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詭異的笑意
此刻的陳婷婷和以往大不相同,清麗的臉龐,揚著一抹詭異的笑意,這抹笑意有點邪惡,彷彿就是從童話故事裡走出來的邪惡女巫,既妖艷又讓人害怕。
她伸出手指,在水霧迷濛的鏡面上寫下陳飛飛的名字:「陳飛飛,沒有了李小姿,你還能怎麼樣?我一定要將你加諸在我身上的恥辱,加倍地還給你……」
經過一段時間的冷靜,陳婷婷恢復常態,她重新拿出化妝品,開始為自己補妝。等她走了出去,依然是美艷照人的陳婷婷。
幽深的夜空,閃著寥寥可數的星光,微弱卻不容忽視。一輛淺藍色的瑪莎拉蒂劃破夜的寧靜,風馳電掣的開進了s市新建的小區—碧華小區。。
秦蕾從望遠鏡里看到這一幕,就興奮大叫:「媽,她真的來了,她真的來了!」
顧嵐的嘴角掛著一絲得意的笑。她的心中迅速閃過一絲快慰,秦峰愛庄明徽又如何,在權勢面前,照樣放棄了庄明徽和她肚子里的孽種。而劉子君再清高孤傲,終究是男人,又怎麼會逃得脫權勢的桎梏?他現在迷戀李小姿,是一時的新鮮,等到李小姿成了殘花敗柳,他還會愛她?還會捨棄天下的權勢,去將就一個身份低微,骯髒不堪的女人嗎?
「媽。」秦蕾摟著母親的脖子。「這個陳婷婷的主意真的不錯。」
顧嵐拍了拍女兒的手。「你呀,還是孩子的脾氣。你以為那個陳婷婷真的是為你著想嗎?我看她呀,只不過想借著我們母女的手,除掉李小姿而已。」
秦蕾眨了眨眼睛。「那怎麼辦?難道我們就這樣順著她的意思走下去嗎?」
顧嵐的雙腿優雅地疊起。「從一開始,我就已經想好了,讓她做我們的擋箭牌。」
「什麼?」秦蕾吃驚。「萬一她……」
「萬一什麼?」顧嵐擺弄新做好的指甲。「這世上,就是人吃人的世界。你要是不把她給吞了,她遲早會吞了我們。再說,你要是和子君在一起,她手裡有你的把柄,你說,你能安心做劉太太嗎?我告訴你,做事,就得一不做二不休。」
秦蕾的手微微顫抖。「那是人命……」
「人命?」顧嵐露出一抹諷刺的笑。「那我問你,過了今晚,李小姿會怎麼樣?」
秦蕾聞言,低下頭,避開母親的視線。
「她被人侮辱了,劉家容不下她,李家也一樣容不下她。別以為這個世界很開通,那是因為,有些人還沒有資格讓別人去踐踏她,而李小姿,完全具備這個條件。」顧嵐的下巴揚起。「當初她嫁的有多風光,那麼今天,她就會有多悲慘。」
秦蕾抿嘴。「我不想逼死她的,媽,我們……」
「傻孩子。」顧嵐的手慢慢撫上了女兒的秀髮。「你現在不逼死她,日後,她一旦翻身,就會逼死你。不管是陳婷婷,還是李小姿,你既然決定踩下她們,就要踩到她們翻不了身。你要知道,打蛇不死,就會遭到毒蛇的反噬,到時候,沒命的人是你。」
「你想要她們死,還是你自己死?」顧嵐見秦蕾的面容鬆動,又追加了一句。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秦蕾咬著下唇。「媽,你說得對,打蛇不死,後患無窮,我不會放過這兩個人的。」
顧嵐十分滿意。這才是她親手調教出來的女兒。「還有一點,媽希望你記住,男人都是不可靠的,尤其是像你爸爸這種權勢滔天的男人。男人越有權,就越有可能出軌。你自己心裡也得有底才行。」
「不,教官不是那種人。」秦蕾握著拳頭分辯。「他不是……」
「不是?」顧嵐嘴角的笑意加深。「他若不是,怎麼會有李小姿的存在?既然有了李小姿,下面就會有第二個李小姿,第三個李小姿。你只要把劉太太這個身份牢牢霸佔就夠了,其他事情,不急於一時。」等到秦蕾坐穩了劉太太的位置,生下劉家的子孫,再收拾外頭的狐媚子也不遲。
對於顧嵐來說,這種事情是信手拈來的。這些年來,秦峰身邊的女人就沒有斷過,年輕的,美貌的,妖艷的,清純的……到最後,還不是被她收拾得無路可走,不是遠走他鄉避難,就是嫁給一個醜陋的男人過一輩子。至於為秦峰生下孩子的那個女人,不過是顧嵐用來麻痹秦峰用的。若是秦峰身邊沒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他很快就會懷疑到她的頭上去,而不會相信那些女人是自甘墮落,和別的男人有染。這就是顧嵐,心如蛇蠍,又步步精於計算。
秦蕾死死咬住下唇,母親的話,猶如一道驚雷,將她驚得魂飛魄散。是的,劉子君若真的是痴心漢,李小姿根本沒有機會嫁給他。在姜媛媛出軌之後,劉子君就迅速閃婚,在閃婚之前,還被記者逮到他和李小姿在賓館開房,這一切的一切,無疑是最好的佐證。劉子君,並不是像她所想的那樣,對愛情是忠貞不渝的。種你男沒。
想通了這一點,秦蕾又是歡喜,又是悲哀。歡喜的是,她還有機會得到劉子君的心,悲哀的是,劉子君的感情並不如自己想的那樣忠貞不渝。
