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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六十四 抓姦細

  裴楠回到自己洞府,再次上香感謝:「感謝前輩讓我救活了雲師妹,感謝前輩教導藥理知識,讓裴楠受益匪淺,請前輩顯靈,讓裴楠儘儘孝心。」


  沒動靜,也沒感覺。


  「前輩,您還在嗎?前輩……」如此一個有著高超食療藥理知識的前輩,裴楠打心眼裡敬仰備至,他只真有心拜這位前輩為師的。至於他的師父,才不會介意他拜別人為師。他師父只對研究藥理、煉丹感興趣,若非作為峰主不能不收徒,他連裴楠這個弟子都不會收。


  沒錯,裴楠是葯鼎峰峰主唯一的弟子,而且從收了也沒管理教導過,都是葯鼎峰的師伯師叔們在幫忙教導。


  但是無論裴楠怎麼心誠,那位神奇的前輩再也沒有顯靈。


  心中七味陳雜的裴楠想起去了後山無名山谷的薛城,便御劍去看薛城。


  薛城正在懸崖邊上釣魚,沒錯,在百丈高的懸崖上,釣山谷里那條小河裡的魚。


  沒有魚餌魚鉤魚線,她就是抬手從手指中伸出一根極細的靈力之線,靈力線飛下百丈懸崖,一頭懸在小河,河中的魚兒們爭先恐後地去咬靈力線,薛城手指微彈,彈開那些小魚小蝦,只讓大魚咬到靈力線。


  裴楠看得目瞪口呆,這需要精準掌控靈力的手段莫說薛師妹這樣的鍊氣後期修士,就算是他築基後期的修為,想要靈活施展也需要費一番力氣練習的。


  「薛師妹,你這手段可了不得!」裴楠忍不住讚歎。


  薛城回頭微笑:「無它,手熟而。」


  裴楠想了下,點點頭:「哦。」然後有些心不在焉地坐在薛城旁邊看釣魚。


  另一邊,貓靈蟲和野人老頭一嘴口水虎視眈眈地盯著裴楠,他也沒發覺。


  薛城笑笑道:「你們兩個不用那麼緊張,他現在滿腹心事,根本沒心思吃東西,就算勉強吃,也是食之無味。」


  但這並不能讓兩傢伙的敵視減輕。


  薛城又一條大魚順著靈力線游上來,落盡薛城的魚桶里,桶里如今已經有十多條大魚了。


  薛城收起靈力之線道:「不少了,待會兒有一場硬仗要打,你們兩個跟著裴楠過去幫忙,若是表現好,回來給你們烤了這些魚慶祝,若是表現不好,我就烤了自己都吃了。」


  聞言,野人和貓靈蟲嗖的竄到裴楠身邊,一左一右跟好。


  裴楠驚詫地莫名其妙時,突然一隻傳訊紙鶴飛到他面前,他伸出手指,紙鶴化作星星點點,匯成一句話:「大師兄,快回主峰,符峰來送謝禮了,符峰峰主都來了,專門要感謝你!」


  裴楠對薛城道:「薛師妹,我去主峰一趟,你跟我一起過去嗎?」


  薛城道:「我不了,我在這裡幫你護持。萬事遵從本心,不是你的錯就不要強加給自己,我們盡人事聽天命,不要過於給自己招攬責任,有時候學學裴浪反而會不錯的。」


  裴楠一愣,頓時心境為之一明,忙施禮道:「多謝薛師妹指點,師兄頓感豁然開朗!」只顧得開朗,都沒留意,薛城直呼他和裴浪的名字連師兄都不叫了。


  裴楠御起飛劍向著主峰而去,野人和貓靈蟲在身後緊緊跟著他。


  裴楠一回頭,看到凌空飛行的貓靈蟲不奇怪,但這個老頭兒分明是個凡人,緣何能夠凌空飛行?


  裴楠的心思頓時活絡:「前輩,您……是您嗎?是您給給弟子治療雲師妹病的方法嗎?」


  野人仿若沒有聽到,只是緊緊跟著裴楠飛行,任他再說多的話也一語不發,只是兩隻眼珠子死死盯著他。


  若非這野人跟著薛城一直沒有有過什麼害人的行為,而且剛才薛城吩咐他們倆跟著裴楠的話,裴楠見到這死死盯著自己的眼神會毛骨悚然的。


  薛城望著裴楠飛走的方向道:「棋局應該結束了,棋子要反抗棋手了。」


  裴楠在主峰大殿外落下,符峰的一眾女弟子已經涌過來了:


