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可憐的胡留洋
由於種種機緣巧合,和故意為之,夏母派來暗中保護夏若琳的高手成為了夏若琳的司機。
而夏若琳則是以為這隻是機緣巧合,還在幻想著如果與柳葉也有著這樣的機緣巧合就好了。
不過從某種意義來看,她和柳葉間與她和司機間是一樣的。
“我做你司機,你就不用去汽車站了吧。”車上司機對著夏若琳說道。
“也對,你知道怎麽去柳城嗎?”夏若琳問道。
“柳城?你去柳城幹什麽?”司機問道,司機知道,以前夏若琳就住在柳城,所以也是有些不解,想要問清楚,然後好匯報給夏母。
“嗯,我以前是住在柳城的,這是去柳城,是為了見一個朋友。”夏若琳說道。
“哦,這樣好,我開車帶你去柳城。”司機很想繼續問她她的那個朋友是男的還是女的,可是怕夏若琳懷疑,所以還是沒有問。
路上,一輛的士疾馳而過,車內,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開車,女的坐在後座玩手機。
開出郝仁市,夏若琳忽然對著司機說道,“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還有你多大了?”
“嗯,我叫胡留洋,今年38,額,不對,是39。”司機說到。
“胡留洋,那我是叫你胡叔了,二十年前你也在高考吧。”夏若琳說道。
“是啊,20年前我也高考。”胡留洋說道,並想起那時的他:
“還有五分鍾考試結束。”廣播中傳來的聲音讓胡留洋知道,還有五分鍾自己的高中生活就要結束了。
這次考的不錯,胡留洋估計自己應該能拿到高考狀元這個頭銜,心裏還是非常開心的。
“老師,他作弊。”坐在胡留洋後麵的那個人指著胡留洋向監考老師說道。
胡留洋不知道他後麵的人是在說誰,他也不想知道,最後一題他就要做完了,隻要做完了他就一定是這一屆的高考狀元。
監考老師走了過來,先是看了胡留洋一眼,發現胡留洋正在飛快的做題目,然後又看著那個說胡留洋作弊的那個人,說道:“你剛剛說什麽?”
胡留洋後麵的那個人指著胡留洋椅子旁邊說道,“老師你看。”
那個監考老師便順著那個人指的地方看去,果然,地上有一個小紙團,它非常小,不仔細看根本就無法發現,監考老師拿起來,打開一看都是考試的答案。
而當監考老師宇和劉楊的試卷時,發現和劉洋的答案和這上麵的答案一模一樣。
就在此時鈴聲響了起來,廣播中又傳來一道聲音,“考試結束,請各位考生起立從前門離開考場。”
胡留洋的那道題也做完了,便站了起來,走了出去。
監考老師自然是將發生的事都記錄了下來,準備匯報給監考組,然後開始收卷。
胡留洋走出校門,看到外麵等待自己的母親後便笑著跑了出去。
“媽,我們先回去吃飯吧。”胡留洋說道。
“好,我給你做了你最愛吃的水餃,回去了多吃點。”胡留洋的母親說道。
“嗯。”於是母子二人便一同走回了家。
回到自己家所在的小區,走到自己家門前,打開門。
胡留洋所住的房間很小,2室1廳,家裏有一台老舊的電視機,但從來沒有開過。
胡留洋的父親在工地打工,每個月就2000多。他的母親,在飯店當服務員,一個月也就1500,胡留洋則是在學校上學,三人都是早出晚歸,除了忽悠楊晚上回來讀書外,胡留洋的父母都是回來就睡,因此電視機也成了擺設。
胡留洋與胡媽走進客廳,四個椅子,加兩個桌子,一個放電視機,一個吃飯。
“你爸爸怎麽還沒回來,不是說好了今天請假的嗎?”沒有看到胡父的胡母,有些驚訝的說道。
爸爸,應該還有些事沒做完吧,我去工地看一下胡留洋說道,便打開門走了出去。胡父所在的工地,離胡留洋家比較遠,打的士,大約要30多分鍾,而家裏隻有唯一一輛自行車,卻被胡父騎到工地去了。
胡留洋準備跑過去,因為搭公交車的話要轉一次站,也就是要2塊錢,家庭條件並不好的他也不會浪費,於是胡留洋跑了起來,因為經常運動,所以胡留洋的身體素質很好,他跑步的速度,能和公交車一樣,而且至少能跑一個小時。
朝著太陽的光輝,照耀在大地上,六月的下午,沒有雲彩的地方總是那麽炎熱,一滴兩滴汗水從胡留洋的額頭冒出,留在衣上,滴在地上。
在路人眼中胡留洋便是一個瘋子,大熱天的還在街上跑,有些坐在豪車裏麵的人對著胡留洋露出一股嘲笑的表情,此時他們心中正想,“快看,又是一個妄想通過高考改變人生的窮人。”
胡留洋還是這樣跑著,不顧旁人的眼光與想法,每一步,每一次呼吸。
在離工地還有300多米的地方時胡留洋停了下來,因為他看到200米外有一個人,那個人是他最為熟悉的,又最為親切的,是他這一生中最難以忘記的人,他的父親。
看到了自己的父親胡留洋的嘴角彎出一個弧度,一個被人們稱為微笑的弧度,是的,他笑了,這並不是有意為之,而是本身自然的反應,是看到父親時的開心。
然而,就當他準備喊爸爸時,他要說的話卡在了喉嚨中,微笑也隨之散去。
隻見從周圍的小巷中衝出來了一群人,他們手中都拿著棍棒,然後就對著胡父打去。
胡留洋大叫了一聲“爸爸快跑。”後便衝了上去。
而此時胡父也發現了,便朝著胡留洋跑去,同時大喊,“你也快跑。”
而胡留洋並沒有聽胡父的話,還加快了速度。
胡父跑了50米左右便被那一群人給包圍了起來。
此時胡留洋一跑了100多米,看到旁邊的鐵棍後撿起來又朝著胡父跑去。
等胡留洋到時,胡父已經全身都是血,倒在地上。
胡留洋則是舉起鐵棍一下,兩下,三下……十八下。
那十八個男子便全都躺在了地上。
此時警笛聲響起,從遠方開來兩輛警車。
胡留洋蹲到胡父身旁,看著胡父的傷,他哭了,自從他懂事以來他就沒有哭過,而這次他哭了,哭的撕心裂肺。
淚水從眼中湧出,流在衣上,滴在地上。