多的笑臉和溫暖，我一直覺得他是世上最好的，我不怪他，不管他曾經做了什麼！」
凌澤心裡泛起漣漪，微張的嘴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抬眸看向照片上的人凌澤泛起一抹苦笑。
大哥，你看我們遇到了多麼好的一個人啊，她原諒了你，原諒了你的自私也理解你的苦處，所以是你把她送到我身邊的么，讓我好好照顧她？愛護她？
「凌澤，我們回去吧。」
顧芊芊站起身過來拉住凌澤的手，臨走還不忘和墓碑上的照片說拜拜。
「芊芊，如果有一天我做錯了事你也會原諒我么？」
回去的路上凌澤輕聲問她。顧芊芊有點兒困頓，可還是聽清了凌澤的話。
「如果你愛我，你就不會做傷害我的事。凌澤，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