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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零五 紙飛機

  薛城將青木小火苗收入丹田中,細心呵護、小心溫養。


  燕攬夕看看當空驕陽,對徒弟道:「趁陽氣尚足,你趕緊練習幾遍你的冰凍術,爭取提高一個境界。」


  薛城不解:「在陽氣充足的地方練習冰凍術適合嗎?」


  燕攬夕取出一杯冰激凌道:「逆水行舟,考驗的是力量和能力。」


  說的好有道理!


  冰凍術是薛城進階練氣後期產生的神通,隨意而發,一個冰凍術發出,落在燕攬夕手中的冰激凌上。


  精神力掃過師父手中的冰激凌,薛城感覺到這次施術的效果竟然只是製作冰激凌時施展的冰凍術的四分之一。


  按說她的修為提高,同樣施展冰凍術,效果應該超越以前,而事實是居然反倒不如以前的威力,顯然是因為處在陽氣濃郁的環境中,自動消減冰凍術的效果。


  薛城開啟研究模式,靈力的控制和利用率,神通發出的時間……


  用一下午時間,太陽落山,冰凍術神通終於達到薛城目前能發出的最大威力和效率,比之前提高了三十倍,果然逆水行舟練習效果奇佳。


  傍晚,薛城披著晚霞,飛回青山半山腰,尚未降落下,就看到青河道的眾女弟子在山間松林錯落有致地排成某種隊形,盤膝坐在地上呼吸吐納。


  青山面積廣大,她們偏偏都在薛城等人所住的山洞不遠處打坐吐納,企圖很是明顯,希望能不經意間得到薛城或者燕攬夕的指點,

  薛城裝作不解其意,走進師父的洞府請安。下午她在山峰練習法術,師父無聊,便先行離開了。


  就算薛城沒有生活在修真界,法不輕傳的道理還是懂的。更何況不同派別的功法不盡相同,自己還是個鍊氣期的小修士,哪裡敢貿然指點別人?而且人家青河道的後台很硬的,連師父都說人家守護的大能修為高深,一根指頭能要了木寂的小命,她若是貿然亂指點人家修鍊,將來那位大能養好傷出來看到自己門派的功法被指點的亂七八糟,還不上門踢了薇薇蛋糕店的牌子?


  伍凰也在師父的山洞蹭熟悉度,見薛城走進來,趕緊過來撒嬌訴苦,目的是希望薛城晚上下廚做飯。


  薛城當然……不能滿足她的要求了,吩咐小婧傳飯,繼續吃青河道準備的飯菜。


  今晚的飯菜,青河道準備的更加用心了,除了山野風味,還有了新鮮果蔬,看樣子已經派弟子出山採購過了。


  之後的幾天,薛城在師父指導下創作法術、練習法術、修鍊、收集青木火,偶爾炒點松子,順便練習靈瓏點心神功,同時滿足一下眾人的口舌之欲,生活愜意悠然。


  而青河道對眾人的招待盡心儘力,不時地送出一些珍稀物件,答謝恩人。有很多年份的野人蔘、有珍稀的獸皮、藥材等等。


  這些東西對於普通人來說是好東西,但對於薛城來說,嗯,也是好東西,不過對她來說沒什麼用。


  這天傍晚,薛城從某個山頂飛回自己住處,先去給師父請安,突然發現附近沒有了每天固定這個時間段在此打坐吐納的青河道弟子。


  薛城走進師父的山洞,師父不在,小婧正在收拾房間,這幾天,小婧就是靈瓏派的勤務員,以前屬於薛城的日常家務,她全包了,任勞任怨。比起那個伍門的千金大小姐伍凰做得貼心多了。


  「師父呢?」薛城問小婧。


  小婧忙道:「回師姐,師父剛才出去了,沒有吩咐。」


  薛城想了想問道:「小婧,你知道青河道那幾天一直這個點在我們住處附近修鍊的弟子今天怎麼沒修鍊嗎?」


  小婧沉吟了一下,最終決定如實回答:「師父……哦不,青掌門說,緣分不可強求,這些天在這裡修鍊已經打攪太多靈瓏派的恩人了,法不輕傳,是她太做得過分了,過於唐突了,以後都不會在附近打攪恩人們了。」


