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精力
劉子君湊上前，將李小姿重新按到床上去。「你還有精力去照顧你媽，就證明我還不夠努力。」
李小姿推開劉子君，繼續穿衣服。「別鬧了，我媽那邊真的需要人照顧。剛才和你出來，是看著我媽的面子上，現在不行，一定要回去。」
李小姿知道，醫院一到了晚上，護士就沒有白天那麼精心，她不放心庄雅一個人呆在病房裡，有什麼需要，只能靠自己，沒人出手幫忙。
劉子君攬著李小姿的腰，嗅著她身上的氣味。「你放心吧，我一早安排一個特護給她。」
李小姿瞪圓了雙眸：「合著你去找我，就是為了做這件事？」
「才不是。」劉子君低聲咕噥了一句。剛開始的時候，他的確是想和李小姿享受一頓美食，然後送她回去。結果，一到這裡，情況完全失控了。
由於劉子君聲音模糊，李小姿聽得不清楚。「你說什麼？」
「沒什麼。」劉子君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睡吧，明天再去醫院。」
李小姿還是搖頭。「我還是回去。」她真的不放心。
劉子君見她堅持，也不再阻攔。「既然這樣，我送你過去。」
李小姿點了點頭，和劉子君穿好衣服，一同步行回了醫院。
庄雅看到女兒出現，有點訝然：「你們怎麼回來了？」
李小姿手裡拎著從賓館裡帶回來的宵夜，聽到庄雅這樣問，俏臉一下子變紅了。「媽，我給你帶了宵夜。」
劉子君也有一點尷尬。「媽，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過來看你。」
庄雅知道他要上班，就點了點頭。「路上小心點。」
劉子君答應了一聲，然後道了一聲晚安就走人。
庄雅見劉子君離開了病房，埋怨道：「怎麼不多陪陪他？」
李小姿有點被打敗了。「他不是三歲小孩。再說，你現在在醫院，我不放心。」
「我這裡有特護。」庄雅望向旁邊劉子君安排的特護。「照顧的很周到。」
李小姿暗想，這算不算嫌棄自己這個女兒照顧不周？「我照顧的不好？」
「媽不是這個意思。」庄雅坦然。「你結婚了，有家庭，媽媽不想因為自己，耽誤了你們小兩口的甜蜜。」
李小姿給庄雅舀了一碗燕窩。「吃吧，這是你女婿買來給你的。」
庄雅的眼睛落到了燕窩上，「他是一個貼心的孩子。」她對劉子君唯一的不滿，就是他的家世。
李小姿想起自己在來時路上和劉子君商量好的事情。「媽，不如你賣了現在的房子，搬來跟我們一起住。」
庄雅瞪大了圓眸：「這是你的意思？」
「不是。」李小姿將劉子君的意見說出來：「準確說，不是搬到我家裡，而是搬到小區里一起住。子君說，我們樓下的公寓有人要出售，我們想買下來。」
庄雅沉默了一會兒。「我怕有人說閑話，再說，你現在在劉家還沒有立足腳跟，若是讓劉家的人知道了，你們夫婦給我買房子，指不定還有其他的想法。」
「這是我們夫妻決定好的。」李小姿將燕窩放到庄雅的手裡。「就當是投資。」
庄雅想了想，也覺得主意不錯，不但可以省去了女兒來回奔波的辛苦，還能用保安公司來擋駕，等女兒將來生了孩子，她也能就近照顧，又不會給女婿添麻煩。「買房子的錢，還是我自己出。」
李小姿嘴裡有點苦澀，知道庄雅完全是為了自己。「讓我出這筆錢吧。你賣房子的錢，就存起來養老。」
庄雅搖頭：「不行，要是你爸爸知道了，肯定鬧翻。我若是自己買了房子住，他也說不出什麼理由。」庄雅很清楚，她手裡要是有錢，李方肯定會想辦法分一點錢，若是手裡沒有錢，李方想鬧也鬧不起來。
李小姿也明白庄雅的意思。「那我明天就去下定金。」
「這麼快？」庄雅回不過神，「那房東肯嗎？」
