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8章:深入骨髓的思念
第868章:深入骨髓的思念
這時,程寧靜的手機響了起來,是程母打來的。
她和程父在家裡給程寧靜做些她喜歡吃的東西,要給她打包去醫院,臨出門的時候給她打了個電話,問她還需不需要什麼東西,他們可以一起帶過去。
程寧靜這才想起來,忘了告訴父母,她已經出院,忙在電話里跟他們說了一聲,並且告訴二老,他馬上到家。
程母程母面面相覷,就算她要出院回家,回得也應該是她和方銘宇的家,怎麼回娘家呢,難道他們的女兒和方家又發什麼了矛盾嗎?
他們來到樓下,見是南音將程寧靜送回來,心中更加擔心,但還是熱情的邀請南音上去吃飯,南音推辭了,她想趁還在父母身邊的時候,多陪陪他們。
知道南音家裡的情況,他們也沒有強留。
南音又將車開回了醫院,來到她南父的病房。
跟南父南母說明了情況,南父南母讓她不要擔心她,儘管去開創她的事業,從這件事情的發生到結束,南父什麼都不計較了,他甚至還心懷感恩,女兒的事業沒有失掉,這就是對他最好的補償。
南音將這件事情當成了對她自己的考驗,她在去君山之前,做了充分的準備,所以,三天後,當她飛在六千米的高中中的時候,心中既期待,又惶恐,望著從飛機旁飄過的白雲,她給不斷的給自己打氣加油。
就像她當初創立憶江南的時候,也吃了很多苦頭,但她還不是挺過來了嗎?雖然這次的壓力比原先大很多,但是她相信,只要她努力去做,就很有可能會成功的。
華夏大廈,總經理辦公室。
中午明媚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照進司徒臣寬大的辦公室,他一隻手端著高腳杯,搖曳著裡面的紅酒,一隻手跟著辦公室里播放著的輕柔的小提琴曲打著節奏。
陽光照射在他的臉上,將他的本就有些偏白的皮膚折射的更加白皙。
秘書敲門進來,在離他三步遠的時候停下,「總經理,南音小姐已經出發去了君山。」
打著節拍的手頓了一下,再尋找拍子的時候卻亂了節奏。
秘書看著司徒臣,心中感慨萬千,她做司徒臣秘書已經好幾年了,她是從司徒昊的秘書室里撥過來的,從一開始的萬般不情願,到現在的畢恭畢敬,她的變化不可謂是不大的。
但是她的變化,卻絲毫攆不上司徒臣,她親眼見證了他從一個基本什麼都不懂的豪門少爺,一步一步的變成了現在名符其實的總經理。
但這不是他讓她最佩服的地方,她最佩服的是他的專情。
從一開始的司徒月,到現在的南音,他一旦愛上,就可以傾盡所有的對那個女人好,但是,上天似乎有意在虐待情深的人一樣,司徒臣到現在在愛情上都沒有修成正果。
她這個做秘書的心中都有些著急,但是她人輕言微,也幫不上什麼忙,尤其是感情的事,所以她只能盡職盡責將司徒臣交給她的任務一絲不苟的完成,比如向她彙報南音的行蹤,然後等待她去暗中幫忙的命令。
司徒臣想了想,問了秘書關於華夏集團在君山的影響力和現在的關係網,然後儘快聯繫,該花錢的地方花錢,該走關係的走關係,務必讓南音的事業路途走到順當一些。
秘書點頭說好,正欲轉身離開的時候,卻又聽到司徒臣說道:「何秘書,你們女人最喜歡的是什麼?」
何秘書沒想到總經理會忽然問這麼一句話,但是她腦筋急轉,然後回答了兩個字:「驚喜!」
司徒臣點點頭,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跟他想的差不多,女人都是很喜歡驚喜的,他忍不住在想,若是他忽然出現在南音身邊,她會不會感到驚喜。
只是秘書沒有離開,她猶豫著說出了後半句話,「但是只限於最喜歡的人送來的驚喜,若是不喜歡的人給的驚喜,就不叫驚喜了,而是失望!」
她看了一眼司徒臣思考的神色,然後退出了他的辦公室。
是啊,秘書說的沒錯,道理簡單易懂,南音喜歡他嗎,直覺告訴他是喜歡的,但是卻一直在拒絕他,這讓他有些迷惑,不知道是該相信直覺,還是另闢蹊徑。
他一仰頭,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放棄了心中立刻飛往君山的想法,他怕弄巧成拙,心中有了愛人,就會患得患失,這是所有人的通病,司徒臣也不例外。
甚至,因為嘗盡了愛而不得的苦澀,他甚至比一般人更為小心謹慎。
走過去將音樂關掉,司徒臣坐回辦公桌前,休息的時間結束,他每天有大量的工作要處理,現在所有的重擔都壓在他自己的身上。
家裡的一老一小臨上飛機了才電話告訴他一聲他們要去紐西蘭找大哥大嫂,現在好了,他連家都不用回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一個。
辦公桌的一側放著厚厚的一摞資料,這些都必須要在今天審核批閱,然後簽字,將不合格的策劃打回去重新做。
等他再從辦公桌上抬起頭來的時候,已經華燈初上。
司徒臣合上最後一份資料,揉了揉有些發澀的眼睛,看了一下手錶,已經七點多了。
想必現在,南音已經到了君山,在賓館住下了吧,她在做什麼呢,有沒有想起過他,哪怕只是一絲絲。
何秘書走進來跟他告別,離去時高跟鞋在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噠噠的聲音,更加襯托出了他的孤獨。
他拿起外套,走出辦公室,集團的工作人員大部分都已經下班了,只有幾個辦公室零星的亮著幾盞燈,他沒有找司機,而是緩步走出公司,在大街上慢慢悠悠的走著。
不知不覺走到一條商品街旁,街頭一個女生身材嬌小長發披肩的人正在跟一個擺攤賣絲巾的攤主討價還價,她的背影跟南音很像,司徒臣怔怔的看了良久,知道那個女人轉身離開,他才驚覺,原來他對南音的思念已經深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