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不明白

  李小姿剛開始有點暈頭轉向的，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裡說錯了，會激起劉子君這樣大的反應，等她發現某人不安分的手，急忙伸手，用力一推，把劉子君推離了自己的身邊。「你瘋了，有攝像頭……」


  劉子君瞄了一眼攝像頭，不覺得有幾分敗興。


  李小姿背著身子整理衣衫，等她整理完，回頭一看，就知道壞事了，現在的劉子君，眼裡閃著餓狼一樣的目光。李小姿的小腿顫抖了幾下，只怕這早餐還沒有吃到，自己先被人家當早餐給吃了。


  當電梯達到庄雅所在公寓的樓層，李小姿就想奪路而逃，卻被劉子君攔住了去路。「你要去哪裡？」


  「我去看我媽。」李小姿硬著頭皮說道。


  劉子君的薄唇一勾，「等吃完了早餐，我們一起去。」說著，一隻鐵臂牢牢霸佔李小姿的細腰。


  李小姿只覺得劉子君這隻鐵臂，滾.燙似火，像是要把她燃燒起來。


  劉子君發現李小姿的臉頰越來越紅，不由地一笑。「你今天塗了胭脂嗎？」


  「沒。」李小姿的心砰砰跳，暗想，他該不會等下就化身為狼，把自己給吃了。「我事先說好，我和醫生約好了是一點，不能改時間的。」


  「一點是吧？」劉子君偷笑，現在才早上，大把時間親熱。「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李小姿仰著頭，「我要早點出門，至少要十二點出門。在這之前，我還要收拾房間，還要洗衣服，還要……」


  「老婆。」劉子君的手指點在李小姿的唇瓣。「我不喜歡聽太多瑣屑的事情，要是你不喜歡做這些事情，我請個保姆回來，怎麼樣？」。


  尼瑪的，有錢有權的男人就是拽。李小姿真想把這句話爆出來。礙於修養的問題，李小姿她只能用眼神抗議自己的不滿。


  電梯的門哐啷一聲打開了，劉子君半推半就地把李小姿帶回屋。


  一進屋，劉子君就放下外賣，對李小姿道：「吃早餐吧。」


  李小姿鬆了一口氣，暗想自己太大驚小怪了，把老公想得太禽.獸了點。劉子君站起身，幫李小姿舀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將脆皮花生，油條，脆黃瓜擺在桌上，「快點吃，冷了不好吃。」


  李小姿點了點頭，埋頭吃早餐。


  吃完早餐，李小姿就拿著廢棄的垃圾去廚房，順手扔進垃圾桶里。沒有想到，她一轉身，卻撞到了一堵肉牆。


  李小姿捂著鼻子，「你怎麼站在後面？」


  劉子君心疼，揉了揉她的柔滑的青絲，「把手移開，讓我看看。」


  李小姿聽話地移開手，劉子君低頭審視她的鼻尖，見她的鼻尖泛紅，就有點心疼，「怎麼這麼不小心？」


  李小姿火了，還不是某人的錯。「都是你啦，為什麼要站在別人的身後，嚇死人了。」


  劉子君一把抱住李小姿，低聲輕哄：「老婆，你說的對，都是我的錯。我道歉，我不該站在你身後，把你嚇著了。」


  李小姿聽到劉子君真的道歉了，心就軟了。「下次別不聲不響地出現在我的背後。我的膽子很小的。」


  劉子君沒有想到李小姿會這樣說，環住她的細腰。「你確定你說的那個人是你？」


  「當然是我。」李小姿還沒有說完，劉子君一個打橫，抱起了她。李小姿尖叫一聲，一隻手急忙抱著劉子君的脖子，另一隻手輕輕捶打了他的胸口一下，驚魂未定道:「你真壞，故意嚇我。」


  劉子君快步往前走，不理李小姿那搔癢似的捶打。「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我現在變得這樣壞，還不是因為你們女人都喜歡我這種的。」


