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其實是六耳獼猴吧！
「所謂契約關係，不是一個紋印或者圖案，而是指的心靈契約吧。」孫琳說著，「就是通俗意義上的心意相通唄。如果你死了，我是不會死的，無非失掉了競賽的資格，而我死了，從者想必也是無法單獨苟活的。嗯，應該是這樣的。當然了，凡事都有例外，這個我也就說不清楚了，畢竟我不是裁判員。」
曹植大概是了解了一些，雖然他也不知道孫琳說的這些有沒有十分的可信度。但，誰又去管那些呢，目前當務之急是讓她也學習一下魔法吧。否則怎麼可能自保？
畢竟，他也沒有完全的信心能夠不讓她受到人身傷害。
「我說，琳達。」
「閉嘴吧你們這群渣渣！」突然後面有兩個傢伙嚷嚷道，「電影都放完了，你們還在這嘰里呱啦，若不是我們脾氣好，早將你們收拾了！」
說著曹植和孫琳的左右前後都有投來鄙視的眼光。
電影也的確放完了，曹植和孫琳互相看看，自知理虧，不得不趕快逃離了電影院。
……
「悟空！悟空！悟空！悟空！」小男孩隨意的呼叫著，「出來！我命令你立刻現身，現在，立馬！」
不多時，虛空中慢慢呈現出一具實體。
依舊是一身猩紅狍子，瘦削筆挺的精壯男青年。
只是，這青年面無表情，好似有心事，又好似一切都無所謂的樣子。
其實他應該屬於多愁善感類型的吧。小男孩的認知里孫猴子可不是這樣的。他在想，是不是哪裡出了問題。
「你到底是不是叫孫悟空？」小男孩出於無意識的問出了一句。
叫做悟空的青年聲音中也毫無生氣，彷彿機械般冷冷回答道：「是。」
「那你的師傅是菩提老祖是不是？」
「是。」
「那你是不是齊天大聖孫悟空？是不是斗戰勝佛孫悟空？是不是曾經西天取經過？」
「是。」
「那你為何一點都不活潑？為何一點都不好動？你曾經的驕傲呢？你曾經可是個王者！」
「是。」
小男孩無言了，他覺得自己這個御主是最無聊的御主。
「你其實是六耳獼猴吧！？」小男孩突然問了一句。
其實他也不是沒懷疑過，別看他年紀小小，但他已經讀過西遊記的原著，電視劇也反反覆復看過許多遍。他印象中的齊天大聖可不是這副性情，即便後來西天取經，性情被壓制了些，但也並不是什麼性情冷漠的貨。而現在反觀自己身邊的這個從者，他孤傲冷漠，跟自己沒啥溝通也就罷了，也無法互動。雖然名義上自己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但其實他怎麼想的鬼才知道。小明總覺得有些沒安全感。
而據說六耳獼猴和孫悟空的法力相差無幾，幾乎沒人能分辨的出。最為關鍵的是，孫悟空最後是得道成佛了的，也就是說，或許是得了永生。而現在這場召喚賽是召喚的英靈，就是說，必須是死了才是英靈。小明也不知道自己猜得對不對，但是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六耳獼猴可是被悟空一棒子打死了的。他自然就可以具有英靈這個身份。
就算不是六耳獼猴，那也有可能是通臂猿猴呢？神話里不是說有四大神猴嗎？四大神猴都各具神通，能力並不在悟空之下。
果然，當小明問出這句后，悟空果然神色開始微變起來。冷峻的表情之下突顯一絲惱怒，還有一絲不甘與自卑。
小明將這些都看在眼中。他是個聰明的人，知道自己大概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沒錯！」悟空終於坦承開來，「我自始自終就沒說過我是孫悟空，從一開始就是你自己搞錯了罷了。我的確是他們口中所說的六耳獼猴，但是他孫悟空又算什麼東西！？只不過是一隻運氣比我好的死猴子罷了！他有什麼好的？他會的我都會，我與他又有什麼不同？他只不過有那觀音後母做靠山，所以才那麼驕橫都沒有被處死。」
果然是六耳獼猴，小明既然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也就不再執念於那些虛名了。
六耳獼猴的話的確沒有錯，悟空與六耳獼猴的本事的確難分上下，西遊記里沒死的妖怪的確都是有後台的，沒後台的都被打死了。只不過六耳獼猴是被佛祖降伏后才被悟空有了可趁之機掄棒打死的。說到底，六耳獼猴也算是命運悲慘吧。
「既然這樣，那我以後叫你什麼呢？」小明覺得再叫悟空他自個也聽著挺煩的吧。
「我並沒有名字。」
「哦？」小明倒是納悶了，「無論是什麼猴，畢竟是神猴，都該有個名字吧。」
「那日菩提老祖為他取名時我也在暗處，菩提老祖只為他取了名，並未為我取名。」
「什麼？」小明驚呼了出來，「原來孫悟空求師時你也在？」
「是的，菩提老祖不但知道我在，而且他還一直放任我學藝。」
「因為你有六耳？善諦聽？」
六耳獼猴點了點頭，他之所以知道有孫悟空這個猴子在，也是因為他的天生本領，他能夠在世界的盡頭得知一切事情。所以他才尾隨孫悟空上了山。
「可菩提老祖為什麼不幹脆也收了你為徒？」
「因為他不敢。」
「不敢？」小明更加迷惑了，還有菩提老祖所不敢的？
「因為我知道他的過往，和未來。」
「啊，你還有直死之眼？能探測人的死亡？」
「我不知道你所說的直死之眼是什麼東西，但我卻能聽見每個人的過去與將來。也算是能探測人的生死。」
「你的意思是……」小明突然渙然大悟，「即便是菩提老祖，他也有不可告人的過去？」
「或許是吧。」六耳獼猴說道。
「你不是知道他的過去嗎？」
「但是我不確定他不可告人的東西是什麼。因為我探聽一個人的秘密太多，在我看來都已經麻木，已經不知道什麼是事物的標準。」
「哦，原來這樣啊。」小明雖然不明白，但他猜測是不是因為看得太多，哦，應該是聽得太多，已經有些看破紅塵之意？所以才在對待事物上沒有了是非對錯的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