「他們趕著移民，才把房子賣了。」李小姿淺笑。這個小區的房子在s市數一數二的，若不是移民，估計是沒有人肯賣。何況，這兩年房市一直往上升，再過一兩年，會攀升的更加厲害。李小姿暗暗慶幸自己的家境不俗，不用做房奴。
「這樣啊。」庄雅有點擔心。「我的房子還沒有賣出去，現在哪來的錢去買？」庄雅真的為難，一旦找劉子君或者女兒借，估計他們是不會要自己的錢。
李小姿心中想起了一個大膽的主意。「媽，你放心，我找到買主了。」
「買主？」庄雅訝然。
李小姿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我啊。」
庄雅拍了她一下。「胡鬧，說到底，還是你們出錢給我買房子。」
「沒有胡鬧。」李小姿對那棟公寓還是有感情的。再說，買下公寓，等過幾年再去拋售，價格肯定比現在高很多。雖說那房子是二手房，位置卻很好。「我手裡有點錢，不買，放在銀行里也是閑著。再說，你不是怕爸爸鬧嗎？我讓飛飛出面去買。怎麼樣？」
庄雅有點疑惑：「我剛才還想問你，你哪來的錢啊？」
「我不是拍廣告嗎？」李小姿含糊以對：「平時也做點小投資。」
「這些錢，他也知道？」庄雅問道。所謂的他，自然是指劉子君。
「知道一些。」李小姿知道，劉子君是不會看上自己的錢，以他的性格，就算把錢給他，他也不會要的。只是夫妻之間，還是保持一點空間比較好。「不過，我報出去的數目不是很大。」
庄雅點了點頭。「就算有私房錢，也不能亂花。」
李小姿明白庄雅的意思，就是希望自己存多一點錢防身。現在的婚姻是越來越沒有保障了，女人若是沒有一點私房錢，始終都是被動的。「媽，你就放心吧，我不會亂花的。」
庄雅很滿意李小姿的答案。「既然你心裡有了主意，就讓飛飛和我一起去辦手續。」
李小姿和庄雅對陳飛飛的為人還是很相信的。「好的。明天我就去下定金，等你好了，再和飛飛去辦手續。」
第二天早上，醫院就通知李小姿，她母親可以出院了。李小姿十分高興，接了庄雅回去。
庄雅回到自己的公寓，有點感慨：「這個老房子住了十幾年，現在拿去賣，我真的不捨得。」
李小姿知道庄雅的心思。「媽，你要是想回來住，隨時都方便的。」
「不了。」庄雅笑著拒絕李小姿：「等你買了房子，我就搬過去。你找人裝修一下，租出去也能賺一筆錢。」
「房子，我已經買下來了。」李小姿低頭，有點不敢直視庄雅。「我找了自己的律師，委託他幫我買下來。你要是想搬進去，隨時可以搬過去。那邊的裝修和家私都是現成的。」那個房東早就在外國買了房子，移民手續也辦好了，就等著房子賣出去，拿到錢，遠飛國外。
庄雅低嘆，這個女兒太像自己了，做什麼都是急性子，一颳風就下雨。「你這個性子要改改。」
李小姿暗暗吐舌。「媽，你是過兩天搬家，還是過完年就搬過去？」
「你找搬家公司吧。明天我就搬過去。」庄雅不想呆在這個家了，既然決定離開，多呆一天，多一天的不舍。
李小姿不敢相信。「明天你就搬過去？」
「對。」庄雅簡潔有力回答。「這些家私都不要了，只要搬我個人的東西。」庄雅這個人就是這樣，一旦決定放棄了，就不會有任何不舍。
李小姿還能說什麼？立即找人聯繫搬家公司，準備第二天搬過去。
在李小姿的幫助下，庄雅很順利地搬到新家。望著裝修豪華的公寓，庄雅有點難以置信：「這麼好的房子，怎麼就捨得賣？」
「人家在國外站穩腳跟了。」李小姿笑著解釋，「在外頭有自己的生意，若不是趕著過去，價格也不會壓得這麼低了。」以原價賣給她，算是便宜了。
庄雅笑了笑，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李小姿在一旁幫忙。
