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街頭狂野
如風又如電,嬉皮士們目瞪口呆看著黑色機車簡直像活過來了也似,毫不留情一一越過他們,並且把他們扔得越拉越遠。
「法克!」耳釘男氣得一拳打到儀錶盤上,然後他看到了無法置信的一幕——那輛機車超前五六十米之後,車頭猛立,只靠著後輪在著地行駛,速度從極動突然變得極靜,簡直像是赤//裸//裸的嘲笑他的自不量力!
痞子們眼睛立即紅了。他們可以輸,但絕不可以忍受有人膽敢嘲笑他們!
「抓住他!撕成碎片!給我攔住他,聽到沒有!」耳釘男已經氣得無法再言語,只對著對講機嚎了一句,聽到回復,立即不管不顧對講機一摔,油門同樣是擰到最大,命都不要了的直直前沖!
路上車輛絕不算多,稀稀的幾輛,相對寬闊的車道並不會形成太大障礙,想想就明白,要是車子一輛接一輛,那還能賽個毛線的機車?
接到對講機命令后,本來正常行駛的一輛汽車突然一個急轉,惹得身邊好幾輛車人人嚇得一身冷汗,急踩剎車,然後按動喇叭後跟著就是一陣瘋狂的大罵。
這車根本理都不理,自顧自對準聶天擠過去,他也不直接撞向聶天,而是巧妙的利用了迎面來的兩輛車的急急躲閃,一瞬間竟是隱隱包圍住聶天,擋住了他前方全部的空間。
「有兩下子。」聶天眉毛一揚。
這時候小不點不幹了,大怒得幾乎要尖叫了,「敢擋我的路,不可原諒!敢不把本大人放在眼裡,乾死他,簡直是吃了豹子膽!」
「別多話!起!」聶天沉喝,小不點一個發力,沉重到至少有近一噸的機車動了,車頭再次和地面成了七十五度,被高高提起!
「滾雷樂樂,現在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這麼勁了!」
機車沒讓兩人失望,引擎咆哮到失聲尖喘,車身一震,前輪已搭上了那輛逆行的嬉皮士的車輛!
前面車輛直衝直直撞來,後方十幾輛機車不要命緊追,左右是驚叫著急剎的好幾輛汽車,剎得東斜西歪,幾乎封住聶天所有的去路。
前輪重重的放下。逆行汽車的兩個前輪胎幾乎立即被壓到扯出哭泣似的怪叫,然而這不是結束,下一秒,整台重達近一噸的機車整個壓了上來!
汽車引擎蓋沉陷下去,前擋風玻璃瞬間出現大片的蜘蛛網,不過這些都不算什麼,最關鍵是整個汽車頂蓋再撐不住,那吱嘎嘎的聲音響到人牙酸,整體在向下陷!
裡面兩個小痞子叫得已經不是人聲,那眼睛鼓得大到簡直叫人可憐,可惜叫聲擋不住任何事,汽車頂蓋仍舊在一分一分堅決下陷,把兩人直接包成了人/肉餡的。
雖然慘了點,但是不得不說汽車還是完成了它的使命,那就是把聶天截停下來。
從車頂上輾過爽歸爽,速度不可避免往下掉,所以聶天衝下汽車的時候,足足有五六輛機車在對準他衝來。
當然,痞子們可不會拿自己生命開玩笑的,不可能真的撞上來,臨近幾米時,好幾條鐵鏈同時出手,打著旋向聶天抽過去。
女孩又尖叫了,她的機車被糟蹋到了她話都說不出的地步,可這惡夢一樣的場境竟還不算最糟糕的,現在痞子們不是要贏了,他們要見血!
接下來的情景完全像慢鏡頭,女孩以為自己在作夢。
她看到機車慢慢的倒地,離地只有一點點的時候,她也完全再維持不住平衡時,這個男人腳在地上點了一下,讓機車來了個近一百八十度的大迴轉,在她的尖叫聲中,車頭又一次抬起,重新又輾上了剛下來的那輛車!
