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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歃血為盟

  第三十二章歃血為盟

  武令五人如同被世界遺棄了一般,無人問津這是最好的形容詞。


  百無聊賴之下,武令只好繼續跟林文彥了解這個世界。


  效果很不錯,現在武令起碼知道在這個世界,軍官是很值錢,知道這個世界,最起碼的東西就是為華夏,作出貢獻。


  無論你是清道夫,是書院里的教書先生,是不起眼的小吏,是踏踏實實種地的農戶,還是有顯赫戰功的勇士,甚至於你是華夏的攝政王,你們都是平等的。


  華夏的律法適用於任何一人,而這些律法是由所有人共同制定。


  武令深深地知道這種社會的好,因為這樣才能談到公平二字,在另一個世界有時同樣美好的華夏。


  胡延年學著武令,叼著草躺在草地上,享受著涼涼爽的秋風。


  涼涼的秋風,輕輕拂過,金黃的茅草,如同稻浪一般。


  胡延年不由得想起在家的日子:「令子哥,這會家裡該收稻子了,往年這個時候先生都會放我們回家收稻子,不知道今年,母親和奶奶還能不能把稻子收完。等到輪換的時候,你跟我一起回家吧。」


  武令聽聞家這一個字就思緒萬千,來到異世界的他可能再也回不了家了。


  家是什麼,家是一種歸宿,是心停泊的港灣,可以給任何一個人溫暖。


  家,絕對不單單指一個能睡覺,能吃飯的處所,有愛的地方才叫家。


  武令對胡延年說:「延年,你知道令子哥沒有家,以後你家就是我家,好不好?」


  胡延年沒有回話,只是重重地點了點頭。


  武令很開心,因為胡延年越是表現的沉重,代表著他對家的感情更深,他覺得自己沒有認錯這個兄弟。


  武令想起古人極為重義,而最高的表達方式就是拜把子為最,直接爬起來說:「延年,我們今天拜把子如何。」


  胡延年還是沒有說話,骨碌翻起身直接跑向戍城,遠遠傳來一句。


  「令子哥,你等著,我馬上回來。」


  躺在一邊的林文彥有些不舒服,但自身的驕傲讓他沒有開口。


  胡延年回來的時候,卻讓武令有些吃驚,因為胡延年還帶來了其他兩個弟兄,這兩個弟兄五零在這幾天的相處當中也知道他們的名字,這兩個人都是滇黔道的子弟兵分別是屠小龍和陳生元。


  兩人走到武力面前,立刻單膝跪下:「小的參見隊正。」


  這兩人都是陪著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一路從戍城殺向北,再從戍城殺向南。


  「都是兄弟,沒必要這麼見外,趕緊起來。」


  兩人是標準的軍人,聽令而起。


  「兩位哥哥不必如此,我提雞拿香而來,為的就是義結金蘭,拜過諸神我們就是兄弟。」


  胡延年的赤誠讓武令感到有些羞愧,而林文彥心生欣喜,連兩個普通尋常的軍士都能一起,更何況是他。


  武今還未開口說話屠小龍和陳生元,急忙連道,不敢不敢。


  武令見事已至此,兩人隨同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結拜為異姓兄弟又如何。


  「戍城上千兄弟,如今只剩我等五人,有何不敢當。」


  兩人沉默不語,他倆深知無論是林文彥還是武令,將來必然都會有一番作為,而自己不過是魯莽糙漢,但武令的話他們又不敢違背。


  武令也不管兩個什麼想法,轉過頭對林文彥說:「還躺著幹嘛?到底怎麼個章程趕緊安排出。」


  林文彥快速從草地翻身而起這動作暴露了他內心的欣喜。


  「結義本當擇良辰吉日,看過諸神畫像,下擺三牲祭品,焚香告表,但我等均為軍伍中人大可不必循此繁禮。


  只需殺雞告天,以表對天的敬畏,再歃血為盟即可。」


  武令心想,除去不拜關公其他事情也相差不多,便催促林文彥:

  「你來主持。」


  林文彥拿過香紙,點上不少紙錢取二十四根香,合成八炷香點燃,三炷九根插進土裡,站起身來。


  遞給每人三張紙錢說:「把自己生成姓名寫在上面。」


  正當武令猶豫之際,屠小龍抽出短刀毫不猶豫的在自己食指上來了一刀,以血代墨,以手代筆。


  陳生元與胡延年也毫不猶豫,紛紛給自己來了一刀,武令忍痛也給自己來了一刀。


  林文彥所有人寫好之後把手中香遞給屠小龍拿著,同樣給自己來了一刀。


  然後給每個人分發了一炷香,上前一步:「蒼天在上,厚土為證,今日……」


  林文彥看向武令,武令按照水滸當中的上前一步。


  「我武令……」


  「我林文彥……」


  「胡延年」


  「屠小龍」


  「陳生元」


  「今日在此結拜為,異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有違背誓言被天打五雷轟而死。」


  五人將香插入土中,把手中紙錢燒化,一縷清風帶著直上天際,四人轉過身一同躬身對武令道一聲:「大哥好……」


  屠小龍年長,按年齡當為大哥,武令反駁:「龍哥年長,當為兄。」


  屠小龍沒有說話,陳生元站出來說:「大哥此言差矣,剛剛你第一個對天而言,你當是大哥。」


  武令剛要繼續反駁,林文彥搶在武令前頭說:「第一句我是代我等五人所說,不作數。」


  武令只得認下。


  屠小龍這時才開口說:「各位兄弟,我們只有進城去找些酒吃如何?」


  戰時或當值之時軍中不許飲酒,這是武備之中明確標出來的軍紀,可也沒人掃興道破。


  陳生元打趣道:「四哥,這身毒人人如同蝗蟲過境寸草不留。營中的酒只怕我已經被吃得一乾二淨,你去哪裡找得酒吃?」


  屠小龍嘿嘿一笑:「狡兔還有三窟呢,為了防止隊正跟我搶著酒吃,我把酒埋在了馬廄邊上。當初弟兄們都找不到,更何況只有半個腦子的身毒人。」


  五人興高采烈的走回戍城,秋風也為他們祝賀,舞起了好幾個小龍捲。


  這一夜,有人飲酒高歌,有人趁興而舞,有人被執行軍紀,軍棍五十。


  深夜五人趴在圖騰柱邊上酒後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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