  「什麼你們女人？」李小姿聽得不舒服，一點都沒有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床上了。「我告訴你，不許在外頭胡來，要是讓我知道你在外頭……」


  「知道了，母老虎。」劉子君的眼睛帶著笑意，俯下身，輕輕吻上李小姿飽滿的唇瓣。


  「不要，大白天的，不像話。」李小姿有抗拒。


  劉子君板正她的臉，一雙黑眸直直望著李小姿。


  「難道你不渴望我嗎？」


  許久之後，風平浪靜，李小姿趴在床上一動不動。劉子君心疼地看了她滿身的青紫，暗想自己用的力道太大了，身上的肌膚沒有一處是完好無損的。


  「小姿，十二點，起床了。」劉子君輕聲喊道，見李小姿不為所動，就動手幫她穿上衣服。


  「我洗把臉，就這個樣子出去，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們剛才幹了什麼。」


  「還能幹什麼？」劉子君有點弔兒郎當地說道。「我們不就是幹了全天下的男女都會幹的事情，為什麼怕別人知道？」


  「你的臉皮厚，我的臉皮不如你厚。」李小姿匆匆洗了一把臉，塗上了護膚霜，簡單地畫了一個淡妝。


  李小姿和劉子君匆匆下樓，接了庄雅，然後駕車去了醫院。到了醫院，恰好是一點，李小姿扶著庄雅進去，劉子君百無聊賴地玩手機上的遊戲。


  「子君，你怎麼在這裡？」李方的聲音響起了，驚得劉子君一跳。


  「爸。」劉子君喊了一聲。「你怎麼來了？」


  李方肅著一張臉。「是我問你，你怎麼反過來問我呢？小姿呢？她怎麼不在你身邊？」說著，李方的眼睛就溜到劉子君身後一排坐著的女人，懷疑劉子君是帶著其他女人來醫院看病。「你今天是陪誰過來看病的？」


  李方眼裡的懷疑，劉子君看得一清二楚，「爸，我就是陪小姿過來……」


  「小姿怎麼了？」李方緊張問道。「你是不是打我女兒了？」


  劉子君無語，他的臉上刻著暴力兩個字嗎？沒有吧！「爸，你想哪裡去了，我怎麼會捨得打小姿。」


  「那最好。」李方氣哼哼，「我女兒，我一根手指都沒有動過，你要是敢動一根手指，小心我不客氣。」


  李小姿和庄雅出來，就看到李方對劉子君進行一番警告。


  「爸。」李小姿喊了一句，打斷了李方的話。


  李方回頭，看到庄雅，就有幾分心虛的感覺。天底下的男人都是這樣奇怪的，自己欺負別人的女兒，偏偏又見不得別的男人欺負自己的女兒。


  「你怎麼來了？」庄雅沒有想到會在醫院撞到李方，語氣不善地問道。


  「我路過。」李方額頭冒出冷汗。


  庄雅的眼裡閃過一絲嘲諷。路過醫院？這還是第一次聽說。「那你繼續路過，小姿，我們回家吧。」


  李小姿趕緊上前去扶庄雅，李方也就在這個時候發現庄雅的腳不良於行。「你的腳怎麼了？」


  「沒事，就是不小心扭到了。」庄雅的態度很冷淡。「你還是忙你的事情去吧，這裡不勞煩你。」


  李方被庄雅的話一堵，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於是，他向自己的女兒求助：「小姿……」


  「媽。」李小姿喊了一聲，「午餐的時間差不多要過去了，我們還是找一家餐廳吃飯吧。爸，你要去嗎？」


  李方正想答話，就有另一道女聲出現，打斷了他的美夢：「喲，今個兒吹了什麼風，就連莊大小姐也來醫院了。」


  楚丹的出現，徹底弄僵了場面。


  「醫院是你家開的嗎？」庄雅看到楚丹的右眼一塊淤青，懷疑她是被李方揍了一拳，心中有點幸災樂禍。「你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


