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儘管說吧
陳君君淡淡一笑:「有什麼話,儘管說吧,我幫不到你,那是一回事,幫不幫你,又是另外一回事。」陳君君對陳飛飛並不厭惡,在她的眼裡,陳飛飛是唯一一個保持天性的孤兒。
聽完陳君君的話,陳飛飛終於卸下心裡的負擔,她長吁一口氣。「我很怕欠人家的人情,可是,我這次不得不欠你一次。」
陳君君挑眉思索。「你遇到什麼麻煩了?」
「也不算是麻煩。」陳飛飛猶疑不決,她到底該不該把這件事託付陳君君?
陳君君似乎看出了陳飛飛的猶豫,也看出陳飛飛的不信任,於是,她大手一揮:「你若是不想和我說,我是幫不了你的。」
陳飛飛從陳君君的眼裡看到了認真兩個字。她低頭,望著自己新做好的指甲,鼓足了勇氣:「你知道婷婷的事情嗎?」
「陳婷婷?」陳君君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心裡十分不舒坦。她和陳婷婷就像一座廟裡的兩個大佛,彼此水火不容。「提她做什麼?你不知道我最討厭的人就是她嗎?」
陳飛飛自然知道陳君君和陳婷婷的關係。「我知道你討厭她,不過,你一定不知道,她和你的莫乾爹也有來往吧?」陳飛飛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要陳君君吹枕頭風,把牡丹園那件事,徹底嫁禍在陳婷婷身上,堵死了她的明星夢,讓她徹底翻不了身。
陳君君搖頭。「怎麼可能?她不是蔣氏集團的董事長女兒嗎?怎麼會和乾爹扯上關係?」所謂的乾爹,那也是糊弄人的。像陳君君這種靠臉蛋吃飯的女人,在外頭認下的乾爹乾哥哥,就不知道有多少。
「她是蔣氏集團的千金,可惜,她不是蔣家的人,繼承不了蔣家的家產。」陳飛飛端起酒,嘴角的笑意瀲灧。「再說,她現在還在天城娛樂公司上班,想要認識誰,和誰在一起,似乎不是她能決定的。」
陳君君的指甲差點掐斷了,怪不得這段時間,那個男人一直沒空,敢情是搭上了另外一個女人。偏偏這個女人,還是她以前的死對頭陳婷婷。「你說的都是真的?」
陳君君是完全相信陳飛飛的話,只是心中還存了一些妄想。
「你可以自己去查。」陳飛飛露出一抹自信的笑。「相信你很快就知道我的話是真是假了。」
陳君君眼神複雜地看著陳飛飛一眼。「你和婷婷不是最好的姐妹?」
陳飛飛的笑容凝固了,最後,她低頭:「有些人,你對她掏心掏肺,偏偏人家沒心沒肺的。」
陳君君聽完這句話,就完全明白了陳飛飛的意思。「你想要我做點什麼?」
陳飛飛抬起眸子。「你會不會覺得我很無情?」
「你一向以陳婷婷馬首是瞻,現在,你要對付她,可見,她必定做了什麼讓你無法原諒的事情。」陳君君掐滅了一支煙,又點了一支煙叼在嘴裡。「其實,比起我,你們兩個人算是幸運的。」
陳飛飛點了點頭,贊同陳君君的話。「我和婷婷的運氣算是好的,可惜,她的眼裡容不下我這粒沙子。與其等著她找我的麻煩,不如,我一勞永逸,把這個麻煩永遠除掉。」
「這麼說,你已經決定要對付她啰?」陳君君難以相信陳飛飛會有這麼一天,會跟自己聯合起來對付陳婷婷。
仔細看陳飛飛的神態,陳君君又清楚地看到陳飛飛臉上流露出來的堅決。
「對。」陳飛飛不允許自己退縮。「上次,莫董事長被抓進去的事情,你應該聽說了吧。我告訴你吧,是她把莫董事長帶到牡丹園,後來的事情,就像你所知道的那樣。」
和聰明的人說話,就是不需要說的太明白,陳飛飛留了一個想象空間給陳君君。
陳君君的臉都氣歪了。「賤人,陳婷婷這個賤人!」陳君君真的不明白,像陳婷婷現在的身份,用得著低聲下氣討好一個娛樂公司的老闆嗎?想來想去,就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陳婷婷非要和她作對,搶男人。
「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陳飛飛不想過多接觸陳君君。如果陳婷婷不算什麼善類,那麼,眼前的陳君君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再坐一會兒。」陳君君挽留陳飛飛。「我們難得見一次面,敘敘舊吧。」
