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圍場驚險
說話間,場上的人已經開始過招了,你來我往,讓詩音看的目不轉睛。詩音對功夫是一竅不通,但是也能看出蕭慕白和軒轅卿莫相比是處處落在下風,一時間被軒轅卿莫壓制住了。
不過蕭慕白很快就擺脫了困境,見招拆招。蕭慕白的功夫是戰場上磨練下來的,也就是說花架子不多,但是特別的實用。但是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輕功不行。軒轅卿莫不一樣,軒轅卿莫的師傅本就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高手,輕功更是詭異。在宮中的那些年,更是將自己的功夫悉數傳給了軒轅卿莫,毫無保留。
「父皇有這麼厲害嗎?」二皇子納悶的問道。
太子笑哭:「你問我我問誰去?那麼多年了本太子也沒見過父皇動手啊!」
兄弟兩目目相覷,誰能告訴他們,那場上堂堂的一國之君,那詭異的輕功是怎麼回事?還有那戰無不勝的蕭慕白蕭小將軍為什麼被壓的這麼死?
一場比試以蕭慕白被軒轅卿莫摔倒在地結束了。蕭慕白站起身來對軒轅卿莫彎腰抱拳恭敬的說道:「多謝皇上賜教。」他表面上有多平靜,那麼內心就有多麼的翻騰,那一招一式,步步緊逼,簡直壓的他透不過氣來!
軒轅卿莫淡淡的說:「賜教倒是算不上,你要不要好好練一下輕功?」他中肯的建議到:「拳腳功夫不錯,輕功不行,若是哪天一不小心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你會死的很早!」這其實只是軒轅卿莫的建議,騎馬打仗揮斥方遒的,輕功可有可無,可是卻不曾想過,自己一語成讖,當然那已經是后話了。
蕭慕白再一抱拳彎腰:「謝皇上點播。」
這廂詩音興奮的對那垂頭喪氣的兄弟兩說:「怎麼樣?輸了吧?回去之後別忘了給我銀子!」
……白花花的銀子喲。
詩音說話的聲音並不小,所以場中那兩個耳力極佳的男人聽到了,該聽的聽清楚。蕭慕白眼角抽抽,希望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然後抬眸瞄了瞄對面的軒轅卿莫,只見皇上看著太子的那個方向,神情是那樣的雲淡風輕,似乎並不在意,可是蕭慕白卻感受到了殺氣!
他想起爺爺曾經給自己說過的話:「軒轅家的孩子從小就沒有不被武力鎮壓過!」不過……皇上又不是先帝那種脾氣暴躁的人,武力鎮壓這種事應該不會做吧,再說了,也不一定就是心中所想的那樣啊!
「那個……皇兄,你有沒有發現父皇正十分慈愛的看著咱倆?」二皇子第一個發現軒轅卿莫的實現,立馬全身上下汗毛倒豎。
太子吞了口口水淡淡的說:「怎麼會……」
詩音看了一眼軒轅卿莫然後又看了看太子說:「皇伯伯似乎沒有看二皇子,他看的是太子哥哥你唉……」
「妹妹,你一定是看錯了!」太子殿下面無表情的說道。
這個時候張全友面帶笑容的走了過來說:「奴才見過靜妃娘娘,見過兩位殿下,小郡主!」
「張公公怎麼來了?」靜妃好奇的問道。
張全友回答:「奴才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前來請二位殿下入場的。」
「你……你說什麼?」太子瞠目結舌,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
張全友但笑不語只是說:「兩位殿下請吧!」
兄弟二人喪著一張臉跟著張全友去了。
「你們方才說什麼贏了輸了?」靜妃好奇的問道。
詩音老實的回答:「娘娘,是這樣的,方才在來的路上,太子與二殿下在賭是小將軍贏還是皇伯伯贏,他們都押了三百兩賭小將軍贏,我和父親是賭皇伯伯贏。」
靜妃聽后一時間不知道作何反應才好,半晌才幽幽的說:「這兩個孩子還是太年輕了……」
咦?詩音奇怪的看了一眼靜妃,怎麼和父親說的一樣?
