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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零一 陣法守護者

  從青河道的精英弟子變成靈瓏派的侍女,眾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該恭賀青雅,所以索性沒人說話。


  青葉女俠心中明亮,青雅跟著自己,最終的結局會與自己一般,傳承青河道的秘密,小心的藏著白玉簪守在這深山老林里,最終老去,成為一把枯骨。而現在青雅能成為這位手段通天的俊美男子的侍女,是她莫大的機緣,便對青雅道:「小婧,以後要好好侍奉主人,悉心全力,不可頑皮頑劣,更不能心懷二心。」


  青雅含淚再次叩拜師父。


  青葉女俠扶起青雅,對燕攬夕道:「恩人,請到庭上喝杯茶,容蔽派處理一下眼前門內叛亂的事情,再向恩人請罪。」


  「好。」燕攬夕坦然等著他請罪。


  青河道的眾女子在青葉女俠指揮下,立刻有條不紊地處理起事情來。雖然她們依然很餓,但是精神好啊。小婧負責帶著眾人去迎客廳,其餘的女子將叛徒和殺手組織的傢伙們從時永銘那邊接手,關押、審訊、殺人滅口等等。


  剩下最後一個木寂,青葉看向薛城。薛城道:「這人法力高強,我雖然有辦法節制他,但你們加起來怕還不是他的對手。」


  青葉躬身道:「我等無能,不能怎麼樣木族神英,也不敢怎麼樣木族神英,一切由恩人處置。」


  薛城想了想,木寂還真是一個危險分子,不看著他實在不放心,便讓他跟著自己一同去了青河道迎客廳。


  木寂對薛城道:「能不能讓我將我的蠱蟲收回來?」


  薛城:「我又沒綁著你,你愛收不收。」


  木寂氣得鼻子噴氣、嘴角抽動,費了三次神念才將蠱蟲們收回來。沒辦法,蠱蟲們被伍凰的松子引誘的差點忘了他這個主人。


  遮天蔽日的蠱蟲飛向木寂,隱入他的身體消失不見。難怪人們對巫修的感觀不好,一想到他的身體里藏著那麼多蟲子,實在是噁心。


  薛城覺得那些蠱蟲的體積加起來抵得上幾百個木寂的體積,那麼多的蠱蟲是怎麼寄養在他的身體中的?

  收完蟲子,眾人跟著青河道的引路女弟子去了迎客廳。伍凰意猶未盡地從遠處奔來,跟著去了迎客廳。


  迎客廳在半山腰,是個寬廣的大山洞,其中淡雅肅靜,一股超然世外的氣息撲面而來。


  喜歡熱鬧、活潑好動的莫離可受不了這裡的氣氛,一方面確實收到驚嚇,在琉璃巨山中被能量衝擊著差點丟命,另一方面是主要原因,趁機揩心上人的油水,裝出病怏怏的受傷虛弱的樣子,讓木鐸公主抱著,去青河道女弟子給安排的山洞休息。至於在山洞裡怎麼刁難木鐸同學,別人就不得而知了。


  迎客廳中,女弟子奉茶,燕攬夕師徒稍微坐了一會兒,青葉女俠就急急處理完棘手的事情過來了。


  青葉歉意道:「抱歉,讓恩人們久等了。」


  薛城道:「不妨事,我們口渴了,正好喝杯茶。青掌門打算如何處置那些人?」


  青葉道:「今天的事情涉及到我們青河道的隱秘,那些覬覦我們青河道隱秘的人是不能留活口的。」


  燕攬夕道:「你知道你們守護的這個陣腳所組成的陣法是用來做什麼的嗎?」


  青葉躬身施禮道:「按說恩人詳詢,青葉當如實回答,只是……」她看向薛城身邊的木寂,言外之意,這人是仇家。


  燕攬夕瞥了木寂一眼道:「他一個小小築基巫修,掙扎為了尋求一縷天道機緣,你但說無妨,我保證他翻不起浪來危害你們。」


  「是,」青葉敬重點頭,「我信得過恩公,今日並非有意欺瞞,實在是門規所限,不敢將陣石借給恩人。我們青河道傳自上古,師門口耳相傳,我們的祖師受到仇人追殺,以神器陣法自我封印,在封印中恢復傷勢,等祖師恢復好傷勢,自會現世。在祖師現世之前,我們青河道的任務就是牢牢守住這處陣法。其實這一切我也不知道真假,只是師父鄭重交代,必須堅守,師父待我如師如母,就算是假的,我也要守住向師父立下的誓言。不過今日恩公將我門派的陣法演示出來,青葉更加堅信,師門流傳的任務確有其事了。」


