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只會讓我覺得噁心
童暖暖突然覺得有些心塞，她捂著胸口，倒退了兩步，手指著白慕凡，臉色氣得發青。
這人怎麼就這麼不近人情呢！
「白總！」拔高音調，童暖暖說的義正言辭，「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我要浮屠做什麼？」白慕凡冷笑著反問，典型的油鹽不進。
童暖暖心塞的更厲害了，這會她不僅胸口疼，還頭疼。
看著她眼角和嘴角一塊抽搐，白慕凡有些想笑。
他也弄不清自己是怎麼了，但每次都弄小姑娘后，他只想笑，尤其是看到她翻白眼的無奈模樣，更加覺得有趣。
「白總，就算你不認識她，但她好歹是公司的一員，作為偉大的CEO大人，你怎麼都該去看看吧？」童暖暖循循善誘，連馬屁都拍上了。
白慕凡板著臉，搖了搖頭，「不去，我沒時間。」
斜了眼屏幕上停留的頁面，「娛樂版」三個字，看得童暖暖內心的小人直跳腳罵人。
他有時間看娛樂新聞，卻沒時間去救人一命，什麼忙，根本就是借口！
童暖暖只覺得腦子裡有根弦斷了，白慕凡原本在她腦內直線上升的好感，也瞬間掉成了渣渣。
「你，你冷血！」童暖暖氣得口齒不清。
白慕凡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評價，無所謂地鬆了松肩膀，拿了桌上的文件低頭看起來。
他不僅油鹽不進，還水火不侵，在童暖暖看來，簡直就是千年老妖，早就封閉五感，一點感情都不剩了。
說服不了白慕凡，童暖暖又替卓雅著急，生怕她真的想不開，往下一跳就什麼都沒有了。
正在童暖暖手足無措的時候，敲門聲響起，容詔帶著媒體部的經理走了進來。
「白總，您還是上去看看吧！」媒體部經理硬著頭皮說：「這事對公司影響不小，樓下已經聚集了不少記者。」
白慕凡冷著臉，斜睨了媒體部經理一眼，那迫人的視線，險些讓媒體部經理透不過氣來。
「我已經打過招呼了，可有兩家不買賬，在底下張羅著要做跟進採訪，要是繼續鬧下去，我擔心這件事會影響公司的股價。」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水，媒體部經理分析了事情利弊。
「麻煩！」冷哼一聲，白慕凡起身往外走。
見他終於肯上樓勸一勸了，童暖暖樂顛顛地跟在他身後，容詔和媒體部經理見狀，也快步跟了上去。
推開天台的那扇門，童暖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欄杆旁的卓雅。
就像公關部那個人說的，卓雅很漂亮。
儘管童暖暖不知道，她是不是公關部最漂亮的，但在童暖暖看來，卓雅的容貌，絕對是那種讓男人忍不住想要佔為己有的類型。
斜了眼白慕凡，童暖暖沒從他臉上找到一丁點心動的神色，她不由撇了撇嘴。
也不知道這人是不是天生那方面冷淡，這麼漂亮的女人都不喜歡，還總板著一副冷臉嚇唬人。
她都替卓雅感到不值，也不知道是不是美女容易眼睛瞎，識人不清，才會看上白慕凡這個小白臉。
想到這裡，童暖暖眯了眯眼，她記得先前看報紙雜誌，上面寫白慕凡是北城新一代鑽石王老五，是女人們票選的最理想老公。
比起童暖暖對白慕凡的不屑，卓雅在看到白慕凡的時候，明顯激動了起來，整張臉都變得格外生動明艷。
「你來了。」卓雅柔聲地說，那語調像是在情人耳邊的吳儂軟語。
童暖暖被肉麻的哆嗦了一下，然後和其他人一樣，齊刷刷看向白慕凡。
警方的談判專家走了過來，「白總，卓小姐現在情緒很不穩定，我們已經勸解了半個小時，可她根本就不聽我們的話，堅持要見白總。」
冷嗤一聲，白慕凡眼中流露出不屑的神色。
他的眼神太過直白，談判專家的表情訕訕的。
童暖暖趁機勸白慕凡，「白總，您還是先把人勸下來吧！」
媒體部經理也趕緊附和，倒是容詔沒吭聲，意義不明的視線在白慕凡和童暖暖兩人身上掃來掃去。
談判專家也跟著起勁，「白總，卓小姐只能聽得進去您的話！」
「只聽我的話？」白慕凡低聲重複了一遍，眼睛卻是看向卓雅的。
卓雅自從白慕凡出現后，就一直緊緊盯著他。
儘管他們離卓雅有些距離，但他們說話都沒有避忌卓雅，卓雅聽得清清楚楚。
迎上白慕凡詢問的視線，卓雅點點頭，如同稚子一樣甜甜一笑。
「我喜歡你，喜歡到連命和尊嚴都可以不要，只要是你說的話，我就會聽。」卓雅不忘在這個時候表白。
「快去啊！」童暖暖覺得肉麻，抱著胳膊，搓了搓身上的雞皮疙瘩，但依舊堅持讓白慕凡先救人。
白慕凡冷冷地斜了她一眼，鼻子里發出一聲輕哼，然後朝卓雅走了兩步停下。
「既然你聽我的話，那你現在就跳下去吧！」白慕凡說的坦蕩蕩，神色平靜的臉上，讓人找不到他開玩笑的痕迹。
「你，你說什麼！」卓雅手指著白慕凡，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童暖暖氣得跳腳，想一腳把白慕凡踹下樓。
她就沒聽說過，勸人是這樣勸的！不僅不拉人一把，還要把人往外推，簡直就是造孽！
白慕凡站得筆直，雙手抄進兜里，慢條斯理地說：「你想死，那就去死，不要在這裡裝模作樣，很惹人煩！」
「你說我煩？」卓雅氣得全身發抖，尖銳的嗓音變了調子。
白慕凡揚了下頭，臉上擺明一副不耐煩的神情。
卓雅緊抿著唇瓣，兩三秒后大聲叫了起來，「我暗戀你那麼久，所有事情都按照你喜歡的來做，為什麼你要對我這麼無情？」
白慕凡笑得陰冷，「工作上，我是你的領導，你按照我說的去做是應該的。私下裡，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誰，你做再多，對我來說都是自作多情！」
卓雅一張臉扭曲成團，她從沒想過，白慕凡可以這麼毒舌。
「不管什麼阿貓阿狗喜歡我，我都要回應對方的感情，那也太可笑了！你以為你是誰？」
白慕凡還在繼續放毒，「你如果跳下去，我或許還會敬佩你的勇氣，但你妄圖用跳樓來威脅我，只會讓我覺得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