陳飛飛並沒有馬上起身離去,坐在原來的位置上繼續喝酒。她知道,她若是走了,之前和陳君君說的話,全部白費了。
陳君君見她如此識趣,心中就有了幾分喜歡和親近。
夜逐漸深了,酒吧里人來人往,熱鬧非常。陳飛飛喝了幾杯酒,就有幾分暈乎乎的感覺。她拎著包包,從酒吧的大門往外走,準備招一輛的士回家。
剛走到轉角的地方,陳飛飛的一隻腳就被絆了一下,打了一個趔趄,差點摔在地上。她勉強穩住自己的身子,低頭一看,就發現路上躺著一個男人。
陳飛飛還沒有靠近那個人,就聞到那個人身上散發的濃烈的酒味。她按住鼻子,喃喃自語:「這些酒鬼,活該凍死在街頭。」
陳飛飛想越過這個男人,往前面走去,誰知道,男人又伸長了另一隻腳,擋住了陳飛飛的去路。陳飛飛沒好氣地翻了一個白眼。「借過!借過!」
陳飛飛的聲音很大,引來其他的路人的側目,偏偏那個男人充耳不聞,繼續躺在地上挺.屍。
陳飛飛的小臉湧上了一抹紅暈,晶亮亮的黑眸閃著噬人的光芒。抬起腳,狠狠地朝著對方的小腿上踢了一腳,陳飛飛決定繞道走。
男人被陳飛飛的腳踢了一下,神智清醒了一會兒。「你幹嗎?知道我是誰嗎?我是沈彥,沈家的公子……」
沈彥兩個字,就像重型炸彈,差點把陳飛飛炸的神志不清。「怎麼可能是沈彥,一定是我幻聽,我幻聽。」
陳飛飛往前走了十幾步,又折返。她這個人就是這樣,明知道不該管,偏偏又不想看著身邊的人吃虧。
陳飛飛折回來,就看到一幫混混正在剝除沈彥身上的西裝。「你們幹什麼?快住手!再不住手的話,我要報警!」
陳飛飛的話剛落地,那群人就作了鳥獸散。
陳飛飛疾步上前,就看到平日里穿戴整整齊齊的沈彥,現在頹廢得跟流浪漢似的,下巴留著青色的鬍鬚,身上的衣服皺成一團,完全不成樣子。
陳飛飛暗嘆一口氣。這真的是孽緣,在酒吧門口,也能撞到他。不知道該說他走運,還是自己時運不濟?
在的士司機的幫助下,陳飛飛總算把沈彥弄到的士上。
透過後視鏡,的士司機問陳飛飛:「小姐,你準備去哪裡?」
陳飛飛怔住了,送沈彥回去?合適嗎?不送,難道要送到李小姿的家裡?左思右想,陳飛飛還是選擇了去賓館。
到了賓館,陳飛飛付了車資,就把沈彥扶下車。在賓館保安的幫助下,陳飛飛順利地把沈彥送到了客房。
做完這一切,陳飛飛全身都冒著熱汗,**的,十分難受。她盯了沈彥幾眼,見他昏沉沉的,就從衣櫃里拿出浴巾和浴袍,準備洗澡輕鬆一下。
沒有多久,陳飛飛就洗完澡,哼著小調從浴室里走出來。就在陳飛飛低頭用浴巾搓弄頭髮的時候,一隻鐵臂倏然伸過來,一把拽住了陳飛飛,拉進他的懷裡。
陳飛飛被這種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傻了眼睛,正想喊救命,沈彥就低頭堵上她的嘴。陳飛飛伸手去捶沈彥的肩頭,卻不能撼動對方分毫。一隻手臂,宛如鋼鐵似的,將陳飛飛牢牢禁錮在懷裡。
陳飛飛見捶打沒有效果,就選擇去咬對方的舌頭。不知道沈彥是不是猜出她的心思,每次她的牙齒快碰到他的舌頭,沈彥就迅速地轉移方向,讓她每次的努力都變空。
越吻下去,沈彥越覺得陳飛飛的味道十分美好,甜蜜。他的手急切地游移著,想除下這礙事的浴袍,去觸摸女人身上特有的溫軟。
陳飛飛真的慌了,她慌亂地去撥開男人的手,慌亂地遮掩自己的身體。男人不滿地嘟囔一聲,雙手一使勁,就把陳飛飛推到牆上。
冰冷的牆壁,徹底喚醒了陳飛飛的理智。她想也不想,膝蓋彎起,朝著男人最脆弱的部位狠狠一擊,沈彥大叫一聲,面色慘白地捂住自己最重要的地方。
陳飛飛冷冷一哼。se胚子就是se胚子,自己好心救他,他居然想輕薄自己,實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沈彥躺到床上,蜷縮成一團,嘴裡發出哼哼的聲音,陳飛飛見他剛才那麼痛苦,就暗想糟糕了,會不會自己防衛過多,把人家給廢了?
