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天文數字

  肖麗抬起下巴。「我加上這條，有什麼錯？你們一下子就拿走我的一百多萬……」在肖麗看來，一百多萬對陳飛飛這種身份的人，就是天文數字，她該抱著自己的大腿，拍自己的馬屁才是。不過。她顯然沒有把李小姿的反應算在其中。


  「你要是不樂意，直接說一聲。」李小姿的臉完全黑下來。「不過，我們不會做你的移動血庫，你死了這條心吧。」真以為老虎不發威，就當我是hellokitty嗎？

  「你……」肖麗暴怒，「你們拿走這麼多錢，就捐三次血，未免太過分了吧？」


  「你可以拒絕的。」李小姿的臉上依然帶著笑意。「我沒有強買強賣的習慣。」以為發脾氣，就能嚇退她李小姿，省省吧，老大娘！

  肖麗死死盯著李小姿，恨不得將她的身上盯出一個窟窿。「李小姿，這件事和你無關。」說著，她轉頭對陳飛飛道：「一百五十萬，足夠你逍遙半世了。」


  「你當你的錢全部是黃金做成的嗎？」陳飛飛抬起頭，直視肖麗的眼睛。「RH陰性血，全球才幾個，你數過沒有？」陳飛飛已經斂去她眼裡的天真，美麗的眼眸里透射出一抹奇異的光亮，讓人不敢直視她的目光。


  肖麗氣的胸膛起伏不平，「這種血是很珍貴，但是不足以開價這麼高。」


  「既然你心疼錢，早說嘛。」李小姿語笑嫣然。「我們走吧。」


  「你這是什麼意思？」肖麗以為李小姿會就驢下坡，不會放棄這一百五十萬。在肖麗的眼裡，再好的朋友都沒有金錢重要。李小姿借給陳飛飛那麼多的錢，不可能是白白借出去的，說不定，就是想找機會撈點錢。。


  「沒什麼意思。」李小姿的神色淡淡的，似乎這件事和她一點關係也沒有。「藍先生，真抱歉了，你有誠意，可惜人家沒有。」


  藍斯宇淡淡地掃了肖麗一眼，然後對李小姿道：「我送你出去。」


  「藍斯宇——」肖麗氣急了，為什麼藍斯宇不幫著自己？

  藍斯宇回頭看了肖麗。「我們都是商人，而商人，最重視的就是誠信二字。你言而無信，就算我想幫你，也沒有一個正當的理由。」


  肖麗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別人或許不知道藍斯宇的勢力，可是肖麗卻清楚知道藍斯宇的可怕。這個男人就是一匹狼，會把自己的獵物給撕碎了。何況，她和藍斯宇都是從底層上爬上來的人，若沒有幾分鐵血手腕，是坐不上這些人上人的位置。「這件事算我錯了。」


  「錯了？」李小姿輕笑，「這是道歉嗎？」


  肖麗恨不得把李小姿剝骨抽筋。「對不起！。」


  「聲音太小了，我聽不到。」李小姿火上加油。反正，她已經得罪了肖麗，現在再握手言和，已經是太遲了。倒不如，直接撕破臉，露出了一些本事來，讓對方知道，自己也不是好惹的。


  「對不起！！」肖麗揚高了聲音。


  李小姿很滿意地點了點頭。「現在，你打算怎麼改文件？」


  「三次。」肖麗猶如被人打敗的公雞。「就抽三次。」


  「不對，兩次。」李小姿糾正。「我們只接受兩次……」


  「你不如去搶劫。」肖麗倒抽一口氣，對李小姿這種行為十分不滿。


  「搶劫？我好端端去搶劫做什麼？」李小姿瞟了肖麗一眼。「既然你懷著誠意來道歉的，怎麼說，也得表現出自己的誠意，對不對？」


  肖麗按著自己的心口，她知道，自己再多說什麼也於事無補，李小姿擺明了就是要坑自己一把。「你一開始，是不是就算計好了？」


  李小姿彈了彈指甲。「我能算計得到嗎？蔣太太，你有自己的思想。」


  李小姿的意思很明白，她有自己的思想，如果不是她自作聰明，結果肯定不是這樣的。


  肖麗按捺住滿腔的怒火，咬緊牙關：「好，我同意改。」說著，肖麗掏出筆，刷刷地在另一張空白的紙張上寫下新的合同。


  李小姿拿起新合同，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把合同遞給了陳飛飛，由陳飛飛簽下名字，再拿給肖麗簽名。


  「現在，我可以帶她去抽血嗎？」肖麗問道。


  「當然可以。」李小姿露出一抹淺笑。「還得麻煩藍總裁陪我過去。」


  肖麗一怔。「這抽血用不著這麼多人過去吧？」


  「人家說，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藍總裁已經來了，就乾脆一起進去看看，難道這也不可以嗎？」李小姿帶著笑意，望向了肖麗。


