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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沒有贏家(二)

  “我發誓,我僅僅隻約你來吃飯而已!”顧以凡信誓旦旦。


  “顧以凡,蘇念你們愣著幹什麽,快點過來呀,等你們半天了。”說著,楊逸站在大廳中間,繼續說道,“大家安靜一下聽我說兩句,今天這個party是為了慶祝蘇念回歸專門組織的,所以讓我們熱烈歡迎主角蘇念回歸!”


  “楊逸,你在搞什麽鬼!”顧以凡看蘇念臉色不對,湊到楊逸耳邊輕聲喝道。


  “沒什麽,本來今天就是每月一次的同學聚會你忘了?隻不過聽說蘇念回來了,同學們一聽都非常激動,都說搞個不一樣的party,大家高興高興。”


  “可是你為什麽不提前告訴我?”


  “跟你說,你還會帶她過來嗎?”


  “那樣我至少提前跟她商量一下呀。”


  “商量?”楊逸嗬嗬一笑,頗有意味。


  “你們兩個嘰嘰咕咕半天夠了沒有?難不成讓我當被晾在一邊的主角麽?“蘇念笑著說,並輕輕環視四周,初望去,以為是不熟悉的陌生麵孔,漸漸十幾年前的往事浮入腦海,一張張熟悉的臉龐映入眼簾,嬉笑的,沉靜的,執著的,倔強的,此時竟無一不是驚喜模樣,仿佛從彼此對望中看到了當年青春年少的自己。


  顧以凡是了解蘇念的,她喜靜不愛熱鬧,可這些年一個人在帝都打拚,幾年之間從一個無名之輩混成國內一流建築設計師並不隻在辦公桌前奮起直追得來的,那些灰暗的日子不堪回首但也練就其波瀾不驚的氣度。


  說到底是自己不辭而別不念同學情誼斷了聯係,今天如此隆重禮遇,豈有掃興怪罪之理。她拍了拍顧以凡的肩膀,寬解其心理負擔,微微頷首向同學們謝罪,然後要了酒開了席。


  酒至酣處,仍不盡興,大家夥又嚷著去後院的ktv不醉不歸。


  原來這餐廳僅僅是前院,後院的ktv更加隱秘,不起眼的木門推開,你會懷疑自己走錯了地方,這裏哪裏像是ktv,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家書店。


  推開包廂門時巨大的音響反差使得人感歎隔音效果堪稱奇跡。


  “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大家自由組合。”楊逸拿著話筒站在投影儀般大小的顯示屏旁笑著說道,突然話鋒一轉指著顧以凡和蘇念說,“今天是蘇念回歸第一次參加聚會,所以必須參加我們的特別節目-——來,成麻走起!”


  顧以凡低聲詢問,“沒事吧?你剛才喝了不少酒,我記得你原來沾酒就醉。”


  “這不算什麽,顧院長就不要瞎操心了,你應該擔心下自己的腰包等會兒會不會被掏空。”蘇念回之以嫣然一笑。


  既來之則安之,這是蘇念一向遵循的原則,況且躲也躲不開不如迎頭趕上。剛參加工作那會兒,領導經常帶著她去大大小小的場合應酬,免不了形形色色的男人和各種顏色的酒,美名其曰見世麵,其實不過是見其年輕漂亮,正中一些酒場男人的胃口,一場場酒宴下來,男人們都被撩的容光煥發,酒散之後回到一個人孤零零的住處,半夜淩晨經常聽見她嘔吐的聲音,於是一個個項目被拿下,她也沒有辜負自己的青春年華,年紀輕輕坐上了帝都第一設計院的設計總監。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的心變得冰冷,再熟悉相處再久的同事朋友都難走進她的心。這幾年並不乏有投其所好者,也不乏有好感者,但都在捅破窗戶紙之後落荒而逃。


  這種場合她見多了,逢場作戲而已,她的強項。原來她是不打麻將的,隻在高中畢業時的聚會上,看他打過一次,冒了一些傻,離開之後反倒成了一個寶貴的回憶。


  那個時候她竟問一些傻話,“什麽是條子?”


  “到底是叫三餅還是叫三筒?”


  “糊了還是和了?”


  逗得幾個人哈哈大笑,“陸思,你的牌打得這麽好,沒想到是有這樣一個賢內助啊。哈哈”楊逸帶頭大笑,顧以凡低頭不語。陸思搖搖頭說,“以後有時間給你補課,下一次出來非得將廝殺得片甲不留。”


  隻那次以後再也沒再見麵,她竟將這玩意兒在異地他鄉發揚光大,還培養了不少牌友。


  “喲,現在這麽有底氣,我還真有點期待跟你殺幾盤,看看幾年不見,是不是真的有長進。”見蘇念並未在意,顧以凡倒也少了顧忌,拉著蘇念就上了桌。


  幾盤下來不分輸贏,這些人都是老麻了,能在這些人得牌桌上論個不分輸贏已然不易。“三筒!”


  “杠!”蘇念這一局殺氣騰騰。憑著多年牌感,顧以凡和另外一個同學早早小和了事,隻剩楊逸和蘇念廝殺。


  “七筒!”楊逸斟酌許久,知道對方來勢凶猛,無奈此局缺一門就是筒子,留下來死的更慘。


  “杠!”蘇念沉穩接過。


  局麵一度緊張起來。


  “媽喲,老子竟是摸筒子,闖鬼了!”隻聽楊逸任命一般,看也不看的將摸到的牌甩出去。


  “五筒!”


  “和!”蘇念將牌一推,清一色!

  “不得了,這把滿了。楊逸輸慘了。”幾個湊熱鬧的同學議論紛紛。


  “不得了啊。想當年班裏隻有陸思鬥得過楊逸。你是不是得到了真傳?”有不知情的同學起哄說道。


  “我看陸思現在不一定能贏你了,他隻顧忙著跟明珠集團的千金談情說愛去了。”


  顧以凡緊張的示意說話的人噤聲,他知道這是蘇念的死穴,隻見其雲淡風輕的說道,“麻將什麽時候歸屬於某一個人了,我記得當年打牌打的最好的是顧凡吧,還輪不到其他人。”她刻意將最後兩個字加重了語氣,誰都聽得出來她劃分的界限。


  “給錢吧,楊老板。”


  “給就給,還怕輸不起麽”牌局對他來說也是常有的事,輸贏大小對其來說都是家常小菜。


  “輸得起放得下乃是人生最高境界。”不知誰在人群裏高聲笑道。


  這句話如同一把鋒利的箭,直直的射中靶心,箭到之處留下深深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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