這麼一想,陳飛飛怎麼可能淡定的下來?她從沈彥的手機里找到劉少陵的電話,想也不想地撥過去。
「沈彥!」劉少陵咬牙切齒的聲音透過話筒清晰地傳來。「你最好有個非常好的理由,不然的話,我明天非把你千刀萬剮。」深更半夜被吵醒,劉少陵怨念很深。
陳飛飛握著手機,說不出話來。本來,在沒有聽到劉少陵的聲音,陳飛飛認為自己可以說的很完美,滴水不漏。可現在呢,她還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我,我是飛飛…..」
陳飛飛為自己的笨拙感到難堪,如果她能伶牙俐齒就好了。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才傳來劉少陵低沉的聲音:「你有事?」
「我,是這樣的,沈彥喝醉了,你能不能過來一趟?」陳飛飛真的不敢和沈彥繼續相處下去了。可她又擔心劉少陵不肯來。「你就幫幫我吧,我明天還要趕通告。」
「房間號碼,地點?」劉少陵懶得廢話,直接要了陳飛飛的地址。
等劉少陵趕到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
劉少陵打量了陳飛飛幾眼,見她全身上下穿著白色的浴袍,心裡就有幾分不喜。這個女人,該不會貪圖沈家的財富,就選了這個機會對沈彥下手吧?如果是這樣的話,劉少陵就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沈彥,別著了陳飛飛的道。
陳飛飛不明白劉少陵為什麼一直盯著自己看?難道自己的樣子和以前不同嗎?摸了摸臉頰,陳飛飛的眼底閃過些許笑意,或許,他已經發現自己的美好嗎?還是說,對自己的印象加深了?
南轅北轍的兩人,自然都猜不出對方的心思。
劉少陵一走進去,就發現沈彥的表情不對,整個人猶如一隻煮熟的彎蝦,蜷縮在一角,額頭不斷冒出的冷汗,說明他的痛苦和不安。
他轉過頭,高聲責問陳飛飛:「他怎麼了?」
陳飛飛的手不安地扭著浴袍上的綁帶。「他,他想非禮我,然後我就踢他的命……」
「該死!」劉少陵還真的沒有想到,會是這種事情來。他立即衝到床頭櫃前面,招來救護車。
當醫院的護士抬走了沈彥,劉少陵就甩了一句話給陳飛飛:「沈家是單傳,你最好祈禱沈彥沒事。」如果沈家的人知道,陳飛飛的一腳斷了他們的子孫後代,只怕拆了陳飛飛的心都有了。
陳飛飛五味雜陳,她好心一片,結果,卻為自己招來了這樣的麻煩。「不是我想招惹他的,是他自己…..」
「這些話,你對我說有用嗎?」劉少陵懶得聽解釋。這種事情,他犯不著去管。「好了,我先回公寓。」
陳飛飛的眼圈一下子紅了。「你是不是認為,我看上沈彥的錢嗎?」陳飛飛可以容忍其他人這樣說她,就是無法容忍劉少陵也是這樣想。
劉少陵揉了揉眉心。「我不是那個意思,有什麼事情,我們改天再說吧。」說著,劉少陵就闔上門,匆匆離去。
陳飛飛坐在床邊,眼裡閃過一絲黯然。她早該想到了,劉少陵眼中的自己,不過是一隻醜小鴨而已,至於醜小鴨變天鵝的美夢,那不過是童話里的故事,而不是現實中的版本。
陳飛飛回到公寓,已經接近凌晨時分。
天空露出了一絲曙光,慢慢地,那絲曙光慢慢擴展,形成了一片雲霞籠罩在空中。陳飛飛抬頭望天,握了握拳頭,再次提醒自己,一定要爭氣,不要讓身邊愛護她的人失望。
李小姿就是在這一片霞光中醒來,她扭頭望著窗外的那輪冉冉升起的紅日,嘴角勾出一抹笑。利落地爬下床,李小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吃飯,整理東西。
早上九點,李小姿準時出現在皇冠公司的總裁辦公室。藍斯宇望著光彩照人的李小姿,眼裡出現了傾慕。「你很準時,設計稿怎麼樣了?」
李小姿從公事包里拿出設計稿。「很抱歉,我就設計了幾張。還不知道能不能用得上。」
藍斯宇接過設計稿,掃了一眼,「嗯,我要好好看一下。」
李小姿沒有反對,靜默坐在一旁,等著藍斯宇的評價。
藍斯宇看完設計稿,對李小姿笑道:「可能有些方面要修改一下,不知道你介不介意?」
「沒事。」李小姿並不介意,對她來說,設計是一種愛好,有人欣賞是好事。「你想做什麼改動?」
藍斯宇提起一支筆,開始詳細地和李小姿講解。李小姿認真傾聽,發現藍斯宇的意見很中肯,對她的思路也有幫助。很幫聽的。
藍斯宇本來以為自己提的意見,李小姿接受不了,畢竟,很多有才華的人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對她的作品指指點點的。「你認可我的意見?」
李小姿點了點頭。「你說的很有道理。」
