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請容許我給你一個驚喜！

  食泥板石門乾癟的嘴巴不斷開合，口中念念有詞。


  劉長生忍受不了它的口臭。


  趕緊後退十幾步。


  不多時。


  一種浩瀚的偉力泰山壓頂般從天而降，劉長生瞬間窒息，整個人有種無法言喻的錯覺，彷彿自身變成了微不足道的宇宙塵埃，渺小到了極點。


  幸好這種難受的感覺很快消失。


  偉力隱去。


  面前空間悄然無聲地裂出一道裂隙，足有百米之巨，然後有隻超大的眼球自空間裂隙后注視過來。


  當超巨眼球注視到劉長生，劉長生的腦海立即接受到了一種神秘信息：基於公平法則，你是否接受公證發起者泥石板的此前賭約？如果你堅持所說屬實，則泥石板為你打開大門；反之，你需要打倒它召喚的兩隻石像鬼門衛才獲准離開？


  劉長生聞言抬頭，發現超巨眼球內有座金色天平的光芒閃爍起來。


  他估計這個眼球和天台便是巫師世界的審判天平。


  屬於一種可以公證的公平法則。


  於是點頭。


  「我接受此前與泥石板石門的協議，請審判天平為我公證。」劉長生向超巨眼球鞠躬，完畢，又將自己之前的話重複了一遍。


  當劉長生說完，超巨眼球分別向劉長生和泥石板石門投射來兩道光芒。


  它眼內的那座金色天平同時有劉長生和泥石板的形象。


  分置在金色天平左右。


  代表劉長生這邊的天平忽然高高的升起。


  超巨眼球在天平發生變化后，立即向劉長生和泥石板石門投射來一種不容置疑的無上意念：公證如下，此殺人工具成立，賭約由左邊的年輕人類以智慧獲勝，基於公平法則，祈禱者泥石板必須執行此前的賭約，否則將處於焚魂千年的火刑。


  泥石板石門氣炸了。


  它沒想到世間竟然真有那麼離奇的殺人工具。


  當然審判天平的公證不是它可以挑戰的，別說挑戰結果了，光是閃過否定的念頭，都會受到嚴厲的懲罰。


  「我接受……但我要跟面前這個年輕人類再打一個賭。第二個賭約，如果他還能說出第二個我覺得不可能存在但又真實存在的東西，我可以給他打開後面通道的機關陷阱，如果他說不出來，則立即離開。」食泥板石門提出了新的賭約。


  超巨眼球看向劉長生這邊：你是否接受公證發起者泥石板第二個賭約？你有權利選擇不接受。


  劉長生心想我好歹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


  區區一道石門也想阻止我？

  那我不介意再用小學生的知識將你毒打一番。


  他向超巨眼球見禮，然後滿臉認真地點頭：「我接受食泥板先生的第二個賭約。」


  「嘿嘿~，年輕人，你輸定了。」食泥板石門老奸巨猾地獰笑起來，它完全不認為面前這個年輕人類能說出第二種超出自己見識的東西。即使他能說出，自己也可以同意他的話，所以第二個賭約自己贏定了，不可能輸。


  劉長生同樣有自信。


  他清了清嗓子。


  開始講述：「世間上有一種東西，它幾乎無處不在，而且速度極快。當人們觀察它的時候，它會變成人們想觀察的樣子，完全符合人們的認知；然而當人們不去看它，它則是另一種形態。」


  「啊這……我同意麵前這個年輕人的說法，這東西是存在的。」食泥板石門心中想著不可能，但口頭同意。


  超巨眼球威嚴地散發出一種恐怖意念：你在同意對方觀點的同時必須說出答案，否則判負。


  食泥板石門暗暗叫苦。


  我哪知道是什麼。


  這東西在我的認知中根本不可能存在。


  世間上，哪有無處不在又速度極快、人們看它就會自動變成人們想觀察的樣子的東西，更詭異的是它平時是另一種形態的存在，這些條件加起來壓根不可能成立。


  超巨眼球內的天平又是劉長生這邊的圖案高高聳起。


  公證過後。


  仍然是劉長生勝利。


  哪怕食泥板石門想耍賴，假裝同意劉長生的話，可是壓根瞞不過審判天平的公證。


  「等等，我會遵守前面兩個賭約，但我要跟面前這個年輕人類打第三個賭。我將拿出我最寶貝的收藏，岩石之心碎片，跟對方打賭，如果面前這個年輕人類能夠說出第三個我認知中不可能存在的東西，那麼我的岩石之心碎片將歸屬於他，如果他輸了，他必須得到吞一千根針的懲罰。」食泥板石門像個輸紅眼了的賭徒，氣急敗壞地要求跟劉長生打第三個賭。