秦蕾這種心思,完全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人之所以矛盾,完全是因為貪心。得到一樣東西之後,就會進一步要求,而不是止步在合理的範圍里。
迷迭ktv的包廂里,人聲鼎沸,氣氛進入了最高chao的階段。唯獨陳飛飛,一個人坐在角落裡喝酒。
「飛飛。」陳姐湊近她的耳朵。「你怎麼了?好像心事重重的?」
「我的眼皮一直跳,心裡總覺得,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陳飛飛每次有這種感覺的時候,都會遇到一些麻煩。
「你呀。想太多了。」陳姐拉著陳飛飛的手腕。「來,我們一起跳舞。」
陳飛飛站起身,眼神不經意地對上陳婷婷的視線。
不知道是陳婷婷心虛,還是說陳飛飛的眼神給她造成了壓迫感,總之,陳婷婷不敢和陳飛飛的目光對上。這種閃避的眼神,讓陳飛飛心中的警戒升到極點了。
陳飛飛鬆開了陳姐的手,借著跳舞的機會貼近了陳婷婷的身,然後趁著陳婷婷沒有留意的時候,重重踩了陳婷婷的裙擺一下。
今晚,陳婷婷為了秀出自己的身材,特地換了一件白色小魚尾的禮服,貼身的設計,高聳的xiong部,的確吸引了不少男性的青睞,唯獨沒有吸引到沈彥的目光。
陳飛飛這一腳踩下去,差點就把陳婷婷的裙擺撕開了。
「你沒有長眼睛……」陳婷婷回頭怒罵,卻發現踩她的人就是陳飛飛,立即噤聲。
陳飛飛望著陳婷婷,神情變幻莫測。
或許,陳婷婷自己都沒有留意到一件事,就是她這個人一旦做了壞事,就會在某段時間裡表現得特別乖巧,乖巧到大家都不會認為是她做的。就像當年,她們兩個人被孤兒院的一個小霸王欺負,陳婷婷趁著小霸王出去的時候,跑到對方的房間,剪爛了人家所有的衣服。事後,院長追查這件事,陳婷婷就像今天這樣,擺出一副乖乖的模樣,騙過了院長和其他人。就連陳飛飛,還是在陳婷婷的一次酒醉當中知道了真相。
陳飛飛往後退了幾步,既然陳婷婷這樣害怕,就代表那件事,她已經成功了。這麼一想,陳飛飛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她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箭步衝到沙發前面,,翻開自己的包包。
錢包在,鑰匙在,化妝品也在,唯獨最重要的手機沒了,手機沒了……血色從陳飛飛的臉上完全褪下來,現在她的臉色非常暗淡,就如外面的夜空那樣幽暗深邃。
轉過身,陳飛飛毫不猶豫走出包廂,找到服務台借電話。
「伯母嗎?」陳飛飛一聽到庄雅的聲音,就鬆了一口氣。或許是她想太多了,陳婷婷怎麼敢動她們母女。「我打電話回來,就是想告訴你,我今晚會晚點回家。你不要等我了。」
「那小姿也會晚點回來嗎?」庄雅有點擔憂。「你們兩個女孩子,不要在外頭耽擱太久了。」
陳飛飛的雙眸圓睜,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伯母,你說什麼?小姿和我在一起?」原來,陳婷婷想要對付的人,是李小姿,不是庄雅母女二人。
「她不是接了你的簡訊出去了嗎?」庄雅十分不解。「你們兩個人在玩什麼把戲?怎麼神秘兮兮的?」
話筒掉了下來,砸到服務台,發出「砰」地一聲。
這一聲喚醒了陳飛飛的神智,她急忙拿起電話,迅速找了一個借口:「伯母,或許是小姿找錯地方了,她到現在還沒有來。對了,你知道小姿說要去哪裡嗎?我剛才喝高了,有可能打錯字也不一定。」
「碧華小區,怎麼了?」庄雅嗅到一點不同尋常。「你們到底在搞什麼?」
「哦,碧華小區啊。我沒有打錯字。」陳飛飛裝出恍然大悟的樣子。「伯母,都怪我貪杯,明明是發了信息給小姿,偏偏還忘記了簡訊的內容。」
庄雅鬆了一口氣。「你們別玩的太晚回家,知道嗎?」
「伯母,我知道了。」陳飛飛連忙答應。「我現在就去接小姿了,等會見。」
「回來的路上要多加小心。」庄雅打消心中的疑慮。「若是喝高了,記得打的回來。」
陳飛飛連聲附和,然後掛上電話。
掛斷電話,陳飛飛就迅速轉身,準備去找陳姐商量,鼻子卻不經意間撞上了某人的胸膛。
陳飛飛抬頭,就看到沈彥一臉壞笑地望著她。「你撒謊哦……」
陳飛飛氣急了,一把推開沈彥:「滾,老娘有事,沒時間和你瞎扯淡。」
沈彥的嘴角抽了幾下,這個女人的膽子是越來越肥了。「你不是想去碧華小區嗎?我陪你去。」
剛才在包廂里,沈彥就發現她的神色不對,鬼使神差地,他就跟著走出來。現在看她著急的樣子,又有點不忍心,主動提出幫忙,這完全不符合他一貫的作風。
事實上,沈彥的話剛出口,就有點後悔。明明告誡自己幾次了,離這個女人遠點,為什麼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惹她?
