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考試
曠課之後最尷尬的一件事就是去教室上課了，那一雙雙和看外星人一樣的雙眼，之前一開始的時候老師還會點個名，現在看見零度和歐陽子羽的姓名都會選擇性的跳過。連他的同學都已經習慣了，看到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居然都帶著驚奇的目光，三位大王甚至誇張的揉了揉眼睛！
「我的神啊，我究竟是看到了什麼，是神嗎？」李舜驚訝的問道。
「不是神，但是神會告訴你，他今天休息」
「所以零度來了？」
「好，好，你們的群口相聲真是棒！」零度飄過去一個幽怨的眼神。
找了個角落就坐了下來，歐陽喜歡曬太陽充電，零度喜歡曬著太陽睡覺。他們兩個人喜歡坐的位置都非常固定，也沒有人願意往那個偏遠地區坐，這老師的魔力就是不一般，原本已經睡的飽飽的了，可是老師一張嘴零度就忍不住的點頭贊同。最後感覺點頭不足以表示自己對老師的滔滔敬仰，於是便把腦袋也擱在了桌子上，太陽好刺眼，然後又把書蓋在了臉上。
這兩個人簡直就是口腔系的兩朵奇葩，牙醫算是一個非常有前途的職業，好好學習還來不及哪裡還有睡覺的時間。零度原本也是想好好學習的，可是被歐陽帶偏開學三個月，一個多月的時間居然都不在學校，不止不在學校甚至都不在這個時代。然後到了學校發現什麼也聽不懂了，半醒半睡的時候瞪了歐陽一眼，好在自己還有個師傅是鬼谷子，有這樣的師傅將來就是算卦都會比神仙一條街上的神棍生意好。
一個壞學生能夠感覺到所有來自好學生鄙視的目光，羞恥心對於姓零的來說就是可有可無的東西，頂著這些鄙視的目光零度睡的依然挺香。
「你還真是一個不知道上進的人」
熟睡的時候聽到有人冷言冷語的嘲諷，抬起頭來看到了一張冰冷的面孔，揉揉眼睛看了看。
「洛兮？」
「從開學到現在你的大學生涯似乎就是逃課，然後還有上課睡覺？你能有一些上進心嗎？」
零度的內心自然是無比的強大，怎麼會因為這兩句話就傷到自尊。第二個原因就是他自己問心無愧，在歸谷修鍊可比上課累多了，鬼谷子對待徒弟可比他的大學老師嚴苛多了。
零度打了一個哈欠然後從包里取出一本書，篆文基礎！
「沒有學習就是不知道上進？洛大小姐的結論還真可笑」
「難道我有說錯什麼嗎？」
「當然沒有，大小姐就應該站在高處俯察我們這些小民，然後來給我們下一些無聊的定義，說我不上進，大小姐你知道我之前幹什麼了嗎？」
「那你昨晚幹什麼了」
「昨晚.……睡覺，吃面，睡覺，嗯……其實我想說的是前天！」
「無聊」洛兮冷眼看了他一眼。
「其實你站在我的角度你就會知道我有多勤奮了，要不然你試試？」零度翻看著手裡的篆字書，一邊還在紙上划著，師傅說過將來畫符紙的時候還要用。
古老的篆字似乎蘊含著獨特的韻味和魅力，雖然晦澀難懂，可是其中也有一些獨特的規律。從小喜好文學，這些在別人看起來是天書可是零度卻看的津津有味。
歐陽也不明白零度的心是怎麼想的，無論是睡覺還是篆字，其實在家裡就能學習了，可是零度卻偏偏想要在教室做這些，歐陽把他歸結為好學生的心理又開始作怪了。
原本一上午的課非常悠閑的就過去了，但是臨下課的時候零度感覺到了一道來自天界的雷霆，震撼人心。
「下周一考試，考試的重點之前已經給你們劃過了，我會按照你們的成績酌情考慮學分問題，成績不讓我滿意的話會有什麼後果我覺得你們不會想知道的」
看看階梯教室最下方最中心的老師，或許這聲音不是來自天界而是地府吧。零度的心在顫抖，這老頭子的嘴臉怎麼這麼讓人害怕，還有他怎麼能說出這麼惡毒的話，而且每一句零度都感覺像是針對自己的！
「歐陽.……」零度抓住了歐陽的手臂「我拜過文聖，真正的孔老夫子，應該不會掛科吧」
「嗯，我覺得孔老夫子應該是文科生，他也沒學過理科，沒學過牙科是吧」
零度垂頭喪氣的時候居然看到了抱著書本準備離開的夏沫，怎麼忘記了還有夏沫這個好同學。
「夏沫沫，小沫」零度喊道。
「零度同學」夏沫一看到零度臉就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
「我曠了一個月的課，馬上就要考試了，能不能幫我補習一下啊」
「嗯……可以的」夏沫的聲音如同蚊子一般小。
「那下了課去我家吧」
「不太方便吧」夏沫小聲的拒絕了。
「那就下了課在教室幫我補習一下吧」
夏沫是一個不會拒絕別人的女孩，零度覺得逗她非常開心。到了飯點來到食堂餐廳門口的時候，不止零郁在，宋瑩居然也來了。零度有些頭疼，對於宋瑩他其實並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們兩個太像了。
「宋大小姐，看你這穿著不像是那種沒錢需要蹭飯吧」
「當然不是，來這裡當然是對你有興趣嘍」宋瑩表現的非常開朗和開放。
「大小姐你放過我吧」
零度有些頭疼，旁邊有零郁和歐陽兩個人怎麼會看上他，以前就算是向他示愛的人也大都是為了靠近零郁，比如他曾經的那個。
因為看到朋友圈一條我好餓的動態，傻乎乎的冒著大雨穿越整個小城去為她買最愛吃的泡芙。因為對方要過生日，省吃儉用半個月用節約下來的四十塊錢，買一個看起來像樣子的禮物。只不過一切都只是一廂情願而已，無論在怎樣都改變不了現實。一個是高傲的白天鵝，美麗，家世顯赫，一個只不過是一隻異想天開從鄉下來的土包子，甚至連說普通話都會臉紅。一邊默默關注著她在聊天軟體上那些普通學生根本接觸不到的奢侈生活，一邊默默，自卑的守護著自己的暗戀。甚至兩個人唯一的交集就是，自願去幫助她追零郁。
想想就有些煩躁，甩甩頭都沒有和零郁打招呼就走進了餐廳，可是走到門口的時候又把飯卡曬給了歐陽。
「別跟著我」零度說道。
歐陽也有些古怪，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零度這樣。
「他這是怎麼了」歐陽問道。
「曾經有個人讓他痛苦了很久，兩年了還沒有走出來」零郁也沒有想到這麼久了零度還會想起那些事，會轉過頭來認真看著宋瑩。
「既然他感覺到痛苦了，我想你應該離開了」
看著零度遠去的背影宋瑩的心隱隱有些犯痛，而且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絲愧疚。
「我不會離開的，你說了不算，明天我還會再來的」
「他經歷了什麼，看起來很難過」這是歐陽第二次對零度的過去有興趣了。
「不是所有的嘻嘻哈哈沒心沒肺都表示我很開心，走吧，去吃飯吧」零郁心裡也有些難過，或許當初傷害他的人里，也有自己一份吧。
「不用去看看他嗎？」
「不用了，把飯打好了放在哪兒等他就行」
走的時候莫名其妙，回來的時候零度又變成了那個陽光開朗的少年，還有心情抱怨一下飯菜的難以入口，似乎半個小時前的那個人並不是他。
「明天晚上十點，到時候別忘記去酒吧找我」
「放心吧，我會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