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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三十六 別人的天劫

  普通的烏雲飛舟穿進去是沒有什麼力度感的,這片烏雲很異常,整個飛舟被擠壓震蕩。一船艙人緊張地望著窗外黑兮兮的怪異烏雲,臉色發白。


  幸好什麼都沒發生,烏雲來得快去的也快,只幾十個呼吸間就消失無蹤。


  眾人齊齊鬆一口氣,沒能成功與戴家結親,還惹了一身騷,總不能半路還把命丟了吧。


  閆城主一邊對女兒說話,一邊扭頭去看身後椅子上的女兒:「嬌嬌,不用氣餒,回去爹給你找最好的靈藥助你修鍊,讓你將來總有一天將那個渣男踩在腳下……咦,嬌嬌,嬌嬌你在哪兒?」


  應該坐著閆旭嬌的椅子上空空如也,閆城主慌了,四處搜索,這飛舟是他的法器,精神力一掃就可以掌控任何一個細節,卻沒找到自己的閨女。


  明明閨女就坐在他身後,怎麼飛著飛著人就沒了?


  「嬌嬌,嬌嬌……」繼閆旭嬌失戀的瘋狂后,閆城主陷入失女的瘋狂。


  ……


  滄瀾顫巍巍道:「小魔女,你搞什麼?」他明顯感覺剛才似乎釋放了什麼出去,這會兒又回來了。


  小丫:「飛機。」她真的是搞了閆城主的飛機,劫了一個人。


  滄瀾:「……」


  ……


  戴晨:「師祖,您知道我師父怎麼樣了嗎?」


  燕攬夕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這兒呢?」


  戴晨大驚:「師、師祖,您把我師父吃了?」


  燕攬夕瞥了戴晨一眼,心道,難怪薛城會收這個徒弟,腦迴路果然不正常,他拍的是胸脯不是肚子好不好?


  「我把她變成肋骨溫養著。」


  戴晨:「……」


  戴逸天:「請問師祖,薛師傅何時可以養好傷出來?」畢竟是老薑,一想就明白了,修真世界千奇百怪,變成肋骨溫養或許是一種神奇的養傷之術吧。


  燕攬夕搖頭:「不知道。」


  戴逸天:「既然薛師傅在養傷,就請師祖不要見外,在戴家住下,杏林苑一隻為薛師傅留著,師祖是否也在住在杏林苑?」


  燕攬夕:「我小徒弟在誕龍山突破,我要回去看著徒弟突破渡劫。」


  戴晨立刻道:「師祖,徒孫也隨您去看小師叔渡劫!」師門的其他任務陸續出現,戴晨很好奇啊。


  陳南軒趕緊出來刷存在感:「前輩,在下帶您去誕龍山?」


  燕攬夕點頭:「好。」


  一桿碧綠的玉簫懸浮空中,發出瑩瑩綠光,將陳南軒、燕攬夕、小精靈、戴晨籠罩,綠光蒙蒙一閃,既然原地消失,觀禮台上的眾人再發現時,四人已經在夜空中飄然遠去。


  眾人心中不禁感嘆,果然是化神大佬!


  連陳南軒大佬都討好巴結的那位外表凡人的俊美男子是誰?

  一時間俊美男子的身份成了東華洲熱搜的第一位,八卦紛飛四起。


  很多知道點風聲的人連夜趕往誕龍山湊熱鬧。


  燕攬夕等人回到誕龍山時,江雪剛剛完成突破。


  在山頂完成突破的江雪感覺神清目明,恰好看到師祖乘著蒙蒙綠光落在對面山頂,起身叫了聲師祖,就要飛過來。


  陳南軒嚇得一袖子在兩座山頂之間劃了條陣法結界:「道友別過來,你馬上要渡劫了,一旦渡劫開始,便不能與外界任何人產生聯繫,否則會將別人拉入你的天劫,天劫的威力會翻倍。」


  江雪忙止住自己的身形拱手道:「多謝前輩提醒!」


  深藍的天空猛然一暗,滾滾劫雲飛快匯聚起來。


  薛城還想著讓師父指點兒子兩句渡劫的方法,卻也來不及了。


  薛城:「師父,江雪的天劫威力如何?」


  燕攬夕:「還行,雲層挺厚的。」


  旁邊陳南軒嘴角扯了下,這樣的威勢的築基雲層,任何一個長輩看到了都會發愁的,這位前輩似乎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陳南軒自認,當年自己渡築基天劫的時候,劫雲也沒有這樣的威勢。


  那雲層似乎想要把大地壓扁,一道道粗壯的閃電在雲層間遊走,結丹天劫的威勢也不過如此吧。


  陳南軒都有點不確定了:「前輩,您這徒弟真的是在渡築基天劫嗎?」


  燕攬夕:「是的,我以前沒有見過天劫,難道這天劫有什麼不對嗎?」


  陳南軒抓狂:您沒見過天劫是什麼鬼?難道您自己都沒有渡過天劫嗎?「前輩,在下私以為,這天劫的威勢趕上一般的結丹天劫了。」


  燕攬夕:「嗯,那就對了。」


  陳南軒:您是跟這徒弟有仇嗎?