沈彥的提議,讓陳飛飛皺起眉頭。帶著陳姐和張導演一起去,的確是不明智的行為,萬一真的發生事情了,到時候,她怎麼敢擔保他們夫妻不會說出去?至於沈彥,不知道為什麼,陳飛飛就是有一種直覺,就是覺得他不會說出去的。
像陳飛飛這種人,做什麼事情都是憑著直覺行動的。這種直覺,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本領,可以為她帶來好運,也可以為她帶來厄運。但是,她還是改不了這個習慣。
拉著沈彥的手腕,陳飛飛低吼:「還不快走?磨磨蹭蹭做什麼?」
沈彥的眉頭皺起,卻沒有在這個時候和陳飛飛糾纏不清。兩個人迅速跑出迷迭,坐上了沈彥的跑車,直奔碧華小區。
在路上,沈彥見陳飛飛十分擔心,就出言安慰:「碧華小區是新開發的小區,不會有大問題的。」
沈彥這句話,換來陳飛飛的一個白眼。
誰都知道碧華小區沒有什麼大問題,問題是,李小姿一個人去了碧華小區,遇到壞人怎麼辦?那個碧華小區的樓盤剛剛建好,還沒有人搬進去,就連物業公司也沒有進駐,在這個情況下,李小姿進了小區,真的遇到壞人,想要喊救命都沒有人搭理的。何況,這種小區還有不少民工滯留,萬一李小姿遇到一個心懷叵測的民工怎麼辦?
再退一萬步說,陳婷婷千方百計偷手機,難道就讓李小姿去一個陌生的小區里走一圈。越想,陳飛飛的臉色越發蒼白。
沈彥見自己的安慰不但沒有起到正面的效果,似乎還加重某人的心裡負擔。「你別胡思亂想,我們很快就過去的。」
「快點,再快點。」陳飛飛已經聽不進去任何話,她只想快點趕到李小姿身邊,阻止任何悲劇的發生。
「小姐,我的速度已經夠快了。」沈彥無奈。「你別忘了,這世上還有交通警察……」
「你那麼多廢話做什麼?」陳飛飛的耐心全無,沖著沈彥怒吼:「你趕緊開,開快點,要是被罰單,我付錢,我雙倍付給你,總之,能有多快就有多快。」
邊說,陳飛飛的眼睛邊流出淚水。
沈彥嚇了一跳,心裡閃過一絲不妙的預感,似乎這件事情非常嚴重。於是,他踩足油門,迅速向前開去。
半個小時后,跑車就到了小區的門口。
「怎麼這麼黑?」陳飛飛看到前方沒有什麼燈光,心裡突突直跳。「這不是新建的小區嗎?」
「就是新建的,才這麼黑。」沈彥解釋。「路燈,草坪燈,什麼燈都沒有裝上,自然會黑的。」
陳飛飛的指甲緊緊嵌進手心,此刻,若是陳婷婷站在她的面前,她會把這個人生生撕碎。
「快點,再快點。」
沈彥無語,他的速度已經是最快的,他現在開的是車子,不是飛機好不好?