  「只怕來醫院是假的吧。」楚丹大吃乾醋，斜眼望著李方的眼神里充滿了懷疑。「過來勾搭別人的男人才是真的吧。」


  庄雅瞟了一眼李方，不屑道：「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樣厚顏無恥，勾搭別人的老公，也能當成榮耀，到處炫耀。


  楚丹的臉一陣青一陣白，配合她右眼上的淤青，就顯得可笑了。「庄雅，是誰先搶走別人的男人的？」


  庄雅淡定自若，輕蔑地望著楚丹，一字一句地反駁回去：「當初他是你的嗎？臉上刻字了嗎，還是戶口本上有你的名字嗎？沒有吧？這世上的東西都這樣，只要沒有刻上記號，也沒有歸屬哪個人，大家就各憑本事去搶。你搶輸了，那隻能說你沒本事。換作我，就自認倒霉，而不會像你纏著人家的老公，死活都要當姨太太。我告訴你，女人一旦低了頭，就一輩子抬不起頭來。在我面前，你就是一個妾，就是我前夫在外頭養的狐狸精。就算你扶正，就算你死了，我的位置都比你尊貴一百倍，妾就是妾，爬上天了，還是一個卑賤的妾！」


  庄雅的話戳中了楚丹的最痛處，她揚起手，企圖去打庄雅，卻被劉子君抓住手腕，警告道：「我的岳母，是你可以打的嗎？」


  楚丹羞憤交加，回頭望著李方：「你說句人話啊，誰才是你的原配，誰才是你最心愛的人。」


  李方躲開了楚丹的視線，對李小姿母女賠禮：「都是我沒有管好她。真的抱歉，非常抱歉！」


  李小姿有點心酸，父親怎麼會為了這樣的女人不要她們母女的？


  楚丹恨極了，跺腳，撲上去打李方。「你這個沒用的男人，一輩子就知道對女人低頭，當初要不是你花花腸子，我怎麼會成了外室。」


  李方去拉扯她的手腕，嘴裡罵道：「你瘋了，我看你現在就是一個瘋子。快住手，不然的話，我不客氣了……」


  兩個人扭打在一起，吸引了不少醫生和護士駐足。李小姿和庄雅對視一眼，選擇沉默以對。


  「楚丹，你這個小.賤.人。別以為躲到醫院裡，我就怕了你，快滾出來受死。」一個粗壯的女人領著一伙人氣勢洶洶走過來，一出聲就鎮住全場。


  楚丹頭皮發麻，沒有想到那個女人居然敢上醫院鬧事。李方也呆住了，怎麼也想不到有人會打到醫院的門口裡來了。


  「這位夫人，這裡是醫院，請安靜點。」一個護士大著膽子上前勸說。


  那個粗壯的女人一把拉開護士，捲起袖子：「醫院又怎麼了？我告訴你們，我今天來，就是來打狐.狸.精的。小賤人，不要臉的小三，有本事玩別人的男人，怎麼沒有本事站出來和我單挑啊？我告訴你這個小賤人……」


  「別管了，那個女人真厲害，搶了兩個女人的老公……」一個膽小的護士見那個護士還要開口制止，就急忙扯住她的衣袖，制止了她。「我看那個女人也是活該，搶人家老公，做小三，本來已經夠卑鄙了，她還搶了兩次……」


  粗壯的女人耳尖，聽到膽小護士的話，柳眉倒豎：「我呸，也就是那些男人瞎了眼睛，才看上那個小賤人，小sao貨……」


  「肥婆，你嘴巴不乾不淨，是不是早上吃了fen？」楚丹再也忍不住了，站出來罵回去：「我告訴你肥婆，站在我身邊的就是我的老公。至於你老公，你怎麼不找好點的看門狗，把他看好了？他出來找女人，還不是因為看你這個肥婆不順眼。沒本事看好自己的老公，你別到處亂吠……」


