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8章:得不到就毀掉吧
第648章:得不到就毀掉吧
「雲薇,我沒事……」
司徒昊的聲音有些沙啞,他看著簡雲薇,微微一笑,聲音很溫柔。簡雲薇走到他身邊,看著他腹部的襯衫已經變的血紅。一雙眼不由得變的濕潤起來,眼淚就這樣控制不住的掉落下來。
男人抬起他修長的手,溫柔的替簡雲薇擦拭著。
「雲薇,別哭。我真的沒事。」
「嗯。」
簡雲薇輕輕應了一聲,卻哭的更凶了。她想抱住司徒昊,緊緊的抱住他。可是現在她卻不能,所以,她只能夠跟著司徒昊一起上了救護車,送著他去醫院。
他腹中的子彈雖然取了出來,傷口卻還沒有得到徹底的處理。萬一不小心感染了,那可是大問題。
在醫院裡經過了一個多小時的搶救,司徒昊傷口的血終於止住。他的腹部纏上了層層的紗布。簡雲薇坐在床邊,小心的看著他。
「疼嗎?」
她輕輕的,溫柔的問道。簡雲薇的關心讓司徒昊十分的受用,他含笑看著簡雲薇,搖了搖頭。
「沒事,並沒有傷及要害。」
說完后,他頓了一下。然後又看向簡雲薇說道。
「我給了炎烈一槍,在他的肩膀處。」
其實按照司徒昊原本的想法,是想要直接打死炎烈的。可是想到當初如果不是炎烈,那麼他找到簡雲薇的時候,她很有可能已經被人糟蹋的不成模樣了。那樣的場面是他想想就感到后怕的。所以因為這一層,他饒了炎烈一命。
簡雲薇聽到司徒昊的話,沉默了片刻。然後她輕輕的抱住了司徒昊,將頭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謝謝你。」
「我知道,你不會希望他死。但也只是這一次,若有下一次,我不會再姑息。」
司徒昊目光複雜,他的手順著簡雲薇烏黑的長發輕輕揉著。語氣裡帶著幾分無奈,卻並不是完全的妥協。
簡雲薇知道,炎烈的手沾上的是罪惡的血。他是不該被原諒的。可是司徒昊還是因為自己而選擇放了他一命。簡雲薇心裡並不是不感激的。
只想著,炎烈再也不要回來了。永遠的呆在義大利,也是好的。
司徒昊受傷的消息很快被老爺子,司徒臣和司徒月知道。他們連忙趕到了病房裡來,看到司徒昊的樣子還算是無恙,這才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司徒月雙目通紅,眼中帶著深深的關心。她不受控制的趴在司徒昊的身上,嗚咽的哭著。
「大哥,你嚇死我了。如果你真的出了事情,我該怎麼辦啊。你怎麼這樣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呢?」
司徒月的話若仔細聽進去是有些異樣的,不過老爺子此刻因為擔心兒子,倒也沒有注意到。他只是忙著出病房去找郭醫生詢問司徒昊的病況。
留在病房裡的簡雲薇和司徒臣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不過到底也都忍著沒有說什麼。
「我沒事,你不要哭了。」
司徒昊的語氣也不是很好,司徒月這樣的態度,顯然很容易讓人誤會。
司徒月感到司徒昊冰冷的語氣,卻捨不得離開他的懷抱。她有多久沒有這樣接近大哥了,可是司徒昊卻已經不願意再對她縱容下去了。
「臣,還不讓小月離開。」
司徒臣壓下心中煩悶的苦澀,將司徒月從司徒昊的身上拽了下來。司徒月有些甘心,卻也怕害的司徒昊的傷口裂開,到底也沒有再撲上去。
「簡雲薇,為什麼每一次大哥受傷的時候都有你。都是因為你,才克的大哥遇到危險。為什麼你就一點事情都沒有呢?」
司徒月看到站在一旁的簡雲薇,心中十分的生氣。便忍不住開口教訓她。
不過根本不用簡雲薇理她,司徒昊就已經極其不悅的開口了。
「臣,帶她馬上離開。以後別讓我看到她。」
「大哥,我是因為關心你才會這樣說的。為什麼你就這樣的執迷不悟呢?這個女人難道就這樣讓你不分是非嗎?」
司徒月淚眼紅腫的看著司徒昊,聲聲泣訴道。
「是非不分的人是你才對。我是為什麼受的傷,只要隨便問一個人就很清楚。同雲薇又有什麼關係。根本就是你想針對她。」
司徒昊語氣冰冷,對著司徒月毫不客氣。司徒月看著她暗戀了二十多年的男人,心中湧上一股深深的絕望,和控制不住的恨意。
她突然發現,她可能是真的沒有什麼機會了。只要簡雲薇還在,她就不可能得到任何的機會。
可是她卻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放棄。
既然得不到,那麼乾脆就毀掉吧。
當這個想法冒出來的時候,司徒月被自己驚了一下。她咬著下唇,目光複雜的看著司徒昊。對方卻只留給她一個冰冷的目光。
而當他看向簡雲薇的時候,卻是那樣的溫柔。怎能讓她心裡覺得平衡呢?
「小月,我們出去吧。」
一旁的司徒臣開口,司徒月憤恨的瞪了簡雲薇一眼,終於開始離開了病房。卻離開的那樣不情願。
「你不要那麼生氣,萬一傷口裂開了怎麼辦?!」
比起司徒月的挑釁找茬,簡雲薇更加擔心的是司徒昊的身體。
「我沒事,實在是小月太任性。」
司徒昊臉上的陰霾還沒有完全散去。
「其實不管怎麼說,她也是因為擔心你才會這樣。如果換個角度想,我倒也可以理解一下她。更何況,你該知道她對你的心意,是不是?」
簡雲薇重新坐到司徒昊的身邊,給他倒了一杯水。司徒昊接過,並沒有馬上喝。而是目光深邃的看著簡雲薇,發現她的臉上並沒有什麼異常,才緩緩開口。
「從小我就將她當成自己的妹妹看待,對她也不會有別的心思。只是她自己執迷不悟,我也沒有辦法。如果不是因為她的父親,現在我也不會允許她繼續住在司徒家。」
司徒昊說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然後將杯中的水喝完,將空了的杯子放到一邊的床柜上。
「我記得你說過,小月的生父是父親的戰友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