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拾伍

  熙鳳殿內。


  太後正坐在梳妝台前把玩著手上晶瑩剔透的玉鐲，若有所思的凝視著月亮的光芒反襯出的點點星光。時不時露出滿意的微笑。


  “娘娘，你確定她可以？”貞辰給太後遞上了茶水，問道。


  “哀家篤定。”太後依舊掛著勝券在握的笑容。


  “雖然舞蹈夠驚豔，但是齊王也不是等閑之輩……”貞辰欲言又止。


  “她夠不夠漂亮？”哀家挑眉，問道身後站著的貞辰。


  “傾國傾城之貌，是奴婢一生中見過的最漂亮、一塵不染的女子。”說著，貞辰的腦海裏又浮現了那一張老天細細雕琢的完美之作，甚至連上天最寶貴的香味都送給了她。


  “她夠不夠聰明？”太後繼續發問，把玩著玉鐲。玉鐲在夜光下反襯著星光看起來那麽撲朔迷離，翡翠透明的讓人心悸。


  “外表看起來很是單純，但是心計極深。屬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宮鬥高手。”貞辰實話實說。


  “她夠不夠特別？”


  “渾身上下都是謎一樣的感覺，讓人……忍不住想要知道的更多。”貞辰恍然大悟，掛著一絲明媚的微笑。


  太後端起精致的青花瓷茶杯抿了一口茶，“哀家知道她可以。就算是魅惑天下男子之心，她都可以。”


  “奴婢也相信。”貞辰也笑了。


  ******

  長春宮。


  “琳兒，本宮今天看了容妃的舞蹈。”墨縈頓了頓，“今天皇上是不是……還在南舞殿？”


  “回娘娘，是的。”琳兒道。


  石墨縈目光黯淡下來，“她果真是仙子下凡。”


  “娘娘多慮了，齊國的事情為何不告訴王爺和王妃？”


  “本宮還不想讓父王和母妃這麽早就參與這件事，他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本宮自己可以的，本宮也不想這麽快就讓皇上和太後厭煩自己。”


  “齊國是天朝後第一大國，貴妃娘娘這次和皇上一起去，就等於昭告天下－－皇後之位也是她的。”琳兒的語氣不急不慢，婉轉的告訴墨縈。


  “容妃也是本宮的姐妹，她……當皇後，本宮也為她高興。”說是高興，可是墨縈的臉色卻不受控住的越來越差。


  “可是王妃當時說的……是讓娘娘當皇後。”


  “這種事情急不來。”墨縈很討厭琳兒牽扯到“皇後”這個話題，這是她心裏一塊不能觸碰的地方。


  “可是如果萬一太後根本就不是那個意思……而是真的也喜歡容妃，想立她為皇後呢？”


  “不會的。”墨縈道。


  琳兒看自己勸不成，隻好作罷，輕輕歎了一口氣。


  “琳兒，你放心，本宮心裏有數。”墨縈不忍琳兒，隻好這樣安慰她。


  “奴婢會幫您的。”琳兒堅定的看著墨縈。


  “本宮知道。”墨縈點點頭，微微歎了一口氣：“琳兒，皇上有多久沒來了？”


  “從上次洞房之後……就、就再也沒有……”


  “明天幫本宮送些名貴的首飾和點心給容妃。”


  “？”琳兒有些費解，是要下毒嗎？

  墨縈苦笑了一下，“本宮不是要害她，而是……”而是要給皇上留一個好印象。


  “奴婢明白了。太後那邊……”


  “明天本宮會與容妃一起去太後那兒，還有，調查一下南家發生了什麽事情。當時回來後，本宮就一直在忙進宮的事情，都忘記南晥這個丫頭了……”墨縈頓了頓，“她肯定有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奴婢遵命。”


  墨縈揮了揮手，琳兒告退了。


  依靠在椅子上，墨縈輕輕閉上眼睛……如果不進宮，現在的自己該有多麽自由？


  眼淚，不由自主的從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