  楚丹罵了很順口，也很愜意。在她看來，有劉子君這個軍人在這裡，就算真的有什麼事情發生，估計人家軍人大吼一聲，其他人就不敢動了。


  一想到這個點子，楚丹就越發興奮了。為了表示自己的蔑視，她還故意上下瞄了肥婆幾眼，嗤之以鼻道：「就你這德行，估計沒男人看上你吧。難怪你的男人到處偷吃，也不肯……」


  粗壯的女人本來還有一些顧忌，聽到這些話，氣得倒仰，顫抖著手，她指著楚丹的臉，對身後的人下命令：「不要臉的狐狸精，別人不敢打你，我就敢打。你們重重給我打，最好把那張臉給我撕爛了，看她怎麼到處勾搭別人的老公的。不要臉的東西，有娘生沒娘教的……」


  女人罵罵咧咧的聲音，在醫院裡引來大量的人群。李方見勢不妙，趕緊擋在楚丹的面前，試圖保護她。


  庄雅拉著女兒悄悄躲到人群外面，而一旁的劉子君怕自己的岳父吃虧，就吩咐旁邊的醫生，趕緊找醫院的保安人員過來處置。


  一場風波，因為醫院保安的及時到來消弭得無影無蹤。保安將他們一行人帶回了保安室，找來了警察來調解這個紛爭。劉子君護著李小姿母女從醫院的另一扇門走了出去。


  庄雅坐上車，嘆氣：「真不明白她怎麼想的？女兒做出那樣的醜事，她不加以阻止，還和女兒一起胡鬧，怎麼不想想自己的女兒歲數才多大？」


  庄雅從李方的嘴裡了解了真相，就有一些感慨，真不該相信，楚卿卿居然勾.搭粗壯女人的老公，並且懷了身孕，弄得人家正室打上門來，楚丹倒好，不但沒有責怪女兒，反而和女兒同流合污，逼著人家休棄糟糠妻。


  李小姿笑了笑：「媽，這種事情，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在李小姿的眼裡，楚卿卿這個人比粗壯女人還不如。人家醜陋的是樣貌，楚卿卿醜陋的是心，是靈魂。


  庄雅聞言，正色道：「換成我，我情願打死她，也不要她如此作踐自己。每個女兒都是父母手中的明珠，都是家裡的小公主，沒道理，自家的寶貝到了別人的手裡，就成了人人作踐的垃圾。誰要是敢作踐我的女兒，我就是拚了命，也不會放過那個人。」


  說完之後，庄雅的語氣又緩了緩，對著李小姿笑道：「幸好你找了一個好女婿，媽這輩子也放心了。子君，小姿犯了錯，你儘管說她，要是她不服氣，你儘管和我說，千萬別悶在心裡。」


  劉子君從後視鏡里看到庄雅臉上貌似真誠的笑容，不禁暗自苦笑。這個岳母太精明了，打了他一個悶棍又給了一粒甜棗，說來說去，就是希望自己要善待李小姿，若是虧欠了李小姿，她這個做岳母的頭一個不會放過他。若是李小姿做錯事，他不好教訓，就讓岳母來教訓的。明的暗的，都是維護李小姿，卻打著維護他的名義來說事。


  李小姿的手肘捅了一下劉子君。劉子君的嘴角翹起，帶著笑意回答：「媽，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庄雅聽了十分高興，不管劉子君這句話有多少含金量，但是人年紀大了，就希望晚輩哄著她，而不是頂撞她。


  「好，我就知道我女兒有眼光。」庄雅的臉上笑得猶如一朵花似的，神情里透著一種母親的驕傲。


  劉子君斜睨李小姿一眼，那一眼的意思很明確。明確到李小姿能清楚地讀到他眼中的意思：看吧，你媽都說嫁給我，你是賺了。


  「媽，你別誇太早了，你女兒的眼光啊，還是有待加強。」李小姿回了一個眼神給劉子君，意思也很簡單直白：看你還怎麼得瑟？


  劉子君露出滿臉的委屈。「媽，看來我的表現，小姿還不滿意。以後我會多多努力的……」劉子君暗想，他會在chuang上加強表現的。不是說，男人的戰場除了辦公桌就是女人的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