  薛城越聽疑惑越多,青葉的意思是,在上古時期,有個大能受了傷,怕仇家來尋仇,用一個神奇的陣法直接把自己封印起來療傷。用一個現代人的觀點來看,她這話到處是漏洞。


  薛城算了下時間道:「青掌門,我歷史學得不好,但你說上古時期,至少應該是有朝代以前的時候,應該算是夏朝以前的年代,那距今至少也有五千年時間了,也就是說,你家祖師在陣法封印中療傷療了至少五千多年了,你們卻還在這裡一代又一代,苦苦守著陣法,你們覺得你家祖師真的還在陣法中活蹦亂跳地療傷?」


  聽到薛城如此說,青葉的臉色一白,她早就想過,人的壽命怎麼可能有五千多年?所以自己門派守著的或許真的就是一個承諾。


  燕攬夕慢悠悠地道:「五千年、上萬年,對凡人來說,太過漫長,但對於大能修士來說,萬年時間,也就是閉個關的時間。看你家守的這個陣腳的威勢,你家祖師活個萬兒八千年應該不難,你繼續好好守著吧。」


  青葉神色震驚:「恩公,您的意思是,我家祖師可能真的還活著,並且在陣中療傷。」


  燕攬夕點頭:「可能。還有,你們守的這個陣腳應該只是大陣的多個陣腳中的一個,你們應該還有人分佈在不同的地方守護著不同的陣腳吧?」


  青葉點頭:「恩公說的是,我們的確還有許多同門弟子守護在不同的地域,至於在什麼地方,都是那些弟子和門派,我們相互並不知道,師父傳下來說,需要打開陣法時,師祖自有通知我們的法門。」


  燕攬夕瞥了木寂一眼:「你一個築基期小巫修,壽命在兩三百年之間,這位被陣法封印的大能的壽命至少在五千年之上,其修為比你高出多少,你心裡該有點數吧?你若擅自打開陣法,把他惹毛了,就算受傷狀態的大能,一根指頭也能送你去幽冥。」


  木寂一哆嗦,神心被震了一下,這樣一個大能的確是能一根指頭碾死自己的存在。


  薛城趁機跟著敲打木寂,揚了揚手指,露出那個美甲:「還有啊,你要再幹壞事,我這裡一個念頭就送你去幽冥。不過據我師父說,幽冥與現世的通道出了故障,許多鬼魂根本到達不了幽冥就消散的身形俱滅。」


  木寂氣得嘴角抽筋,自知不是那個俊美師父的對手,只能忍著。


  見到木寂的毛暫時不敢炸起來,薛城又問青葉:「你們青河道兩系,似乎青系只收女弟子,河系全是男弟子,有原因嗎?」


  青葉道:「師父傳下來的法門,只有處子之身的女子才能將陣石安放進陣眼,所以我青河道歷代都是女子。女弟子大多是我們在紅塵歷練時收的有緣人,或者是一些孤兒。河系是歷代祖師遊歷人間時收留的孤兒,無處打發的就帶回來撫養,漸漸成了河系。收留的孤兒越來越多,就指定其中功夫最好的人成為河系掌系。可是不知怎麼流傳的,竟然有了兩系之間較量,誰沾上風就由誰主持門派的謠言。」


  薛城似乎看到了農夫與蛇的翻版。


  「所以,你們青河道應該是個修真門派,但是我從你們身上看不出修為?」薛城問出自己的又一個疑惑。青河道是個修真門派的猜測,她在之前見識了青雅的秘術九九歸一就有了,再見識了琉璃巨山大陣,便更加肯定了。


  青葉慚愧道:「青葉無能,參悟不透祖師們流傳下來的功法秘籍,只能勉強修鍊內功,丟盡了祖師的臉。近代以來,青河道為了生存,不得不屈身殺手協會,靠完成一些任務來養家糊口。我們青系這些女子在功夫上往往鎮壓不住河系的男弟子,以至於他們起了歹意,企圖篡奪門派,搶奪門內寶物的歹念,其實哪裡有什麼寶物,只是一個看守陣法的陣石。」