如此一來不用再說,五根鐵鏈都落了個空,不過這事情並不是說躲過去就算完,不會這麼簡單——
尖叫聲,剎車聲,歇斯底里打電話報警的聲音,鐵鏈在地上抽出火星的噹啷聲,在女孩耳朵里迴轉了足足兩秒,然後她才反應過來,刺激得再次在聶天背後尖叫。
耳釘男急急的在調車頭,和他一個動作的至少同時有六七輛車,於是不可避免的,三輛車狠狠撞到一處,倒地的機車在地面擦出長長的火星串。
「都是你!我要你死!」耳釘男的鐵鏈掛著一個鐵球,上面鑄滿半寸長銳釘,呼呼的掄圓了,就要抽打過來。
小不點比他快。
快得太多了。
一條細細鞭子一樣的觸手迅雷不及掩耳抽到他耳朵上,力不大,只是帶著他轉了小半圈而已——要真用上全力,小不點完全可以把他的腦蓋骨都抽掉。
耳釘男帶鎚頭的鐵鏈也蓄力到了最大,不受控制的抽了出去——請記得,他剛剛被小不點轉動了半個身子——這一鏈抽下,當真是血肉迸現,一聲慘到了極點的哀嚎響起,耳釘男的手下被這一鏈打得弄不好就要半身不遂了!
「啊——」耳釘男暈頭轉向,但還沒真暈,見此情景眼眶都要瞪裂,仰天大叫。
小不點也在大叫,不過它是把快樂建立在耳釘男痛苦上,小傢伙今晚過足了暴力飆車的癮,興奮得不能自已——不過有個遺憾就是叫聲只有聶天在腦海內能聽到,別人不行,快樂沒人來分享這個問題也很苦惱啊。
一個小混混從腰裡摸了把左輪,對準聶天,耳釘男已經轉過來,眼裡血紅一片,嘶聲道:「打死他!有事我扛!~」
小混混在猶豫,威脅一下沒事,真開槍問題就大了。爭鬥歸爭鬥,出了人命就不是那回事了,老大說他扛,這種事聽聽就算了,要是當真就傻了——槍上指紋可是自己的,他說扛就真扛啊?就算真願意,也也得警方點頭才成。
小不點和聶天同時勃然怒了,娘個不收拾他居然還抖起來了!聶天向前一衝,小不點早伸長了鞭臂,把帶著釘鎚頭的鐵鏈勾了過來,給聶天往手裡一塞。
聶天肯定沒得客氣的,這小子敢用這玩藝來砸自己,砸沒砸到另說,光這狠毒心腸就沒可能放過他。
「小子,知道什麼叫以其人之道,還於其人之身么?」
耳釘男壓根聽不懂中文,不過馬上他就明白什麼意思了,鏈子一閃,聶天狠狠一錘下去,耳釘男終於知道了釘鎚頭打到腿上是多麼的痛不欲生。
抱著腿滿地打滾,叫得極是凄慘,眾多混混們看得眼裡都充了血,叫囂圓了,腳下卻極有默契停住,絕不上前一步。
「一群甭種。」聶天撇撇嘴,懶得再理,扔了鐵鏈上了車,「坐穩了,跟這些垃圾計較沒意思。」
女孩早就看得發傻,聽到這話就是一顫,「好,快,走啊,我一點也不想再呆在這裡。」
機車囂張的咆哮,離合一松,仍像只箭射出去一樣強勁,告別了這處多事的街頭。
這輛魔怪一樣的機車一走,街頭頓時湧出好多人來——剛剛嚇得不敢出聲的一些車主紛紛從車上下來,激動壞了——今晚上算是碰上了,免費看了場真人大戲,比電影可好看多了——他們不敢靠近那些街頭混混,不過這不妨礙大伙兒拿出手機相機就是一陣猛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