  「裴師兄好!」


  「見過裴師兄,嘻嘻!」


  ……


  這女弟子現在都把裴楠當自己人了,不光因為他救了雲芙蓉,還因為他做了六天好吃的東西,湯餵給雲芙蓉,好吃的可是都餵了這些女孩子。


  吃了人家的好吃的,當然還想接著吃。一群女弟子雖然不說暗許芳心,但裴楠若是要尋道侶,她們一定會舉手參加的,屬於鐵杆粉絲、小迷妹一般的存在。


  年長女弟道:「裴師兄,我們峰主在迎客廳與葯鼎峰大師伯說話,峰主對於非常讚賞你呢!」年長女弟子應該算是老迷妹了吧。


  年輕女弟子圍著裴楠身後緊緊跟隨的貓靈蟲和野人,非常好奇:「好可愛的貓貓呢,能不能摸摸啊大師兄?」


  裴楠回頭道:「別惹它,它是結丹妖獸,我都不敢惹呢,除了薛師妹的話,它誰都不買賬。」


  女弟子趕緊將伸出去的手縮了回來。


  貓靈蟲賞了女弟子一個刀眼,嗖的躍到裴楠的肩膀上,半眯著眼睛打烊了。


  女弟子們依然對毛茸茸的貓靈蟲充滿興趣:「大師兄,這個就是治好了裴浪的貓靈蟲吧?」


  「大師兄,這個野人是誰啊?他穿的衣服好另類、好友風格哦!」


  年長女弟子道:「不得無禮,這位前輩剛才凌空飛行,我等看不透修為,最少是結丹期前輩。」


  打算伸手摸摸野人身上的莽皮短褲和坎肩的女弟子趕緊收回了手。有的女弟子躬身施禮:「見過前輩。」


  但莽皮野人眼神都不賞她們一個,只是死死盯著裴楠。


  裴楠走向大廳,他就跟向大廳而去,反正就是僅僅跟在裴楠五步以內,讓裴楠的身影時時在他的視線中心範圍。


  裴楠進了迎客廳,見過前輩們,符峰峰主和前輩對裴楠大加褒獎一番。


  葯鼎峰的前輩很是高興,決定要設宴款待符峰峰主來訪。


  賓主正在歡笑的時候,葯鼎峰弟子慌張來稟報:「師伯師叔,法峰峰主打頭,帶著修神峰、器峰三峰主要弟子氣勢洶洶闖進我們葯鼎峰來,說是要捉拿姦細!」


  「放屁,我們葯鼎峰怎麼會有姦細?」脾氣火爆的一位葯鼎峰元嬰師叔脫口罵道。


  符峰峰主立刻示好:「齊真君莫急,或許是有什麼誤會,本君一定主持公道,還葯鼎峰一個清白。本君對於葯鼎峰是很信任的。」


  說話間,眾人出了迎客廳,只見天空數十道身影倏然而至,在對面落下。


  一落地,一中年男子就沖著葯鼎峰的師伯怒氣沖沖道:「朱老頭兒,快交出仙岩派的間諜,否則你們葯鼎峰全部都是姦細,務必從仙石宗除名!」


  脾氣火爆的師叔齊真君怒起:「放屁,我們葯鼎峰世代都是仙石宗最忠貞的力量,你們法峰倒是出國不少姦細……」


  大師伯朱真君擺擺手,將師弟攔在身後對氣勢洶洶而來的一干人眾道:「諸位師兄師弟,間諜一事本君並不知情,諸位可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們葯鼎峰窩藏了間諜?」


  一名女元嬰真君一語不發,走上前,取出一個儲物袋一拍,啪啪啪,幾件東西落在地上。


  眾人定睛看去。


  「啊——」符峰的幾個低階女弟子直接尖叫出聲。


  符峰一位元嬰女真君立刻責怪道:「幾個斷肢而已,至於這麼大驚小怪嗎?我輩修士就應該殺伐果斷,看淡生死!你們幾個,準備動身去千秋島做任務吧。」


  幾個女弟子臉有愧色地答應道:「是,師叔。」


  葯鼎峰齊師伯望著地上的幾個斷肢,不解道:「這是何意?」


  中年元嬰男修道:「難道齊真君看不出這是一位元嬰修士的斷肢嗎?」


  齊真君道:「這是誰的斷肢?」


  丟出這些斷肢的女子冷冷道:「仙岩派,冷寒。」


  齊真君道:「諸位師兄師弟師妹,應該信得過齊某不會窩藏仙岩派的姦細吧?」


  眾人先後點頭。


  齊真君道:「既然如此,我們都是仙石宗中流砥柱,自然要齊心協力為仙石宗的考慮。諸位師兄師弟,可否言明,若是我葯鼎峰真有人窩藏姦細,本君第一個不饒他!」齊真君說話鏗鏘有力、擲地有聲,一臉正義凜然。


