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不答應會怎麼樣
「大家都議一議。看看這一條怎麼說。」
「他們是什麼原因要潛入馬里亞納海溝？理由是什麼？」那名花白頭髮的將軍問。
「他們也說了。是個人原因。因為對一段歷史感興趣，所以想親眼去看看。」
「那麼如果不答應這一條呢？他們會怎麼說？」花白頭髮將軍又問道。
「他們只是提出了要求。根本沒有說不應答會怎麼樣。」小張回答，而這個回答讓大家一下陷入了沉默。
是啊。不答應又怎麼樣？反正東西都已經到了手，該傳的資料也大體都傳回來了，而且現在船是控制在自己手上，雖說交易沒有完成之前還不能說船就歸自己了，可是現在的情況說船還沒到自己手上，這說得過去么？對方等於是一次性把籌碼全放上，把選擇權拱手交給了這裡在坐的所有人的手上……
主席台上人的也感到了為難。這已經不是交易，而成了一種誠信的考驗……人家把該作的作到了極致，能給的給了，不能給的也給了，一點也沒有保留，難道自己這一方反而要賴賬不成？這可不是一個堂堂大國該有的態度啊。
會議室里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蒼龍級試驗潛艇內。聶天和洪烈馬兩個人在偷偷的開一個小小的燒烤晚會。從潛艇廚房裡居然找到了幾塊冰凍的神戶和牛的五花牛肉，好東西啊，在最高檔的餐廳才碰得到，一小塊就是幾百美金，雖說現在有錢了，不過一直還沒時間去尋求過這類享受呢，現在遇到了，沒說的，烤了它。就算手藝不行也要烤。
牛肉在鐵板上燒得吱吱吱的響，油脂混合著肉香，香氣非常濃烈，不愧是世界最頂級的牛肉之一，光聞著就叫人食慾大增。
「你覺得咱們這樣作行嗎。」洪烈馬一邊大嚼牛肉，肉油順著嘴角往下滑，一邊擔憂道：「總覺得有些不靠譜……雖說我們是弱勢的一方，沒有太多討價還價的餘地，可是就這樣一下把籌碼全拿出去，一點也不保留，……我怕會有萬一啊。」
「行不行的已經都這樣了。」聶天滿不在乎同樣放口大嚼，「你雖然原來也在亞混，不過你不明白華夏的國情……華夏講人情，那是個人情國家，不管它是不是個好事，反正事實就是這樣……你也說了，咱們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那還藏著匿著幹什麼？看著都不幹脆。
放開手，一切交給他們，咱們就佔了道義制高點，嘿嘿，能站在一個國家的道德制高點上，你還想追求點什麼？咱們就是個傭兵，這輩子已經站在全世界傭兵最風光的頂點了，你說說，全世界那個傭兵敢吹牛說他作得到？敢跟咱們比牛比？就憑這一點，咱們拿腳底板看他們，他們都不敢帶吭氣的！」
「算了。反正我說不過你。」洪烈馬搖頭，「你拿主意，我只管跟著，你走到那我跟到哪就行了。」
「你們在烤什麼？怎麼這麼香？」計主任來尋聶天說事，沒走到就聞到一股濃烈香味，直往鼻子里鑽，忍不住在門外就開始問。「牛肉？……沒理由香成這樣子……是和牛？！」
「你鼻子倒是靈。快，關上門，就這麼點東西，就不請大夥一起吃了，咱們自己關上門幹了就算了……你可別招人啊，那麼多人一人一口可就什麼也不剩了。」
不用聶天警告他，老計早就立即把門關死，趕緊坐好，一坐下沒幹別的，先把最後一瓶清酒搶過來，滋溜一口就下去小半瓶。
「糟蹋了好東西啊！我上網查了一下，咱們昨天喝的全是RB最好的清酒，根本就不向外賣！……唉，早知道我收起幾瓶多好，回去了拿出去倍兒有面子，RB皇室貢品，看他誰敢不服！」老計痛心疾首，不過一邊說，一邊也沒影響到他再滋溜一口，得，大半瓶沒了。
聶天只能給他個白眼。「有本事你別喝啊。糟蹋怎麼了？東西生產出來，就是用來糟蹋滴。想收藏也行，酒沒了，瓶子不少，這裡就有六七個，要不要都收起來？回去灌點假貨，哄哄人，保證那些人也喝不出來。反正這酒從不外賣不是？」
「得。老弟，怕了你這張嘴了。」計主任苦笑連連，
「有正事找你。老弟，交個底吧。你到底是在為那個組織工作？上頭有令，一層層壓到我頭上來了，沒辦法，只能找你老弟來談談心，能不能給老哥說個真話啊？」
「幹嘛？這麼快就查家底，是不是已經開始作好準備要卸磨殺驢了？」
「你少說兩句。」老計苦笑的更甚了。
「是最上頭。他老人家對你感興趣，想知道你的事，你這次給國家作出貢獻實在太大，大得叫別人汗顏，那麼多的部門領那麼多的薪水都辦不成的事在你手上就辦了，你說說大夥能對你不感興趣么？」
聶天收起笑臉，嚴肅了起來。說實話也不是沒想到這一點，不過事情趕事情，忽忽的就走到了這一步……匆忙了點，疏忽的地方肯定也很多，這事情很難自圓其說啊。
「南美的那個S你們應該知道吧？」
「知道。」計主任點點頭，「南美軍火大王，世界賣軍火的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不過這個人至少能排到前三，真正的大人物，非洲的動蕩跟他脫不了干係……怎麼，是他？」
「我們是合作關係。這件事也有英國的裝甲集團參與，目前能說的就是這麼多。至於我自己，就是個中介之類的角色，你不必把我看得太高，只是因為是華夏人的原因，才被推出來主持這件事……我覺得我辦得已經夠地道的了，難道國內哪一位大佬還有什麼地方有不滿意的？」
「不是不是。」計主任額頭汗水都下來了，都怪這該死的碳火燒得實在太旺了。
想了想，籌字籌句的很小心道：「國內大佬們很承你的情。……只是你這件事乾的太大了，也太嚇人了，無聲無息就拿下一艘國際超一流的潛艇，不能不讓人浮想聯翩啊……這種戰力，老美傾盡全力都拿不出來吧？他們有理由擔心哪……」
「擔心出現了不受控制的變數么？」聶天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