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掌柜之死
第160章 掌柜之死
時間流逝,不知過了多久,君亦墨眼帘輕輕顫動,隨即緩緩睜開了眼睛,一道金光略過,如同天空中一道流星閃過一樣-——
鳳吾柒坐在他前方,因為擔心有危險,所以一直沒有沉睡去,現在托著腮幫子已經困得上眼皮快要搭上下眼皮,頭也不斷地往下點啊點。
只是還是頑強地維持著意識——
君亦墨看在眼裡,疼在心裡,他開口道:
「吾柒,過來!」
聽到聲音的鳳吾柒猛地睜大了眼睛,欣喜地看向了君亦墨,看到他無礙了,心裡鬆了一口氣,
「你好了嗎?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君亦墨招招手讓她過來,鳳吾柒聽話地走了過去,君亦墨大手一撈,鳳吾柒就跌落在他的懷裡,只見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道:
「我好不好你要不要檢驗一下?」
鳳吾柒白了他一眼,不過心裡還是甜滋滋的,雙手緊緊摟上他的結實的腰,腦袋往裡蹭了蹭,貪婪地吮吸著他的氣息。
「你累了,先睡會吧。」
聞言,鳳吾柒才明白他的意圖,原來是想給她當軟墊啊~不得不說,這傢伙夠體貼的!
鳳吾柒突然覺得能夠遇見一個對自己這麼好的人,此生也無憾了!
突然,睡意排山倒海地涌了上來,鳳吾柒打了一個哈欠,上眼皮終於搭上了下眼皮,隨之沉沉睡去——
君亦墨將自己的外衣脫下來蓋在她的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滿足的笑容。
凌水鎮,
客棧內,三人相對無言。
凌夜風經過這幾天的調查也發現了這個小鎮的很多詭異之處,心裡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他寫了一封信讓弟子送回禪宗,請求支援,但是至今未見到回信,時間已經過了三天,按理說來往禪宗只需一天即可。
出現這種情況十有八九是遇難了。
凌夜風眉頭緊鎖,除了那天鳳吾柒給他的信里提到的鎮民白天黑夜的不同舉動,以及異域辣椒含有致幻粉,還有蠱毒和掌柜的事之外,他還發現了鎮民體內的多屬性魂力。
而且這件事情調查了多天卻未有半點成果,不知什麼原因,那個掌柜也沒有了任何怪異舉動,根本抓不到他的尾巴。
現在調查到了無法繼續下去的膠著期。
一張圓桌邊,凌夜風、莫狼和白雲朗靜靜圍坐著,三人臉上都掛著愁緒。
突然,莫狼手掌往桌子一拍,發出一聲砰的巨響,其餘兩人凝眉,莫狼道:
「我們要不就把那個掌柜抓起來嚴刑拷打好了,我就不相信這樣都套不出來!」
「莫兄,莫急!」凌夜風擺擺手道,「那個掌柜的確是個突破口,但是我擔心的是我們就算問了也問不出來,因為他們既然會有蠱毒這種東西,難道就沒有讓人說不出實話的毒藥嗎?」
「你是說?」莫狼眯上了眼睛,驚呼道:「瞬間斃命的噬心蠱。」
凌夜風點點頭,「的確是這樣,雖然還不確定,但是不到萬不得已之時我不想斷掉這條珍貴的線索。」
「大師兄所言極是,我贊同大師兄的想法。」白雲朗點點頭道。
莫狼也緩緩吐出一口氣,眉頭緊蹙,「那我們現在就只能等了嗎?但是——」
「不,我們的確不能再等了,因為誰也不知道接下來還會出現什麼幺蛾子,我們必須做好準備。」
隨即凌夜風站起身,突然,他的肩膀上突然出現了一隻青色的小鳥,凌夜風用信念和小鳥溝通,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後,小鳥扑打著翅膀,飛向了窗外——
「那是我的契約獸,它應該可以傳達信息,如若沒有意外-——」凌夜風聲音里透著一股不確定,經過這幾天的調查,他深知他們現如今面對的不是一般的對手,而是一頭惡鬼,恐怖、兇殘、陰險、目的不明,但是卻很危險,甚至可能危害整片大陸。
事情已經到了不得不解決的地步。
正在這時,突然,窗外略多一道黑影,三人凝神,而與此同時,門被撞開,一個弟子滿目驚恐地看著凌夜風,嘴唇哆哆嗦嗦著說道:
「師兄,不好了,掌柜被殺了-——」
聞言,三人心頭都咯噔一跳。
凌夜風怎麼都沒想到對方動作這麼快,就在自己前一秒還在討論死死控制住這個重要線索的時候,下一秒就被殺掉,簡直是像在他身邊裝了竊聽靈器一樣。
掌柜身軀僵硬,歪著腦袋倒在地上,雙目圓睜,裡面透著一股驚恐,還有几絲難以置信——
脖子處被一刀致命,一條血紅色的線顯現在眼前,緩緩順著脖頸流到地面上,順著地面上的磚石紋理緩緩流動著,就像一條詭異的蟲子在緩緩蠕動。
夜光照射下,更添幾分慘淡,詭異。
他的嘴角流出一條血線,凌夜風緩緩走到他身邊,揮手制止了周圍湧上了的弟子,蹲下身子右手食指和中指併攏,輕輕放在他的脖子上,確定已經沒了脈搏,徹底死亡。
心裡閃過一抹異樣的感覺,眼眸深處更是流過一絲難以言喻的味道,裡面夾雜著驚訝,還有幾分恐懼。
對手太過強大,掌柜已經確定是被一道封喉,此人多半是極其厲害的殺手,殺人只在一秒之間,刀起刀落,乾脆利落,就像暗夜中的幽靈,抬手便是一朵生命之花的凋零。
凌夜風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掌柜的屍體,並沒有發現其他和凌水鎮的事情相關的信息,心裡不免有些失望。
莫狼上前,搖頭嘆氣,然而就在這時,凌夜風突然起身,二話不說就往門外跑去,眾人不解。
莫狼和白雲朗跟了上去,凌夜風眉頭緊鎖,心裡一直響起一個信號,那就是有個地方非常重要,如若有什麼重要線索那也只能在那裡了。
身體不斷地朝那裡跑去,心裡的警鐘沒有一刻放下,緊緊懸著。
不一會兒,他來到一處柴房,推開滿是灰塵的門,朝著那個目的地而去,只見前方出現一個灶台,灶台上還放著今天的飯食,因為發生這樣的事,那些廚子都已經跑光了。
現在柴房裡空蕩蕩的一個人影都沒有,灶台上的飯菜已經涼了,還放在鍋子里的沒有煮熟的飯完全冷卻,好似在可憐地叫囂著自己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