藍斯宇的眼裡散發著一抹溫柔。「我以為你會生氣的?」
「為什麼會生氣?」李小姿不明白,「其實,偶爾聽取別人的意見,對自己很有幫助的。」
這種豁達的態度,就是藍斯宇欣賞李小姿的一個原因。「那好吧,下次我會有更多的意見。」
「歡迎你提出意見。」李小姿笑靨如花。
藍斯宇的眼裡閃過一絲幽光。「你有沒有興趣出差?」
「出差?」李小姿的眼裡閃過一絲詫異。「去哪裡?」
「y省。」藍斯宇道出目的地,「想不想去看一看賭石?」
「賭石?」這兩個字勾起了李小姿的好奇心。「你說的是賭石?」
「對。」藍斯宇肯定地回答。「我們公司想要進口一筆原石,就想去y省找合作的夥伴。」
原石,也就是毛料,是沒有加工過的寶石,價格低廉,買進來加工,不但划算,還能根據原石的特點設計珠寶,達到最完美的境界。
「我對賭石不了解。」李小姿尷尬一笑。「去了,幫不上任何忙,還有可能會給你添加麻煩。」
「沒事的。」藍斯宇微笑,琥珀色的眼眸閃閃發亮,像天空里的星辰似的。「就是增加你的見識,你知道的,設計師要和寶石多打交道,才能設計更好的作品。」
李小姿認同藍斯宇的觀點,卻沒有急於做出決定。「這件事,我得好好想想。你能給我時間嗎?」
藍斯宇點了點頭。「不過,思考的時間有限,你儘快做出決定。」
李小姿明白藍斯宇的意思,明確地表達自己的意思。「我會在這兩天內儘快做出決定的。」
藍斯宇眯著眼睛。「我期待你的答覆。」
藍斯宇老神在在的態度,讓李小姿有幾分不自然。難道他就這麼篤定自己一定會去嗎?走出藍斯宇的辦公室,李小姿還在思索這個問題。
不可否認,這次的出差,真的對李小姿誘惑很大。她步出電梯,給劉子君發了一個信息,徵求他的意見。在信息發出的瞬間,李小姿暗想,若是劉子君堅持反對,自己該怎麼辦?
久久等不到劉子君的答覆,李小姿就默認為劉子君同意自己出差。
沈彥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屋子的白色。他轉動眼眸,有點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躺在這裡?
「你醒了?」一個男中音打斷了沈彥四處張望的打算。
沈彥聽到劉少陵的聲音,放下一半的心。「我怎麼會在這裡?」
劉少陵眯起眼睛,神情慵懶,思緒卻快速轉動,沈彥真的不記得那晚上的事情嗎?「你昏迷了,我送你來醫院。」
沈彥有點疑惑,他怎麼會遇到劉少陵的?難道去劉少陵工作的地方或者休閑的地方?
想破了頭,沈彥還是百思不得其解:「你是怎麼知道我昏迷了?」
劉少陵的眼裡閃過一絲不耐煩。「廢話,就是有人打我的手機,打擾我的美夢。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你以為我會關心你?深更半夜的,跑出去找你?」
「是誰?」沈彥想到了沈曼,想到了孟素雲,想到很多的紅顏知己,就是想不起那個人到底是誰?「我在哪裡昏迷的,好端端的,我為什麼會昏迷?」
「打我電話求救命的人,就是陳飛飛。」劉少陵不貪功。直接把功勞歸到陳飛飛身上去。「若不是人家打電話求救,估計你現在已經死翹翹了,不是凍死在酒吧外頭,就是被一群小混混給打死。」
沈彥重重敲了自己的腦袋一下,為什麼他很多事情都記不起了?「我,我的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記憶都沒有。」
劉少陵露出一絲同情的眼神。「你真可憐,可惜,這一切都是你自己弄出來的。」
沈彥不明白,望向了劉少陵。「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就是不明白了,這段時間,你到底在搞什麼?」劉少陵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上班不好好上,出去玩也是心事重重的,就沒有見過你這樣婆婆媽媽的樣子,說吧,到底什麼事情?就算我幫不了你,至少你說出來,心裡也會好受一點。」
沈彥低頭,看著手臂上的針管不語。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沈彥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把陳年舊事抖出來給朋友看。對他來說,這麼難堪的往事,最好永遠不要提起。
劉少陵見他這樣,不禁齒冷。「得,算我多管閑事,你老人家,慢慢想吧。」說著,劉少陵就站起身,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