  那名倒出斷肢的女子一揮手,在周圍布置了隔音結界,只將幾個核心元嬰修士隔在其中,然後開口道:「十天前,我師父在自己的洞府修鍊,遭遇仙岩派數十名元嬰修士的埋伏,他們手持化神期神器,重傷了我師父,但是那些元嬰修士也死傷大半,逃出來了一小半,其中一個被師父斷了下肢的元嬰冷寒沒有逃出仙石宗。我們通過各種調查,有理由相信是你們葯鼎峰窩藏了冷寒。」


  這個信息對於在場數位元嬰修士也是爆炸性的,數息后,才有修士急切開口道:「樓蘭真君,你師父……尊者他……他受傷了嗎?」


  女子冷冷道:「沒錯,師父受傷不輕,仙岩派不惜損耗數十位元嬰修士來伏擊我師父,當然不會就這麼結束。他們一定在準備對我仙石宗有大動作。沒有我師父的守護,仙石宗危在旦夕。諸位,是要與仙石宗生死存亡,還是背叛宗門求得一條生路,是選擇的時候了。但是,就算仙石宗亡了,我也要將仙石宗的姦細揪出來,碎屍萬段!」


  不管眾人內心怎麼想的,起碼錶面上都在堅定地表示與仙石宗共存亡。


  「既然大家都表示了對仙石宗的忠心,就請先將仙岩派冷寒和窩藏仙岩派冷寒的姦細交出來吧!」樓蘭真君冰冷地道。


  齊真君道:「本君實在不知道是誰窩藏了仙岩派的冷寒,樓蘭真君可否提供一些信息,讓我們葯鼎峰自己先清理門戶?」


  樓蘭冷冷道:「我若知道,就不是帶人來葯鼎峰坐鎮親自搜人了,而是直接去殺了他們。現在的葯鼎峰,已經被團團圍住,那個姦細插翅難飛。我給你一個時辰時間,自己先搜索,一個時辰之後,我們就會動手搜查。」


  齊真君深深吸了一口氣道:「好。」說著伸手撤掉結界,「諸位請去迎客廳喝茶,我們葯鼎峰一定會過山處理此事。」


  沒有人留意到後面的弟子中,裴楠的臉色蒼白。


  外峰的人都去了迎客廳休息喝茶,齊真君開始發號施令:「楠兒,現在給葯鼎峰所有人傳令,無論是否閉關,全部到葯鼎廣場來,不來者,按照違抗門派命令處置。」


  裴楠領命:「是,師伯。」說著去傳令堂,給各處傳達命令。


  一隻只紙鶴飛出,葯鼎峰上空響起緊促的鐘聲,鐘聲持續不斷,加持了法力的鐘聲傳播到巨大的葯鼎峰島每一個角落。


  聽到鐘聲和街道紙鶴的葯鼎峰弟弟紛紛放下手頭正在進行的事情,趕往葯鼎廣場。


  半個時辰不到,葯鼎峰的弟子集結完畢,各處開始清查人數。


  「報告大師兄,飛鶴谷弟子三百八十一人,全部到齊。」


  「報告大師兄,一粒平原弟子三千六百名,全部到齊。」


  「報告大師兄,蒙牛草原弟子兩千八百名,外出做任務四十三名,實到兩千七百五十七名。」


  ……


  一圈彙報下來,鍊氣期弟子除了外出做任務和在長仙島任職的,全部到齊。


  元嬰修士們除了峰主,全部到了。


  裴楠站在煉器築基期弟子陣列的最前邊,都不敢抬頭去看祖爺爺的臉。


  不用去搜查,他也知道那個元嬰修士藏在祖爺爺的洞府養傷。不用去看祖爺爺的眼神也知道他在給自己暗示,但是,這樣的身份和事情,他真的無所適從,他寧願去為了仙石宗戰死,也不願意披上這個不光彩的身份。


  他已經在心裡問過一萬次,為什麼會是他?仙石宗千千萬萬的修士,為什麼他竟然是從小就被仙岩派安插在仙石宗的間諜?

  就算他如何地不願意麵對,該來的還是要來的,齊師伯開口道:「楠兒,你帶上本峰的自律堂子弟,逐一檢查整個葯鼎峰,無論是誰的洞府都不要放過,發現任何可疑的情況都要向本君彙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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