  肖麗的嘴唇動了動，最後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直接掉頭就走，李小姿和陳飛飛幾個人尾隨在後。


  從醫院裡出來，李小姿扶著陳飛飛，擔憂地問道：「你怎麼樣？頭暈不暈？」


  陳飛飛搖頭。「現在好多了。」


  「我送你們回去吧。」藍斯宇提議。「現在這個時間，又是下雨，攔車不方便。」


  李小姿婉轉拒絕：「抱歉，我已經約了朋友。」


  藍斯宇的臉上一陣失落，最後，他笑了笑：「那我先走了。」


  等藍斯宇走了，陳飛飛回頭問：「你什麼時候約了人，我怎麼不知道啊？」


  李小姿回了一個笑容給陳飛飛：「你當然不知道了，因為，我還沒有約。」說著，李小姿搖了搖自己手裡的手機。


  「你，你騙了他？」陳飛飛十分詫異。「為什麼？不就是順路送一程而已，有必要撒謊騙人嗎？」


  「我不喜歡一直麻煩人。今天已經麻煩人家一次，再麻煩下去，就沒法還人情。」李小姿挑起一邊的眉，慢慢解釋道：「你知道的，人情債最難還。」


  陳飛飛也有這種想法，於是點了點頭。「你說的也對。現在怎麼辦？我們冒雨走回去？」


  「當然不是。」李小姿從自己的包包里掏出一個電話本。「我剛才和護士長聊天的時候，順便抄下了電話號碼，這些都是附近的的士公司的號碼。」


  陳飛飛拍了拍額頭，安逸的日子過久了，她還真的忘記這世上有的士公司這一回事。「現在回家嗎？」


  「嗯，我送你回去，然後，我再出來逛街。」李小姿說出自己的打算。


  「不行，我也要去逛街。」陳飛飛很興奮。「聽說春夏的新裝已經上市了。」


  李小姿掃了陳飛飛一眼。「你的消息還真靈通。」


  陳飛飛低下頭，有點不好意思笑了笑。


  李小姿打了一個電話給的士公司，然後站在醫院的門口等的士的到來。當的士準時來到門口，李小姿和陳飛飛一起坐上去。


  兩個人來到市中心，開始逛街，沒有多久，她們就收穫了不少戰利品。


  陳飛飛十分興奮，比手畫腳說著剛才試裝的心情。「那件衣服真的太好看，穿在你身上，一準迷死一大堆人。」


  李小姿的臉頰微微發紅，她剛剛買了一件黑色透視蕾絲雪紡連衣裙，這件連衣裙最大的特點就是透視，全身的肌膚在黑色的薄紗下面若隱若現，重點部位用繡花蕾絲遮掩。


  不過，李小姿相信自己沒有那個勇氣把這條裙子穿出去。「都怪你，非說好看，買了以後，要是不穿，多浪費啊。」


  「怎麼會浪費？」陳飛飛擠眉弄眼。「你可以穿給你老公看啊。」


  李小姿的臉頰瞬間熱起來。「陳飛飛，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我怕怕……」陳飛飛裝出害怕的表情，嘴邊的笑意，卻泄露了她真實的心情。李小姿見她笑的這麼開心，嘴角不由自主地彎起。


  走到一家咖啡廳前面，陳飛飛停住腳步：「這裡賣的西式餅乾很不錯，你要不要試一試？」


  李小姿抬頭望著店鋪的名字，身子一僵，神情變得極為不自然起來。


  「怎麼了？」陳飛飛見李小姿的臉色不好，詫異地問道：「你不想試嗎？」


  李小姿的嘴角牽起一抹苦澀的笑，即使不愛那個人，有關那個人的記憶，還會時不時刺痛她的心。但凡愛過的人，總要花很長的時間才能撫平內心的傷痛。李小姿知道，劉子君的出現，已經化解了她大部分的傷痛，剩下的那些傷痛，已經不是外力能夠化解的。