  它不相信劉長生有那麼多超出自己認知的知識。


  這麼年輕的人類。


  知識量應該很少的才對。


  你怎麼可能輕鬆贏過我這種活了一千多接近兩千年的岩石之靈？更別說我可是三級巫師的守門靈，知識淵博完全不亞於人類世界的賢者。


  超巨眼球等食泥板石門艱難地吐出一顆遍生符文通體閃著幽幽藍光的小球。


  才轉向劉長生這邊：你是否接受公證發起者泥石板第三個賭約？你有權利選擇不接受。


  「我接受。」


  劉長生再次點頭接受。


  食泥板石門臉色有點難看，你怎麼敢？

  你該不會一肚子全是這種生僻的古怪知識吧？


  劉長生才不管食泥板石門什麼反應，他開始第三次講述：「世間上有一個數字，它可以無限的長，也可以只用一個點解決。當它寫出來，任何人看見了，都會覺得它跟另一個數字截然不同。但是我想說，我可以將這兩個截然不同的數字劃上等號。」


  「這不可能……」食泥板石門簡直要瘋掉了，它忍不住衝口而出，「你說謊，你要吞一千根針！」


  世間上沒有無限長又可以用一個點解決的數字。


  即使有。


  也不可能等於另一個截然不同的數字。


  你當我是人類的三歲小孩嗎？這麼荒謬的東西你敢在審判天平的面前拿出來忽悠我？

  然而讓它絕望的是，超巨眼球內的審判天平依然是代表劉長生的天平高高抬起，這個活見鬼的數字竟然真是存在的，自己遭遇了不可思議的三連敗。


  超巨眼球用威嚴的意念直接宣布劉長生獲勝。


  那顆懸浮於空的岩石之心碎片。


  直接飛到劉長生手中。


  甚至自左側天平上投射出一道神奇光芒，將岩石之心碎片直接跟劉長生契約，以法則之名將它劃定歸屬。


  一時間。


  光芒如熾。


  閃耀了整個地底洞穴。


  在契約的瞬間，劉長生的腦海中浮現一道奇妙信息：在審判天平的公證之下，你契約了岩石之心碎片。因為你不屬於土屬性的生物，你只能獲取岩石之心碎片的部分能力……你的右手獲得了『岩臂』的特殊能力（每天施展上限5，每次時限10分鐘，無魔位面無法使用）。此外，你的皮膚在受到攻擊時獲得『岩石皮膚』一半的加持效果，當攻擊力超過防禦極限，此效果會消失。


  食泥板石門獃獃地看著這一切。


  好半天。


  才如夢初醒地取消公證。


  然後神態恭敬地送別自己祈禱而來的審判天平。


  超巨眼球內的審判天平消失，眼球左右有兩片白色眼皮緩緩合上，然後在它們合上的一剎，空間裂隙同樣消失無痕，彷彿超巨眼球從來沒有出現過似的。


  「謝謝你，食泥板先生，我從來沒有遇過像你這麼好學又如此慷慨的石門。」劉長生真誠地向對方道謝。


  「不用感謝我，因為你馬上就會死。」食泥板石門怒火衝天。


  「你想反對審判天平的意志？」劉長生神情很詫異。


  「你別想用審判天平給我下套，審判天平的意志我絕對遵守到底，我會讓你過去，也會給你打開通道的機關陷阱，跟賭約有關的，我完全遵守。不過，我沒說過在賭約之後，我不會向你動手，我更沒說過我會讓你活著離開。」食泥板石門的老臉滿是猙獰。


  空間一陣扭曲。


  劉長生髮現眼前的景象發生了變化。


  原來位於自己面前的食泥板石門，忽然轉到了身後。


  同時。


  有兩隻外貌醜陋的石像鬼自黑暗中緩緩走出來。


  它們發出陣陣低吼，亮出滿嘴的鋒利獠牙，散發著紅光的眼珠，嗜血如命。


  「我以為你是個好學的石門，跟你探討一下科學知識，沒想到你只是想找借口找碴。」劉長生搖頭嘆息。


  「真可笑，我的好學必須是建立在我能贏的基礎上。年輕人，你以為你拿走了我的岩石之心碎片，還能活著離開嗎？你知道它對於我有多麼重要嗎？」食泥板石門扭曲的臉上遍布殺機，它越說越生氣。


  「是你自己拿出來的，審判天平將它賜予我，你要奪回去那豈不是違背了審判天台的意志？」劉長生不動聲色地拖著時間。


  「我殺了你，岩石之心碎片會在你身上剝落下來，我只是撿到了一個無主之物罷了。」食泥板石門獰笑道。


  「看來你一直是有恃無恐才把它拿出來的。」


  「年輕人，我這輩子從來沒輸過打賭，你以為你可以例外？」


  「呃……我想向你道歉，我也從來沒想過與你為善。食泥板先生，你要真是個好學又謙虛的石門，我的內心說不定會有那麼一絲絲內疚，可是現在嘛，我覺得自己終於可以心安理得地給你一個驚喜了。請容許我向你介紹另一種殺人工具，它跟我說的第一種殺人工具不同，但它同樣是供人自殺用的，而且特別乾脆利落，只要啟動了倒計時，那麼倒計時結束，用戶便會在轟的一聲之後炸個粉身碎骨。」


  劉長生這句話剛落。


  轟隆！


  一場驚天動地的大爆炸以他的身體為中心，勢不可擋地爆發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