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可惜她已經不在了
北城機場。
斯恬恬才下飛機，一開機，就接到向北的電話，拿到了童暖暖的地址。
「凱樂，你住的地方我安排好了。」把早就準備好的紙條遞給斯凱樂，斯恬恬從他手上拿了自己的行李箱，「我還有事，不送你過去了！」
「姐，你幹嘛去？」拉住斯恬恬的手，斯凱樂嬉皮笑臉地說：「要不我和你一塊去？」
斯恬恬皺了皺眉，「我要去見個朋友，不方便帶你過去。」
「那好吧！幸虧我通知了喬亞！」朝斯恬恬揮了揮手，斯凱樂接了個電話，然後朝另一側的出口走去。
出口外的街道上，喬亞依舊穿著那身灰色的T恤衫，腿上套著一條洗的發白的牛仔褲，靠在車門旁懶洋洋地打呵欠。
喬亞是羅澤帶來北城的，不過羅澤死後，喬亞沒再離開北城，反倒是在這邊定居下來，每年斯凱樂回國都會和他湊在一塊。
「喬亞！」朝他招了招手，斯凱樂把包扔到了車上，「嘿！好久不見，你還是老樣子！總是一副睡不醒的樣子！」
「唔。」沒什麼精神地點點頭，喬亞上了車，「很久沒遇到有趣的人，就變得懶了點！」
繫上安全帶，斯凱樂問：「你不是說，那個你感興趣的女人，重新回到北城了嗎？」
「嗯，不過她瞎了，恐怕沒辦法再跟她交手了！」喬亞撇了撇嘴，邊發動車子邊說：「還好你回來了，怎麼樣？這次住哪？」
儘管喬亞的表情不明顯，但斯凱樂還是看出來，他在提到那個女人的時候，眼中閃過的光芒。
「喏，地址。」把紙條遞給喬亞，斯凱樂往後一靠，「你不是說那女人在北城有家遊戲公司嗎？叫什麼嗶熱來著，回來前我投了簡歷，他們約了我明天去面試，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
喬亞興緻缺缺地說：「她都不在那！明兒你自己打車去吧！我接了一活兒，晚上要通宵！」
說完，喬亞又打了個呵欠，「你要是面試失敗，就給我打打下手！」
「去你的！烏鴉嘴！」捶了喬亞一拳，斯凱樂看著車窗外飛逝的街景，「其實，我對你說的那個女人，挺好奇的！」
瞥了斯凱樂一眼，喬亞輕笑，「人已經名花有主了，你連面都沒見到，就開始思春了？」
「才不是！」翻了個白眼，斯凱樂輕哼了一聲，「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就是好奇她是個什麼樣的人，說實話，這次回來，除了見你以外，她是我第二個最想見到的人！」
喬亞皺了下眉，「我說，我也不過是在你面前提過她兩句，你怎麼就有了這麼大的好奇心，居然還去嗶熱面試，你老爸知道這事嗎？」
「他又不管我！」避開喬亞的問題，斯凱樂笑笑，「我倒時差，睡一會，到地方你再叫我！」
喬亞打了呵欠，懶懶的「嗯」了一聲。
*
斯恬恬直接打車去了童暖暖現在住的別墅，一到地方，就見院子里有幾個人守著，見到她的時候，那幾人還些警備。
「這是怎麼回事？」等見著出來接她的高姐，斯恬恬納悶地問。
高姐訕笑了兩聲，「暖暖不想被打擾，所以就讓老宋安排了人守在外面。」
一聽這話，斯恬恬心裡就明白過來。
「是防著慕凡吧？」斯恬恬看著高姐問。
高姐笑的更彆扭了，可見斯恬恬猜得沒錯。
輕聲嘆了口氣，斯恬恬搖搖頭，「大概的事情，我聽向北說了，是那傢伙做的太過分，暖暖會這麼防著他，也是應該的。」
聽斯恬恬這麼說，高姐也跟著嘆氣，「不過，從那天之後，白二爺再沒來過，這幾天暖暖的情況也不好，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怎麼了？」一聽童暖暖有事，斯恬恬立馬流露出關心的神情。
高姐搖搖頭，眼眶都紅了，「起初還正常吃喝，但這幾天食慾下降，人也總是盯著某一處發獃，話都不和我們說了，看她那樣子，像是要把自己憋壞了，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勸她了。」
「我去看看她，或許我陪著她說說話，她能好一些。」拍拍高姐的手，斯恬恬進了童暖暖的房間。
房間很暗，窗帘沒有拉開，燈也沒開一盞，乍一進去，斯恬恬還以為自己進了鬼屋。
「暖暖？」叫著童暖暖的名字，斯恬恬摸索著進了房間，可好一會都沒有人回應她。
好不容易摸到了牆上的開關，斯恬恬開了頂燈，室內才總算有了亮光，讓她能看清坐在角落沙發上的童暖暖。
「你怎麼不說話啊？」走過去，斯恬恬拉住了童暖暖的手，「我來看你了，要不我們出去邊曬太陽邊聊天？」
童暖暖一點反應都沒有，兩眼空洞無神，臉上的神情也是麻木的，就好像還沒注意到斯恬恬的存在。
斯恬恬隱隱覺得不對勁，這樣子的她，情況比五年前她找去英國時，見到的童暖暖還要糟糕。
一陣心慌，斯恬恬握住童暖暖的肩膀，用力地搖晃了她幾下。
「暖暖，暖暖！你聽得到我在說什麼嗎？」
「恬恬？」童暖暖總算有了反應，她奇怪地問：「你怎麼在這？」
「來看你。」見她還會說話，斯恬恬心底稍稍放鬆了些，「暖暖，你看起來不太好。」
「啊！是嗎？」下意識摸了摸臉頰，童暖暖訕笑，「可能昨晚沒睡好吧！」
「我說的不是這個！」斯恬恬皺緊眉頭。
「我沒事，都是暫時的。」拉住斯恬恬的手，童暖暖笑笑，「你來的正好，我想出去曬太陽，還想跟你聊聊天。」
見她不想多提，斯恬恬也不好逼著她面對，只好陪著她下了樓。
兩人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斯恬恬看著童暖暖，她的臉和她小嬸的臉重疊在一塊，七八分的相似程度，讓斯恬恬心中動容。
斯恬恬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暖暖，要是你媽媽還活著，她一定不希望看到你這樣。」
「可惜她已經不在了。」童暖暖抿了抿唇，「要是她還在，或許她會告訴我該怎麼做才是最好的。」
斯恬恬唇瓣輕顫，這一瞬，她特別想說，其實蔻蓉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