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花式擊鼓
陪著軒轅卿莫轉了一圈之後二人便一同回去了,琪貴妃看到詩音目光一冷,這該死的野丫頭,叫她一聲郡主,莫不成真當自己是軒轅家的孩子了?皇上的身邊其實她這個野丫頭該站著的?
詩音剛坐下就接觸到了琪貴妃那惡毒的眼神,下意識的打了個冷戰。想想看自己也挺倒霉的,怎麼就入了這琪貴妃的眼,讓這位貴妃娘娘將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不過她也沒有多想,畢竟這麼多人琪貴妃在怎麼不喜自己,也不會做出什麼不合身份的事情。
詩音顯然太高估了琪貴妃,只聽那琪貴妃不懷好意的說:「皇上,臣妾聽聞詩音郡主在中秋夜宴的時候,跳了一支十分驚艷的舞,臣妾一直想看呢,不如趁著現在再讓郡主跳一次好不好?臣妾一直覺得樂舞坊的舞是最好的,不知道小郡主的舞與樂舞坊的舞比起來如何。」
琪貴妃這話乍聽之下似乎沒什麼毛病,似乎是單純的想要看詩音跳舞,但是加上樂舞坊那麼就不是這個意思了,這擺明了就拿詩音郡主和樂舞坊的舞女相比較啊!
所有人的臉色都有了微妙的變化,蕭慕白的眼中閃過一絲凌厲。但是大多數關心的不是詩音會是什麼表情,而是關心端親王,畢竟這位端親王曾經的「豐功偉績」至今還讓人歷歷在目。若是惹急了他,管你是誰,他都會照收拾不誤,聽說,皇上曾經還被王爺揍過……
不過令人詫異的是,端親王只是坐在那把玩著酒杯,似笑非笑,整個人十分的閑散。
「妹妹若是想要看的話,等回宮了讓樂舞坊好好的跳一場讓妹妹看個夠!」靜妃柔柔的說道。
「哎呀!」琪貴妃搖搖頭說:「這樂舞坊是樂舞坊,小郡主是小郡主,樂舞坊的舞什麼時候都能看到,這小郡主的舞可是不能常看到呢!」琪貴妃是打定主意要好好的羞辱詩音一番。
見所有人都看向自己,詩音不緊不慢的將手中的茶杯放下接過凝香遞過來的帕子輕輕的擦拭了一下唇角一系列動作下來十分的優雅。「詩音聽聞貴妃娘娘的舞藝也是極好的,詩音的舞定是比不得娘娘的,所以在娘娘面前,詩音就不班門弄斧了。」帶著笑意的話,聽起來溫溫和和的,卻讓琪貴妃覺得十分的刺耳。
「小郡主不跳一下怎麼就知道比不得呢?」琪貴妃淡淡的說道。
詩音眉頭跳了一下,她幾乎能猜到自己要是再說些什麼的話,這位貴妃娘娘就會說自己不給她面子。不過嘛……詩音的唇邊掛著玩味的笑容,陪著曉曉那丫頭刷了那麼多遍的甄嬛傳,宮心計可不是白刷的!
那玩味的笑容自然落到了幾個有心人的眼中,比如蕭慕白,比如軒轅卿莫。蕭慕白給自己滿了一杯酒安靜的喝著酒,看樣子,他的小姑娘是不會別人欺負了去的。軒轅卿莫垂眸掩去眼中的笑意,唔……他是不是該阻止一下,但是若是阻止的話就看不到這丫頭的壞心眼了,怎生是好?
「不管是貴妃娘娘還是靜妃娘娘的舞藝都是驚為天人的,詩音就不在此丟人顯然了。不過呢!」詩音掃了一圈看熱鬧的眾人,目光在蕭慕白的臉上停了停,她說:「今日諸位在獵場上狩獵戰績豐厚,不如詩音用擊鼓的方式為諸位祝賀吧!」
詩音的話讓琪貴妃沒辦法再說什麼,她本就在那樂舞坊的舞女在羞辱詩音,詩音若是真的跳了,那就真當與樂舞坊的舞女沒什麼差別了。但是這個丫頭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將方向改了,擊鼓祝賀?哼!
