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你別這樣子
柯程楠被童向國打個半死，然後關起來的消息，很快就被老宋說給了童暖暖聽。
「他竟然這麼狠！」握緊扶手，童暖暖眉頭緊皺，隨後一想，神情一松，「也對，他可以為了媽媽留下的遺囑，近二十年都不給柯程楠一個名分，可見他們的感情也不過如此！」
冷哼了一聲，童暖暖抿著唇說：「宋叔，麻煩你找人去看看柯程楠，她陪了童向國這麼多年，當年的事情應該多少也知道些，你先找人探探她的口風，我不介意和她談條件。」
老宋點了下頭，「正好童向國發話，讓傭人找醫生去看看，我可以安排個可靠的人過去。」
「那就交給你來安排了。」童暖暖歉意地說：「宋叔，麻煩你了！」
「別說這種話，我和你母親相識多年，她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你，她不在了，我理應幫她好好照顧你。」老宋說到最後有些哽咽。
童暖暖朝他笑笑，「宋叔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覺得你和高姐在海城生活的好好的，卻因為媽媽和我的事情，打亂了你們的生活。」
被她打趣，高姐臉上一紅，輕拍了下她的手。
「你胡說什麼呢！」嗔怪了一句，高姐皺著眉想了下，「暖暖，柯程楠那女人萬一獅子大開口，你可別傻傻的答應，老宋一直在查當年的事情，你倒不必這麼著急。」
「我明白。」輕嘆了口氣，童暖暖摸了摸眼角，「我現在能做的不多，或許是我太著急了。」
見她神情中流露出一抹悲傷，高姐朝老宋使了個眼色，老宋便推說自己還有事，戀戀不捨地看了高姐一眼后，這才離開了。
老宋一走，高姐坐到了童暖暖身旁，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輕輕拍著。
「不如再讓老宋找醫生看看吧！」高姐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說了出來。
趴在她的懷裡，童暖暖緩緩搖頭，「等以後再說吧！我現在只想知道當年媽媽到底出了什麼事！」
「哎！都是我不好，要是當時我陪著她，或許她就不會有事了。」高姐忍不住埋怨著自己。
童暖暖安撫著高姐，輕聲說：「這事不能怪你，你還記得我說的嗎？方阿姨曾跟我說過，媽媽是在懷孕中得了一種罕見的病，後來在生我的時候病發大出血才會過世的。」
「嗯，記得，你還說是斯小姐給你念的懷孕手冊，而那本懷孕手冊里卻沒有提到這件事。」想到這件事，高姐微微皺眉。
「對啊！在英國的時候，恬恬每年都會來看我，說起來還真有點想她了！」輕笑一聲，童暖暖握住高姐的手，「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
「要不我給斯小姐打個電話問問？」高姐試探地問。
「算了，她沒回來，那就是有事忙，她公司多，事情也多，等她回來會聯繫我的。」擺擺手，童暖暖拉了拉高姐的袖子，「剛才忘了叮囑宋叔，你一會打電話幫我跟他說一聲，找人調查下方阿姨。」
「你懷疑方萍隱瞞了什麼？或者是捏造了什麼？」高姐挑高了眉毛。
童暖暖沒說話，腦海中浮現出白慕凡的身影，她眼皮一垂。
「他曾說過，方阿姨與媽媽和童向國都很熟悉，我也是為了確定當年的事情。」
見她黯然的神情，高姐猜到她口中的「他」是指白慕凡，不由無聲地嘆了口氣。
*
T集團頂樓，整一層都處於低氣壓的狀態。
向北才一回來，就感覺到氣氛不對，隨手抓了個人問，就知道了白慕凡心情不好的事實。
「一準是和暖暖有關！」按了按額頭，想到斯恬恬電話里的叮囑，向北重重地嘆了口氣，「同樣是結婚，別人就那麼容易，怎麼輪到我就跟要闖關打怪似的，現在連慕凡和暖暖的事情都要操心了！」
「向副總，你嘀咕什麼呢？」宋達辦完事回來，就見向北站在走廊中間嘀嘀咕咕的。
被宋達的聲音嚇了一跳，向北側過身瞪了他一眼，隨後聞到他身上那股臭臭的味道，不由眉頭一皺。
「你身上什麼味兒啊！」捏著鼻子，向北瞬間退後了兩步，和宋達保持一定的距離。
嗅了嗅身上的味道，宋達臉色微變，「我去！怎麼還有味兒！真是被那女人害死了！看來我得換了那輛車！」
「女人？什麼女人？宋達，你桃花開了？」向北眉眼一彎，眼底全是揶揄的色彩。
宋達無語地抽了抽嘴角，「向副總，你這成天惦記別人的感情問題，是不是因為斯小姐又欺負你了？」
瞪了他一眼，向北習慣成自然地說：「瞎說什麼！我恬恬那麼賢良淑德……」
他連貫的句子，流利的語調，聽得宋達眼皮都抽抽了。
「咳咳！向副總，斯小姐不在國內，你就別說這麼違心的話了！」擺擺手，宋達看了眼手錶，「啊，我還有事找白少，先走了！」
「等下！」叫住宋達，向北朝他努努嘴，「裡面正陰雲密布，你一身味兒進去，簡直找死，不如先把事情跟我說說，我幫你跑個腿！」
宋達猶豫了下，想到白慕凡的輕微潔癖，他勾了勾嘴角，拉著向北進了他的辦公室，把今天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向北也猜到一定是童暖暖跟白慕凡說了什麼，他才會情緒低落。
打發走了宋達，向北敲開白慕凡的辦公室房門，看著滿地狼藉，他心底稍稍心疼了下負責打掃的保潔，以及那些破爛到不能用的家居擺設。
向北才開了條門縫，白慕凡冷酷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出去！」
向北不怕死地走了進去，只是關了門后，他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沒敢再往前走。
「宋達已經把人送了回去，聽他說，童向國打了柯程楠一頓。」向北邊說邊注意著白慕凡的臉色。
只見他神色平平，無悲無喜，讓人琢磨不透他在想些什麼，可他身上所散發出的低氣壓，卻讓人有種被壓迫的感覺。
清了清嗓子，向北勸道：「慕凡，你別這樣子，有什麼問題說出來，或許說著說著就解決了。」
斜了他一眼，白慕凡嗤地一聲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