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賜死,三尺白綾
第87章 賜死,三尺白綾
「葉家軍的每一個士兵身後都有這樣的標誌,用任何東西都無法消去。所以不用驗明正身就可以斷定,這個人是個男子,而且是葉家的人。眾人皆知,能調動葉家軍的人除了驃騎將軍葉衛國,恐怕就只有身為葉家小姐的丞相府二夫人葉媚了……」
沒想到這個秘密還是被那賤人先一步發現了。
葉媚癱坐在地,雙目泛著死氣,她謀劃得如此周全,怎麼還會敗在楚雲汐這個賤人的手上!
「葉媚,你害死過本相未出世的孩子不說,還安插葉家的人在清蓮身邊,妄圖對本相未出世的兒子下手,若不是汐兒當時擋在前面,一切早就遂了你的意思吧?」
楚凌蕭望著葉媚的目光里不再有半點情分,有的只是嫌惡和仇恨。
「相爺,妾身為您掌管丞相府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看在我葉家幫襯相爺多年的份上,求您放過妾身一命吧!」無論葉媚怎麼哭求,楚凌蕭都無動於衷。
他從前就是看在葉家的面子上,給了葉媚太多權力,才讓她做盡了壞事!
楚雲寧站在一旁驚恐失色,想了想還是沒有上前幫娘親求情。
娘這次觸犯的是爹爹的大忌,她若是上前求情,不但起不到效果,說不定還回落得一通懲罰。
在這種情況下,她能做的就是自保了。
楚凌蕭冷哼一聲,吩咐道:「來人,賜二夫人三尺白綾,自行了斷!」
丞相府上下無不轟動,二夫人在相府得勢多年,被她折磨死的小妾下人不計其數,今日終於落得個不得好死的下場了!
「呵呵,呵呵呵……」葉媚頭髮凌亂的坐在地上,冷笑道:「楚凌蕭,你今日置我於死地,他日必會後悔莫及的!」
眼睛轉到楚雲汐身上,葉媚恨不得將目光化作三千刀刃,殺了這個讓她恨之入骨的女人!
「楚雲汐,你別太得意,我雖然死了,但葉家絕對不會放過你的,終有一日你我會在黃泉地獄相遇!還有你那可憐的娘親,你可知她是怎麼死的?她被我以你的性命為要挾,派三十個男子對她用盡了侮辱的法子,最後撞牆自盡!
可憐她含恨而終,最後還落得個謀害我腹中孩子,畏罪自殺的名頭。而你,不過是個跟你娘一樣不幹凈的女人罷了,哈哈哈……」
楚雲汐眯著眸子,攥緊的拳頭裡,指甲深陷進皮肉而不自知。
葉媚也把同樣的招數用在她的身上,多次陷害她與男子有染,而她的娘親竟然為了保護她,不惜遭受非人的侮辱,直到死去多年仍背負罵名,被人遺忘……
若不是楚凌蕭在身邊,楚雲汐真想將葉媚剝皮抽筋,單單讓她以白綾自盡,真是太便宜了她!
接下來還有葉家、仇月、楚雲寧、楚凌蕭,這些傷害過她和娘親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葉媚,就是落入地獄,你也該被關在最底下的一層,永不見天日。」
楚雲汐陰冷的目光讓葉媚不敢再說下去,她臉上的笑意再也掛不住了,取之而來的是簌簌下落的淚水。
葉媚不甘心把整個葉家交給一個賤人留下的孽種,想不到大夫人雖然死在她的手上,她最後還是輸了,輸在大夫人的女兒手上!
眾人退散后,房門被丫鬟關上。
嘭!
一陣響聲傳來,侍衛推開門一看,只見散落在地的白綾上滿是鮮血,葉媚撞在柱子上,臨死之時還瞪著雙目,死相凄慘。
「來人,將她的屍體扔到城郊喂豺狼吧。」楚凌蕭對葉媚這個女人已是恨之入骨,不但連入祖墳的機會都沒給她,還讓她落得個死無全屍的下場。
「是,屬下遵令。」侍衛們趕緊將葉媚的屍體抬了下去。
躲在角落裡的楚雲寧緊捂著嘴巴,無聲的痛哭了起來。
片刻后,她擦掉臉上的淚水,目光中滿是恨意。
楚雲汐害得她的姐姐仇月嫁給廢物齊王,現在被貶為小妾,生死未知,又害得她的娘親含恨而終,死不瞑目,這筆深仇她一定要從楚雲汐這個賤人身上討回來!
回到覽芳園,連翹趕緊給楚雲汐拿熱毛巾敷傷口。
先前倒在地上撞翻了花盆,楚雲汐的右臂被砸出了大片淤青,在她白皙光滑的肌膚襯托下,看起來更是觸目驚心。
「這是王爺臨走時派無極送來的葯,看來王爺還真是關心大小姐。」連翹將白瓷瓶里的馨香藥水倒出來,為楚雲汐按揉著手臂上的淤青。
「大小姐,如今葉媚已死,大夫人和我娘的深仇也算得報了,我們總算可以安心一陣子了。」連翹想起這件事便覺得心裡痛快,葉媚做的壞事那麼多,這個死法對她來說真是便宜她了!
「不,今後的形勢會更加嚴峻的。」楚雲汐輕嘆了一聲氣,雖說葉媚這個敵人除去了,但葉媚身後的葉家也會因此與她為敵,開始採取行動。
「為什麼這麼說?大小姐現在可是臻陽郡主,誰敢打大小姐的主意?」連翹不解的問道。
「短短几日之內,雲州知州葉南和丞相府二夫人葉媚,皆死在我的手上,你說葉家還會按兵不動么?」
楚雲汐活動了一下右臂,緩緩道:「不光是葉家,楚雲寧親眼看到葉媚死不瞑目,必會對我恨之入骨,時刻想著找我報仇。失去了葉媚的制衡,楚凌蕭也會對我多幾分戒備,絕不會把相府的所有掌家權力交到我的手上。」
楚凌蕭那個老狐狸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的疑心極重,絕不可能再相信任何人。
「還有……」楚雲汐的動作頓了頓,「還有一個人值得防範,就連無雙派去的探子都很難得到她的消息,看來她將自己保護的很好呢。」
「這個人是誰?」連翹好奇的瞪大了眼睛。
楚雲汐眯起眸子,淡淡道:「楚、雲、晴……」
……
齊王府。
仇月穿著一身鮮艷的紅色紗衣卧在貴妃榻上,手中把玩著一柄鋒利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