「這擊鼓有什麼好的,本宮看……」琪貴妃還是不死心,但是卻被軒轅卿莫截住了話:「朕倒是好奇,來人將鼓搬上來!」
詩音彎彎唇,目光再次從蕭慕白臉上滑過,腦孩子想到的是嚴安。嚴安玩架子鼓玩的很溜,明明看著那麼斯文的一個人,當拿起鼓槌的時候,整個人的氣質變得十分的狂野。
記得自己當時問過,他擊鼓的時速最快是多少,嚴安閑事笑的一臉高深莫測,然後得意的說:「每分鐘1203下,節拍器的300速度。」這個速度完全就是傳說中的神速。世界十大最佳鼓手其中的某一位,05年的時候在吉尼斯的速度就是這個速度,也就是說,會有那麼一天嚴安的速度會超過這個。
嚴安似乎對鼓這樣的器樂有著莫名的天賦,不管什麼鼓他都能敲的得心應手,就連那種戰鼓他都能敲出不一樣的感覺。而自己當初也跟著嚴安學了一手,那一手不是架子鼓,而是那種戰鼓。
士兵將戰鼓搬了上來,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下,詩音走了過去先圍著那戰鼓轉了一圈之後滿意的點了點頭,「皇伯伯!」詩音轉頭看著軒轅卿莫問道:「可有雙節棍?有的話,給詩音兩個!」
軒轅卿莫點點頭,很快就有侍衛手捧著兩個雙節棍過來了,詩音拿過雙節棍,試著耍了一下。那行雲流水的動作讓人眼前一亮。
今日詩音本就是一身利索的勁裝,長發高高豎起,平白的舔了一股英姿颯爽。現在這耍著雙節棍的姿勢竟然透著股莫名的凌厲,令人心驚。
覺得這雙節棍還算趁手,詩音也不在做多餘的動作,深吸了一口氣,站在鼓錢,雙目盯著那股帶著絲絲凌厲。
記得嚴安曾經對自己說過:「媳婦,你這打鼓的力道還有速度不行啊!」
「那嚴安哥哥要好好教教人家哦!」詩音記得當初自己扯著嚴安的領子,行為雖然很兇巴巴,但是出口的話確實那般甜膩。記得當時嚴安看自己的眼神要多驚悚就有多驚悚。
不過自己後期也有好好的練習,雖然達不到嚴安口中的力道與速度,但是糊弄人應該是可以的。這麼一想,詩音手中的雙節棍開始行動了,鼓聲從輕到重,手法從些微的生疏到嫻熟,那忽輕忽重,時急時緩的鼓聲帶著,帶著氣吞山河的氣勢,讓聽的人熱血澎湃,沸騰不已。
那擊鼓之人完全沒有女兒家絲毫的較弱與溫婉,舉手投足間,宛如一個征戰沙場的戰士。
不過正在擊鼓的詩音,內心戲其實挺豐富的,真的好久沒有干這種體力活了,胳膊怎麼這麼酸?還有自己能不能現在就停下手啊?唉喲!鼓聲停了,第一個跳起來的是二皇子,他直接就朝著詩音撲過去了:「姐姐,你教我擊鼓吧!」
詩音側了側身子避免了被二皇子抱了個滿懷,她平復了一下呼吸,朝著軒轅卿莫走了兩步之後,便抱拳對軒轅卿莫作揖禮:「皇伯伯,詩音今日藉此鼓聲為我軒轅王朝的將士們喝彩!」
「好好好!」軒轅卿莫連說三個好字,顯然是對詩音說的話很滿意,他對軒轅卿莫說:「這圍場上朕也沒什麼可賞賜你的,不如朕給你一個恩典,等你想好了再告訴朕!」
詩音抿唇一笑脆生生的說道:「那詩音就在此謝過皇上!」其實她對著恩典還是很滿意的,那些死物真不如一個恩典來的划算呢!
琪貴妃看著詩音,恨不得咬碎銀牙,這賤人!
不少人在在對端親王誇讚詩音,說端親王教導有方,小郡主巾幗不讓鬚眉云云。但是對這些稱讚端親王不可置否,他只是有些好奇,這丫頭從小到大什麼事都是從他手上經過的,他怎麼就不知道這丫頭會此番才藝?
詩音回到座位上,目光無意間掃到了端親王,也將端親王眼中的疑惑看在了眼裡,心中一驚。她方才只顧著一時快活倒是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這端親王府的小郡主怎麼會花式擊鼓?