碧華小區對面的別墅內,此刻一片黑暗。,當刺眼的車燈,劃破了黑暗。躲在別墅里的秦蕾就立即舉起望遠鏡,望向了小區的門口。
當她發現一輛車子快速駛入了碧華小區,急忙喚醒顧嵐:「媽,有人進去了,該怎麼辦?」
顧嵐半睡半醒,聽到這句話,嘴角的笑意加深了。「那更好,現在的李小姿肯定在別的男人身子底下欲生欲死,讓人撞個正著,也省得我們把視頻交出去,引來別人的懷疑。」
秦蕾垂下視線。「那個葯的分量夠嗎?」
「足夠了。」顧嵐站起身,神伸懶腰。「我可是準備了兩個人的分量給他,到時候,別說李小姿進去,就是一隻母狗進去,他照上不誤。」
「也不知道這個姓汪的,到底怎麼得罪了那個陳婷婷,居然會用這個方法來害他?」秦蕾露出一絲思索的神情。劉家的人知道姓汪的動了劉家的媳婦,肯定會把他剝骨抽筋的。
「姓汪的是個se中惡鬼,能讓女人這麼恨他,除了那種事情,還能是什麼事情?」顧嵐見怪不怪,這個汪導演玩的最荒唐一次,就是把拍戲的女演員,當著劇組全體工作人員的面,當場給辦了。事後,那個女演員受辱自殺,他照樣出來招搖。
秦蕾一下子就明白了顧嵐的意思,嘴角勾起一絲笑。「真可憐,那個姓汪的,都可以當陳婷婷的爹,結果,她居然被他給上了,這跟一頭豬睡覺有什麼分別?我就說,那個陳婷婷就不是什麼正經的貨色,沒有想到,真的是這種破爛貨。」
「今晚,還有一個人,比那個陳婷婷可憐。」顧嵐站在窗檯前,望著幽深的夜空。當年的事情,她一刻都沒有忘記。庄明徽給她的恥辱,她加倍還在李小姿的頭上。
「停下。快停下。」陳飛飛的視力極好,一眼就看到李小姿的車停在一棟別墅前面,立即叫沈彥停了下來。
沈彥剛剛停好車,陳飛飛就連忙打開門,往別墅里衝去。
沈彥看她這副不要命的樣子,也急了,「飛飛,你回來……」
沈彥的呼喚,並沒有阻止陳飛飛的行動,相反,陳飛飛跑得更快了。
以前,在學校的時候,陳飛飛為了得到學校的一筆贊助費,就苦苦練習跑步。現在,她完全把自己在學校里的那股拼勁拿出來。
「砰」一聲巨響,陳飛飛推開門,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一支冰冷冷的槍抵在她的腦後。「別動!」
陳飛飛的血液瞬間凝固了,她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完了,不管李小姿,還是自己,都完了。
沈彥並沒有走進來,他早就察覺不對勁了,於是,他順著羅馬柱子,往二樓爬去。
到了二樓,沈彥翻身爬進陽台,透過陽台的落地玻璃窗,沈彥看到一幕驚人的純宮。一個又老又肥的男人,閉著眼睛,無意識地做著活塞運動。
沈彥之所以感到驚人,完全是因為這個男人已經出現了虛脫的樣子,可他身邊圍繞的幾個女郎,卻還是不斷地tiao逗他。一個女人從他的身子底下爬出來,另外一個女人就交替上去。
沈彥一下子明白過來,這是有人想要這個男人的命。雖然feng流是一種雅事,一旦過了尺度,那就是縱慾。縱慾的後果是什麼,身為男人的沈彥一清二楚。
俗話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那是騙鬼的話,作為一個大活人的沈彥從來都不覺得這種死法光榮,對他來說,這完全是一種恥辱,對一個男人尊嚴最徹底的踐踏。
沈彥不知道這個老男人得罪了什麼人,眼下最要緊的,就是把那個傻丫頭救出來。他仔細衡量隔壁陽台的距離,暗想著自己可不可以跳過去的時候,隔壁的陽台走出一個男人。
剛開始,這個男人的身影隱匿在黑暗之中,但是,這個男人的氣息,卻給沈彥帶來極大的壓迫感。當那個男人慢慢踱出來,站在沈彥的對面,沈彥的嘴巴張的大大的。「你……你怎麼在這裡?」
「沈公子,半夜爬牆,是想偷香竊玉,還是說想做一個梁上君子?」那個男人的面容沉靜,一雙劍眉斜飛,帶著一絲凌厲的氣勢。
外人都說他溫文爾雅,唯獨沈彥知道,眼前的男人,吃人從來不吐骨頭的。想到這些,沈彥就打了一個冷戰。
他的臉上擠出一抹笑。「哎呀,我是路過這裡,剛好看到這邊有動靜,才進來看看的,完全不知道這是你的地盤,抱歉,真的很抱歉。」
那個男人冷笑。路過?這種鬼扯的話,沈彥也說得出來?看來他的智商下降了不少。「既然是路過,你可以走了。」
沈彥語塞,他現在怎麼可以走人?那個丫頭人呢?「不好意思,我想問一下,跟我一起來的那個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