  「走吧，我們進去。」李小姿第一個走了進去，既然已經決定放棄了，她會把那些不好的回憶也一併遺棄。


  推開玻璃門，就有一個女服務員走上前，非常有禮貌地詢問：「小姐，你好，請問你是喝咖啡還是要打包？」


  「我們喝咖啡。」李小姿有點拘謹，一進來這裡，她就渾身不自在。


  「小姿，你怎麼了？」陳飛飛似乎察覺到李小姿的不自在。


  「沒事，可能剛才太興奮了，現在有點累了。」李小姿選了一個靠玻璃窗的位置，怔怔望著窗外。


  咖啡廳的外面就是一條斑馬線，人流如織，車水馬龍，形形色色的人群，帶著自己的面具，奔向了自己的前方。


  「小姿-——」陳飛飛擔憂地喊了一句，然後把手放到李小姿的面前搖晃了兩下。


  李小姿回過神，見她這樣，不由地好笑道：「你這是做什麼？」


  陳飛飛訕訕地收回自己的手。「就是覺得你今天有點怪怪的。」


  李小姿剛想開口說話，服務員已經送來了兩杯卡布奇諾的咖啡，還有幾塊不同口味的餅乾和蛋糕。


  李小姿端起卡布奇諾，啜了一口。「我只是在想，這裡是繁華地段，生意一定不錯。」當初，她和王子原正式分手的地方，就是在這家咖啡廳。那個時候，外頭的謠言四起，人人都說，唐家小姐即將入主王氏，只是天真的她，根本不相信這個謠言的真實性。


  直到王子原開始和唐利君公開出現，直到王子原開始疏遠她，李小姿才恍然有所悟。不過，她還是不甘心的，約了王子原。王子原不耐煩，就趁著外出談合同的期間，把她約在這家咖啡廳。


  李小姿暗想，當時，為什麼不潑一杯咖啡給王子原？或者，狠狠扇了對方一個耳光，把棄婦的行為表現得淋漓盡致才是，可她偏偏選擇了最溫和的方式。


  「小姿，難道你想買下這裡嗎？」陳飛飛吃驚。「這種位置的店鋪，價錢非常貴的。」


  都就地到。李小姿淺笑盈盈，指著餅乾：「試試這個薑餅，很不錯的。」


  陳飛飛猜不出李小姿的想法，先拿起一塊餅乾，輕輕咬了一口：「很香，很脆，真的很不錯。」


  李小姿見陳飛飛的注意力被引開了，嘴角閃過一抹淡淡的笑。


  「小姿？」一個低沉的男聲，突如其來的闖入李小姿的耳膜。


  李小姿回頭，就看到王子原手裡拿著一杯咖啡，捧著一盒餅乾。


  「好巧。」李小姿站起身，主動打招呼。「你也喜歡這裡的餅乾啊？我先生喜歡吃，我想買一點回去，給他當零嘴。」


  陳飛飛吃著薑餅，一雙漂亮的水眸睜得大大的，劉子君什麼時候喜歡吃餅乾了？上次，她買了一大盒餅乾送給李小姿當零嘴，那劉大少看也不看，推到一邊，嘴裡還說：「垃圾。」


  自從那以後，陳飛飛就不敢在劉家吃餅乾，更不敢在劉子君面前吃這些所謂的垃圾食物，免得這些事情傳到劉少陵的耳朵里，會折損她的形象。


  王子原把咖啡和餅乾放在桌上，「你先生也喜歡吃？看來，我和他的口味很相似。」


  李小姿默然不語，這句話很有歧義。


  王子原將目光移向了陳飛飛，「陳小姐也在，很久不見，聽說你最近在拍戲，不知道這部戲，什麼時候上映？」


  「呃，我也不知道，這部戲還沒有殺青。」陳飛飛有點不自在，「等我的戲殺青了，我一定會通知你，到時候，你一定要捧場。」


  「我會親自去看，也會鼓勵我的員工去捧場。」王子原的笑容依然乾淨溫暖，卻入不了李小姿的心裡。「小姿，你和你先生也會去嗎？」


  「去，當然去。」陳飛飛立即代替李小姿回答了。「他們夫妻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怎麼可能會不去？」


  王子原淡淡一笑，指著一邊的空位。「我可以坐下吧？」


  李小姿不置一詞，陳飛飛點了點頭。


  王子原拉開椅子坐下去，從盒子里挑出兩塊餅乾：「試試這種味道的餅乾，聽說是法式的，味道很不錯。」


  李小姿挑眉，「不了，我剛剛吃了，現在沒有什麼胃口。」


  王子原沒有勉強李小姿，只是看到李小姿喝的咖啡，順勢說了一句：「不要喝太多的咖啡，對身體不好。」


  李小姿垂眸，掩去眼裡的不自在。想當初，她跟著他奮鬥，他看著她喝下一杯又一杯濃濃的黑咖啡提神，他怎麼就不說，喝多了咖啡有害健康？這人還真的奇怪，明明是自己最親近的人不去關心，反倒關心起那些已經疏遠的人。「謝謝你的提醒，我只是偶爾喝一杯半杯的。你知道的，我老公不喜歡。」


  王子原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握緊了，尤其是聽到老公這兩個字的時候，他恨不得狠狠捶桌面，或者，憤怒地離開這家咖啡廳。可現在，他什麼都沒有做，反而故作平靜地問道：「我是這裡的熟客，以前怎麼沒有遇到你？」