手機鈴聲響起了，庄雅放下手裡的東西，去接電話：「喂，請問哪位？」
「庄雅，是我。」李方的聲音傳來。「醫生說你出院了，我送雞湯過來，卻沒有辦法進屋。鄰居說你搬家，你搬到哪裡去了？」
「我是搬家。」庄雅有點冷漠。「雞湯你帶回去吧。」李方這個人，永遠就是這樣，不算好男人，卻也不算壞。就因為這樣，她一直下不了決心。。
李方暗含苦澀：「這是我一片心意。」
「我消受不起。」庄雅一想到他周旋在自己和楚丹之間，就再也生不出感動。「你拿回去給她喝吧。」
「你還在怪我？」李方聲音里多了一絲心酸。「我真的沒有想過和你離婚的。」
庄雅將手機關上，不想再聽到李方無謂的話。
李小姿在旁，看在眼裡，十分複雜。「媽，誰打來？」
「你爸。」庄雅沒有掩飾，「我不想再拉拉扯扯的，小姿，你明白嗎？」
李小姿掩去了眼裡的暗淡。「我明白。」低頭繼續整理東西。
從銀行里走了出來，陳飛飛的眼裡充滿了失落。過完這個月，她連房租都付不起了。將銀行卡放入包包，陳飛飛打起精神，準備去找一份工作，先度過眼前的難關再說。
陳飛飛第一個想到了就是人才中心，不過，她還沒有進去，就被外頭排著長長的隊伍嚇壞了。這麼長的隊伍，估計輪到她的時候，中心也關門了。
從中心裡走出來，陳飛飛望著灰濛濛的天空，心生絕望。老人常說，天無絕人之路，可她的路，怎麼充滿了荊棘？
一輛紅色限量版法拉利停在陳飛飛的面前，車裡的人搖下車窗，一臉邪笑看著陳飛飛：「找工作？」
陳飛飛看到這張臉，露出了一抹嫌棄的神情：「怎麼是你？」
「我怎麼了？」男人修長有力的手放在方向盤上。「陳小姐，難道遇到我，你不覺得榮幸嗎？」
「榮幸？」陳飛飛嗤之以鼻。「你知道嗎，今天會是我一生最倒霉的日子。」
「嗯，遇到我，就不會了。」沈彥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不對。」陳飛飛反駁：「正是遇到你，我才覺得這是我一生最倒霉的日子。」沒錢，沒工作，沒運氣，才會遇到自己最討厭的人。
「丫頭，你這是怎麼說話的？」沈彥摸著下巴，「本來我是給你送財運來的，現在，我估計這財運也跑了。」會去少個。
「財運？」陳飛飛不敢相信，「你會這麼好心？」
「為什麼不？」沈彥又露出一抹自認為十分帥氣的笑容。「你要相信你自己。」
「我不相信的人是你。」陳飛飛懶得和他繼續歪纏下去。「如果沒事，別擋著我的路。」
沈彥暗惱，她居然罵他是只狗。「陳飛飛，你好樣的。」
陳飛飛的嘴角彎起，不理他，繞過法拉利往前走去。
沈彥氣惱，怎麼也不相信陳飛飛就這樣拋下他離開。等著陳飛飛離他一段距離，突然發動車子，朝著陳飛飛開去。
陳飛飛嚇得尖叫起來，抱著頭蹲了下來。沈彥的車停了下來，從車裡下來，哈哈哈大笑。「就這點膽子也敢挑釁我？」
陳飛飛怕到極點，就完全豁出去。「沈彥，你這個神經病，瘋子，你離我遠點，我不要再看到你……」
沈彥不惱，定定看著陳飛飛發飆。
陳飛飛罵累了，才停下來看沈彥，見沈彥的嘴角還掛著笑，越發覺得自己傻氣。「算了，我怎麼跟你一個精神不正常的人說話？」
陳飛飛要走，沈彥不肯，一把拉住她：「你去哪裡？」
陳飛飛的眼睛盯著他的手。「放開。」
「不放。」沈彥執拗。「我是有事找你的。」
陳飛飛冷笑：「你沈先生有何貴幹？」
「我找你來，就是問你有沒有興趣拍戲？」沈彥丟下一個炸彈，意圖看到陳飛飛興奮大叫。
誰知道，陳飛飛冷眼望著他，一副敬謝不敏的樣子:「你找我拍戲？哈，拍什麼戲，三級片還是a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