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奇怪的韓晉辰
第328章 奇怪的韓晉辰
林慕言說完這句話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藍正宇看著林慕言遠去的身影有些擔心的說道,「慕言沒問題吧?看他的樣子好像很痛苦誒。」
「應該沒事的。」錢流笙伸出了修長的手指摩挲著自己的下顎,漆黑而又幽深的眼眸里閃過一點寒芒,將林慕言的情況大致做了一個分析之後,緩緩的說道,「慕言的手臂雖然腫的比較厲害,但是並沒有產生那種讓人無法忍受的痛,應該沒有大事。」
「明天早上拍個CT就知道了。」安紫恆說道,「我今天可是做了全身的CT,這麼大的輻射,會不會給我帶來什麼影響啊?」
「沒關係的。」錢流笙冷聲安慰道,「如果真的對你的健康產生了什麼影響,我也會花大價錢請最好的醫生來給你治療的。」
「額……」安紫恆的臉瞬間黑了,「一點都不高興。」
「我先回房間了。」原本趴在桌子上的韓晉辰已經直起了身子,隨後雙手撐著桌子,站了起來。
「好好休息吧。」錢流笙輕蹙著眉毛看著韓晉辰,目光隨著韓晉辰移動的身體而移動。
韓晉辰至始至終都低著頭,劉海和陰影遮蓋住了他那雙明亮赤紅的眼睛,看不清他的眼神,唯一能注意到的就是他下揚的嘴角,已經垂落在身體兩側的拳頭緊緊相握,彷彿還蓋著某種不甘心一樣,韓晉辰周遭的氣憤都變的很壓抑。
「晉辰好奇怪啊!」藍正宇感受到韓晉辰周遭的氣憤如此壓抑,不由得感慨出聲。
然後聽到這句話的韓晉辰也只是置之不理,邁著大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是有點奇怪。」安紫恆也覺得很奇怪,「之前在醫院還好好的,怎麼突然變成這個樣子了?」
「不知道。」錢流笙搖了搖頭說道,「毫無徵兆的就變成這樣了。」
「難道是因為在今天的戰鬥中,晉辰發現自己的武力值太低了,所以很不甘心嗎?」安紫恆猜測道。
不甘心?
沒錯就是這種感覺。
藍正宇恍然明白了,其實韓晉辰周遭的氣憤並不是壓抑,而是那種強烈的無奈和不甘包裹著韓晉辰,硬生生的將往日里囂張跋涉的韓晉辰的那種氣息給掩蓋住了。
說到武力值,藍正宇也想起來了,今天應該是金予汐和韓晉辰一對一訓練的日子。
「難道是因為這個嗎?」進行猜測的藍正宇不由得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因為什麼?」錢流笙立刻問道。
「啊咧?」藍正宇捂住了嘴巴,自己竟然說出來了?
「沒什麼!」藍正宇說道,「我去看看晉辰。」
隨後藍正宇小跑著去了韓晉辰的房間。
「晉辰和正宇都好奇怪呢。」祁蓮笙低聲的呢喃了一句,隨後看向安紫恆,「紫恆,我扶你回房間吧?」
「好啊!」安紫恆說道。
「我也幫忙。」
錢流笙朝著安紫恆走了過去。
錢流笙和祁蓮笙一人架著安紫恆的一個胳膊,將安紫恆扶回了房間,隨後將安紫恆安置在了房間的床上。
「嘶!好痛。」安紫恆倒吸了口涼氣,眉頭緊蹙,「竟然這麼痛。」
「不好意思。」祁蓮笙有些抱歉的說道,「不小心碰到你的傷口了。」
「沒事沒事。」安紫恆忍著痛意說道,「這也是沒辦法的嘛,全身上下多處受傷,也難免不會碰到了。」
「總之你好好休息。」錢流笙神色嚴肅,用著不容抗拒的口吻說道,「有什麼事情就喊一聲,或者打電話呼叫。」
「Ok!」安紫恆笑著回答道,「有事情的話,我絕對會麻煩你們的!」
「那我先回自己房間了。」錢流笙嘆了口氣,轉身準備出去的時候他停住了腳步,有些詫異的問道,「蓮笙你不走嗎?」
「我陪紫恆聊會兒天。」祁蓮笙說道。
「恩,好的。」
錢流笙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隨後躺在了床上,將手擱在了額頭上,隨後嘆了口氣,「哎,還真是忙碌的一天。」
錢流笙翻了個身子,側身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韓晉辰,你到底怎麼回事啊?」藍正宇站在韓晉辰的床邊,看著韓晉辰將自己裹在了被子里,焦急地詢問道。
藍正宇有氣無力的看著韓晉辰,聲音里充滿了不滿,「我來你房間已經將近十分鐘了,已經問你無數次了,你倒是給個反應啊!」
「我不甘心!」韓晉辰用手攥著被子,眼眶裡盈滿了淚水,「今天本來應該和金予汐一對一訓練才對的,都泡湯了!」
「你果然是因為這件事情才不高興的啊!」藍正宇有些無奈的撓了撓自己的頭髮,「但是也沒辦法啊!金予汐都受傷了。」
「金予汐那個笨蛋!」韓晉辰眼眶裡的淚水順著臉頰流下,滑至到了脖頸處。
藍正宇無奈的看著韓晉辰,輕嘆了口氣說道,「她確實是個笨蛋。」
「她為什麼要多管閑事呢!」韓晉辰將被子滾的更緊了,在藍正宇看不到的地方,眼淚肆意流下,「都是因為她要多管閑事才會受傷的!而且而且……」
韓晉辰吸了吸鼻子,聲音里已經充滿了哭腔,「而且我看到她受傷了,什麼都做不了,也打不過林野!你們至少都有能力保護她,我今天才發現,我根本就不配喜歡金予汐!上次蘇景然的事情也是,我身為一個男的還需要金予汐保護,我不像你們,你們都有能力保護她,唯獨我沒有,然而我想努力的讓自己變得強大,卻難以在短時間內變得厲害,就連和金予汐單獨相處的機會也沒有了!」
「韓晉辰……」藍正宇瞳孔緊縮,那雙如同大海一般湛藍的眼眸里折射出了一絲震驚,他驚訝的看著韓晉辰,身子像是被人施了魔法一般,那一瞬間動彈不得。
他只能用著驚訝的眼神看著韓晉辰。
看著這個將自己裹在被子里,用著充滿哭腔的聲音來質疑自己的少年。
曾幾何時,那個囂張得意的少年,變得如此感性和脆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