「娘娘也認為皇伯伯會贏對不對?」詩音問道。
靜妃點點頭慢悠悠的說:「我是與你皇伯伯一同長大的,他內里是個什麼樣的人,我自然是清楚的。」
「這樣啊……」詩音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慕白!」軒轅卿莫拍了拍蕭慕白的肩膀說:「這些年來,朕一直忙於政務,疏忽了兩位皇子的管教,今日就命你與這倆小子好好的過過招,拳腳無眼,不用克制!」那語氣帶著些語重心長。
……皇上,感情您是不武力鎮壓,您是借別人的手鎮壓……
看著用著一副奔赴疆場神情的兄弟兩,詩音抿唇笑了笑,知道這兩個定會被蕭慕白虐的體無完膚,也就沒有想要看的慾望了。
「娘娘!」詩音彎腰對靜妃說:「詩音就先告退了。」
靜妃也不挽留:「去吧!」
詩音點點頭便招呼了一聲凝香,就往營帳走去。
「郡主不看了嗎?」凝香走在詩音的身邊好奇的問道。
「也沒什麼好看的了,那兩位殿下絕不是下將軍的對手,怕是我們的談話被那兩位耳力極佳的人給聽了去了,兩位殿下被叫下場絕對不會那麼容易的離開的。」詩音淡淡的解釋道。
凝香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隨即她不可置信的說道:「沒想到皇上的功夫這麼厲害,連小將軍都勝不了呢!」
「是啊……」詩音看著前方展顏一笑:「真的很厲害呢!」
主僕二人就這樣說說笑笑的走著,忽然聽到一聲:「驚馬了!」然後便看到一匹急速奔騰的黑馬朝著這主僕二人沖了過來。
詩音驚恐的盯著那匹越來越近的馬,臉上的血色退盡,腦袋裡一片混亂。前世被車撞到的記憶瞬間湧入了腦海,她下意識的想要躲開,卻發現自己的腿完全不聽使喚。凝香一聲尖叫喊了聲:「郡主!」然後就抱住詩音用自己的後背對著那匹黑馬。
周圍也一片混亂,就在詩音以為自己會被撞飛的時候,一個一身黑色的人影飛到了馬背上快速的控制住了馬兒,那高高揚起的馬蹄就在詩音的頭頂上空,但是因為被人控制了,擦過詩音落在了一旁。
腳下一軟,詩音和凝香整個人都癱在了地上,詩音茫然的看向四周,看到很多人都朝著自己和凝香跑了過來,神情很慌張,他們嘴巴一動一動的,似乎在說些什麼,可是自己什麼都聽不見。
凝香搖晃著詩音慌亂的喊道:「郡主,郡主!」
那個控制住馬匹的侍衛也單膝跪在詩音的身邊說:「郡主受驚了。」
可是這一切的一切詩音像是沒有聽見一般,眼睛眨也不眨,神情木然。直到一抹藏青色落在了身邊,將她抱起。
「傳太醫!」軒轅卿莫吼完之後便抱著詩音疾步走去,端親王與蕭慕白也緊跟而來。端親王對蕭慕白說:「你去好好的查查那匹馬,我去看看阿音!」
蕭慕白點點頭,深呼吸,斂去了眼中的驚恐之後看著那跪了一片的人冷冷的說:「嚴查今日出入馬廄的人!」他與端親王一樣,絕對不會相信馬兒是無緣無故的受驚的。
詩音終於從那巨大的驚恐中會過神來,她抬眸看著上方那張成熟的面孔的時候,張張嘴,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小丫頭哭的是撕心裂肺,像是要通過哭聲將方才那驚嚇完全的釋放出來,小手緊緊的揪著那藏青色的胸襟,上氣不接下氣。