  此時,陸陸續續有修士飛至誕龍山,遠遠圍觀天劫、蹭氣運。


  天劫醞釀了半夜光景,在黎明第一道陽光照在此間劫雲時,一道氣勢磅礴的劫雷轟隆隆地劈了下來。


  電光傾瀉向山頂那個安靜的身影時,圍觀者感覺自己一時產生了錯覺,似乎看到電光在落到那人影身上后化作絲絲縷縷優美的音符奏響在天地間。


  眾人忍不住懷疑自己的五感錯亂了,耳邊分明轟隆隆的沒有一絲樂音,眼睛所見的那身影的情形卻分明就是優美的樂音,連帶著眼睛都有點被這音樂陶醉了。


  陳南軒睜大眼睛:「前輩,您的這位小徒難道是樂靈根?」


  燕攬夕:「他是樂聖體。」


  陳南軒冒著星星眼懵圈,樂聖體是個啥資質,只聽說過靈體,難道靈體之上還有聖體?


  第一道雷劫就這麼看著好聽的消散了,山頂那身影依然安詳自若,身上的氣息似乎比第一道雷劫之前強了一些。


  啥情況,渡劫不是應該每抗下一道天劫,就虛弱一分嗎?


  薛城著急的問道:「師父,共享一下小雪的情況唄。」


  燕攬夕將情況共享給薛城:「狀況不錯。」


  薛城:「師父,俺咋感覺小雪的氣息已經完成築基穩步期,進入築基初期了呢?」


  燕攬夕:「沒錯,他的修為吸收了第一道天劫的力量,完成了築基穩固期。」


  築基穩固期不是應該註解完成後,花一段時間慢慢將修為穩定下來,才能完成嗎?為啥這一邊渡劫就完成了?

  外圍發現情況的人疑惑議論時,第二道築基天劫帶著比第一道強悍數十倍的力量轟隆隆的落下。


  這一次大家肯定了自己剛才並不是錯覺,那天雷落在渡劫之人身上時,確實化作看得見的樂曲流淌,然後隱入他的身體。


  所以,那看似強大天雷其實是化作了他的營養,被吸收了斯基!


  第二道天雷結束后,所有圍觀的修士明明確確感覺到,渡劫之後身上的氣息又強大了不少。


  「這……築基初期了!」有人忍不住驚呼出聲。


  薛城激動:「師父,一邊渡劫一邊提升修為,不會造成修為不穩吧?」


  燕攬夕:「不知道,要不我問問這位受傷的化神尊者。喂,小夥子,一邊渡劫一邊提升修為,會不會造成修為不穩啊?」


  陳南軒:我特么哪裡知道啊,我從來就沒有遇到這麼奇葩變態的人!


  第三道天劫落下時,眾人已經不再是僅僅看到樂音,識海里似乎也有樂音響起,但就是耳朵沒有聽到。


  第三道天劫塵埃落定后,山頂那人的修為已經從築基初期升到了築基中期。


  眾人:你特么敢不敢渡完天劫直接結丹繼續渡結丹天劫?


  第四道天劫之後,對方就築基後期了。


  眾人:看樣子渡完天劫,對方真有可能結丹然後渡結丹天劫……等等,築基天劫不是應該只有三道嗎?這怎麼都劈了四道,還有繼續劈下去的習慣?聽說八年前就有個變態在誕龍山渡了五道築基天劫的高等天劫,難道誕龍山是專門渡高等天劫的聖地?


  第五道天劫劈完、七彩祥靈落下滋養下,江雪進入結丹模式。


  薛城:「師父,渡完築基天劫直接結丹,會不會根基不穩啊?」


  燕攬夕轉問陳南軒:「渡完築基天劫直接結丹,會不會根基不穩?」


  陳南軒:我特么哪裡知道這樣的奇葩事情啊?


