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2章:狂悲狂喜
第992章:狂悲狂喜
顧冰清坐在車裡,他們握著手,這一切都足以表明,他是要送她回家,或許還會在那裡吃個飯,或許今天晚上還會一去不會。
想到這裡,她彷彿有種剜心的疼痛在四肢百骸里蔓延開來。
儘管她心中沒有抱她和方銘宇的複合的希望,也曾經想過各種各樣的可能性,比如他會再婚,他失去她會過得更好,但是親眼看到了和想象中的差距如此之大,大的彷彿從來不是一個人的想法。
今晚註定再次無眠。
方銘宇的車子駛出了顧家的小區之後,他讓司機下車可以自行離開,他自己駕著車去了顧冰清之前下榻的那個酒店。
然後獃獃的看著大門口,盼望著程寧靜會再次出現在這裡。
他的車旁就是街上車流發出的各種聲音,讓他想要安靜的想念都做不到。
將車窗升起來,在將車載音樂打開,他的思緒才緩緩凝聚。
車裡播放的音樂,是他曾經很喜歡的一首歌,狂悲狂喜。
「情有多少,心痛就有多少,如果真要這樣愛到老,承諾已不重要,淚水不是求饒,只要夢能燃燒,付出從來都不覺得夠,一顆心早被你上了鎖,情願一生蹉跎,一世折磨,無怨尤……」
這是歌手孫露翻唱的一首歌,她獨特的嗓音正好磁性的傷悲,可以讓方銘宇完全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不能自拔。
「天知道,狂悲狂喜,都是我欺騙我自己,愛不能徹底的瘋狂,又怎能死心塌地苦苦的嘗,你知道,愛有多狂,你就能怎樣把我傷,苦已地老人已天荒,還是心甘情願這樣……」
他的人生能曾遇到程寧靜是,是狂喜,但是現在,確實狂悲傷,他就在這單曲循環的歌聲中,枯坐了一晚上。
第二天清晨,馬家老宅。
馬修遠和程寧靜早早的起來,他們親自去了花店,買了一束雛菊花。
馬老爺子的墓地離馬家老宅並不是很遠,他們乘車大半個小時也就到了。
墓地一向冷清,他們來到墓地的時候,掛著大風。
嬌弱的雛菊在風裡更加的柔弱不堪,但是,儘管被風吹的四處搖擺,卻依舊固執的靠在枝上,不曾離開。
程寧靜捧著菊花,而馬修遠的手中提著一個食盒,裡面是老爺子生前最喜歡的食物和老白酒。
來到老爺子的墓前,程寧靜輕輕將雛菊擺放在墓台上,看向墓碑。
照片上的馬老爺子慈眉善目的,帶著慈愛的微笑,定格在哪裡。
她因為對那老爺子不認識不了解,唯一知道的也是跟馬修遠有關的信息。
她看向馬修遠,他正凝目望著照片里的爺爺,這個在他的世界里,對他最好的人,眼眶已經微微泛紅。
想必他有很多話要跟馬老爺子說吧!
程寧靜輕聲說了一句,我在前面路上等你,就悄悄離開了,給他們留下單獨的敘話空間。
馬修遠沒有阻止,他確實有些話想要單獨很馬老爺子說說,儘管他知道,他聽不見了。
他一層一層的從食盒拿出食物,最後拿出一個酒杯,和一壺酒。
「爺爺,我來看你了,一年才來看你一次,你是不是該要說我不孝了……」
馬修遠打開酒壺,將酒杯倒滿,然後拿起酒杯,緩緩的灑在地上,然後有倒了一杯,如此重複三次,才將酒杯放下。
他靠著墓碑坐了下來,跟爺爺說他的心裡話。
「爺爺,你知道嗎,我發現,我可能喜歡上了一個女孩,但是,我又很不幸,因為我喜歡的那個女孩,心裡已經有了另一個男人,儘管他們已經離婚了,但是她心裡,永遠也不會有我的位置。」
「但是,我也知道,她心裡也不會也其他的人位置,這樣一想,是不是對我來說公平了很多……儘管知道不可能,但還是忍不住的心疼她,想要盡我自己的最大的力量給她呵護,爺爺,這是不是愛情?」
「儘管我寫了那麼多的小說,也又很多人評價說我能把別人的愛情刻畫的入木三分,但是到我自己身上,我卻什麼都不知道……」
「爺爺,我知道你後半身最大的願望就是給顧鴻嚴厲的懲罰,但是您沒有時間做了,這件事交給我,我已經在做了,很快,您就能看到結果,希望到時候,您看到了能安心!」
「爺爺,等下舅舅來給您掃墓的時候,您不要責怪他們,他們如果接納我是情分,不接納我是本分,我不怪他們,所以,您也答應我,不要責怪他們!」
「爺爺,我好想你,儘管做了手術,但是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或許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就能去陪您了,到時候能再次看到您最疼愛的孫子,會不會很開心……」
程寧靜站在風裡,遠遠的馬修遠望去。
因為距離有些遠,所以顯的他的身影有些渺小,似乎在墓碑前縮成了一團,讓人情不自禁的傷悲和心疼。
為什麼,上天總要給好人那麼多的災難和磨難?
她正在沉思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個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
抬頭向聲源看去,兩個個中年男人帶著兩個中年美婦和幾個馬修遠差不多大的人走了過來。
像是子孫輩的人來給已逝的老人掃墓。
領頭的中年男人,氣度非凡,給人一種不怒而威的感覺,像是久居高位的上位者。
她原本沒有在意,但是卻聽到了一個女孩興奮的聲音。
「她不是馬修遠的經紀人嗎,這麼說,他已經來了,太好了,我一定要他給我簽名!"
程寧靜一驚,頓時就知道了,這群人是誰。
馬老爺子的子孫,那些冷清到不接受馬修遠的人。
幾個人已經路過她的身邊了,都好奇的看著她,似乎在好奇她這個經紀人一般。
領頭的中年男人,幾乎算是用審視的眼光將她從頭打量到腳。
程寧靜已經不再是當初的那個程寧靜了,她不卑不亢的接受著他的掃視,但是臉上去沒有任何錶情。
遠遠看到馬修遠已經站了起來,她便轉身朝他那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