「詩音,你在想什麼?」靜妃見詩音一副深思的模樣便好奇的問道。
詩音回過神來沖著靜妃笑了笑說:「在想到底要不要教二皇子花式擊鼓!」
靜妃微微一笑說:「還是不要教了,這孩子從小就沒個定性,方才說要學,一會兒指不定就不想學了。」自己兒子,自己自然是清楚了,既然如此沒有定性,那還不如不操這個心呢!
「其實我挺好奇的。」詩音思量了一下說:「你和皇伯伯的性子,怎麼看都覺得不大可能會養出樣二皇子那般性子的孩子。」
詩音一說這個,靜妃臉上就出現了些許鬱悶,她說:「我也是很奇怪呢,天岑這孩子的性子既不想我也不像皇上,不過……」她湊近了詩音說:「有端親王當年的風範哦,所以本宮在想,是不是軒轅家的血統里就有這種紈絝不著調的成分在。對於靜妃這難得的調皮,詩音有些目瞪口呆。
我的娘娘喲,您不知道您這番話若是讓有心人聽了去,會誤認為您和端親王有一腿的。不過……「我父親以前有這麼不靠譜么?」
「你改天應該讓太后給你說說你父親以前在京中是個什麼樣的人。」靜妃一臉的神秘,不過也在感嘆物是人非,以前那個京城第一紈絝,如今卻是軒轅王朝的戰神,真真是不可思議的。
回到營帳的時候已是後半夜,詩音洗漱完讓凝香幫自己揉著依舊發酸的胳膊。端親王走了進來,看了詩音一會兒才說:「為父怎麼不知道你會擊鼓?」
詩音心中早就準備好了說辭,所以此刻不慌不忙的對端親王調皮的一笑說:「女兒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擊鼓,女兒以為是父親曾經教過的呢!」
看著詩音那不慘任何雜質的眸子,端親王一愣,隨即自嘲的笑了笑。也是啊,阿音落馬的時候他就在場,腦袋磕了一個很大的口子,他現在還記憶猶新,而且也有些事情都記不得了,他現在這般懷疑到底是什麼?阿音打小便是個聰穎的孩子,也不是什麼事他都知道的,這擊鼓,許是在什麼地方偷偷的學的吧!這麼一想,端親王也就釋然了。
他關心的問:「可是胳膊不舒服?」方才進來的時候,他看到凝香在為詩音揉捏胳膊。
詩音老實的點點頭說:「是擊鼓的問題,女兒的身子也太嬌弱了些,不過是擊個鼓便胳膊疼。」
「你能不嬌弱么?」端親王慈愛的點了點詩音的小鼻子說:「你可是父親從小就用金湯銀汁餵養長大的,這種體力活你當然是做不了的。」說完便將大手放在那細弱的胳膊上。
詩音立馬覺得一股溫柔在胳膊上遊走,紓解了胳膊上的酸痛。她不由的瞪大了眼睛,眼中是亮晶晶的色彩,這是傳說中的內功嗎?
「父親,您的功夫是不是特別厲害啊?」詩音興緻勃勃的問道。
端親王頭也不抬的回答:「還行吧,反正不如你皇伯伯。」說完之後便將自己的手撤離說:「活動活動,看看還酸痛嗎?」
詩音活動了一下胳膊,沒有發現任何不適便說:「已經沒事了,不過……皇伯伯很厲害嗎?」自古皇上練武無非就是為了強身健體而已,很少有一國之君在武學上有所造詣的。現在聽到端親王這麼說,所以詩音就有些好奇了。
端親王讓凝香給自己端杯茶了,然後對詩音說:「你皇伯伯當年若不是嫡長子,不是太子,早就像你八皇叔一般做一個閑散王爺,時不時去江湖上闖蕩了。他的功夫,那被傳的神乎其神的蕭小將軍恐怕都不是對手。」
「這麼厲害?」詩音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端親王結果凝香遞過來的茶杯喝了一口潤潤嗓子之後說:「我呢是宮中的大內高手傳授的,你皇伯伯可不是啊,他的師傅可是一位江湖高手,那位高手是先皇的摯友,聽聞是見你皇伯伯資質不錯便死皮賴臉的要收你皇伯伯為徒。」說道那位高手,端親王的眼中有著嫌棄。
他嫌棄完了之後繼續說:「不過你皇伯伯當時是太子,肯定是不能與他一道行走江湖,不過沒想到那人竟然甘願住在宮裡傳授你皇伯伯,不過啊……」端親王的眼中浮起了淡淡的傷感:「父皇駕崩了當日,那人就離宮而去了,你皇伯伯也匆忙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