  薛城道:「青掌門為什麼不直接來向我們求教呢?」


  小婧回道:「青掌門說救命之恩已經無以為報,這幾天青河道群策群力,在思考用什麼來報答靈瓏派的大恩,到現在都沒有湊到能拿出手的酬禮,更加不敢冒然向靈瓏派諸位恩人求教。原先還抱著安排大家在附近修鍊,若是靈瓏派恩人看著那位師姐妹投緣,能指點一二。」


  薛城點頭:「原來是這樣啊,你忙吧,我出去轉轉。」


  薛城剛要出門,伍凰風風火火闖進來:「咦,師姐,你在啊,你有沒有看到師父呢?」


  「沒有。」


  伍凰一聽沒有,撒腿就往外面跑,薛城道:「回來。」


  伍凰立刻剎住車轉回來:「師姐有吩咐?」


  薛城指指小婧道:「吩咐沒有,我只是讓你看看,你如果還不努力,每天就知道貪玩,看到了嗎?小婧完全攔下家務活兒,你在師父和靈瓏派里就完全變成可有可無的人,你覺得你拜入師父門下的可能還有嗎?」


  伍凰一聽,精神抖擻地氣勢頓時萎頓下來,一屁股坐到一個石台上道:「師姐,你說怎麼辦呢?」


  薛城攤手:「我怎麼知道?反正你這樣子肯定是不行的。」


  伍凰揉了揉自己俏皮的小嘴唇道:「要不,小婧,以後師父洞府的家務你不用管了,由我來全部承擔?」


  小婧看向薛城,她是燕攬夕的侍女,如果燕攬夕的事情都不用她做了,她就可以下崗了,這個事情她做不了主,便看向大師姐。


  薛城想了想道:「嗯,這樣小婧,師父的事情,優先伍凰做,她做過後,你檢查一下,如果沒問題,你就可以清閑一點,沒事的時候,找個沒人的地方練練嗓子,師父肯出手救青河道,主要是因為你的歌聲。」提到小婧的歌聲,薛城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


  小婧點頭,她現在沒有別的目標,就是一心做好師父師姐吩咐的事情,報答師姐兩次救命之恩,報答師父挽救整個青河道眾姐妹、師父、師叔伯的性命。


  見伍凰也不再躥著到處找師父,挽起袖子幫忙整理師父山洞的內務,薛城施施然走出洞府,臉上掛著滿意的微笑。師妹果然比師弟好,一個師弟只知道修鍊,一個師弟只知道吃,還不知所蹤。


  話說,在帝都的時候,薛城感應過自己打在胖子身上的精神力烙印,當時他感應的方向是在北方,現在何不感應一次?

  薛城矗立在洞府外,身上披著一層金色晚霞,凝氣靜心,心念沉入識海,以自己的精神力感應打出去的精神力烙印。


  很快薛城清晰地感應到精神烙印出現在南方,如此清晰的感應,說明大胖子離這裡不會太遠。


  很好,等完成了在這裡的修鍊感悟,就去抓回大胖子繼續減肥,如果抓到他,發現他的體重依然,或者更重了,更好,大師姐會送一份皮開肉綻的大禮給二師弟。


  現在的事情,是先找到師父,問師父晚飯要吃什麼。


  薛城展開精神力搜索,目前她的精神力可掃描的一百二十米左右的距離。掃了一圈,以自己為圓心,半徑一百二十米的範圍都沒有師父。傳音入密使用的是精神力,所以也受精神力覆蓋範圍限制。只能給半徑一百二十米範圍內的指定人傳音。


  修真的手段無法知道師父,薛城撈出手機,不但沒有信號,手機連電都沒有,自動關機了。


  薛城坐到松樹下,開始苦苦思索修士遠距離、沒信號的情況下傳遞消息和尋人的方法。


  各種法術原理、符籙原理、符籙結構和構成、基礎符文的音形意……


  薛城陷入思索,不知不覺,日落月升,一彎細細瘦月緩緩劃過碧藍的夜空,燕攬夕從她身邊經過了幾次,她都渾然不覺。


  第二日,太陽當空,薛城猛然跳起來笑道:「成了!」


  剛剛從燕攬夕山洞中打掃出來的小婧被嚇了一跳,剛想問師姐什麼成了,就想起師父的吩咐,絕對不可打擾師姐,便捂住自己的嘴巴,小心翼翼地從師姐身後挪過去。


  松樹下的薛城招來舞墨,掏出毛筆、黃紙、硃砂,讓舞墨倒了點靈瓏雨水,將硃砂和成糊糊,潤筆沾了硃砂,開始就著石桌在黃紙上畫符。


  這張符文完全是她以基礎符文,推演創作出來的千里傳訊符。


  一張符文畫好,薛城拿著紙符思索,小說中的傳訊符會化成紙鶴飛到接受訊息的人那裡,但是,作為一個少女時代就沒有浪漫基因的工科狗,薛城從來就沒學會疊千紙鶴,紙飛機倒是會疊。


