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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二十六 破陣方法

  木棉家一眾結丹修士和參與了圍捕薛城築基後期修士緊急召開家庭會議。


  會議室的大屏幕上正是薛城所在的水牢。


  被捆成粽子的薛城安靜的飄在水面上,面容安詳,甚至有時候還露出一絲喜悅。


  木棉家修士:這都什麼人啊,水牢中濃郁的魔氣,普通的修士在充滿魔氣的環境中會非常難受,如果沒有防禦,魔氣入體,會腐蝕身體的。


  但是這位,不但不難受,還一臉快樂的樣子。


  莫非是因為被靈索捆著,無法防禦魔氣,魔氣已經入體,引起的身體反應就是露出微笑?其實身體已經被魔氣麻痹,正在被腐蝕?


  結丹老祖:「你們與薛城過招,有什麼感覺?」


  一提到與薛城過招,一群築基修士心裡苦:


  「老祖,薛城太強了,水火金還加上一個冰屬性的變異靈根。若非有這四種靈根,她這四種屬性的術法不能釋放地那麼迅捷。這麼多靈根的人,這麼還能築基?而且我們看不透她究竟屬於築基期那個階段的修為,她究竟是什麼修為?」


  一位紅袍結丹修士道:「如果所有的靈根都非常純凈,即使是五靈根,若是有機緣,修鍊速度也是不慢的。這麼看來這個薛城身上必有大機緣。」


  另一位綠袍結丹修士道:「你們不是調查說,薛城一個多月前在誕龍山築基,引動了五道築基天劫嗎?才一個多月,就算她有大機緣、修鍊再快,也應該是築基穩固期、最多築基初期。」


  一築基修士:「老祖,難道您看不出薛城的修為嗎?」


  綠袍結丹修士略尷尬:「呃……老夫沒有用精神力查看過她,不太清楚她的具體修為。」


  紅袍修士冷冷道:「看不出就是看不出,有什麼好難為情的?天下奇特的修士多得是,我就不看不出她的修為,在我看來,她那個階段都像,又那個階段都不像!您看呢,老祖?」


  坐在上位、頭髮花白的結丹修士緩緩點頭:「的確,我也看不准她的修為。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她身上有大機緣。能讓一個四靈根的人五十歲之前築基,她的功法必然是絕頂的功法。事已至此,我們木棉家拼著與戴家翻臉也要拿到這機緣!」


  其他人一聽絕頂功法,各個跟打了激素一般,兩眼放光,族長道:「既然如此,我們何不直接對薛城進行搜魂,將她的功法搜出來?」


  族長如此一說,許多人跟著附和。


  老祖道:「你們應該知道,搜魂術對人腦和識海的傷害很大,一個操作不當,可能損害記憶,我們就永遠無法得到完整的功法和玉龍脈劍了。所以先讓她自己交出功法,我再進行搜魂,兩相比對,我們必然能得到她的功法和大乘修士的玉龍脈劍!」


  眾人一聽,紛紛稱讚老祖英明。


  這邊摩拳擦掌討論刑訊的方法,那邊水牢里的薛城和美髯公。


  當然,美髯公是以無形的魂體狀態存在的,不然被水牢的監控系統採集了影像,讓那群貪婪傢伙看到,那還能容美髯公在這裡舒服地吸收魔氣?

  美髯公忙著吸收魔氣結丹,薛城也沒閑著,她用魔眼探查魔氣的來源,白水城的修真大家族怎麼會有魔氣?


  魔氣可是魔修修鍊的根本,只有在魔幻大陸才有魔氣。


  自來魔仙勢不兩立,為了爭奪資源人口,戰爭不息。


  魔眼穿過水麵看向地底,地底在魔眼之下,泥土沙石退去,一條條陣線顯露出來,是這陣線將魔氣抽取過來的。


  但很快,魔眼又有新發現,陣線再次被探查真實,變成了一條條根須,木棉樹的根須。


  難道木棉樹的根須能夠產生魔氣?


  薛城甚是驚訝,木棉樹是很常見的樹木,幾乎在氣候溫暖的地方隨處可見,品種很多,如果木棉樹可以產生魔氣,豈不是說,魔族可以通過種植木棉樹,佔領更多的土地?

  但隨著魔眼深入的觀察,薛城很快否決了這個猜測,地下那密密麻麻的木棉樹的根須從更深地底抽取魔氣,經過根須中根筋運輸向木棉樹。那顆巨大的木棉樹的樹榦、樹葉再經過複雜的生物、化學、物理、修真方法,最終化作木棉妖力。


  沒錯,薛城感覺這顆木棉樹就是在通過吸食魔氣,轉化為木棉妖力來修鍊的。


  當然木棉樹妖在修鍊的時候,也會釋放出一些木棉靈氣,供木棉家族的弟子修鍊。


  那麼這個木棉樹妖如今是什麼境界了?


