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你何必如此羞辱於我
淳于索合來軍營的時候,漠北王曾經千叮呤萬囑咐的對淳于索合說:「一定要保證你弟弟的安全。」
淳于索合那時候就強壓著怒火問:「既然您這麼怕他有個三長兩短,怎麼當初就讓他上戰場了?」
那時候漠北王的笑容有些尷尬,因為他想要將二王子立為儲君,所以二王子就必須要有被立為儲君的資本,這不正好又要與軒轅王朝開戰,所以就將這個艱巨的任務交給了二王子。但是真的沒想到他這二王子只能紙上談兵。
「父王,兒臣問您,若是這次與軒轅王朝交戰,兒臣死在了那邊疆的戰場上,您會心痛嗎?」淳于索合抱著可笑的期待。
漠北王卻憤怒的將水杯摔在地上:「身為漠北的戰士,死在戰場上那是一種榮幸!」
雖然知道漠北王會這麼說,但是淳于索合的心依舊寒了一下,他什麼話都沒說了,他卻早已在心中給二王子判了死刑,戰場上刀劍無眼,誰都不敢保證自己能夠全身而退。
「你真的要帶兵打前鋒?」淳于索合確定性的問道。
淳于索布說:「大敵當前,身為漠北的王子,自然是要奔赴前線的。」
淳于索合在心裡冷笑了一下說:「可你還受著傷。」
淳于索布不在意的說:「只是一點小傷而已,不礙事的。」
淳于索合來軍營里短短這幾天就已經是人心所向了,站在他這一邊的只有他當初帶來的人,所以他急需表現自己,這樣他才能繼續在軍中立足。
「既然你這麼堅持,那本帥就不再多說了。」淳于索合本來就象徵性的勸慰。
「元帥,末將想要將那小郡主也帶上,這樣才能起到震懾敵軍的效果。」淳于索布因為太過興奮,連眼中的算計都忘了隱藏。
淳于索合若不是自制力強的話,早就忍不住一刀早就殺了這個該死的東西。
「好!」淳于索合面無表情的說道。
回到營帳,淳于索合便對詩音說:「他會帶你去戰場,到時候我會安排人保護你的。」
詩音點點頭沒有說話。
「害怕嗎?」淳于索合問道。
詩音搖搖頭說:「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就算害怕也回不了頭了。」
淳于索合看著這個鎮定的小傢伙,難以言喻的衝動包圍著他,然而他也沒有壓制這衝動,鐵臂一伸就將詩音帶到了自己的面前狠狠的親了下去。
他的吻十分的兇狠,像是要將詩音吞之入腹。「放開我!」詩音激烈的掙扎著,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讓這個男人獸性大發。
淳于索合緊緊的抱著詩音,無情的掠奪著詩音的呼吸。他的情緒十分的危險,似乎在挽留什麼,也似乎在摧毀什麼。
直到那濕潤的淚水沾到了臉上,淳于索合才清醒過來。
得到自由的詩音,她跌坐在地上連滾帶爬的遠離淳于索合,她緊緊的抱著自己無聲的哭泣著。
有時候那無聲的哭泣比起那撕心裂肺的哭聲還要令人心疼。
淳于索合垂在身側的雙拳緊握著,他上前了一步卻又生生的止住了,他很想霸道的對她說:「留下來,不要回到蕭慕白的身邊,我娶你為妻。」但是他知道,這個小傢伙是個極端的,自己若強行將她留在身邊,那個這個小傢伙便會像枯萎的花朵一樣急劇凋零。
縱使有千言萬語,淳于索合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他轉身輕輕的離去。
「飛鷹。」他將飛鷹叫來自己的身邊。
「元帥。」飛鷹出來站在淳于索合的身後恭敬的說道。
淳于索合說:「小郡主的安危就交給你了,戰場上一旦有什麼變化,你一定要保全她。」
飛鷹沉默了一下之後便問:「飛鷹不明白。」不就是一個軒轅王朝的小郡主嗎?元帥為什麼如此謹慎?
淳于索合毫不避諱的說道:「因為我在意她啊,淳于索布將她擄來威脅蕭慕白,我能做的就是護她周全……」
一句因為我在意她啊,飛鷹便不再多說了,飛鷹說:「末將定會誓死保護小郡主的安全。」
一夜無眠,詩音看著那透進來的陽光,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最讓她難受的是她的眼睛,乾澀疼痛。
她無聲哭了好長時間,本就是傷眼睛的。
淳于索合走了進來,看到詩音縮在那裡似乎一晚上都沒動,心微微抽痛。
他將手中的食物放下並沒有走進詩音只是輕聲說:「過來喝口水然後將早飯吃了。」
詩音低著頭沒有去看詩音。
「你就算再生氣,也莫要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淳于索合淡淡的說:「我知曉我已傷了你,但是道歉的話我是不會說的。」因為我是真的想將你留下。
「出去……」詩音的聲音沙啞不已。
淳于索合回答的也乾脆:「我會出去的,但是是你吃完飯。」
淳于索合此話一出,詩音瞬間就像是瘋了一樣撲到淳于索合的面前瘋狂的推搡著他:「你出去,你出去!」她吼道。
淳于索合神色不變,將詩音摟在懷裡讓她動彈不得。
「我後悔了,我不應該留下幫你,在墨色要帶我走的時候我就應該跟著墨色離開,這樣就不會白白受了你的侮辱。」詩音盯著淳于索合恨恨的說道。
看著而詩音那充滿恨意的眼睛,他抬手,大手遮住那雙刺痛人心的雙眸聲音有些低啞:「不要這樣看著我。」
是他,是他的不好,是他的失控打破了他與詩音之間相處的平衡。可是他真的沒辦法啊,只要一想到很快這個小傢伙就會離開回到蕭慕白的身邊,他就忍不住的想要強行將這小傢伙留在身邊。
「淳于索合。」詩音突然十分冷淡的說:「我真的後悔了……」
淳于索合瞳孔猛的一縮,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詩音說:「同一種羞辱,再一再二不再三,你一次又一次的對我做出逾越的行為,究竟想要做什麼?是覺得這樣羞辱我很開心?」
「我不是……」淳于索合不知該如何解釋。
「你何不殺了我一了百了?」詩音推開淳于索合垂首擋去了滿目的恨意,
詩音也不等淳于索合說話,便直接說:「你不能殺了我,因為你還要通過去達到某種目的,我若死了,你怕是很麻煩的。」
「軒轅詩音!」淳于索合叫著詩音的全名,他被詩音的話個氣著了,雙拳緊握,額間青筋暴露。
詩音抬手看著淳于索合目光含著諷刺:「想想看我的用處還蠻重要的,謝大王子的抬愛。」
詩音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一旦被逼到極點,那麼她將會為了保護自己口不擇言,像一隻豁出去的小獸。
「大王子,這場交易結束后希望您能夠言出必行將本郡主送回蕭慕白的身邊。」
「您言而無信也沒關係的,只要我想走基本上您也攔不住。」
詩音的每一句話都在往淳于索合的心口上扎刀子,淳于索合終於感受到他娘親臨終前說的那句:心痛到已經麻木的含義。
他慢慢的吐著氣,原來一個人真的可以心痛到麻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