  「我是最近才聽說這裡的餅乾不錯的。」李小姿的謊話說得滴水不漏。「今天還是頭一回來，所以，就想親口試試味道怎麼樣。如果味道不錯，就多買一點回家，給他當零嘴吃。」


  王子原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那個劉子君，而不是為了自己。「沒有想到，你會如此賢惠。」


  賢惠？李小姿聽到這個詞的時候，神情出現一抹怔忡。原來，自己在王子原的眼裡，從來都不是賢惠的那一種。或許，前世的王子原只把自己當成事業上的夥伴，而不是生活上永久的伴侶。「人都會變的，一個階段有一個階段的要求，我和他結了婚，成了人家的老婆，就得把老婆這個角色做好。以後，你和你女朋友結婚了，也會走相似的路。」


  王子原的臉上浮現一抹蒼白的笑容，這抹笑容，讓人看了就有幾分不忍心。「小姿，我下個月就訂婚了，你能來參加我們的訂婚宴嗎？」


  李小姿一聽就明白，這場訂婚宴，就是作秀，徹底地公開唐家和王氏的關係。至於男女雙方的感情，只怕沒有什麼人關注吧？「恭喜你。」


  李小姿由衷地祝福，對王子原來說，不啻於另一場折磨。他情願李小姿冷著臉，也不願意她露出漠然的神情，似乎對著陌生人祝福似的。


  「小姿。我要的不是祝福。」王子原望著李小姿。「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


  李小姿嘲諷一笑：「王氏？還是說，天下的權勢？」


  王子原的臉色一變。


  李小姿乘勝追擊。「或者說，在你的眼裡，還有一點愛情，不過你的愛情，從來都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


  利益之上？王子原苦笑。「難道你認為我們的愛情也是嗎？」


  「咳咳……」陳飛飛輕輕咳了幾聲。「不好意思，我要上下廁所。」


  李小姿沒有阻止陳飛飛的離去，王子原更不會。


  「小姿，為了一時的意氣，你選擇嫁給他，值得嗎？」王子原的聲音里藏著一抹傷痛。「利君親口跟我說，當初他會選擇你，是因為他的未婚妻離開他，他才會……」


  李小姿不動聲色地喝了一口咖啡。「這就是你想要對我說的？還是說，作為你訂婚之前的禮物嗎？」


  王子原仔細看了李小姿，從她的臉上，他看不到一絲動容的神情，此刻的李小姿諱莫若深，讓他深深感覺到兩個人之間無形的距離。「不，我是想要告訴你，你會後悔的，後悔你沒有等我。」


  李小姿輕聲一笑。「恰恰相反，我很慶幸，我沒有等你。」再來一段無望的六年嗎？李小姿不知道，那個時候，她會不會瘋掉？為了一段，永遠得不到相同回報的感情而瘋掉？

  見王子原的臉上露出受傷的神情，李小姿的神情驟然冷了下來。「兩個人分開，必定有分開的理由。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擺出一副受傷害的模樣。當初，我們分手的時候，你不是走的很乾脆？現在，也請你放手放的乾脆一點。至於你和唐利君的婚事，那是你們之間的事情，和我無關。幸福與否，也都是你們之間的事情，請不要把我扯進去。」


  「李小姿，你就是這麼鐵石心腸的人嗎？」王子原惱羞成怒。「離開我才多久，你就和他結婚了，是不是一開始，你就預謀好了」


  「對，我就是預謀好了。」李小姿站起身，有點憤然道：「我安排了一切，這一切都是我的陰謀，你滿意嗎？」


  王子原的臉色青白交錯，這段時間，他的心一直都在煎熬中度過，理智告訴他，娶了唐利君，有了唐家助力，他就可以成為一個叱吒風雲的人物，可是午夜夢回的時候，他總會看到李小姿站在校門口，痴痴地對著他笑。


  他甚至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彷彿，他失去李小姿，不是因為那次的出差，而是冥冥之中，他是註定要失去她。至於這種宿命的感覺，為什麼會出現，王子原解釋不清楚。


  李小姿見咖啡廳里的人都望著她，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她不該進來的，這個地方，就是她的不祥之地。「如果沒事的話，我可以先走嗎？」


  王子原望著李小姿，低聲求了一句：「別走，就讓我多看你幾眼。」當一個人唾手可得的時候，不會明白，擁有的珍貴。這些道理，人人都明白，偏偏人人都做不到珍惜。或許，擁有的時候，每一樣都是稀鬆平常的，唯獨失去的時候，才能看到最不凡的一面。


  「你這是何必？」李小姿搖頭嘆息。「不是你的，終究不是你的。再說，選擇放手的人是你，不是我。」重生回來第一次約會，李小姿向他求婚了，那個時候，李小姿是豁出去了。如果他答應了，那麼李小姿願意嘗試一次，以王太太的身份面對唐利君這個小三，可惜，王子原毫不留情地拒絕，給了李小姿轉身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