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再見青樓君,迷影重重斷思緒
想到這裡,我裝作肚子疼的樣子:「哎呀,我突然覺得肚子疼,就不去了吧。」
小廝趕緊回過頭來扶著我,我裝作柔弱對的樣子,整個人往地上蹲,務必讓他相信我是真的的肚子不好。
小廝正慌張著呢,後院就傳來了笑聲,來人從後院進來,有幾分熟悉啊,小廝扶著我站了起來,那人走了進來,然後我就記起來了,這貨貌似就是那天撞了一下我的那位,不過當時燈光不是太亮,我也不敢肯定。
但如果真的是他,只希望他不要認出我才好,即使認出來了,也希望沒有察覺那一撞和撞別的男人有什麼不同。
來人走到我面前,一隻手想來摟住我的腰,另外一隻手就朝我的肚子襲來,我趕緊躲來:「你幹嘛?」
來人收了手:「這不是看凌公子身體不舒服,在下只是想著扶著凌公子,順便看一看凌公子的肚子到底出了什麼問題。」這人嬉皮笑臉的,與那天晚上的鎮定自若面癱有天壤之別,不知道到底是什麼身份?
「不用了,這會兒又不疼了。」
「那便好,要是讓凌公子有個什麼閃失,我可不好向嚴靖西交代啊?」
「嚴靖西,誰啊?」
「你不知道?」那人,姑且稱之為青樓君,給了我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我細細回想了一下,就我這段時間接觸的人來說,姓嚴的就只有.……:「你是說把我送到這裡的那個有錢的主,就是那個嚴公子?」
青樓君歪著嘴巴笑了笑,一臉狡詐:「有錢的主,有我有錢嗎?」
我懶的搭理他:「你找我幹什麼?」
青樓君沉默了幾秒,終於又開始嬉皮笑臉起來:「我沒什麼別的意思,就是聽聞凌公子丹青甚妙,想請凌公子給我作畫。」
沒意思你個頭,鬼才信你,我默默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吐槽,我在章大人府上住著,只是偶爾出來走動,根本就沒有在外面展示我的技術,他怎麼可能知道?除非這人在章大人府上有眼線。或者這純粹只是一個借口,要把我弄出來他也真是夠拼啊。
不過這種事情大家心知肚明,我給了一個呵呵的眼神,他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邀我去後院。
他帶我進了一間雅間,看著像大家閨秀的閨房,果然裡面走出來一女人,容貌傾城,妝容精緻,基本上屬於我過目就忘的,真是不好意思,在下臉盲啊,真是枉費了這妹子的打扮。穿著露臍裝,身材火爆,我趕緊看了看外面的天氣,雖然是有太陽,但是地面也是有雪的好嗎?雖然屋內有暖氣,但是這是冬天好嗎?這樣穿,姐姐你確定不會感冒嗎?
妹子向青樓君行了行禮,滿臉笑意,青樓君只擺了擺手,然後請我坐下,我向她打招呼:「嗨,美女。」結果人家頓時收了笑臉,妹子很自覺的坐到青樓君旁邊,頓時又掛上了笑容,對青樓君那叫一個殷勤啊,青樓君這會兒也撇下我,跟那妹子開始調情。有生之年,這麼近距離的看三陪,這古代之行還真是圓滿了我的人生啊。
許是我這眼神太過熱切,天地良心,主要是我對這行業的人群實在太過好奇,那妹子白了我一眼,推了湊過去親她的青樓君一下,眼神瞟向我,青樓君回過頭來,做出一副懊惱的樣子:「真是失禮了,凌公子勿怪。」
我淡定的挑了一塊肉吃了,含含糊糊的說:「我懂,你jing蟲上腦嘛。」
青樓君迷惑的看著我:「凌公子說什麼?」
我把肉整個吃下去,喝了一口茶才再次悠悠哉哉的開口:「你是想請我幫你畫這種娛樂圖?或者是限制級的C宮圖?」
這話可了不得,一下子就觸到了妹子的痛點,站起來那芊芊玉指就指向我:「你胡說什麼?」
妹子指甲很長,我微微向後退,表示很委屈啊,說是請我來作畫,到了之後就是顧著和妹子調情,也不吩咐我做什麼,那不就是只能往這方面想嗎?
青樓君又看了我幾秒,眼神高深莫測,最近被人這樣看得多了,我毫無壓力,繼續吃著滿桌子的美食,青樓君卻突然笑了,然後站了起來:「楊柳,不得無禮。」
哦,原來這妹子叫楊柳,楊柳姑娘哼了一聲,轉過身去沒理我,好吧好吧,人家是美女,有點小脾氣也是應該的。
「你們二人還不認識吧,這一位是開封城最好的舞者,也是這依翠閣的花魁娘子——楊柳姑娘,楊柳,這一位就是我請來給你畫《神女飛天圖》的畫師,凌陽.……」青樓君遲疑了一下,我趕緊打住他即將要說出來的那個名字:「念知,我叫凌念知。」青樓君別有意味的看了我一眼:「念知,相念相見知幾何?」
這青樓君還是個喜歡裝X的啊,我就隨意取個名字,提醒自己我是念叨著要知道自己是從哪裡來的,他就能給我胡謅出一句詩來,估計是職業病,撩妹撩上癮了。
還有《神女飛天圖》,我看了看盛氣凌人打量著我的楊柳姑娘,大概,可能,她不是太了解神女的真正意思吧,或者是這年代神女的意思和我們那年代的意思是不一樣的,或者是她為自己的職業感到驕傲,已經全然不在乎世人眼光了,如果是前者,只能悲哀她無知,如是中間,那麼就是我想多了,如果是後者,很佩服這姑娘的胸懷啊,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咱一現代人還能不如古人開放不是。
楊柳打量了我些許時間,又看了看青樓君:「剛才是楊柳無禮了,還望凌公子莫怪。」說完還欠了欠身,姿態做得很足,就是表情很憋屈,我想也是,能成為這整個開封府最好的舞者,還是花魁,那平時絕對是千人捧萬人追的吧,跟我這麼一小人物道歉,確實憋屈。
於是我很是理解的說啊:「沒事沒事,你要不願意道歉就別這樣了,反正我也沒在意。」
得,此言一出,那姑娘又哼了一聲轉過身去了。
青樓君還在看著我,敵不動,我吃,繼續夾了一筷子肉放進嘴裡。過了一會兒,青樓君擺了擺手,楊柳就下去了,他給我倒了一杯酒:「我該繼續稱呼你凌公子呢還是稱呼你凌小姐?」
我夾菜的手頓了一下,然後放下了筷子:「你說什麼?」
這會兒青樓君自顧自的開始喝酒,裝得高深莫測,我冷笑了一下:「哦,那天晚上你認出我來了。」
青樓君接著笑,像狐狸一樣,他肯定是知道些什麼,我得冷靜下來,告訴自己,反正現在這副身體已經是我在使用,原主的身份是不是知道倒也不是那麼重要了,於是鎮定的繼續該吃吃,這伙既然能找上我,絕對不是請我吃飯那麼簡單,那就看看看誰先沉不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