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飛魚
洪烈馬他們幾個都笑了起來。聶天搖搖頭，「要是你那位西海岸的高手也能作出一把全世界獨一無二的槍，我就承認美國才是最好的，在這之前，比利時的這位才是我心目中最棒的傢伙。」
「獨一無二？什麼槍會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這口氣也太大了，不可能，這世上還沒有這種槍支。」吉利完全不信，全世界最好的一把槍？開玩笑么？
聶天嘆口氣，「如果你見過我的金色夢幻，你就不會這麼說了。」
吉利左右看看，發現洪烈馬他們都在點頭認同，忍不住好奇起來，「他真的作過全世界都是獨一無二的武器？好吧，我現在很期待能早點見到他。」
備足食水和柴油，新的扁比目魚號出發了。從這裡到比利時行船需要連續不斷航行三天以上，不過這次沒人趕時間，聶天也就打算正好趁機好好的放鬆放鬆。
「我們一路游泳，釣魚，曬日光浴，邊休假邊過去，夥計們，怎麼樣？」
聶天的號召不用說得到了全體贊同，五月份的天氣雖說下水還有點早，不過游完之後上來好好的曬太陽，不但不會受涼，相反還會把軀體里冬天積下的陰寒給驅出去。
陽光不算太烈，曬到身上暖融融的，再加上輕柔的海風，如果再來杯葡萄酒的話，感覺人生就再沒有遺憾了。
虎鯊經驗最充足，他招呼著把船頭把幾塊帆布扯到一起，再攔一下，註上水，就成了一個臨時式的游泳池；從海里游泳回來先曬，然後再到這淡水池子里泡一泡，甭提有多美了。
後來玩上癮了，乾脆把幾張吊床也掛到了外面，這樣大家就可以頭枕著海風和星光入眠，這幾天天氣也給面子，風和日麗，本就是一年中最適合遠航的天氣，於是三日游變成了一周遊，而一周遊看著有向半月游發展的趨勢。
「我感覺我像是在玩著自駕游圍繞地球渡假。」
白柔雲穿著老式的比基尼，把胳膊腿全包進去的那種，和海豚兩個躺在躺椅上，戴著墨鏡，手上來著一杯雞尾酒，完全是一幅夏威夷海灘上曬太陽的模樣；「感覺都被慣壞了。好像那些槍林彈雨離著我好遠，可是我們明明幾天才打過仗啊。」
「呵呵。這有什麼呢。」海豚輕笑，「該豁出去的時候就得豁出去，可是該生活的時候就應該好好生活，我還以為你在法國早就很明白這一點了呢。」
「明白是明白。可是怎麼說呢。就是有種不真實的感受。」白柔雲輕皺起眉頭，「前一刻還血肉橫飛，下一刻卻風景如畫，到底那一個才是真實的我們？」
「你呀。還是打仗打的太少。等上了戰場，那有那麼多感慨？保命都來不及，還會去想些有的沒的？——咦，海面上白茫茫一片那是什麼？在向咱們過來了。」
白柔雲一怔，拿起望遠鏡一看，脫口道：「飛魚！非常大規模的飛魚！」
「什麼？飛魚來襲擊？！」聶天同樣操起望遠鏡，好傢夥，成千上萬條飛魚跳躍著，滑翔一段入水；在水中游一段蓄力，再次飛到離海面七八米高的半空，伴著巨大的振翅聲掠過海洋，極是壯觀。
「快，快進艙，它們腦袋很硬，像塊石頭，被一頭撞上的味道不好受，相信我，那不是開玩笑那麼簡單！」虎鯊發現飛魚的方向正是對著船的方向來的，坐不住了，趕緊第一個跳起來趕人，被這東西撞一下跟被棒球打到沒什麼區別。
沒等多久，宏大的飛魚群如約而至，船上甲板叮叮咚咚聲音響個不停，不時有東西被它們撞倒，簡易桌子上的放的飲料，椅子，凡是沒有牢牢固定的東西幾乎全被它們撞翻過來了。、
躲進駕駛艙內的幾個人只覺得眼前一暗，整個天空都變得暗淡了下來，飛魚群非常龐大，幾乎到了遮天蔽日的程度，好像天色一下就轉到了黃昏最後的那一刻。
「哇，很多。真的是很多，頭頂飛過去的全部都是魚！」洪烈馬搖搖頭，他一直在山區生活，還真沒見過這樣的奇景，「怎麼會有這麼多？」
「是很少見了。」虎鯊回味著上一次看到過這一幕的時候，那時候自己好像還沒成年？
「海里的魚都在被無節制的瘋狂捕撈，現在這麼大的魚群真的很少了，我還記得小時候隨著我父親在紐紛蘭漁場里，那時還以經常能見到這樣規模的魚群，現在嘛，唉——連漁場自己都快生存不下去了，更別說這麼大號的魚群」
虎鯊想起這些感覺很傷感，現在的海洋真的不再是過去豐厚富足的大倉庫了，漁網的網眼越作越細，連小魚也難以逃生，過去小於兩尺以上的魚沒人要的，現在一尺多的魚已經完全可以上餐桌了。
他傷感，但卻又完全無能為力，這事兒說大了是國家層面的行為，每個國家都在濫捕，不是單一個國家的問題，不是他能夠解決的事情。
等了足足四五分鐘之後，魚群才慢慢的變的稀薄，不再像剛才把陽光都能遮住的情形；太陽把光輝重新撒向扁比目魚號，如果不是甲板上蹦來蹦去的飛魚的話，剛才的一切簡直就像是一個錯覺。
「走吧，可以去揀魚了。飛魚肉不多，一般的人不喜歡吃它。不過翅膀去掉再拿油好好的炸透掉，味道還是很香的。」
魚很多，掉到船上的也很多，有些是撞暈了，有些直接撞得身體都扭曲，明顯活不成了；這些魚拿去下了廚房，讓虎鯊去顯顯他的手藝，別的能救的魚全被扔進水裡，讓它們繼續它們偉大的行程，也許這些魚也會繞地球一周，誰說得准呢。
「我們的游泳池成魚池了。」海豚苦笑，從裡面撈起兩條不老實的魚出來，嗅一嗅，「真糟糕。它們把整個池子都變的很腥，我們一噸的淡水就這麼報銷了。」
「來來來，嘗嘗我的手藝，都趁熱來吃魚！」虎鯊圍著圍裙，戴著高高的廚師帽，端來一大盤炸得焦黃的魚塊，魚香混和了調料的香味，讓人聞著食指大動。
虎鯊是先用作料和鹽把魚腌了少許時間，稍入味后就下了油鍋，連燒帶炸，骨頭都炸到了酥脆，咬起來別有一翻風味。
聶天吃的香，幾塊下肚還不過癮，虎鯊乾脆給他單獨炸了一大盤，端著啃，想怎麼吃怎麼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