  魔眼掃視,這是一株結丹樹妖。按說結丹樹妖,已經可以化形離開土壤了,這樹為什麼還老老實實盤根錯節地長在土壤里?


  薛城的魔眼順著樹根一直向下,一直到魔眼可視的最大範圍,依然沒有發現魔氣的來源。


  美髯公正在瘋狂吸收魔氣。


  薛城:「你一個魔魂了,也算是鬼吧,應該吸收陰氣修鍊,你怎麼還能吸收魔氣?」


  美髯公:「你沒發現我發生了改變嗎?」


  薛城仔細觀察,疑惑道:「你又重鑄了魔體?」


  美髯公:「沒有完全重鑄,而是有了一點重新形成魔體的跡象。」


  薛城:「也就是說,一個魂魄,沒有了去往幽冥投胎轉世,在陽間慢慢又生出了肉體!你是怎麼做到的?」


  美髯公白眼:「這要問你,你是怎麼做到的?我跟著你穿越玉盤封印時就昏迷了,現在醒來就驚喜地發現自己隱隱有重鑄魔體的跡象。」


  薛城:「我這是魂戒,你若是重新鑄就魔體,我們之間的契約是不是就會解開?」


  美髯公:「我覺得不會,因為我魔魂中的契約非常穩定,隨著我的修為提高,也會提高,你那個變態師父加工過的東西太恐怖!」話隨這樣說,但他懷疑自己產生了奴性,發現契約不會解開吼,還有些隱隱的高興,瞬間就想到了靈瓏點心的味道。


  吸溜——


  美髯公順勢吸了一口口水。


  薛城:「你覺得這裡的魔氣夠你結丹所用嗎?」她能夠感覺到隨著水中的魔氣被吸收,有新的魔氣湧進來,如果那個流入魔氣的源頭有足夠的魔氣供應,就算是結丹,也該夠用的。


  「不曉得,不夠就停下來,以後有機會接著結丹,反正魔族也沒有走火入魔一說。」美髯公渾不在意。


  美髯公忙著吸收魔氣,薛城覺得自己總是在這充滿魔氣的水上漂著也不是個事兒,試著運轉靈瓏圖。


  被禁錮的靈力隨著功法的運轉,開始緩慢解凍,薛城心中欣喜,師父的功法果然強大!

  功法完成一周天運轉,薛城身體的靈力徹底活絡起來,她的法術完全可以運用自如了,這時候,她只需一道法術就可以切開捆在身上的靈索。


  但是,她可不想現在就解開靈索,招來木棉家更重的刑法,至少這繩子困在身上可以騙騙貪婪的傢伙。


  靈瓏圖第二周天運轉,開始吸收困在薛城身上的靈索上構成禁止的靈力。這應該是給她下了靈索的修士的靈力充入靈索形成的禁制。


  不挑食的靈瓏圖很快將靈索上的靈力吸收煉化一空。失去靈力的靈索就變成一個普通的繩索。


  根本不需法術,只要薛城稍稍用力,隨時可以掙斷靈索。


  當然,她還是不想掙斷靈索,一來要留著當掩護,二來這東西不錯啊,能困住築基修士,當然要收歸自己所有比較好啦。


  薛城釋放出自己的精神力,輕鬆地抹掉了兩根靈索上原本的精神力印記,打上自己的精神力印記,將兩條價值不菲的靈索收歸己有。現在,她只需一個操控,兩條靈索就可以收起來裝進自己玉扳指空間里。


  然後薛城讓自己沉入水底,她想要探查一下更深的地底究竟藏著什麼。


  但是陣法禁止重重,她的身體到水底后,就無法下再降,還是用修鍊靈瓏圖吸收這重重陣法和禁止上的能量吧。


  靈瓏圖全面開啟,老四面發放的各種能量飛快被她吸收,被她重點吸收的陣法禁止一層層一環環的被吸收

  薛城:有靈瓏圖在,還研究什麼陣法,學什麼破陣術啊,哪兒陣法礙事兒,直接吸收煉化!


