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出國

  顏喬仿佛掏空了自己,她沒處可去隻能夠去找安澤誠。


  安澤誠看見她這副樣子也覺得心疼。


  “你……”他先令她進來,接著替她接過了箱子,顏喬的頭發完完全全被汗給打濕了,黏在額頭上。


  “先去洗個澡,什麽也不要想。”安澤誠十分靠譜,把她推進了衛生間,接著拿了幹淨的浴袍掛在衛生間的掛衣架子上。


  水也給她調好了合適的溫度。


  顏喬失魂落魄,感覺整個人疲軟無力,倒在浴缸裏麵無念無想,她沒料到一個江漓停就能夠把自己整成這樣。


  “你不要睡著了!”安澤誠敲了敲廁所的門提醒她。


  此時顏喬還真的差點兒泡睡著了。


  一直到顏喬裹著浴袍出來,整個人倒在沙發上,眼神呆滯話聽不進去,什麽都不想想。


  安澤誠實在是不知道她怎麽了,也不想再這個時候問,想著或許明天睡醒後再問會好一些。


  他把顏喬安排在他隔壁那個房間,離他的房間近,而且她的精神狀態非常可怕,所以設了兩個小時一個的鬧鍾,時時刻刻去看看她到底有沒有事,確定了正在睡覺之後又回去自己房間。


  但是黑暗之中,她的淚水就如同決堤一般流不止。


  原來不知不覺之中,她對他的感情已經那麽深了,她以為沒有人會離不開誰,但是結果證明,自己好像確實離不開他。


  一想到他刻意逃避自己,一想到那張照片,她那顆心就拔涼拔涼的。


  那種放不下的感覺,讓人覺得格外地痛苦。


  顏喬很少哭的,除非是真的傷心了,可是她傷心的時候又非常少。


  她哭起來也沒有什麽大動作,但是非常可怕,眼睛睜著好像屍體一樣躺著,然後流眼淚。


  一直到第二天,安澤誠照常來她房間看看她有沒有事。


  窗外的光透過窗簾隱隱約約打進來,安澤誠看見她那張麵如死灰一般的臉上寫滿了疲憊,臉上還有一道接著一道幹掉了的淚痕。


  “你起來!”安澤誠看見她這個樣子心疼又無奈。“你怎麽可以這個樣子!”


  他盯著她,而顏喬又刻意躲著他的眼神。


  安澤誠那張憤怒的臉紅一陣白一陣。


  顏喬突然之間哇哇大哭起來。


  過了一會兒又開始抽泣,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得。


  “你到底怎麽回事?又是那個江漓停?”


  好像一聽到江漓停這三個字她哭得更加凶了。


  “行了,我知道了。”安澤誠把她重新放回床上,套了一件外套就要走。


  “別去。”她道。


  終於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是顏喬第一次開口說話。她知道安澤誠是要去找江漓停。但是昨天想了一夜,就算去找了他也不會有什麽結果。


  她不想要更丟臉。


  安澤誠轉身:“那你告訴我到底怎麽了?”


  顏喬搖搖頭:“我不想說。”她止住了眼淚,一隻手使勁地轉動著被單,靠在床墊上,一臉的憤恨和不安。


  “行,那你就起來吃早餐。”安澤誠也漸漸恢複平靜,他想帶顏喬找回理智。“吃飽了才有力氣解決問題。今天是豆漿和油條。”


  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說這話,想緩解她的焦慮。


  他也是第一次看到一個人能夠哭得這麽驚天動地。簡直不敢相信。


  顏喬點了點頭從床上下來,低著頭走路,不小心撞到前麵走得很慢的安澤誠的背,他轉過身,以為她叫他,結果不小心顏喬就撲倒他懷裏,而他一個沒有站穩,整個人往後倒,後退了幾步,手肘著地。


  而顏喬正好倒在他身上,顏喬整理整理立刻起來也扶著安澤誠起來,倒是鬧了一個笑話。


  她抽泣問:“你沒事吧?”一邊覺得好笑又不想笑。


  安澤誠搭上她的手臂站起身,聳了聳肩膀,徑自走到餐桌上去。


  已經有準備好了的兩份油條和兩份豆漿。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人哭聲和炸地雷一樣可怕。”安澤誠將一根油條塞進嘴裏十分沒有同情心地開始吐槽起來。


  顏喬縮在座位上,眼睛腫的和桃子一樣但也要瞪他一眼。


  那一眼就是腫了的兩個桃子的眼神,搞笑又心酸。


  安澤誠喝得一碗粥差點沒有噴出來。


  “為一個男人哭成這樣,值得嗎?”安澤誠問。


  顏喬沉默不說話,接著又覺得不爽,反駁:“關你什麽事。”她多半有些開玩笑的意思。


  安澤誠瞥了她一眼不說話了,可是過不了多久又嘴賤起來:“因為什麽事情,和我說說。”


  顏喬閉口不說。


  她不想說的話永遠都不會說的。


  “讓我猜猜,他和蘇煙要結婚了?”安澤誠打量,見她不說話覺得自己猜對了,又道:“他和蘇煙結婚那是必然的事情,江氏·集團不會放開蘇煙那麽好的家庭的,上層的婚姻就是捆綁的婚姻,你懂嗎,說了你也不會明白的,愛情很美,可一直念叨愛情就不美了。”安澤誠說的都是大實話。


  “除非啊,你變得像蘇煙一樣,或者是像江漓停一樣強大。你也可以選擇做你自己,我是建議這樣,會更舒服。”


  顏喬不懂他在說什麽更加像是在自說自話。


  “這就是為什麽當初我叫你離開江氏·集團,那邊的功利心都太重了,真正的藝術家,設計出好作品的人,都應該放下那一切,隻有放下才會有得到。”安大師又開始開課了。


  顏喬隻靜靜的聽著,轉眼間看見他靈動的眼睛好像會說話一樣,將那些沉積在他心中很久的道理一一告訴自己。


  這樣的人亦師亦友。


  她心情漸漸地平複,和安澤誠說起來一件事情。


  “其實,我一直想去國外學習,以前沒時間沒錢,現在想放下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去拚一拚。”顏喬小心翼翼道。


  “那還不簡單,想去就去。”安澤誠道,他就是國外藝術氛圍熏陶長大的。“兩邊有兩邊的好,去感受感受挺好的。”


  顏喬又道:“可是我爸媽……”


  “那就帶伯父伯母一起去……”安澤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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