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是無辜的?!
這般想,洛可可便就看了一眼趙澤軒,卻見趙澤軒仍舊一味沉浸在悲傷當中,壓根兒就沒有看那女人一眼。
倒是趙澤軒身邊的管家著急的沖了過去,「夫人,你臨盆在即,切不可太過傷心,以免傷及即將出世的小少爺。」
夫人?
而不是少夫人?
難道……
是那死去的趙家老爺的女人?
洛可可抿抿嘴,不再關注那個管家,而是關注起了那個女人。
趙家老爺已經六十了,這女人卻是差不多才跟她同齡。
年齡相差得也太過懸殊了!
因為看得太過認真,洛可可沒有聽到管家跟那女人都說了些什麼,卻眼尖的看到了那女人身上所穿的素色衣裙下面,隱隱透出了些些玫紅色來。
那明艷的顏色,才更襯那女人嫵媚的氣質。
轉眼,過了一個時辰。
常雋快步走進後院,沖洛可可說道:「湯大哥他們都已經醒來了,此刻溫捕快正在問他們話,溫捕快說,我們可以走了。」
「嗯,那就先走吧,改日再找那個戲班的人。」洛可可點點頭起身,破案什麼的不是她能參與的事,她只需之後詢問一下結果便成。
「可可?」
趙府門前,剛下馬車的芸娘瞧見洛可可萬分驚訝,驚訝之中還隱著擔憂。
洛可可沖芸娘一笑,知芸娘是在擔心她跟趙家老爺死一事牽扯上,立即指了指常雋道:「我們來找人,正好撞上了這事,芸娘你是被叫來問話的嗎?」
芸娘點點頭,「因為趙家老爺昨天說府中臨時來了一些唱戲的,不用我們姑娘前來了,姑娘們便就沒有過來。」
洛可可皺眉,「那他們喊你過來是?」
「大概是想問些什麼吧?」
「那你快進去,我在這裡等你出來。」
說罷,洛可可目送芸娘入了趙府,耐著性子在原地等著。
很快,左不過一刻鐘的時間,芸娘就從裡面出來了,不待洛可可問什麼,芸娘就疑聲嘀咕道:「說來也是奇怪,溫捕快方才問的那些問題,矛頭都直指趙家公子,難道是趙家公子殺了趙家老爺?」
嘀咕完,芸娘便就立刻直搖頭。
趙家公子重孝道,這是眾所周知的事!
洛可可聽得芸娘那通嘀咕也並沒有放在心上,查案就得把所有可能會有嫌疑的人都懷疑一遍,才能順利破案。
哪知!
到了傍晚,就傳出了趙家公子就是兇手的消息來。
聽到這個消息時,洛可可正在跟常雋商量去訂做烤魚的盤子跟架子。
於墨一把拉住欲衝出去的洛可可,擰眉道:「這事,不是你能插手的。」
常雋也點頭附和,「官府的人既然都已經落實了,該就不會錯了!」
「的確不是我能插手的,可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無辜的人受牢獄之災啊!且這年頭殺人得償命啊!」洛可可情急不已,卻也乖乖的坐回了原位去,她還沒有能夠干預官府查案的能耐。
「何以見得他就一定是無辜的?」
聽到於墨這問題,洛可可正要跟於墨說趙澤軒給人的感覺,常雋就沉聲開了口,「可可你不知道,趙家老爺去年娶進門續弦的夫人是趙家公子的前未婚妻。」
洛可可一怔。
常雋接著又繼續說道:「好似因為趙家公子在江南期間與一家小姐情投意合悔婚,她才一怒之下嫁給了趙家老爺,且趙府的人都說,趙家公子雖然很重孝道,趙家老爺卻是完全不買他的賬,甚至於昨天還當著趙家公子的面說要把趙家偌大的家業都交給即將出世的那個孩子,分毫都不會給趙家公子,故大家都認為趙家公子是因為這個殺了趙家老爺的。」
話到此處,常雋停頓了良久才嘆道:「最為主要的是!湯大哥等人醒來后,都稱他們在昏迷之前看到了趙家公子。」
於墨聽罷目色一深。
直覺的認為,似乎太過理所應當了。
洛可可亦是這般想的。
沉默了許久,洛可可埋頭把做烤魚要的烤架跟盤子什麼的都畫了下來,遞給常雋後起身說道:「不論如何,我都要去見一見趙澤軒,不然我這心裡不踏實。」
「我陪你一起去。」於墨的確不喜洛可可多管閑事,可這般人命關天的事,他也沒有道理阻止,做能奉陪了。
「那我們先去萬春樓見見芸娘她們。」
萬春樓。
芸娘按洛可可說的把這些天去過趙府的姑娘都喊了來。
洛可可打量了一圈那些姑娘,便就啟口問道:「你們在趙府期間,可有撞見什麼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
姑娘們頓時面面相覷起來。
就在洛可可以為她來萬春樓跑這一趟會一無所獲的時候,有一個姑娘怯生生的站了起來,扭捏著說道:「初次去趙府那晚,我去如廁,雖然趙府的人跟我說了大概的方向,我還是走錯了地方,不小心撞到了趙府管家跟那個年輕貌美的夫人在……親熱……」
聞言,洛可可眼神一亮。
芸娘道:「可可你不知道,她就是個迷糊蛋,她早些年剛來我們萬春樓的時候,天天的走錯地兒,現如今偶爾沒人跟著都還會在我們萬春樓里迷路呢!」
也就是傳說中的路痴!
如此說來,那姑娘說的話是不會有假的了。
既然那過分年輕的管家跟那過分年輕的夫人有一腿,那麼……
她也就大概有了調查的方向了!
抿抿嘴起身,洛可可隨口問了一句,「那趙家老爺的新夫人可是非常喜歡穿玫紅色一類鮮艷的衣服?」
芸娘點頭,「的確是,我去趙府接姑娘們的時候每次撞見她,她都是穿著玫紅色的繡花襦裙。」
「嗯,我知道了。」洛可可拽上於墨出了萬春樓,心裡已然明朗,那女人在趙家老爺死後特意穿了一身平素不會穿的白色衣服,說明她早已知道了趙家老爺死了這件事,卻故意裝作不知,其中定有貓膩。
「趙家老爺該是死於其夫人跟那管家之手。」於墨緊緊擰著眉頭,知道是一回事,找到證據來證明又是另一回事了,那二人安排得這般仔細,把所有矛頭都指向了趙澤軒,怕是不會留下任何證據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