  她修鍊吸收得正得勁兒時,突然轟隆一聲巨響,陣法被吸收變得薄弱處突然坍塌,薛城、美髯公連帶整個水牢中的魔水開啟自由落體模式。


  薛城連忙施展飛行術,阻止身體下落,但坍塌的陣法似乎有吸力一般,無視她的術法,拉扯著她不停地向下墜落。


  木棉家的客院,被困靈鎖束縛,被師父的防禦護罩保護的戴晨,一動不動躺在屋中的地上,全身只有眼睛能轉。


  日子一天天過去,困靈鎖紋絲不動,師父的防禦護罩一樣結實。


  咚——


  一個瘦小的身影從窗戶跳進來,她穿著肥大的衣褲,一根布條束著腰,短短的頭髮,乍一看是個十五六歲的男孩子,細看才從她精緻俏麗的面龐里感覺出是一個女孩子。


  瘦小女孩在屋子轉了一圈,才發現地上躺著一個人。


  她跳到戴晨身側,蹲下身,伸手去捅他的臉龐,手沒有落在他臉上就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擋住。


  小姑娘頓時來了興趣:「有意思!」伸手又去戳戴晨的臉,依然被薛城留下的柔軟防禦護罩擋回來。


  興趣更濃的小姑娘加大力氣,開始對著戴晨的臉拳打腳踢,但全部被護罩擋下。


  被當球踢的戴晨終於忍不可忍,開口道:「一邊玩去,不要動我!」


  「咦咦咦!」小姑娘驚訝萬分,「居然是活的!你外邊罩著一層什麼,好好玩!能不能教給我,我就不用走路了,只需像個彈力球彈來彈去。」


  戴晨腦中靈光乍現:「你是誰?」


  「我?」小姑娘被問道這個問題是,非常的為難,想了一會兒后,一拍腦袋,飛快地從兜里掏出一個小本本翻開,念道:「我叫木棉東兒,今年二十八歲,住在木棉家族的棉芯居。」


  戴晨無語了,還有這種人!不知道自己是誰,需要隨身帶著一個小本本看看才知道自己是誰。


  「你不知道自己是誰嗎?」


  木棉東兒:「我本來是知道的,但睡一覺就忘了,所以就把自己的是誰寫在本子上,隨身攜帶,忘了的時候看看,我現在已經知道啦,我是木棉東兒!」


  戴晨驚疑,木棉家族年輕一輩的女性天才有兩個,木棉瑾兒和木棉東兒。大家只見過木棉瑾兒,沒有見過木棉東兒,原來這貨是個傻子!

  就算是傻子也要利用一下,萬一成了呢。


  「東兒,你想學我這個把自己裝在皮球的方法嗎?」戴晨誘惑道。


  東兒立刻來了興趣:「想、想,你快教我。」


  「我師父不准我將這方法隨便教給別人,但是如果你幫我辦件事,我可以教給你。」


  「辦事?辦什麼事?」


  「你知道戴家嗎?」


  東兒搖頭。


  戴晨咬牙,不拼一把怎麼知道結果:「你出了木棉家,穿過白水河,去戴家,找到戴煜,告訴他,我被木棉家軟禁了,師父被抓走了。」


  東兒歪著頭想了一會兒道:「好吧,等我回來,你就教給我做皮球的方法了嗎?」


  「是,等你回來我就教給你。」


  小姑娘身形一躍,消失在屋子裡。


  她也不走路,身形在牆頭和院落間跳來跳去,很快就從牆頭跳了出去。


  在大街上,木棉東兒輕車熟路地抓了一個凡人,讓他開車送自己去了戴家。


  從戴家的牆頭翻進去,她順手抓了一個洒掃的老頭,問出戴煜的位置,找到戴晨家的小院。


  東兒從牆頭跳進小院,把正在摘葡萄的戴春嚇得尖叫。


  戴煜夫婦立刻從練功房出來,看到了假小子東兒。


  「你是誰?怎麼在我家的院子里?」蒲寧看著這個陌生的鍊氣七層小女孩,很意外。


  「我是木棉東兒,今年二十八歲,住在木棉家族的棉芯居。」木棉東兒如實回答。


  這回答是個正常人聽到都會莫名其妙的,戴煜正摸不著頭腦時,蒲寧突然問:「你見過戴晨嗎?是他讓你來的嗎?」


  木棉東兒:「戴晨是誰?」


  蒲寧無語。


  木棉東兒:「戴煜是誰?」


  戴煜舉手:「我。」


  木棉東兒:「找到戴煜,告訴他,我被木棉家軟禁了,師父被抓走了。」


  戴煜:「你就是木棉東兒,木棉家為什麼要軟禁你,你師父是……」


  蒲寧一把抓住丈夫:「我們的晨晨!他帶回來的是晨晨的消息!」


  戴煜也反應過來,立刻問東兒:「是不是戴晨讓你送消息給我的?」


  東兒:「我要回去做皮球!」她身形一躍消失在牆頭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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