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撕裂的心痛
「無恥之尤，無恥至極！」
金髮青年臉孔完全發了青，整個臉憤怒得都失了形了，這些該死的RB人簡直是在喪心病狂，竟用了三發炮彈去射擊一條幼小鯨魚，唯恐這條幼小鯨魚死不掉，是想生生把這條小魚給砸成肉醬啊！
這已經遠遠不是為了獵殺鯨魚了，而是分明是在向自己這些人示威，打他們這些綠色和平組織人員的臉！
「我們不會放過你們的，永遠不會！」如果原來的這些綠色組織成員不過是因為好奇心，再加上一些責任和使命感的來作這件事的話，那麼現在他們一個個眼中幾乎要噴出火，恨不能立即把前面的RB人給突突了，才能解了心頭的恨！
「這些人渣！」虎鯊失聲吼道，「他們打了三發炮彈！這是想把那條小鯨魚給支解掉嗎！混帳玩藝，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漢斯眼睛瞪了極大，海里討生活也討了這麼些年了，還真是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無恥的行徑，太噁心也太可惡了！
聶天頭猛的一暈，身上內臟像被大樹樁重重的撞擊又輾了過去，痛得痛不欲生，腦袋轟轟的鳴響，小不點受傷了，重重的傷害，因為精神的聯繫聶天幾乎感同身受，從小不點那裡傳來的感受，受到的打擊他是完整體會了一把！
「BOSS，你怎麼了？」漢斯一把拉住搖搖欲墜的聶天，發現聶天面孔白得嚇人，比起死人也只多了一口氣，軀體像個破麻袋一樣沉沉的往下倒，不由驚叫道：「您有心臟上的疾病么？有沒有葯，你需要馬上上岸去急救！」
「走開。」艱難的推開漢斯，喘了口氣，聶天伸手扶住桌子，困難的站直了，臉孔猙獰得像要吃人，漢斯打了個寒噤，情不自禁的放開了手。
這次打擊是來自精神層面上的，超量沉重的打擊幾乎把他從頭到腳完全擊垮，那一瞬間他幾乎真的要倒下，大腦要是把精神上的傷害判斷為真實傷害，那麼他就和真的受到炮擊沒有什麼兩樣，會真的當場死掉的。
最後瞬間小不點切開了鏈接，讓聶天免於變成植物人或者直成為一具屍體，默默承受了所有的傷害，最後的圖像是小不點生死不知，正緩緩沉向海底。
聶天面容扭曲，心底湧出的怒火幾乎可以燃燒他自己，輕咳了一下，嘴裡全是腥甜，鮮血已抑不住從嘴角在滴下。
「BOSS……」漢斯非常的不安，卻又不知該說什麼，「您……」
聶天閉上了眼，靜了一會兒，然後睜開，眼裡全是滿滿的血腥殺氣，淡淡道；「返航，馬上。」
虎鯊一愣，隨後就從聶天眼裡看出了那濃重的血腥氣，頓時什麼都明白了。也不作聲，只把舵輪來了個滿舵，武裝商船劃出一條長長的曲線向回去的路線航去。
「這，難道我們就這麼放手不管了么？」漢斯難以置信望望虎鯊又望望聶天，不知怎麼的，他現在很怕聶天，看都不大敢看，只能求助似的看向虎鯊。
「聽隊長的，馬上返航。」虎鯊不想多說，只簡明扼要的道：「回去開潛艇。老大要殺人了。你把自己的事作好，這種時候不要去掉鏈子，懂么。」
「啊。是這樣——」漢斯應了一聲，這下全明白了，抬頭回望了一眼落到身後那兩艘捕鯨船，還從來沒見過BOSS發這麼大的火，這兩艘船的下場已經是註定了。
「我明白我該幹什麼，不會掉鏈子也不會給我自己丟人的，放心吧。「
這是真正的關鍵時刻到了，漢斯心情激蕩，過了這一關，他才能算是真正加入了傭兵團，成為自己人；RB人可真是好人，來的太及時了，漢斯覺得自己衷心的感謝他們，正發愁怎麼才能溶入這個小集體呢，這下機會可算是送到手上了。
聶天點點頭，不想再多說半句話，直接開始給自己套好全套的潛水裝置，走到船邊，回頭道：「等一下先開來這裡，過來接我。」
不等兩人回答，撲嗵一聲，聶天一個前撲跳進海中，手上抓著一個小型水下推進器，方向對準小不點沉沒的地點，急速向著海底潛去。
漢斯張口結舌沒喊出來，自己才是正牌潛水員啊，老闆這不是在跟自己搶飯碗么？「水下有什麼，值得BOSS扔下一切要先去哪裡看？那條小鯨？那是他的寵物么？」
在漢斯看來，那條小鯨魚肯定死定了，三發獵鯨炮打擊成年鯨魚都是死定了，更別說一條幼鯨，BOSS費這麼大週摺難道就為了去看一條死掉的魚？
「你問我，我問誰去？」虎鯊難得的笑了下，今天的事對漢斯是個嚴重考驗，還好，他給出了一份完全合格的答案。
「現在操縱潛艇有把握了么？」
「那當然。已經全自動化了，傻瓜都會開，除了魚雷之外，別的活兒我閉著眼睛都可以完成。」
「嗯。很好。好好乾，讓RB人明白他們惹到了什麼。敢來我的漁場偷獵，還敢明目張胆當著面打死我們的鯨魚，真是有種啊。行，要是讓你們跑了，老子虎鯊兩個字倒過來寫，傭兵團也乾脆解散，請RB人來當家作主算了。」
漢斯聳聳肩，「這些RB船員怎麼辦呢？攻擊的時候要不要警告一聲？我估計兩艘船加一起可能會有五十個人以上，如果不警告就攻擊的話，——會不會違背日而瓦公約？」
「如果他們來偷獵之前也給我打過招呼的話，我就會發射魚雷之前先警告他們一聲。」虎鯊獰笑了一下，
「事實是他們沒有。至於什麼公約，見鬼去吧，我們是傭兵，不是士兵，不可能有人會對我們實行什麼人道主義，把這些念頭早點丟開，上了戰場，記住第一件事是保命，第二件是保命，第三件仍舊是保命，如果這樣還保不住，那就拼吧，不要讓自己活著落到別人手上，那時你會發現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死亡會成為一件很奢侈也很幸福的事情。」
「啊。」漢斯臉色有些發青。
虎鯊大笑，「光這樣聽一聽就受不了了？你還得上安全課程，軍馬會讓你知道一般的審訊是什麼樣的，希望你到時候不要拉稀吧，打起精神，未來還有很多精彩等著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