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兩人的爭執
一連好幾天,顏喬都沒見到江漓停的身影,她隻覺得他氣的莫名其妙,想找他解釋清楚,可是他當機立斷的樣子又很可惡,幹脆就不要再解釋了。
反正解釋再多也是誤會。
王裴裴在公司茶水間,同事們自從知道新聞上那條消息說,王裴裴是蘇煙的妹妹都紛紛來巴結。
“裴裴,你知道麽,我看顏喬嘚瑟不了多久了。”一位看起來和她一樣大的年輕女同事道,她一邊說還不忘一邊把剛剛泡好的茶給奉上。
“怎麽說?”王裴裴突然就來了興趣,她順手接過茶杯,眼神中帶了一抹銳利而鋒芒的光。女同事看她感興趣連忙湊在她耳邊道:“你有沒有發現,江總好幾天都沒有找她了,平常不是一天至少得有一次,你說……”
女同事神秘兮兮,眼神中充滿了打探。
王裴裴看她的大臉湊在自己麵前,那濃密的睫毛放大在她眼前如同蒼蠅腿一樣,她連連大手一撐將她挪開了自己眼前。
“哎……”女同事叫道。
“別八卦了。”口上雖然是這麽說,但心裏麵可樂開了花兒,她低頭,雙手摩擦著茶杯,垂眸細細思考。江漓停肯定已經對顏喬沒了興趣才會如此,顏喬本來就不如她有趣,長相也不算出眾,怎麽能夠入得了江漓停的眼。
她心中竊喜,自己的好機會終於要來了。
“裴裴,笑什麽呢?”女同事疑惑地看著她正揣著茶杯笑開了花兒。
“沒什麽,你少管。”
偌大的辦公室裏,安澤成坐在會議桌的另一邊,和江漓停對峙。
其實他今天是帶了項目來的,可是發現,江漓停對他依舊保持著來者不善的態度,但是既來之則安之,既然來到了他的領地,不如事先保持友好。
“這個項目我相信你會很有興趣,而且,我認為顏喬做比較合適。”
辦公室內打開了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江漓停雙目緊緊地盯著他,如同獵豹對視著豺狼。
“我看過了,不感興趣。”江漓停毫不留情地說道,他雙眸微微一眯,仔細地打量著眼前人會有什麽反應。
安澤誠和他想出過很長一段時間,他了解他的個性,他隻覺得江漓停對他還是有著恨意。
“是之前那件事情?我早已忘記了,所以今天才會帶著項目來找你。”安澤誠冷然道。他看見江漓停的手緊緊拽緊,粗壯的胳膊肌肉崩起。
江漓停隻覺得越來越生氣,他和顏喬靠的那麽近卻一副假裝沒事的樣子,讓他很想揍他。
“我記性也不好,但是,我不接受你的案子!”江漓停肅然道,他雙目直直地盯著他,不帶一絲情緒,辦公室內氣氛突然降入冰點。
安澤誠聽了他的話,那壓了很久的怒火燃燒起來。
“你以為你是誰?我這是在給你機會!”安澤誠起身,椅子被打倒在地上發出響亮的聲音。
周圍的工作人員都低頭不敢做聲,眼看著兩個人蓄勢大發。
江漓停緩緩走到他麵前,他瞧見他那張孤冷的臉,心裏一陣寒,顏喬見了他那麽高興應該是喜歡他的吧,可是自己不能夠讓她喜歡上別人。因為那是他的東西。
“我是誰?要你管!”江漓停停在了他麵前,將早已經攢緊的拳頭重重地朝著對麵人的臉上砸去,絲毫不留情。
安澤誠也不是吃素的,他頭一偏,躲過了他那拳猛擊。
“君子動口不動手。”安澤誠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這個笑徹底激怒了江漓停,他幾乎是不帶任何遲疑地朝著他的瘦弱的臉蛋上再來一拳。
這一拳,砸得剛剛好,連接關節處的手骨碰到他棱角分明的顴骨如同石頭碰石頭般。
江漓停咬牙忍著痛,而安澤誠臉也立刻紅腫了一片。
“這一拳算是我送你的,為之前的事情道歉。”安澤誠說罷便轉身離開。隱隱約約能夠感覺到他語氣中的憤怒。
這件事情很快就傳遍了公司的每一個角落,公司看似非常大,但是人多口雜,一旦有什麽八卦消息,一定被傳的滴水不漏。
公司流傳著各種版本,一個是江漓停為了顏喬和安澤誠打架,還有就是江漓停不讓顏喬接安澤誠的設計,兩人因為顏喬打起來了。
這件事情傳到顏喬的耳朵裏麵,她也懵了,不知道是真是假,這兩人怎麽會因為她而打起來。簡直是開玩笑吧。
可前幾日安澤誠確實說過,這幾天會在公司待比較長的時間。
心存疑惑的顏喬立刻走到了江漓停的辦公室,有些忐忑,他們兩個有好幾日都沒再見麵了,這時候突然去找他……
“你來了?”江漓停抬眼,便看見顏喬站在辦公室門口,“進來。”
他的嗓音低沉著有些沙啞,顏喬緩緩地走進質問:“請問,外麵傳的是真的嗎,你真的因為安澤誠點名要我設計而推掉了案子?”
“是的。”江漓停說的坦然,仿佛這是理所因當的事情。顏喬搖了搖頭,她站在他麵前突然覺得自己好渺小。
江漓停親手斷送了自己對設計的向往,對藝術的渴求,他隻考慮到自己的想法,這讓他痛苦。江漓停見對麵半響都沒有說話,抬眼,和她的眸子對上,那雙如水般美麗的眼眸中透出的盡是迷惘。
“你知道每次看到一個好作品誕生的時候我會有多開心嗎?你考慮到我的感受了麽?”顏喬聲音有略微的顫抖。
江漓停抿嘴不言,隻淡淡地看著他,
“我來公司的目的是讓我變成更加優秀的顏喬,你不應該那樣做的。”顏喬說完便冷漠地關門離開。隻留下江漓停一人,那偌大的辦公室裏麵他惘然神思。
手不自覺的按上電話:“告訴安澤誠,我同意他的方案。”
或許顏喬說得對,自己不應該為了一己之私而斷送了她的夢想,能囚禁的永遠是軀體而不是靈魂。
恍然之間,手上的筆尖被自己一用力給壓斷了,他看著那看似堅硬的筆頭流出黑色的液體,淡淡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