軒轅卿莫抱著詩音的手緊了緊,什麼話也沒說,進了詩音的營帳之後,便將準備將小丫頭放到床上,可是小丫頭死死的拽著他的胸襟死活不下來。軒轅卿莫愣了愣只好抱著詩音在床上坐了下來,讓這個嚇壞了的小丫頭坐在自己的腿上。
端親王上前看了一眼面色寒冷的軒轅卿莫,然後低頭對著詩音溫聲說道:「阿音,已經沒事了,你先鬆開你皇伯伯可好?」
小丫頭似乎沒有聽見一樣依舊沉浸在那令人驚恐的世界中,那柔柔的嗓音已經沙啞,可是哭聲卻沒有停止的跡象,抓著軒轅卿莫的手是越來越緊,像是不敢撒手一樣,好似一撒手自己就會被那馬給撞出去一樣。
看著懷中這凄慘的小丫頭,軒轅卿莫平復了一下自己那震怒的心情,對端親王說:「無礙,你去看看太醫到了沒!」
見軒轅卿莫這般說,端親王只好作罷,他心疼的看了一眼詩音便轉身出去了。凝香在一旁哭哭啼啼的,軒轅卿莫不耐煩的說:「還不去給你家郡主打盆溫水來?」
營帳里一下子就剩下了這兩個人,軒轅卿莫騰出一隻手來,將詩音臉上的淚水拭去,柔著嗓音輕哄:「乖,不哭了,已經沒事了。」
但是並沒有什麼作用,詩音已經完全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哭的不能自己。軒轅卿莫無奈之下只好將點了詩音的睡穴,強制性的讓這丫頭入睡。
小心翼翼的將詩音放在床上之後,太醫和端親王走了進來。太醫沖著軒轅卿莫行了禮之後,便上前仔細的替詩音把脈。
靜妃走了進來,站在軒轅卿莫的身邊,也不說話,只是擔心的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詩音。軒轅卿莫拍了拍靜妃的肩膀示意她出來說話。
走出了營帳,靜妃立馬就問:「詩音怎麼樣了?」
軒轅卿莫說:「看樣子是受了驚嚇,朕方才點了她的睡穴,才睡了過去。」
「那馬好好的怎麼會驚了呢?」靜妃不解的問道,那馬不應該好好的在馬廄里拴著嗎?怎麼會出現在回營帳的路上?
太子和二皇子也過來了,太子對軒轅卿莫說:「父皇,慕白已經將今日靠近過馬廄的人全部查出來了。」
軒轅卿莫沉思了一下說:「天恪你隨朕去看看,靜妃你與天岑在此等候詩音的消息。」
琪貴妃的營帳中,傳出杯子被摔碎的聲音,琪貴妃瞪著一雙眼睛咬牙切齒恨恨的說:「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
「娘娘,請息怒!」菲思小心翼翼的靠了過去深怕琪貴妃遷怒自己。
「竟然沒能撞死那小賤人,太客氣了!」琪貴妃一想到詩音可能一點事都沒有,立馬覺得自己胸口的一把火越燃越旺。
那驚馬確實是有人故意而為之,這個人就是琪貴妃,她想要詩音死,所以便讓人在馬上做了手腳,想要借馬兒受驚的借口,將詩音置於死地。
「娘娘當務之急不是生氣,而是……」菲思抬手作勢在脖子前抹了一下,意思很明顯,要將參與此事的人給解決掉。
「現在蕭家的那個小子已經將今日靠近過馬廄的人全部抓起來了,怎麼做?」琪貴妃煩躁的問道。
菲思神秘的一笑說:「娘娘請放心,奴婢已經答應了那人好好的贍養他的老母親,所以娘娘完全不用擔心!」
琪貴妃聽后滿意的笑了笑對菲思說:「真不愧跟了本宮那麼多年,還是你了解本宮的心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