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唐曾肉
「敢打我師父,我找他們去!」薛城憤憤,自己出去幫人打架,卻讓師父挨了打,自己和施暴者都不可饒恕,先揍了他們再自罰。
「不怪他們,是我忘了吃飯要付錢的,我身上沒錢。」燕攬夕語氣平緩。
薛城這才想起,自己從來沒有給過師父錢,在這個萬惡的時代,離開萬惡的錢怎麼能活!起因都是自己的倏忽,罪不可恕。
她趕緊從包里拿出錢包,雙手奉上:「師父,以後我們家的錢歸你管,都怪我,你罰我吧!」她都忘了錢包里其實已經花的只剩下幾十塊錢零錢。
燕攬夕沒有接錢包道:「不怪你,我本來就沒有物物交換的概念,更不善理財,以後我有需要,管你要就是了。你這些東西是?」他見薛城拎著大包小包丟在地上,轉移話題問道。
薛城趕緊把東西拿來給師父看:「我給您買了些衣服還有手機,回頭我把衣服洗了,教你用手機,以後我不在,你可用手機聯繫我。哦,還有這個剃鬚刀,你看用著可何意?
燕攬夕點頭道:「好。」
薛城的另一個念頭壓制不住,又問:「師父,他們打你,你就算不想還手,怎麼也不躲避啊?」師父隨便指點自己這大齡弟子都如此厲害了,師父不可能比弟子不堪。
燕攬夕看著她溫和地笑笑道:「我是個凡人,不能修鍊,所以修士的手段不會,我體質特殊,也不能練習凡人的拳腳功夫,所以我打不過他們的。」
「這……」薛城的腦海里不自居浮現的是唐僧的身影,只是不知道師父的肉吃了能不能長生不老?
呸,她把心裡的胡思亂想扔出去,不禁生出孫悟空的萬丈豪情,她有責任和信心,保護溫文如玉的唐僧師父,斬妖除魔西天去!呸,又歪樓了!
薛城將師父的新衣服丟進洗衣機里浸泡清洗,然後拿新買的某米手機教師父用,當然手機卡是用她的身份證開的,外星師父是不會有地球公民身份證的。
師徒兩人正畫面溫馨地學習新手機功能時,時永銘來了,後面跟著小弟往裡面搬東西,也就是一些高檔的吃喝玩樂品。
女弟子都看了自己被揍的臉了,燕攬夕更不避諱其他人,坦然坐在小凳上玩弄自己的新手機。
薛城起身迎接時永銘。
時永銘昨晚差不多沒睡,在琢磨薛城和燕攬夕的關係,越琢磨越覺得大哥說的有道理,想到這一層,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心裡竟然有些沮喪。
剛才一進院子門,便見到燕攬夕坐在凳子上玩手機,薛城則蹲在他身邊的地上,指點著手機屏幕上的什麼。她態度恭敬可親,燕攬夕則一臉慈祥溫和。時永銘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看到這幅畫面時,感覺到的是一種父慈子孝、或者師慈子賢的畫面。
師徒兩個溫馨、親和的畫面里保持著恭敬和禮數。薛城的手指衣服、甚至衣角都不敢沾到燕攬夕身上。燕攬夕則端正有方地坐著,清新雅緻,沒有一絲世俗的凡塵之感。
時永銘又起疑惑,他們究竟是情人還是師徒?
薛城看著時永銘小弟們絡繹不絕地搬來的東西道:「時先生太客氣了,你送這麼多東西,我都不知道該放哪裡?」
時永銘恭敬道:「都是一些消耗品,比起薛姐對我的恩惠根本不值一提。也不知道薛姐和……和燕師傅需要什麼,來的時候隨便買了這些東西,若是薛姐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
薛城從剛才時永銘疑惑猜測的眼神中看出,他在探尋自己跟師父究竟什麼關係,雖然她活到這個年紀已經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但師父還年輕,必須維護師父的清譽,想罷便道:「吩咐不敢當,不過真有件事要拜託時先生幫忙。」
說著將昨晚師父出去吃飯被人兩次暴打的遭遇說了一遍,然後道,「我想請時先生幫忙查一下那個半路攔住我師父打了師父的人是誰,至於那個飯店,我自會理會。」廢話,她現在好歹也是把黑澀會都壓一頭的存在了,怎麼能容忍師父被人欺負成這樣子?
時永銘忙信誓旦旦保證一定抓到兇手交給薛城處置,至於那個飯店,他現在就打電話讓老闆和全體店員過來賠罪。
薛城當然制止了時永銘讓飯店老闆立刻過來的舉動,若是讓時永銘出面,老闆只會覺得自己是依靠黑澀會的力量作威作福。欺負了師父的人,她還用的著藉助黑澀會?她要讓所有欺負和敢欺負、打算欺負師父的人都知道,敢動她師父,就要做好痛不欲生的下場。
薛城又請師父將半路攔住他暴揍的人的模樣畫出來,燕攬夕本來不欲追究半路的瘋子,但當著外人的面,不好駁回弟子為自己出頭的請求,讓薛城取來紙筆,寥寥幾筆,便將那個傢伙的樣貌勾勒出來。
薛城將畫像拍了照,轉發給時永銘,廢話,她當然不能將師父的墨寶給時永銘。
時永銘看到轉發來的畫像時,嚇一跳,臉上也不免泄露了一絲表情,這燕攬夕的畫功太過高超,只這幾筆就將大彪的形象躍然紙上,完全抓住了大彪的特徵。
時永銘的表情薛城看在眼裡,便問:「時先生認識這個人?」
時永銘道:「看著面熟,好像是大哥那邊的人,我這也不敢確定,我回去就查明白,不管是誰,只要敢招惹燕師傅,我第一個不放過他!」同時心裡嘆氣,委屈大彪要做一下犧牲了。
薛城點頭道:「那就勞煩時先生了。」她知道時永銘現在沒膽量和必要為了一個手下得罪自己。
時永銘道:「這都是小事,薛姐還有什麼吩咐?」
「吩咐沒有,」薛城道,「不過還有件事,得請時先生幫忙。」
「請說,只要我能辦到的,定然竭力完成。」
薛城道:「我跟師父住的這座院子是借住別人的,有很多不便。昨天我看古槐農場挺大的,也有好多空閑的房子,時先生能不能借我們一個小院暫住?」農場佔地極廣,冬季更是沒有什麼人,住在哪裡很方便修鍊,更何況還有一個充滿濃郁木屬性靈氣的石土堆。
時永銘趕忙答應:「當然沒問題,薛姐和燕師傅隨時可以去挑院子,看中哪裡就吩咐他們收拾。若是都不滿意,重新蓋一個也行。只不過這農場屬於三縣共同所有,咱們古槐縣也只有今冬至明年秋天一年的控制權。」
薛城道:「我們也只是暫時借住。」
「咱們的人正在接管農場,薛姐什麼時候想去,通知我一聲,我陪薛姐去挑院子。」這對時永銘來說實在是一件小事。剛才他還擔心薛城讓他辦多難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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