  的確,一群女人住在深山老林里,沒有耕地,動物保護法又禁止打獵,靠凡人的手段與松鼠搶松子怕是不夠養家糊口的。


  了解了事情始末,青葉掌門盛情挽留,薛城和時永銘也需要靈氣濃郁的地方鞏固境界,便決定在青河道住幾天。


  女弟子們忙著為客人安排住宿,薛城看了看身邊的木寂。


  木寂立刻道:「你們留下做客,難道也要留我在這裡做客嗎?我可是青河道生死大仇,那群女人恨不得殺我后快,她們可不歡迎我留下做客。」


  薛城道:「我覺得她們一定是歡迎你留下來,她們好偷偷下毒料理了你。」


  木寂不屑道:「我一個築基巫修,雖然在你師父眼裡是小小修士,但這些凡人的毒是奈何不了我的。」


  薛城笑道:「你不要忘了,青河道可是守護大能的門派,她們祖傳幾個能毒死高階修士的毒藥配方一點都不稀奇的喲!」


  木寂的臉色白了黑,顯然對於青河道祖傳的東西,他很是忌憚,憋住不敢亂說話了。


  薛城招呼安排洞府的女弟子道:「給這位木家族老的住處安排在我旁邊,我得好好看著他,防止他逃跑。」


  「是。」女弟子答應一聲,去安排了。


  木寂咬牙道:「你讓我跟著你,不就是怕我回帝都對你兒子不利嗎?我在這裡以道心發誓,絕對不會先對你兒子出手,總行了吧?」


  薛城想了想,瞅著自己的美甲,開始對木寂施咒。


  木寂突然莫名頭疼,以築基修士的身體,居然疼得死去活來。頭疼剛剛消停點,開始牙疼、脖子疼、肺疼、心疼、胃疼……從上到下、從頭到腳疼了個遍。


  木寂蹲在地上抱著腳趾頭道:「薛城,你究竟想幹什麼?」


  薛城:「我就是想告訴你,我可以一個念頭讓你生不如死,也能要了你的命。」


  木寂捂著腳趾頭打滾道:「我知道了姑奶奶,行了吧,我知道你能還不行?」


  薛城認真道:「不是為了讓你知道我能,我是想告訴你,如果我回帝都看到我兒子有任何損傷,不管是誰幹的,我就先料理你。」


  木寂氣得要暈過去:「你講不講道理?」


  薛城:「作為一個媽媽,在兒子的問題上沒辦法講道理。估計這個道理,你作為一個老光棍兒是不會懂。不過你不懂也沒事,你只需要知道,只要我兒子受到傷害,你就沒好果子吃。」


  木寂咬牙道:「好吧,我不會傷害你兒子,也不會派人去傷他,如果我去帝都,盡量照應他,總行了吧?」


  薛城道:「你說的話我可不敢相信,反正不管你做什麼幹什麼,不管是誰做的,只要我兒子有事,我就先整你。」


  「好,好,好!」木寂連說了三個好字,「現在,我總可以走了吧?」


  薛城揮揮手:「拜拜不送。」


  木寂陰著臉一轉身,化作一陣煙霧消散。


  薛城心念一動,呯——木寂從空中跌落下來。


  他趴在地上,憤怒地盯著薛城道:「你究竟想怎麼樣?」


  薛城揮揮手道:「我就是試試美甲命契的效果如何,拜拜,你走吧。」


  木寂爬起來咬牙再次化作霧狀,今天應該是他咬牙次數最多的一天了吧,感覺快把牙齒咬碎了。


  木寂這次真走了,一邊走一邊提心弔膽怕被薛城再次拉下去摔屁股。


  薛城看了看在忙碌的青河道眾女子,轉身去了師父住的山洞。


  師父正在指點時永銘修鍊,愛玩兒的伍凰在外面跟著青河道的女子們審叛徒。


  薛城反手打出一個隔音符文,將山洞籠罩。


  見到時永銘有所領悟,燕攬夕招手讓薛城過來,將那口圓溜溜的沒把炒鍋從蛋蛋空間里取出來,交給她。


  薛城手指捏著炒鍋道:「師父,鍋就放在蛋蛋那裡吧,我這兒也沒地方放。」若是走哪兒背上都背一口鍋,形象實在有點辣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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