  九天後,江雪在山頂原地結丹,金丹大成的那一瞬,整個黃州城的人,無論身在何處,似乎都聽到了有美妙的樂曲在內心回蕩。


  時隔九天,天劫再次原地醞釀。


  圍觀修士紛紛起身後退,結丹的天劫的範圍肯定比築基天劫範圍大許多了,這麼變態的修士,結丹天劫的強大可想而知,還是離遠點安全,雖然離得近了蹭到的氣運也多,但命更重要啊。


  退出好幾百里劫雲籠罩範圍后,戴晨忍不住問道:「師祖,這位小師叔與師父的關係很好嗎?」


  燕攬夕:「是的。」


  戴晨心裡有點涼涼,剛開始還想著自己有修為優勢,小師叔就算築基成功,與自己還差著一個大境界,就算對方是天才,自己也算資質上佳的天才,自己的修為進境也是逆天的速度,對方進步,自己也在飛快進步,永遠與對方保持一個大境界應該沒問題。


  可是,這奇葩貨,渡築基天劫的時候修為就竄到結丹!


  現在說這貨渡結丹天劫的時候就能結嬰他都相信!

  這簡直是個讓人絕望的世界!


  結丹天劫轟隆隆地降下來,一道比一道瘋狂,渡劫的人也不再像築基天劫那般渡的輕鬆,看到那道暴風雨中被劈的狼狽的身影,大家終於心裡平衡了一些。


  將雷聲變成樂音也開始雜亂,第六道天劫劈完后,那人衣衫襤褸、噴出一口鮮血來。


  薛城:「師父,還要三道天劫,小雪能堅持住嗎?」


  燕攬夕:「不知道。」


  「小雪一出來就渡劫,我都沒來得及給他準備渡劫的法器和陣法。」


  燕攬夕:「你這半死不活的樣子,就算他沒有立刻渡劫,你能給他準備嗎?」


  扎心裡師父!

  第七道天劫攜著萬鈞之勢、毀天滅地地落下,眾人都在想,那渡劫的傢伙就算不死也傷半條命時,江雪手中光滑一閃,出現一隻暗紅色的胡琴。


  他虛坐山頂,將胡琴放在腿上,一手拉弦、一手按弦,拉起了胡琴,悠遠綿長的曲調在隆隆的雷聲中響起,落在江雪身上的第七道天劫化作絲絲縷縷的樂音、隨風潛入夜,一時間,天地與之共鳴。


  黃州城地界、甚至周邊一些與黃州相鄰的地方的修士,似乎都隱隱感覺到一段悠揚的曲子傳入心田,自己的心情也被這樂音同化,隨之跌宕起伏。


  第七道、第八道雷劫悉數與胡琴的樂曲聲同化,化作一首流淌的歌謠。


  所有聽聞的生靈身心與樂曲同化,在悠揚的曲調中飄搖。


  第九道天劫醞釀中,毀天滅地的氣息不經意間從雲縫裡泄露下一絲,都讓人忍不住心生顫抖。


  江雪將胡琴收起,而他的身邊卻一閃爍,出現一名紅衣似火的女子。


  江雪:「回去。」


  女子:「我不。」


  江雪:「隨你。」


  女子:「……」身影化作血霧融入江雪身體。


  「我感覺那女子身上有魔氣。」躺在擔架中的滄瀾有氣無力地道。


  戴晨一回頭,發現滄瀾躺在擔架上飄在半空中,旁邊跟著小丫魔尊、大黑你、大白馬。


  戴晨忙見禮:「前輩們什麼時候到的?」


  大白馬道:「才到一會兒,要不是滄瀾不能走快了,我們也不會錯過這麼多好戲!」


  小丫魔尊:「那小子剛剛拿著的是魔族老祖留下的一把血魔琴。魔修大陸的至寶,只是怎麼會落入一個人族修士手中?」


  陳南軒:「無論怎麼落入他手中,都沒你的份兒。別想打這位渡劫人族修士的主意。」


  這女魔頭偏執血腥,陳南軒必須提前敲打提醒一下,否則渡劫一結束,這魔頭就可能衝上去搶東西。


  戴晨:「他把法器收了起來,怎麼抵禦最後一道最強天劫?」


  燕攬夕道:「從天劫醞釀的威力來看,那把胡琴可能頂不住,會被天劫劈成灰的。」


  戴晨:「法器不就是用來協助主人渡劫的嗎?法器收起來,渡劫失敗,法器還能輪得著自己用?」


  小丫魔尊:「那小子捨不得讓那器靈女子被天劫劈成灰,才收起血魔琴,打算用身體硬抗下天劫的。」


  第九道天劫在眾人擔憂中落下,那方山頂瞬間彷彿世界末日。


  但是眾人卻在世界末日聽到了歌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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