  因為紙飛機比千紙鶴好疊。


  就紙飛機了。薛城按著符籙的走向,折成一隻紙飛機。她笑眯眯地拿著紙飛機,沖著機頭道:「師父,您在哪裡呢?」然後伸指向飛機身上一個圓點符文一按,紙飛機便飛了出去。


  在她期待的目光中,紙飛機圍著大松樹轉了一圈,垂直落地,扎進草叢裡。


  「怎麼會這樣?我明白了!」薛城旋即明白,沖著身後山洞叫道:「小婧,快點幫我拿一件師父穿過的衣服過來。」


  小婧從遠處山路跑來,跑進燕攬夕的山洞,取出一件燕攬夕的外套送到松樹下。


  薛城將師父的外套往紙飛機上的一個方形字元中一按,師父的氣息留在紙飛機上。


  她再次將飛機扔出去。


  紙飛機飛過松樹,向著師父的山洞飛去。


  小婧讚賞道:「師姐,你疊的飛機飛得真遠!」


  薛城卻皺眉道:「師父在洞府嗎?」


  小婧還沒有回答,兩人就聽到燕攬夕的山洞中傳來薛城的聲音:「師父,您在哪裡呢?」


  小婧又是一驚:「師姐,師父洞府中有您的錄音?」


  薛城也懶得問小婧了,自己跳起來跑向師父的山洞。


  師父的洞府中乾乾淨淨,根本沒有師父的影子。


  「這個傻飛機,師父分明沒有在洞府中,它飛到這裡傳什麼訊息?」薛城在師父的洞府中來回踱了幾步,心中瞭然,紙飛機是循著師父的氣息找來的,師父的山洞有師父的氣息,它找到這裡不意外。


  也就是說,這個傳訊符還需要改進。


  薛城再次回到松樹下,思索自己已經掌握的基礎符文。她從河山的山洞中記下了三十六個基礎符文,師父都為她一一講解過這些符文。她又從自己已經掌握的符籙中分拆學會了三十個基礎符文,目前一共掌握了六十六個基礎符文。


  這些符文音形意各不相同,組合分拆,會有不同的作用。


  薛城不斷組合分拆推演,終於在旁晚的時候,化出一張能夠鎖定氣息散發著本人的傳訊符。


  薛城揮手將紙飛機放飛出去。紙飛機倏然飛遠,很快消失在兩人視線範圍。


  小婧一臉震驚羨慕地站在師姐身邊,不知道她有生之年,是不是能如師姐這般,隨手一個紙飛機,飛出那麼遠!


  紙飛機飛呀飛,飛過一個個山頭,落在一個山上都是紅石頭的山頂,燕攬夕手中正拿薛城那口灰鍋敲敲打打,不時的將一塊紅色的石頭扔進鍋中,石頭會融入鍋中,消失不見。


  紙飛機飛到燕攬夕面前,化作星星點點,成為一句話:「師父,您在哪裡呢?」


  燕攬夕微微一笑,張口說話,卻沒有聲音,遠在幾個山頭之後、松樹下的薛城腦中響起師父的聲音:「若你要傳遞的信息需要保密,或是被傳訊者身處嘈雜的環境,你這消息還是不能成功的傳送。」


  薛城一想:有道理,而且,若是被傳送者在凡人世界,周圍都是凡人,突然飛來一個紙飛機,化作一句話,會把凡人嚇到的。


  薛城又經過大半夜的思索改進再次對月當空時,她終於做成了一個集隱身的、化作一句神念傳音入密給被傳訊者的紙飛機。


  師父還在睡覺,給誰傳訊呢?可惜手頭沒有二師弟趙如意的東西,若有的話,傳訊嚇唬嚇唬他倒是不錯,大早晨把他從睡夢中嚇醒,想想就很有意思。不知為何,善良如薛城,一想到趙如意,就忍不住想要折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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