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有沒有時間跟我見一面
老宋的人偽裝成醫生助手，潛進了關押柯程楠的地下室，在多次試探下，果然發現出柯程楠的不對勁。
「她瘋了？」聽到這個消息，童暖暖驚訝地站了起來，「那當年的事情，她就算知道也沒辦法開口了？」
「那倒不是。」老宋搖搖頭，繼續說道：「我的人一直刺激著她，她雖然瘋瘋癲癲的，但只要提到夫人的名字，她就會表現出明顯的恨意，還說什麼殺殺殺之類的瘋話。」
緩緩坐下，童暖暖眉頭微皺，「這什麼都證明不了啊！」
「暖暖，你別急，聽老宋把話說完。」感覺到童暖暖的急躁，高姐輕輕拍了拍她的手。
「抱歉，宋叔，是我太著急了。」道了歉，童暖暖喝了口水，「宋叔，你慢慢說，我不插話了。」
老宋體諒地說：「我能理解你的心情，這件事我也很著急，可現在柯程楠瘋了，知情的人恐怕就剩下童向國了，偏偏我們手上沒線索！」
見老宋開始自責，高姐嗔了他一眼，「你先別說這些，剛才你說柯程楠不對勁，到底哪裡不對勁，你倒是快說啊！」
摸著下巴，老宋皺眉道：「我的人說，他問起當年夫人生產後大出血病逝的事，但柯程楠卻表現的很害怕，嘴裡一直嚷嚷著『車車』之類的話，後來竟然還說她給夫人下了毒，但沒能毒死夫人，反倒讓她生下了暖暖。」
「下毒！」高姐驚呼一聲，「那夫人是被柯程楠毒死的？」
說完后，高姐意識到自己的話會刺激到童暖暖，忙捂著嘴往旁邊斜了一眼。
只見童暖暖微微皺眉，她沉默不語，像是在想些什麼。
「暖暖，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高姐好奇地問。
輕聲嘆了口氣，童暖暖按了按額頭，「如果柯程楠真給媽媽下了毒，方阿姨沒道理不知道，可媽媽留下的兩本東西都沒提過，難道方阿姨是知情人之一嗎？」
「這個還真說不定！」老宋突然出聲，「我記得那時候方萍才做醫生，還是童向國介紹她去的那家醫院。」
「她不是先認識我媽，再認識的童向國嗎？」童暖暖愣了一下。
「應該不是，我查到的資料中，她去那家醫院，是童向國做的介紹人。」老宋搖了搖頭，很肯定地說。
高姐也歪著頭想了一下，「我記得我有一次陪夫人去醫院的時候，正好撞見方萍和童向國兩人在辦公室，當時方萍只說童向國是去問情況的。」
「宋叔，抓緊時間調查方萍。」握緊拳頭，童暖暖想了下，又問：「對了，她現在在哪？」
「我查她上個月出國了，好像是有個研討會，最近一段時間都不會回來了。」老宋邊回憶邊說。
童暖暖抿了抿唇，「必要的時候，你可以讓人去她家裡看看，或許能找到什麼線索。」
高姐一愣，在一旁皺著眉想勸童暖暖，但想到事關蔻蓉的死因真相，又加上老宋不斷朝她使眼色，她便什麼都沒有說。
等老宋出門，高姐找了個理由追了出去。
「你剛剛為什麼不讓我吭聲？」高姐問老宋。
老宋輕嘆了口氣，「暖暖這次回來，一是為了得到蓉樺企劃，把童向國和童偉柯趕出公司，二是調查夫人當年的死因真相，以她的脾氣，你認為你勸的那些話有用嗎？」
「可是……」高姐還是有些不放心。
老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莫擔心哈！我的人都有數，不會讓人發現的，就算髮現了也不會牽累到我身上，你不要想多了！」
「那你自己也小心點！又不是十幾二十的年紀，你把事情交給底下人做就得了，可別太勞累了！」高姐關切地看著老宋。
兩人早年就有感情，但因為當時老宋已經結了婚，高姐不願做第三者，便刻意避開了老宋。
之後，高姐隨著蔻蓉去了童家，和老宋的來往就更少。後來，蔻蓉過世，老宋妻子也不在了，為了暖暖，高姐和老宋才漸漸有了聯繫，但兩人一直都沒有跨過那道線。
直到五年前，童暖暖的安排，讓老宋和高姐在相濡以沫中感情突進，如果不是高姐堅持等童暖暖回來，或許他們早就領了證，在一起過完下半生。
明白高姐的擔心，老宋拉住她的手，「你啊，就是愛多想，我真的不會有事，別亂想了，安心等著事情過去了，我會娶你！」
「你說這個做什麼！」高姐不自然地抽出了手，「你只要平平安安沒事，我就放心了！都這把歲數了，我也不圖什麼，只希望咱們都好好的！」
送走了老宋，高姐一進門，就見童暖暖站在客廳里等她。
「高姐。」摸索著握住了高姐的手，童暖暖輕笑，「等事情忙完了，你和宋叔就在一塊吧！我已經耽誤了你二十多年，你不要再只為我考慮了。」
「剛才的話，你都聽見了？」高姐皺了皺眉，「暖暖，這些年我把你當做我的女兒看待，我怎麼能扔下你一個人呢？」
「不會一個人的！我有飯糰啊！」童暖暖輕笑。
金毛飯糰適時地叫了一聲，那乖巧的樣子惹人憐愛。
高姐才嘆了口氣，童暖暖就摟住了她的肩膀。
「等事情都結束了，我買套大別墅，我們住在一起，我做你們的女兒，給你們養老！」說著說著，童暖暖笑了起來，語氣中有幾分自嘲的味道，「雖然我眼睛看不到，但我覺得我還是能有點用的，對不對？」
「傻丫頭，不要再說這種胡話了！」抱住童暖暖，高姐心疼地說：「我知道你回來的目的，但你也答應高姐，等事情結束了，一定要找醫生好好看看你的眼睛！」
「好，我答應你。」童暖暖鬆了口氣，輕拍著高姐的背。
氣氛正好的時候，童暖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聽鈴聲是陌生人的號碼。
童暖暖微微皺眉，在高姐的幫助下接通了電話，「喂？哪位？」
「是我，爺爺。」童老爺子沙啞的聲音傳來，「我知道你回國了，有沒有時間跟我見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