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0章 這幅樣子不想讓她看到
第720章 這幅樣子不想讓她看到
「這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我也說不明白,不過你放心,連孩子都有了,這太子妃的位置除了夜櫻,誰也別想坐的上去。」蘇妙提著手裡的兩包藥材,朝居處的方向走了過去。
屋子裡,夜櫻面色蒼白地躺在床榻上,還是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蘇妙將熬好的葯喂她喝下,拿起浸濕的手帕擦了擦她額上的細汗,自言自語道:「夜櫻,你快點醒過來吧,太子殿下已經回來了,雖然你嘴上不說,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是最擔心他的那個人。」
百里雲曜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蘇妙的身後,淡淡地說道:「那些被抓走的孩子已經盡數被帶回來了,沒有孩子受傷。」
「真的?太好了!」蘇妙轉過身,雙手環住他的腰,抱得緊緊的。
百里雲曜的薄唇微微勾起,閃過一絲幾不可察的笑意,揉了揉她的頭髮。
「那寧氏的孩子呢?是不是也找到了?」蘇妙抬起眸子,仰頭看向他。
「沒錯,我已經讓洛平和寧氏前去認領了。」
蘇妙忽然想起一事,試探著問道:「嬌嬌,我聽燕輕塵說太子回來了,你知道嗎?」
百里雲曜點了點頭,看向她的目光中儘是柔情和寵溺,「我知道,是我收到皇兄的消息後分派燕輕塵前去接他的。」
「二殿下,妙妙,太子回來了!」穆九兒從院外跑進來,壓低了聲音說道。
三人連忙走出門去,只見燕輕塵和宮翎扶著一個渾身染滿鮮血的男子走過來。
「這個人……是太子殿下?」蘇妙驚愕地瞪圓了雙眼。
看到眼前之人,百里雲曜眸光沉了下來,「準備藥箱。」
蘇妙支支吾吾地答了一聲,立刻去把夜櫻的藥箱拿來。
躺在床上的百里雲諾緊閉著雙眼,身上到處是大大小小的傷,黑色玄袍被血浸透,右臉上落下了一道刮痕,傷口到現在還流著血。
「誰能告訴我,太子他到底經歷過什麼?」蘇妙倒抽了一口氣,流了這麼多的血,若是普通人,恐怕根本沒力氣活著從祁山上趕回來吧?何況太子還是孤身一人!
百里雲曜為太子把過脈,眉尖一緊,「皇兄受了嚴重的內傷和凍傷,好在沒有中毒的跡象。」
他回眸看了蘇妙一眼,「你先出去吧。」
「嬌嬌,你這兒一個人可以么?」蘇妙有點不放心。
「嗯,皇兄是男子,你不能留在這裡。」百里雲曜特地強調了太子是男子,療傷包紮是要脫衣裳的,怎麼能讓她看見?
百里雲曜在心裡確認了一遍,嗯,蘇妙不可以看男子的身體……除了他的……
「……」蘇妙嘴角一抽,她不是那個意思啊喂!她是想要不要叫宮翎宮栩進來幫忙,才沒說是要自己幫忙。
門外,燕輕塵拿出一個染著鮮血的錦盒,打開來,裡面放著一株通體冰藍色的藥草,草藥的莖葉居然是透明的,裡面好似流動著清澈的水滴。
「這就是傳說中的甘露華?」蘇妙問道。
「沒錯,藥引得來了,拿去為夜櫻熬藥吧。」燕輕塵將錦盒合上,遞給蘇妙,「小心著點,萬一給弄壞了,小心太子跳起來跟你拚命!」
蘇妙瞥了他一眼,一刻也不敢耽誤,立馬去煎藥。
想不到太子不禁說到做到,還提前了整整一日回來,他在這一路上究竟遇到了多少危險,吃了多少苦,只有他一人知道吧……
過了一個時辰,百里雲曜推開門,臉上多了幾分疲憊之色。
宮翎急忙過去扶住他,「主人……」
「沒事。」百里雲曜淡淡說道。
他與皇兄練的功法相通,師從父皇的師父,也便是他們的師祖。這種功法很是特殊,與其他人的功法絲毫不相通,所以只有他能運功為皇兄療傷。
「主人回去休息吧,你身上的舊傷還未痊癒,保重身體為上。」宮翎勸道。
「嗯。」百里雲曜點了點頭,他現在的樣子的確不適合讓蘇妙見到,免得她又要擔心了……
另一邊,夜櫻喝過解藥,臉色稍稍好轉,面頰上多了幾分紅潤之色。
「她怎麼還沒醒來呢?」穆九兒端著一盆熱水走進來,嘆了一聲氣。
「不知道。」蘇妙坐在床邊,無奈地看向雙眸緊閉的女子,「不過甘露華已經得到了,噬心蠱已經解了,到該醒來的時候她一定就會醒過來的。」
「妙妙,你先睡吧,這兩日你也沒睡過好覺,瞧瞧,眼眶底下都有黑眼圈了。」穆九兒說道。
「我不累,而且我現在也不困,還是在這裡守一會兒吧,說不定什麼時候夜櫻就會醒呢。」蘇妙摸了摸眼眶,「我真的有黑眼圈了?變醜了嗎?嬌嬌會不會嫌棄我啊!」
穆九兒嘴角一挑,「你不是說過,你家二殿下是負責貌美如花的,你才是負責賺錢養家的那個嗎?丑一點就丑一點,怕什麼?」
「那可不行,萬一有哪個漂亮女人勾、引我家嬌嬌怎麼辦?不光是漂亮女人,就是男人也不行!」蘇妙說道。
兩人聊了一陣子,稍微緩解了一下氣氛。
突然,蘇妙察覺到被子動了一下。
她驚訝地低下頭,只見夜櫻放在被子上的右手動了動,眼帘緩緩掀開。
「夜櫻……她醒了!」蘇妙欣喜地說道。
「真的嗎?」穆九兒圍上來,急著問道:「你的身體如何了?有沒有哪處不舒服?」
夜櫻半睜著眼,目光中尚帶著幾分迷茫,四下望了望,沒有看到她想見的那個人,有些落寞。
她張開口,發現自己還沒有力氣說話,嗓子沙啞到發出不聲音,便輕輕搖了搖頭。
蘇妙倒了一杯水過來,扶起夜櫻,讓她慢慢喝下。
「他……」夜櫻輕咳了幾聲,發出聲音都好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你放心,太子殿下他沒事,甘露華就是他從祁山帶回來的。」蘇妙知道夜櫻想問什麼,便趕緊說道。
那就好。
夜櫻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了。
屋子裡的人並不知道,房門外已經站著一個人,那人立在原地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