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陷入沉思

  等王子原來到包廂的時候，就看到李小姿已經點好了菜，一雙明眸直直望著自己。「真抱歉，今天出門的時候遇到一個客戶，就多說了幾句話，你別生氣。」


  李小姿勾起一絲笑，拿起酒杯，啜了一口紅酒，陷入了沉思。


  這才剛開始，以後，在他們的約會裡，他就經常扮演遲到的角色，不是和客戶有約，就是臨時加班，再不然的話，就是忘記了約會的地點和時間。


  每次，當他帶著歉意的笑容跟她道歉的時候，她也會發脾氣，也會甩臉子，可結果還是一樣的，他照樣遲到，她照樣等待。


  在這場愛情角逐里，她扮演的，始終都是等待的那個人，而不是抬腳走人的那個。


  李小姿的沉默，讓王子原有點不自在，「你怎麼換了一個髮型？原來的直發，比較好看。」


  為了打破隔閡，王子原找了一個話題來聊。


  李小姿摸了摸自己的波浪卷，眼裡露出了一絲笑意。她知道，王子原喜歡的是直發的女孩子，為了討好他，她的髮型從未變過。可是，她現在想改變一個髮型，也想改變一下心情，更重要的是，她想改變他們之間的這種關係。不管是好是壞，她都得嘗試。


  「很難看嗎？」李小姿一臉微笑地問道。


  「也不是。」王子原有點悶悶不樂，今天的李小姿，和以前的有點不同，可他也說不上什麼原因。難道真的是因為髮型改變了，也會給人不同的感覺嗎？


  坦白說，波浪卷很適合李小姿，讓她整個人看起來，特別的嫵媚，特別的動人。


  想到這點，王子原的眉頭深深蹙起。李小姿有多美，他一直心裡有數的，可是，他從來都不希望，李小姿在人前展現這種美麗，這讓他產生了一絲危機感。「小姿，我還是覺得直發適合你。」


  李小姿不想繼續討論這個話題了，對她來說，她不會再為了一個男人委曲求全。現在的她，必須要活出自己的風格來。「來，試試我給你點的牛排，再配上這瓶紅酒，相信這是一個完美的組合。」


  王子原點了點頭，開始切牛排，試牛排的味道，順道還喝了一口紅酒。「嗯，味道的確不錯。」


  李小姿看著王子原，思緒一下子拉遠了。他們最後一次的晚餐，也是吃牛排，也是喝紅酒，不過，那個時候，心情真的很沉重。喝進去的紅酒，吃進去的牛排，沒有一樣不精緻，可落到她的嘴裡，卻是苦澀一片。


  「子原，我們結婚吧！」李小姿幽幽說出這句話，嚇得王子原叉子上的一塊牛排瞬間掉了下來，落在盤子上。


  「小姿，你瘋了嗎？我們現在才多大年紀？」王子原沒有心情吃牛排了。他前兩天還跟一班發小誇下海口，說他的女朋友體貼溫柔，從來不會逼婚。想不到這話才出口幾天，李小姿就說出這樣的話來。「再說，我們現在的事業都在起步的階段，要結婚，也得等到我們做出一點成績的時候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